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過氣前夫與過氣前男友
水半夏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我說淺綠啊，你可不知道我這次專程來台北看你可是為了透露另一個重要消息給你。不如先聽完了那個消息你再決定要不要跟我繼續討論有關唐墨陽的事。”其實仔細說起來唐墨陽已經是過氣前夫了，應該不用那麽緊張吧？
季淺綠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她，“你專程來台北是為了我？”不是她要妄自菲薄，實在是以水半夏以往的作風並沒有這麽親民。尤其她現在還處於特殊時期，之前尹青鳥好像還提過從神偷那裏得到一個奇怪的故事劇本，其中表明水半夏會有些麻煩。
水半夏聳聳肩，“不然你以為呢？你可是連著好幾年沒到台灣來過，難得這次賞臉了，我哪能不過來看看。再說，過幾天之後你想看到我還有的等了呢。”
“我不來台灣自然有我的原因，你跟商若水再清楚不過。”季淺綠淡淡的開口。她多年踏足台灣一方麵是不想跟唐家的人碰麵，再者也是等待時機。
半夏略微沉吟了下，“我記得你曾經答應過你母親，不會對孟家趕盡殺絕。七年前會突然決定回去孟家，你是為了接近唐墨陽。而之後的這些年你不回來，其中也有另一個人的原因吧。”按照她們天使的人相處的原則，這些事她其實不該過問，隻是之前她跟商若水已經幹預了唐墨陽找尋淺綠的舉動，現在總得要有個交代。
季淺綠輕笑，“你覺得我會趕盡殺絕麽？孟家的人，我會保證他們好好的活著。這樣也算是不違背當初對我母親的承諾。至於為什麽選在今年，你應該還記得我說過我母親隻活到二十五歲。所以我七歲的那年曾經說過，等到我二十五歲，就是要孟家償債的時候。”
水半夏笑了笑，“淺綠，天使的人眼界都很高，不管是選擇朋友還是選擇敵人都不會湊合。孟家如今的確發展的不錯，可是你從進入集團之後負責的就是同商界來往，對你而言，應付他們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你隻是在觀望，或許是等待所謂的時機，也或者是等待唐墨陽踐行七年前在婚禮上所說的話，隻是可惜，他並沒有對孟家怎樣，反而這些年還暗中幫了孟家不少。”否則孟氏豈會發展的如此迅速？
季淺綠淡淡的扯唇，“這由不得我選擇。不然我也不會降低自己的格調來對付他們。”
“可是他畢竟是你父親，不管他做過什麽，這一點都改變不了。”正因為此，她跟商若水從來沒打算過動孟家的人。
季淺綠輕笑，“他是我父親，可是他有沒有當過我是他女兒？當然，這些並不重要，因為我隻是會送他們到一個遠離人煙的地方安度晚年，順便用餘生來為傷害我母親的行為去懺悔。”
“好，孟家的事我們先不提，我也相信你可以處理好。不過你不好奇為什麽唐墨陽這些年沒有動孟家的原因麽？以唐家人的本事，不會這麽久的時間都還查不出當初那場車禍的肇事者究竟是誰，我記得唐家還有個老四是高級
督察吧？”水半夏好意的提醒了一句。
季淺綠端著咖啡杯的手指一僵，“不用賣關子，我不想費腦子去猜你已經知道的事。”
半夏笑笑，“唐墨陽花了六年多的時間找你，即使我跟商若水在多年前的綁架事件之後有意製造你已經不在人世的假象給他，他還是不肯死心。根據若水這些年的觀察，他對你是舊情難忘。所以一直認為你還活著，並且一定還會再到孟家，這應該就是他留著孟家的理由。因為唯有留在孟家，才能不斷了跟你的牽係。”
季淺綠愣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慢慢的看向水半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舊情難忘？這個詞什麽時候能來形容唐墨陽對她的感覺了？當初一廂情願的人是她，而滿心報複的人才是他。
“我沒說錯，所以你不用懷疑自己的耳朵。你們過去有過交集的那段時間是怎樣的情況我跟若水清楚的很，否則也不會對唐墨陽有這麽多的不滿。不過那並不能表示在你失蹤之後他的感覺不會發生變化。有些時候人總要跳脫出一件事情之後才能認清現實，我想他就是那樣。”若是以前，她大概也不會這心平氣和的想這件事。如今正因為自己也經曆了感情，才顯得多了一份沉穩。
季淺綠淡淡的道，“半夏，我跟唐墨陽之間的事並不單純的像你所知道的那樣，即使沒有孟家蓄意製造的誤會，他也不會愛上我。”因為在唐墨陽心裏，還有另一個女人。正因為那女人的死，才讓他對自己恨之入骨。
“那又怎樣？你所認定的是七年前的過去，而我看到的，是今天的事實。不過我並不確定，你對唐墨陽還有沒有當初的感情。”呼！說了這麽多，終於問到了商若水昨天在電話裏千交代萬囑咐的話。
季淺綠明顯的怔住，“你問我還愛不愛唐墨陽？”不止是為了這個問題而有些錯愕，更因為問這話的人是水半夏。她不是一貫對男女之情沒什麽興趣，大把的時間都用在實驗室裏麵對那些稀奇古怪的藥品嗎？難道消失的這陣子偷偷轉性改為醉心情感八卦了？
水半夏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問你還愛不愛唐墨陽。”接著才能確定自己後麵的話該不該說。
季淺綠若有所思的開口，“如果你是想要聽到實話，我可以告訴你我自己根本不清楚。”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剛剛失戀，她應該還會再推遲一段時間再過來台灣。甚至根本不用親自動手，隻要交代下屬去收購孟家的公司即可。
可是她沒有這麽做，甚至還親自跑來台灣並且打算高調的找個情夫還打發時間，這也算是一種失常的表現吧？
半夏了然的開口，“若水那天在高層會議上提出那個懷孕休假的政策，你當時心不在焉，除了之前工作太累的關係之外，應該也是因為失戀的影響所以才會讓你在開會的那天表現的格外異常。”
放眼集團上下，季淺綠也算是個奇葩。畢竟天使裏不管
男女，沒有一個像她一樣可以把一段戀愛談上整整六年的時間。
那年從台灣將她帶到美國之後，本以為她會因為唐墨陽的寡情而失落上許久。可是沒想到在她一身的傷才養好不久就正式對著大家宣布了所謂的新戀情。跟著就一帆風順的談到上個月。
之後天使集團進駐亞洲，淺綠以不踏足亞洲為由拒絕參加一切會議。更在不處理公事的時候把全部時間都花在那個新男友身上。鑒於當時她的情緒並不穩定，所以她跟商若水也就一直默許她的種種行為，隻是沒想到一拖就是六年。
“你不需要擔心，即使我失戀，也不會耽擱正事。三年前在德國柏林辦拍賣會的時候尹青鳥曾經提過醒，如果不想讓自己太累，就要知道重用人才。所以我手邊並不缺少能用的人。”即使她不做事，也有人可以頂著保證不出亂子。
水半夏微微一愣，“你是想借機告訴我，天使聯盟裏的幾個人都在暗中培養效忠自己的智囊團麽？”這些人還真知道什麽叫做無法無天。
季淺綠淡淡的應聲，“如果你想用智囊團來稱呼的話，我也不反對。這些人確實都是腦力工作者。”
水半夏皮笑肉不笑的道，“季淺綠，看樣子你們的薪水是開的太高了吧？”就是她跟商若水給的福利太好了，所以讓這些人可以自己掏腰包去培養所謂的智囊團來幫忙分擔公事！
“那是因為我們值得。”季淺綠絲毫不覺得違心，她們是拿著高薪，但是想要花高薪聘請她們的人可也得排隊等候。
水半夏氣悶的開口，“這是尹青鳥的原話吧？風行集團的那隻狐狸一直惦記著想要挖走青鳥，如今可見，挖到青鳥意味著同時挖走她所領導的那些精英。”那些人是隻聽尹青鳥一人的號令，對她跟商若水根本不予理會。
“他是癡心妄想，青鳥絕對不會離開天使。你無緣無故提起我失戀的事，是想告訴我什麽？”季淺綠語氣輕緩的開口，“關於你跟若水阻撓唐墨陽找我的事，我不會多加計較。而且你們做的很好。”
水半夏一愣，“你這句話的意思聽起來好像唐墨陽已經不那麽重要了，至少不像之前在洛杉磯跟你說分手的那個男人那麽重要。”所謂暗示，應該就是給淺綠提個醒，然後把自主權交到她手上。
“不如……”季淺綠微微擰眉，“你的意思是說，關雅彥也到台灣來了？”她上個月才分手的前男友，關氏財閥首席接班人，當然現在應該說是負責人關雅彥。
水半夏鬆了一口氣，“沒錯，這就是我預備知會你的事。不過青鳥之前的意思是，最好不要讓你跟他碰麵。”
“為什麽？”雖說並不打算跟關雅彥再見，不過對於青鳥會有這種意見她還是有些好奇。
水半夏聳聳肩，“還能為什麽？這次台灣之行，見到過氣前夫也就算了，現在再加上一個過氣前男友，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