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父愛如山
楚家。楚爸爸，楚媽媽。段宇坐在餐桌上，等到飯菜都快涼了。仍是看不見楚天的身影。
“臭小子，跑哪混去了，到現在還不回來。老太婆，打個電話問問。”楚爸爸口是心非的說著。其實是擔心段宇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你呀，就是脾氣急。再等等吧。剛才小天不是打電話，說是一會就回來了麽？”楚媽媽慎怪的說著老伴。
“叮鈴鈴，叮鈴鈴……”門鈴響起來了。
餐桌前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還是段宇最先反應過來。
“這回應該是小天回來了吧。”
“楚霸王，都等著你呢。”段宇半掩著門用眼神示意著楚天。
“嗯，兄弟，謝了。”楚天拍拍段宇的肩膀，感激的說。
“謝，以後再說也不遲。現在先解決問題吧。紙包不住火了已經。”
“沒到火燒眉毛就還有回旋的餘地。”
兩人低聲的嘀咕著。
廚房裏，楚媽媽開心的將飯菜重新熱一遍。
楚爸爸，打眼一看是在看報紙，其實眼睛一直盯著玄關處，直到看見楚天的身影，才暗暗的鬆了口氣。
“爸，我回來了。”楚天對著正在看報紙的楚爸爸說著。
“嗯，舍得回來啦？”絕對的口是心非啊。
楚媽媽聞聲走過來“小天，別聽你爸爸胡說。你沒回來，你爸爸可著急了呢。”
“媽，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楚天不好意思的說著。
“哎呀，有什麽好意不好意思的。一家人還說什麽兩家話。快洗手吃飯。媽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裏脊。”楚媽媽拉著楚天的手，一邊往餐桌走去，一邊說著。
“你媽媽為了給你準備飯菜，都忙了一整天了。說什麽也得在家住幾天。”楚爸爸開口了。
“好。”楚天雖然難為，但是畢竟自己有錯再先。心想著，晚點給小婷打個電話說聲。
段宇知道楚天的擔心，但是‘小別勝新婚’。這也是個機會。
“小宇也一起住下吧，好好嚐嚐你楚阿姨的手藝。”楚爸爸心想，段宇留下了，不信楚天還能找出什麽理由離開。
楚爸爸樂嗬嗬的說著，心裏算計著呢。
“真是太好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段宇嬉笑著弓腰作偮。
“老頭子，你就是想找個人陪你下棋才是真的，說什麽嚐嚐我的手藝。”楚媽媽假意的揭穿老伴。
兩人這麽多年的老夫老妻了，這點默契還是有的。諒你楚天就是再神通廣大，也飛不出這布好的天羅地網啊。
“媽，我幫您端。”楚天眼疾手快的接過楚媽媽手裏的冰糖雪梨湯。
楚媽媽那個開心啊，楚爸爸看著也覺得欣慰不少。
吃飯的時候，楚天一邊陪著楚媽媽聊天，偶爾還不時的發個眼神信號給段宇。
段宇就當沒看見，繼續吃著美食，陪楚爸爸天南地北的侃。
楚天那個急，但是又不好發作，隻能忍了。
段宇看著楚天吃癟的樣子，甭提多開心了。有多久沒一起如此自在過了。
這一年不是沒自在過，隻是有曲湘婷的地方，楚天就溫柔的跟水一樣，哪還有機會看他隱忍的表情啊。
難得，難得啊。段宇美美地想著。也正稱了楚爸爸，楚媽媽的意。
楚爸爸在心裏又為段宇豎起了大拇指。
同心協力，其利斷金。更何況一個小小的楚天。
飯後，楚天忙著幫楚媽媽收拾餐桌，刷碗。楚媽媽也樂得清閑，索性就在一旁看著。
段宇陪著楚爸爸繼續楚河漢界去了。
“媽，怎麽我臉上有什麽東西麽？”
“媽媽就是好長時間沒看見你了，想得慌。想要多看你幾眼。”
“媽，以後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小天的電話可是為您48小時開機呢。”
“你呀，就逗媽媽開心吧你。”
“媽，對不起。最近沒能時常回來看看您和爸。”楚天低著頭刷著最後幾個碗，幾縷劉海擋住了暗淡了雙眼。
“傻孩子，跟媽媽還說什麽對不起啊。媽知道你最近有事。但是不管你多大了，哪怕以後成家立業了，也要記得常回來看看媽媽和你爸爸。”
“好。小天銘記。媽，您出去休息會。我把廚房收拾一下就好。”
“恩恩。好。小天真的長大了。”楚媽媽欣慰的笑著說。
獨自一人在廚房的楚天，想了好多。最近的自己是真的冷落了自己的父母。他們為了自己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
現在退休在家，沒有自己在身邊，日子也是清淡了不少。
楚天不由想起了一首詩：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多年後的楚天，在選擇放棄生己養己的父母親時，望著一下子滄桑了許多的父母親的背影，留下了鐵錚錚的軍人的眼淚。
可憐天下父母心。
站在客廳的一角，望著客廳中廝殺的兩人，楚天是多麽的感謝段宇。有多久沒看見父親的笑容了。
楚天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看著。希望將父親的偉岸再次刻入腦海。哪怕隻是個背影。
楚媽媽端著剛泡好的西湖龍井，走近客廳。
“好了，又不是沒有時間。改天再下。也不急於一時啊。來，小宇。喝杯涼茶。”楚媽媽說著把涼茶遞給段宇。
轉頭看著倚在牆邊的楚天，招手示意一起。
楚天發了個短信給曲湘婷之後，索性把手機關機了。這會看著楚媽媽朝自己招手，也就不猶豫的走過去。
“小子，你真有福氣。媽媽泡的茶可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好喝呢。”
“哈哈哈……我也是這麽覺得。我段宇還真是，比你楚天多了那麽一點點的‘福氣’。”段宇回擊著。
心裏卻笑翻了天。天底下，也就你楚天身在福中不知福。
楚天看著段宇那一副欠揍的表情就想踹他。
楚天看著媽媽如此護著段宇的份上，哪還敢啊。上次就因為給了段宇一個爆栗。害的老媽狠狠的說了自己一頓。
楚天一直都後怕呢。真不知道誰才是他們親生的。
但是他們可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別說有錢一起花，就是有妹也要一起睡。楚天想想曾經他們說的這些話，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段宇看著楚天陰晴不定的臉，滿臉黑線。
不知道這小子的心又飛到哪去了。
楚爸爸瞧著就老大不爽的繃著一張臉。
楚媽媽叫了好幾聲，都不見楚天回神。
段宇無奈的暗自抹汗。最好不是在想曲湘婷。要不這夜沒的過了。
楚爸爸氣哼哼的站起身，朝著臥室走去。
楚媽媽無奈的看著老伴離去
。
“小宇啊，你們也早點休息吧。今天就這樣。有什麽事，我們明天再說。”楚媽媽看著反過神來的小天，一臉的莫名其妙。
心想，小天啊。你自求多福吧明天。哎，兒子大了，留不住了。
待楚媽媽和楚爸爸都睡下了。
楚天才輕手輕腳的湊到段宇的身邊。
“段子啊，我說，我老爸，老媽。今個是怎麽了？怎麽莫名其妙啊。”
“哎，你啊。真是無藥可救了。”段宇一臉的鄙夷看著裝無辜的楚天。
“艾瑪，裝什麽哲學家啊。”
“操。你個傻逼。好好的氣氛被你攪得一團糟。明個，指不定有一場暴風雨。”
“哎。不是我又走神了吧？”
“看來不是一點救沒有。還有點自知之明啊。”
“你小子欠抽啊。”
“噓！不想暴風雨變及時雨，就特瑪德小聲點。”段宇無奈的撇了撇嘴。
“剛才還真是願望啊，我就是想起來我們倆以前說的話，才走神的。”
“嘿，那也也看準時間啊。這下可好了，原本平靜的湖水，再次泛濫了。”
“風雨欲來風滿城啊。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別那麽沮喪。或許還有轉機啊。更何況也未必會是關於她的事。即使是，那又有什麽。大不了坦白，爭取寬大處理。”
“嗯。也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順其自然啊。”
兩人對著對方的肩膀就是一拳。默契。
曲湘婷在家胡思亂想著。在收到楚天短信的那一刻，她竟然莫名的開心。說出來，自己都笑了。
想想楚天對自己那麽好，或許自己真的不是什麽好人。本來也不是什麽良民。
多少是有點羞愧的。
曲湘婷，滿腦揮之不去的身影，擾亂了一夜的好眠。
一夜無眠的還有夜傾城。
原本略有期待的心，再次鬱悶了。隻是她失眠不是生段宇的氣，而是高興的。
生日宴會出現的隻有段英豪的身影。
這場生日宴，竟然成了長輩們的敘舊宴了。
夜影看著不開心的寶貝疙瘩，心裏不免對段宇又是一番評論。
段英豪，從進場就一直坐著，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偶爾與上官朗逸或者上官正氣耳語幾句。
未見解釋分毫的傾城按耐不住了。
直到最後，老熟人都走的差不多，就剩下交情甚好的段英豪，上官一家。以及最後到場的言意簡和妹妹言如玉。
言意簡看著聳拉著小腦袋的傾城，頓時明了。她最希望來的那個人並不是自己。
他心疼她。
言如玉，看著哥哥的摸樣，頓時為哥哥不值。也為芸姐不值。苗倩芸那麽喜歡哥哥，眾所周知，可是哥哥愣是抓著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不放手。
其實言意簡也清楚，傾城的幸福和自己無關。但是不親眼看著她幸福，叫他如何放得了手。
言意簡無聲的歎了口氣。緩緩的走上前。
“丫頭，怎麽不歡迎我們？”
“額？意哥哥，如玉，你們來了。真好。好想你們啊。咦？怎麽芸姐沒一起？”傾城到處張望著，其實是在想，怎麽所有的人都到了，段宇呢。
段英豪知道這丫頭在盼什麽，但是為了留點懸念，故意賣著關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