第53章 洪祖授封

玉蟬顧不上這些，緊走幾步上前一把握住大壽的雙手道，“爹爹，孩兒剛才沒有聽錯嗎？你真的決定降清？”

大壽抬手挾了一下女兒的小鼻子道，“沒聽錯，為父決定降了。”旁邊的錦天道，“今日我朝真是要雙喜臨門了，我這就去宮裏將這個喜訊告知吾皇。”

此時的皇太極因服用了太醫配製的‘采陽補陰’中藥，精神上暫時好轉了很多。他聽到莊妃向他說明洪承疇的降清條件後，龍心大悅，當即就要趕往洪承疇處受降。

在百官與莊妃的陪同之下，走下崇政殿的台階。恰此時，錦天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見到皇太極，錦天來不及下跪，直到他的身側低聲耳語道，“陛下，又一個好消息。我義父也答應降清了。”

聲音雖小，但皇太極與莊妃都聽見了。皇太極仰天而笑曰，“天佑我大清，有此二位賢臣來投，我大清一統華夏的時間不會太久了！”

說完扭頭對莊妃說，“愛妃，我們先至洪承疇處受降，再去錦親王府見祖大壽如何？”

莊妃擔心皇太極的身體，憂慮道，“陛下思賢若渴之心臣妾能理解，可是以陛下當下之身體狀況，臣妾擔心您撐不了那麽久。祖大壽那裏就讓睿親王代去吧？”

皇太極搖搖頭道，“今日朕神清氣爽，身體無礙。朕若不親去，難以表明我對他們的真誠之心也。”說罷率眾人先去了洪承疇住處。

當皇太極站在洪承疇麵前時，洪承疇卻做出了讓錦天冷汗直流的行為。他背對皇太極而立，不說話、不下跪。倒背雙手一直背對著眾人。

範文程看到此景急了，從後邊喊道，“洪公，我主親來受降。快快扭過身來下跪受降吧！”洪承疇像沒聽見似的，依然原狀立於當地不動。

隨同的眾人皆開始小聲地嘀咕，他們都懷疑是洪承疇有意在耍弄皇太極。根本不是真心想投降。葉布蘇在後邊喊了一句。“父皇，此人無禮至極，不如讓孩兒一刀結果他的性命。”

皇太極微微一笑，臉上無任何表情。走上前幾步，來到洪承疇身後不到半米的距離才站定。他輕輕地解下身上的貂裘皮衣披在洪承疇的身上道，“洪將軍衣衫單薄，小心別著涼！”

洪承疇猛然間回轉身來撲通跪倒，以頭磕地道，“大明罪臣洪承疇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從今後臣願歸降我大清，易服、剃發！”說罷又磕了一個頭。

皇太極慌忙上前挽起洪承疇，激動得眼含熱淚道，“朕今日得先生相助，如生雙翼也！”洪承疇見皇太極如此真誠，亦眼含熱淚發誓“此生我洪承疇願為大清肝腦塗地，來報答陛下今日之恩！”

皇太極道，“今日朕還要去錦親王府接受祖大壽歸降，就此別過。朕改日過來與將軍長談如何？”

洪承疇聞聽道，“臣與祖大壽同朝為官多年，如皇上不棄，臣亦願陪同陛下前往錦親王府。”皇太極一樂道，“此是甚好。”說罷攜洪承疇同上龍輦前往錦天府邸。

祖大壽不似洪承疇那般矜持，他早率眾家人長跪於錦天府大門前。待皇太極下得龍輦，大壽大聲說道，“罪臣祖大壽率家人來降，望陛下不棄！”

皇太極笑嗬嗬、慢悠悠地

走近大壽身前，背著手兒低下頭問道，“將軍此番降我仍是假降否？”

大壽複磕頭道，“前次是臣愚鈍，冒犯陛下，望陛下寬恕。”皇太極這才伸手將大壽扶起道，“朕就喜歡老將軍這種耿直、忠貞的氣節！你第一次假投降，已是對得起大明朝了。此番萬望將軍莫再騙朕。”說罷，大壽與皇太極皆哈哈大笑。

皇太極一手拉住洪承疇，一手拉著祖大壽道，“朕的遼西大片疆域以後就全仰仗祖將軍，朕的一統中原就仰仗洪將軍了。”二人齊聲道，“願為大清鞠躬盡瘁！”

第二日早朝，皇太極因病疾又加重並未臨朝聽政。朝政仍由莊妃主持。莊妃代傳了皇太極的聖旨，“封祖大壽遼西鎮守使，主理遼西一切軍政。另授祖大壽漢八旗正皇旗旗主；封洪承疇為大學士，授漢八旗軍鑲黃旗旗主。”

聖旨念完，朝臣們一片哄然。你道為何？因八旗軍無論是滿八旗還是漢八旗，這兩黃旗的旗主一直是皇帝本人兼任。兩黃旗軍那是皇帝的近衛軍！這是滿洲自努爾哈赤起就建立的定製：兩皇旗必須由皇帝本人親自掌管。

這樣的冊封無疑是將皇帝本人的身家性命交於二人之手，朝臣如何能不驚詫？洪承疇與祖大壽亦深知此中玄機，慌忙跪倒，堅決不受二旗旗主之職。

莊妃道，“二位臣公盡可領封，這足以證明我皇對二位的器重與信任。本宮也認為皇上此舉十分正確，故而請二位將軍莫再推辭。”

這就是一代開明之主的博大胸懷，二人感動得麵麵相覷，不好再推辭，隻好千恩萬謝後站立在群臣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