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蒹葭的妙手脫疑
秦妃這般問,便是肯定了,慕容子寒不是來甘沐宮興師問罪。她不問紅淚怎麽樣了,而是很有技巧的問,慕容子寒的病情。
淡笑著,紅淚轉眸看向寒煙說:“唔,若不是柔嬪將皇上勸回,這病指不定會更加重了!本宮想想心底真是歉疚,對不住柔嬪!”
寒煙的臉幾乎是慘白的,高腫的雙頰倒是更顯得紅潤。低著頭,寒煙說:“隻要皇上龍體聖安,臣妾便覺得值了!”
紅淚輕笑著,眼神掃向一邊的香菊。香菊立馬低垂著頭,想來她是明白了。柔嬪再如何受寵,紅淚照打不誤,她一個奴婢,哪裏還敢囂張跋扈?
到了慈寧宮好,聘妃一眼望過來,眼神自然在寒煙臉頰上停滯了一會兒。
紅淚不禁折服,這視力可真好,眼睛一眨不眨地,就往寒煙被自己煽得地方盯著!
張口欲言,就聞太監高喊道:“太後駕到!”聘妃立刻住了嘴,和眾人一起向太後見禮。
太後攜了宮婢的手走到座位,坐下來說:“免了,都起來吧!”
眾人齊聲:“謝太後!”然後紛紛落座。
聘妃剛落了座,便一臉幸災樂禍地看向寒煙說:“呀!柔嬪這花容月貌,怎得變作這般?是誰,掌了妹妹的耳光嗎?”
眾人聞聲全部看向寒煙,寒煙麵色一變,驚訝的看向聘妃。
就聽太後冷哼一聲說:“柔嬪深得聖寵,這宮裏頭,誰還敢打你?”
太後的話分明夾雜著譏諷和憎惡,太後不喜她,一直都不喜。從她甘願做水柔的替身開始,這就像一根刺埋在了太後心裏。
尤其昨日板栗來說,慕容子寒在畔湖,沒有人敢去勸。那麽這必定是太後的意思,太後與皇上之間在互相較勁!
但是寒煙去了,還勸回了慕容子寒。於太後來說,本就厭惡的一個人,更加地令太後憎惡至極!
算算時間,差不多,知畫要來了。紅淚心底冷笑著,起身跪下來說:“太後息怒,臣妾一時手快,錯打了柔嬪!”
此言一出,滿座驚訝,就連聘妃也是錯愕的看向紅淚。倒是太後很是鎮定的,淡淡的說:“哀家倒是奇怪了,賢妃如何錯打了柔嬪?”
紅淚心裏想笑,低垂著頭說:“臣妾以為昨日是柔嬪拉著皇上去畔湖賞景,害得龍體生病,不曾想原來是柔嬪去畔湖,勸回了皇上。”
太後聞言,尤其是在聽到昨日之事的時候,眉頭一皺,眉眼裏閃爍著不悅說:“賢妃未免太過衝動了些。”
紅淚眼看著有宮人進來,立刻說:“太後恕罪,臣妾知錯了。”
“太後,甘沐宮有宮婢求見。”這個時候,進來的宮人向太後稟報:“聽她說,是奉了賢妃娘娘之命,給柔嬪送藥膏而來。”
太後微微頷首說:“你去拿進來。”
宮人領命,不一會兒拿著一隻香囊包進來,遞給了紅淚。
紅淚接過香囊包,輕咦了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可以令首座上的太後聽得到。果然,太後蹙眉說:“怎麽了?”
紅淚起了身,絞著香囊包說:“臣妾命人去取藥膏,不曾想,居然用了這隻香囊包裝著!”
語畢,太後的眼神掃過來,看向紅淚手中的香囊包,麵色驟然一變!
寒煙也在此時看了過來,她的麵色一變,很好,果然是明月啊!紅淚輕笑著說:“這隻香囊包原來是柔嬪送與臣妾的,臣妾見花紋華麗好看,邊收了起來。不曾想,讓宮婢用來,裝了藥膏。”
紅淚就是故意不提明月,不提聽琴,故意說是寒煙送給的自己。這個虧,她還是要吃得,必須得吃!
聘妃也是精明之人,眼看著眾多人麵色已變,便笑言說:“賢妃妹妹,此言差矣。既然這藥膏就是給柔嬪妹妹塗臉上的傷,與這外麵的香囊包沒什麽關係。還是先取出來,給柔嬪治傷最是緊要。”
說完,接過紅淚手中的香囊包,取出藥膏擰開,立刻蹙眉說:“太後,這藥膏怕是不能夠用,含有甘草成分呢!皇上忌諱著呢!”
說完,還打趣地看向紅淚說:“怎麽賢妃妹妹宮裏有這樣的藥膏嗎?可千萬不要用了,不然,皇上可不會再去甘沐宮了哦!”
眾人笑得意味深長,紅淚本就被傳失寵,若非慕容子寒昨日去了甘沐宮,並且沒有降罪,這會兒指不定所有人就拿此事落井下石了。
紅淚隻是淡淡的笑著,眾人也跟著淺笑起來,一時間似乎氣氛很不錯的樣子。
但是首座上的太後,眼神已經凜冽起來,麵色也愈加鐵青!
紅淚暗自冷笑,明月啊,你不是要慕容子寒認為我是紀青明的人麽?這會兒作繭自縛,看你如何辯解!
聘妃將藥膏裝進香囊包,遞給柔嬪說:“這香囊包再如何好看,裏麵的藥膏含了不該有的成分,本宮勸你,還是要小心慎用!”話語中滿是得意和嘲諷。
紅淚不禁失笑,這聘妃恐怕故意以此奚落寒煙,同時言語中不忘打擊紅淚。隻是她以為這件事,隻因為藥膏中含了甘草成分麽?非也,關鍵在於那隻香囊包!
在場眾人可能不記得,但是太後必定會清晰的記得。那可是晉國的進貢之物,當初賞賜給了大學士,現如今證明是寒煙的,太後會怎麽想?
太後怒意暴露無遺,隨即漠然地說:“既然藥膏是賢妃的心意,柔嬪便擦著吧!”
聘妃一臉的驚愕:“太後!”
太後淡淡的說:“哀家以為,柔嬪的花容臉蛋,比較重要一些!”
眾人皆斂去了笑容,各個噤若寒蟬,統一的低垂著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寒煙的臉瞬間蒼白起來,太後卻忽然寒聲說:“來人,還不快給柔嬪上藥?”
這就是要寒煙,不失寵也要她失寵了!
寒煙的手死死握緊
,宮人上前說:“請柔小主側身,奴婢好為您上藥。”
寒煙一動不動,卻是並未側身,紅淚正疑惑著,她難道還要抗旨不成?就聽到外頭有人焦急地說:“熹妃娘娘,您慢點兒,注意身體!”
一股不好的預感升起來,紅淚心底一驚,這個時候,蒹葭來幹嘛?
想著,應該是外頭的香菊去了春熹宮喚得蒹葭。隻是紅淚很詫異,太後既然認定了寒煙是紀大學士的人,蒹葭也不會逃脫嫌疑,她來了也無濟於事啊!
好在紅淚一開始便沒有隱瞞慕容子寒,自己的身世。被封為賢妃的時候,慕容子寒也沒有昭告自己出自杜府,想必這其中的枝節,慕容子寒必也不會隱瞞太後。
難道蒹葭想要依仗懷中龍裔,妄圖為寒煙求情嗎?紅淚不認為太後會買賬,這後宮眾人皆知,太後疼愛班聘婷。相比較而言,太後是趨向於班家的勢力。
蒹葭噗一進入內室,立刻跪了下來喚道:“太後!”
太後再沒了往日的擔憂,隻是轉身對一邊的宮人說:“還不快去扶熹妃?”
宮人下去扶蒹葭,蒹葭卻說:“太後,柔嬪送給賢妃的香囊包,是臣妾送給她的!”
紅淚訝然,杜蒹葭如此小氣自私的人,竟會說這香囊包是她給寒煙的?隻是盡管她承認了,仍然洗脫不了,她們是紀大學士的人啊!
寒煙麵上也閃過一絲不可思議,這麽說,寒煙也沒有料到這事?
太後麵色高深莫測:“哦?熹妃這麽匆忙而來,就是因為這事嗎?不過一隻香囊包而已,熹妃都不顧及腹中龍嗣了?”
“太後息怒!這香囊包本是臣妾宮裏,一個奴婢之物。臣妾見了很是喜歡,那奴婢便借花獻佛,送給了臣妾。”蒹葭低著頭,娓娓道來。
紅淚心底一驚,蒹葭打得什麽主意?
就聽熹妃唏噓說:“隻是柔嬪素來喜歡這些物品,臣妾見她喜歡,便轉手送給了她!”
真是好樣的,明明是在杜府的時候賞給聽琴的,這會兒就變成是在宮中送的了。隻不過既然無人知道個中緣由,紅淚可以扯謊,蒹葭也想當然會繼續扯謊。
蒹葭用的是推卸責任,隻是把這麽大的罪過推到一個宮婢身上,太後如此精明,會那麽容易被糊弄過去嗎?
果然,太後不見言語,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既然是春熹宮的奴婢,熹妃作為主子,當然可以一手遮天,胡亂栽贓了。
紅淚總有股不好的預感,到了這裏,蒹葭能夠想出這般,也著實算是不錯了。
聘妃忽而笑了笑,上前扶起蒹葭說:“不管如何,熹妃妹妹如今身懷龍嗣,還是身子要緊,有什麽事起來再說。”
太後卻忽然冷聲說:“哀家很是好奇,如此名貴的香囊包,熹妃宮中的奴婢,怎麽會擁有?”
“太後,”蒹葭低聲喚道:“臣妾本來也很疑惑,將那名宮婢喚來詢問,一開始她並不說實話。臣妾無奈,幾個板子下去,那奴婢老實招了。”
太後眉毛一揚:“哦?”
蒹葭便說:“那奴婢說,是宮中侍衛給她的。有一次,那侍衛受了傷,那宮婢給他上藥,那侍衛很是感激,便送了隻香囊包。”
紅淚隻感覺腦袋轟鳴!侍衛?蒹葭的意思,竟是要將一切過錯,全部推到紀飛恒身上嗎?嗬嗬,這麽說,蒹葭是要與紀大學士撕破臉了嗎?
寒煙忽然走過去,扯住了蒹葭喚道:“姐!”麵色驚恐緊張,是了,聰明如明月,想必也是想到了什麽!
她是明月啊!愛著飛恒的明月呀!
蒹葭拍打著寒煙的手安慰說:“沒事的,隻要將實情稟告太後,太後自會為你做主。”
太後眼眸的異彩一閃而過說:“熹妃說得侍衛,是何人?”
蒹葭搖頭說:“臣妾不知,隻是知道那宮婢喚他為紀統領。”
“姐!你?”寒煙忽然驚呼出聲,手死死地握緊蒹葭的手,麵色一陣慘白!這樣便可以看得出來,她是多麽震驚蒹葭的說辭!
蒹葭卻反握住寒煙的手,阻止她繼續說出什麽話來。
紅淚卻是立刻震驚,多好的一步棋啊!紀飛恒與春熹宮中奴婢私相授受,送了隻香囊包,宮婢借花獻佛送給熹妃,熹妃見柔嬪喜愛送給了柔嬪,柔嬪卻轉手又送給了賢妃。
這麽多的彎彎繞繞,這麽多的死結,蒹葭繞來繞去,居然又繞了出去!本就是紀府的東西,這會兒,她居然真的引回了紀府去!
紅淚看著蒹葭,這麽高明的妙計,絕對不會是蒹葭的手筆!看著寒煙也是一臉的焦急和茫然,那麽寒煙也是不知道此事的!
可是,蒹葭是得了何人的指點?
太後招手叫過宮婢,附耳說了幾句話,宮婢便匆匆出去了!紅淚的心也瞬間提了起來,太後此舉,是何意?
隻是蒹葭如此這般,是真的決心與紀大學士撇清關係了嗎?她以為自己如今已經翅膀硬了,能夠踢掉紀大學士了嗎?
可是她卻不知道,慕容子寒從始至終,都是知道的,她們是紀大學士的人!
不一會兒,那個宮婢去而複返,對著太後耳畔說了什麽。太後麵色驟變說:“宮中侍衛與宮婢私通,此事事關重大,若真如熹妃所言,哀家自不能不管不問。熹妃,去將你宮中那個奴婢喚來,哀家有話要問。”
蒹葭又跪了下去:“太後恕罪,臣妾聞聽這宮婢的話,也是巨震。唯恐她惡意中傷,便多打了幾板子,熟料她居然身子骨那麽弱,就……就斷了氣!”
紅淚冷笑,分明是死無對證!可是,還有人,紀飛恒啊!
果然,太後蹙眉思索,倒是沒有先追究蒹葭的滅口罪過,而是說:“去喚了紀統領前來,哀家要仔細問個清楚!”
紅淚的心揪起來,真是妙極了!蒹葭幾句話,便
讓太後忘記先前懷疑兩人是大學士人的事了。轉而被宮中侍衛統領與宮婢私通的事,轉移了目標!
宮中侍衛與宮女有染,這事很是少見,底下的人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怪不得紀大公子好好的進了宮,居然是看中了一個小宮女!真是難以置信啊!”
“可不是嘛,那紀公子聽聞也是文武雙全,想必那宮女必定是長得國色天香了!”
“真是愚蠢!難道他不知道,私通宮女,是要死罪的嗎?”
“唔,大學士的公子必定不會差,想來是那宮女誣陷,也說不定呀!”
紅淚聽著耳邊的竊竊私語,心裏全是焦急和擔憂,時間像是熬了幾個世紀那般遠。
“太後,紀統領來了。”那個宮人去而複返,來稟報。
“屬下參見太後,各位娘娘,小主!”熟悉的聲音傳來,他單膝跪地,聲音平淡無波。
紅淚卻是心一緊,太後起身,聘妃急忙上前一步攙扶住太後。就聽太後喚道:“紀統領,哀家叫你前來,是有事要問個明白!”
紀飛恒低首說:“屬下在,太後有什麽問題,屬下知無不言。”
寒煙身體微顫,蒹葭擋住她,拿起香囊包遞給太後。
太後說:“這隻香囊包,紀統領可見過?”
紅淚分明感覺到紀飛恒的身體輕顫,但是他卻沒有抬頭,自始至終也沒有看向紅淚。他分明知道紅淚在場,卻能夠忍住不去看紅淚。
忽的,紅淚心底一緊,他該不會以為這香囊包是他給自己的其中一個吧?
紅淚心底一驚,就要上前,聘妃卻是及時拉住了紅淚說:“賢妃妹妹,既然此事已經演化為宮廷侍衛與宮女私通,妹妹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紅淚詫異地看向聘妃,也是,她是怎麽也想不到,紅淚與紀飛恒之間的關係。
蒹葭卻忽然焦急地開口說:“太後,此事之中兩個當事人,臣妾宮中的奴婢已死,若是紀統領一麵之詞,也不能完全信任。”
蒹葭這樣著急的說,是唯恐紀飛恒矢口否認。而紅淚卻是擔心,紀飛恒不抬頭去看香囊包,會誤以為那隻是他送給自己的,從而認了。
太後不理蒹葭,隻是看著紀飛恒說:“哀家聽聞,這香囊包是紀統領,送與一個宮婢的?”
紀飛恒低垂頭不語,窒息的氛圍壓得喘不過氣來。紅淚心底呐喊,不要認啊!這香囊包,不是你的那隻!
可是紅淚無法出言提醒,不然侍衛與宮婢私通,就會升成侍衛與妃嬪私通,是更加大的罪過,按律,是要誅連的!
“是。”輕輕的一個字,回蕩在紅淚耳中,猶如墜入無底冰窖中!他還是,認了!
蒹葭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逝,她定是不知道,為什麽紀飛恒會這般認了吧?
太後將香囊包丟給一旁的宮婢,勃然怒色地說:“大膽!身為宮廷侍衛,尤其是侍衛統領,知法犯法,來人啊!”
紅淚再也煎熬不住了,站出來說:“太後息怒,熹妃不也說了嗎?此事也不能夠單憑紀統領一句話,就全然相信了。”
太後斜睨了一眼紅淚,冷笑著說:“賢妃以為,紀統領在包庇何人嗎?”
紀飛恒聞言立刻說:“太後,此事全是屬下一人所為,請太後您……放過她!”他的聲音逐漸低沉,到後麵有點兒哀傷和祈求。
紅淚心急,你怎麽可以認了?不是我啊!是個不知名的宮婢啊!想來他聽到太後的話,就以為是太後還要繼續追究下去。
他是在保護紅淚,也是在提醒紅淚,不要再出言,惹禍上身了。
太後寒聲說:“你也不必為那個賤婢求情了,既然你一味袒護,哀家便成全了你,讓你們在黃泉路上再相見!來人啊!”
“太後!”寒煙忽然衝了出來:“太後請息怒,紀大學士乃我朝功臣,請太後顧念紀大人,手下留情吧!”
蒹葭驚呼道:“明……寒煙!”隨即衝過去就要扶起寒煙,寒煙卻是執意不肯起身,跪在地上。
紅淚心底冷笑,果真是明月,因為是明月,才會關心則亂啊!
太後卻冷笑著說:“柔嬪這是唱得哪一出啊?”聘妃更是好笑的看著,眼角裏的譏諷和曬笑暴露無遺。
太後輕哼一聲說:“不知道的,還以為與紀統領私通的宮婢,就是柔嬪你呢!”
“太後!”蒹葭驚叫道,紀飛恒卻是說:“此事與柔小主無關,望太後明鑒!”
寒煙咬了咬下唇說:“嬪妾與紀統領清清白白,隻是那香囊包到底是從嬪妾手上傳出去的,如今那個宮婢已經去了,嬪妾深感罪過。就請太後慈悲,饒了紀統領性命吧!”
太後也隻是一時氣憤,紀青明是內閣首府,閣老級別的大臣。他的兒子果真死了,紀大學士必不會罷休,如今柔嬪這麽說,其實也是給了太後一個台階在下。
遲疑了一下,太後冷冷地說:“也罷,哀家念你是初犯,紀大學士又是我朝忠臣功臣,便對你網開一麵。來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子!”
紀飛恒低首說:“屬下謝太後!”便有人進來,領紀飛恒下去。
寒煙卻是身子一軟,暈厥了。周邊的人和宮婢一陣驚呼,蒹葭立刻過去,慌忙吩咐宮人送她下去。
太後冷眼看著,輕蔑地說:“連這點驚嚇都經受不住,柔嬪真是柔弱的可以!”
隨即喚過身邊的宮人說:“去,拿著這隻香囊包去紀府,將這裏的一切都告知紀大學士!”
宮人接過香囊包,低首應道:“是,奴才這就去!”
太後揮了揮手說:“都散了吧,今日這番折騰,哀家也乏了。”
眾人紛紛福身告退,很快就隻剩下紅淚和太後了。太後斜睨這紅淚,淡漠地說:“賢妃,還有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