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心急如焚
眼看著天就快黑了，曲湘婷還是沒有回來。楚天難免著急。
“小天……”
“婷，你在哪？”楚天接過電話，著急的喊著。
“兒子啊，我是媽媽。怎麽了你這是？”楚媽媽和楚爸爸兩人站在客廳，大眼瞪小眼。
楚楊心想，怎麽好事都讓自己給碰上。
上次打電話，莫名其妙的難看，這次又是什麽事。
“啊！是媽媽啊，媽不好意思，是我太心急了。”楚天看了看電話上顯示的通話，也顧不了那麽多，但是禮數還是的有。
“媽，老爸在旁邊吧。對不起，我現在有點急事要整理，待會再給您回過去，先掛了。”楚天說完直接掛上電話，生怕曲湘婷的電話打過來時，自己正在通話中。
楚爸爸和楚媽媽兩人還想再說的點什麽，卻不料兒子如此快的講電話掛斷。
“你看看，都是你慣的好兒子。這才幾天，又那德行。”楚爸爸憋著一肚子的氣。
“老頭子，你不覺得小天和那女孩子……不是，或許真的出什麽事了，要不小天也不能這麽著急不是？”楚媽媽冷靜的分析著。
知兒莫若母。
楚楊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礙於麵子，還是死撐著。
死了的鴨子，嘴還是硬。
楚媽媽無奈的看著老伴，心裏小小的鄙視了下自己難為情的老公。
“不管怎麽樣，起碼，也得好好說話啊！我可沒這麽教過他。”
“是、是、是，都是我的不是。咱現在要不過去看看？”楚媽媽眼裏含著笑意。
“你決定吧，反正我是沒打算去。我隻是擔心你，跟著你去的。”楚爸爸別扭的找著措辭。
“嗬嗬，好！那為了我，是不是老頭子你也該……”楚媽媽話說到一半，一轉頭，卻不見楚爸爸的人影。
心想著，剛才還百般的不情願，現在道是行動起來比誰都迅速。
曲湘婷內心很害怕，但是又不敢聲張，怕在這漆黑的夜晚在出什麽事。
突然的一束燈光照過來，曲湘婷忙用雙手遮住眼睛。
“姑娘，這麽晚了，怎麽還不回家啊？”一位看起來很和藹的老婆婆定定的看著曲湘婷。
曲湘婷將手慢慢移開眼睛，隻見一位麵容慈善的婆婆正站在離自己不到10米遠的地方。
興許是看到希望了，也不管來人好壞，隻要能將自己帶出去就好。
楚天急昏了頭了，直接跑到警察局。
報案，隻受理24小時以上的。
不是段宇拉住楚天，或許在找到曲湘婷之前，楚天先被關進去了。
漫無目的到處找，也不是辦法。
慢慢冷靜了些的楚天才想著，是不是該問問單位的人，或許在加班也有可能。
兩人打車到了FSK。結果是保安大哥在征求領導的指示下，調出錄像。
才發現，原來曲湘婷很早就出了公司。
曲湘婷所在的組長也趕到公司，說是曲湘婷請假說是也有事要處理。
線索隨著又斷了。
楚天就如無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撞。
思緒都亂了。
楚爸爸和楚媽媽，一路飛馳趕到楚天的住所。結果房內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隻看見餐桌上留著一張字條。
“婷：回來了記得打電話給我或者段宇都行！楚天留。”
“老伴，要不在就在家等著吧，起碼回來了，咱還能幫忙通知一下。”楚媽媽擔憂的說著。
“行。出去找也是漫無目的，也幫不上什麽大忙。就等著吧。”
楚媽媽隨後熬了些參茶，陪楚爸
爸一起在客廳坐著。
曲湘婷隨著老婆婆一起往外走。
另一隱蔽處。
“要做麽？”男子斜倚著樹幹，單手拿著電話。
“讓她再舒服幾天好了，藥劑要一點點的往上加，才有效果，不然……”陰沉的嗓音自電話的另一端想起。
“明白，三個女人一台戲，算她今天走運。接下來？”男子麵目掙紮的笑著。
“撤吧，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直接去該去的地方。那個女人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要‘竭盡全力’！”男子故意將後四個字加重了力道。
“了解！”男子啜了口唾沫，揮揮手示意身後的人離開。
一路上，風平浪靜，曲湘婷還感歎，世界上還是好人多。不免心中的疑惑也越來越大。
“婆婆，咱這是要去哪啊？”曲湘婷假裝不經意的問著。
“哎呀，還是去婆婆家吧。這一代人少，車子也就兩班，現在太晚了，姑娘要是不嫌棄，就先到我家去湊合一晚上吧。”婆婆轉過身，用那深邃的眼睛盯著曲湘婷說。
曲湘婷，被盯的渾身不自在，隻能“嘿嘿”的笑著。
老婆婆繼續往前走。
曲湘婷看著周圍陰森森的林子，也不作他想馬上跟了上去。
“好了，你就住右手邊的房間吧。”老婆婆的隨意的指了指右手邊的房間。
“那個……婆婆……”曲湘婷這才看清，原來婆婆的腿腳不靈便。
曲湘婷不禁心下疑心，既然腿腳不靈便，為何大晚上會出去，而且走路的速度也不是很慢。
“姑娘，還有什麽事情嗎？”婆婆單手撐著屋內唯一比較像樣的家具……桌子。
一盞枯黃的小油燈，顯然在這樣的現代化都市中，很難見到。
“婆婆……您這有電話嗎？我想先給佳人打個電話。”曲湘婷鼓起勇氣又問了句。
本來抱著試探的口氣，沒想到還真有。
“哦，是該報個平安啊。在你身後的牆角的那個盒子裏麵呢。哎呀，好長時間也沒用過了，不知道還靈活不……”
老婆婆歎著氣，無奈的說完，便一瘸一拐的進了對麵的房間。
曲湘婷，看著被擦拭的幹幹淨淨的木質盒子。顯然不是來回打開而造成損壞，更像是被擦出來的。
曲湘婷感歎，人生不長，可是每天都在盼望著，那會是怎麽樣的情景。
拿起電話撥下。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曲湘婷聽著電話中傳來的忙音，隻得放下。
轉身想去房間，但是心裏始終還是別扭的。
於是將電話打給段宇。
“喂……我還曲湘婷。”
“曲湘婷？你確定你是曲湘婷？”段宇不相信的再次確認。
“嗯！我找楚天！告訴他，今晚我就不回去了，明天公司見麵，算了，等明天晚上回家再說吧。”曲湘婷說完，就將電話掛斷。
楚天接過電話，卻發現早已無人。
起碼心中的著急和不安，減低了一半。知道她安好，就好。
下半夜，曲湘婷實在是太困，挨著床便睡了過去。
楚天和段宇回家，才發現客廳中還坐著兩個人。
在看見自己的父母的那一刻，楚天才發覺，自己是多麽的不孝。
“老爸，媽媽……”楚天看著父母為了自己，大半夜跑過來，心裏多得是過意不去。
“小天啊，怎麽樣？那女孩找到了嗎？”楚媽媽朝著楚天身後張望著。
“媽，對不起……”楚天麵露愧色。
“楊叔，青姨。你們不會就是為了……”段宇看著這氣氛
，忙將話吞回去。
“哈哈哈……小子，改天咱倆好好戰一局！”楚爸爸故意叫著段宇緩解了氣氛。
“啊？哦……哦……沒問題！哈哈哈……”段宇狂汗，這都什麽跟什麽呀。
“媽，爸。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這麽晚了還……”楚天哽咽著說。
“跟爸媽還說什麽見外的話啊，都是一家人。那個女孩呢？”楚媽媽看著兒子如此難免心疼。
“媽，不用擔心。她沒事。”楚天扯開嘴角，露出比較讓人舒心的笑容。
“沒事就行。早點去睡，明天還上班。你睡哪個屋？今晚，我和你媽就睡你屋了。”楚爸爸擺擺手示意著。
段宇怕再整出什麽不愉快，迅速拉住楚楊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楊叔，青姨。今晚就的委屈您二位在我房間住下了。”段宇順便小聲湊到楚楊耳邊，悄悄的說著。
楊叔要是不答應，以後我就不陪你下棋了。
段宇這麽一說，楚爸爸那還能有反駁的話，於是順著段宇。
“成，也讓我見識見識你的‘獨霸武林’。”楚爸爸眉飛色舞的說著。
段宇偷笑，一看就是小兒科，還真能逗的楚爸爸開心，也不錯。
“一言為定！”段宇堅定的說著。
楚媽媽看著進屋的二人有說有笑的，心裏多少也舒坦些。
“小天，再怎麽為難，也別難為自己。好好照顧自己。過春節，有時間啊，帶那孩子回家看看吧。”楚媽媽拍著高出自己一個頭的楚天認真的說著。
“媽，我會的。”楚天反手抱了抱自己的母親。
段宇和楚天躺在床上，他們有多久沒睡一張床了。
這不是怕楚媽媽和楚爸爸看出端倪嘛。
他們又怎知，他們的小把戲，早就被父母看得一清二楚，隻是裝作沒看見，避免了尷尬。畢竟也都忙了大半夜了，明天還要工作。
躺在床上輾轉著的楚媽媽，對著老伴輕輕的說著。
“老楚啊，小天還真是認真的。你說這孩子，也真是倔，像你……”楚媽媽說著，記憶卻飄向了記憶深處。
“還說呢，就他對待那女孩那溫柔、細心的勁兒，都隨你了……”楚爸爸笑著攬過楚媽媽的肩膀。
楚媽媽癡癡地笑著，是啊。將頭依偎在楚楊的溫暖的胸膛，感受著寒冷的夜之外的溫暖。
楚天倒是精神的很，心裏怎麽也沒有踏實感。
段宇最見不得，看著楚天這樣。好像沒有曲湘婷，他楚天就活不下去了。這在很久之後，段宇才發覺，楚天依舊是楚天呢，不管歲月如何變更，始終不變的是他的這份柔情。
“冷就自己去打空調，你說你就知道為別人著想，怎麽就不知道為自己多想想呢。唉……”段宇唉聲歎氣的說著。
楚天看著段宇那摸樣，就知道是他自己怕天亮時冷，還不願意起來。索性就自己起來，將空調的溫度稍微調高了些。
楚天定定的看著開好的空調，內心愧疚更加一層。他明明記得沒有開過空調。
段宇看楚天半天站在空調前不動彈，一咕嚕的爬起來。
“咦？開的？難怪不似之前那麽冷呢。剛才還沒發覺，現在道是熱起來了。”段宇看著空調上的紅色阿拉伯數字說。
楚天輕輕歎出口氣。“睡覺吧，明天還工作呢。”說著便倒在床上。
等段宇走過去時，楚天已經發出輕微的鼾聲。看來還真是困了。
段宇無奈的搖搖頭。任誰這麽個折騰法，也的累得個半死，更何況向楚天這樣，這麽冷的天，全然不顧自我的滿大街的跑。
段宇拉過被子也進入夢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