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可以走了

嚴晉摟著酒醉狀態的趙婷婷出了歡聚一堂,將趙婷婷抱上車,放在副駕駛的位置,關上副駕駛這邊的車門,繞到另一側,上車,關好門。幫趙婷婷扣好安全帶,再扣好他的安全帶,做好這一係列的事情後,嚴晉啟動車子緩緩地駛出歡聚一堂。與此同時,在暗處的攝像頭不停地閃爍著,剛才的那一係列的事情全都被相機記錄下來了。

車上,趙婷婷眼神迷離的睜開眼睛,看向嚴晉,出聲問道:“晉,我們這是去哪啊?雅雅呢,雅雅去哪了?剛才我們不是還在一起喝酒的嗎?”

嚴晉看著前方沒有回頭,趙婷婷並有看到此時嚴晉的眼中充滿了複雜且有些黯然的情緒,隻聽到他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你醉了,先睡一會兒,到了我再喊你。”趙婷婷嘟噥的說道:“我沒醉!我還能喝,我就這樣走了,雅雅會生氣的,她最討厭我們中途離開了。”嚴晉再次聽到趙婷婷提到雅雅二字,神色更暗淡了,這次他沒有接過話,隻是靜靜的開車。趙婷婷自顧的說道:“雅雅,來我們再喝一杯,當年是我先離開,沒跟你說一聲,是我不對,我自罰三杯。”說完又閉上了眼睛,像是睡著了。這一路上趙婷婷時不時又講一兩句迷糊不清的話。嚴晉隻是靜靜地開著車。

嚴家大宅,一輛銀色的法拉利緩緩駛入。

嚴晉將趙婷婷從車裏抱出來,走進嚴家大宅裏的房子,客廳內在沙發上坐著一個儀態雍容的婦人,這婦人此時正在喝茶,看到嚴晉抱著趙婷婷進來,停下手中的動作,隨後不緊不慢的放下茶杯,語氣有些擔心的問道:“晉兒,婷婷怎麽了?”

嚴晉循聲望去,看到沙發上的婦女,語氣溫和的說道:“媽,沒事,就是喝醉了。”

“喝醉了?”語畢,嚴母起身上前,走到嚴晉前麵,看著在嚴晉懷中的趙婷婷,語氣有些責怪但更多的是關心:“這孩子,怎麽那麽讓人不省心呢,明明不會喝酒,還偏偏去應酬。”又責怪嚴晉道:“晉兒,你怎麽就不阻止她呢,看看,讓婷婷醉成現在這樣,都不攔著一點,你也真是的你。”

嚴晉習慣了嚴母對趙婷婷的態度,她把趙婷婷當成親生閨女看待,比他這親兒子還親。因此他並沒有什麽不悅,說道:“媽,我先送她上樓。”

嚴母聽嚴晉這麽說,也不好再說些什麽,隻好點頭,說道:“嗯,去吧,我去叫趙媽煮點醒酒湯,煮好後再給你們送上去。”

嚴晉嗯了一聲,抱著趙婷婷上了樓。嚴晉輕輕的將趙婷婷放到床上,不知道是轉移了位置,還是由於什麽樣的原因,隻聽到之前熟睡的趙婷婷“嚶嚀”一聲,悠悠的醒來,眼神迷離的看著嚴晉,聲音透著剛睡醒的慵懶,姿態有些嫵媚,皺著眉頭,但聲音卻有些撩人的對嚴晉說道:“晉,我頭有些疼。”

拋開別的不講,趙婷婷當真不愧於娛樂圈兒裏封的這個性感女神的稱號,很少男性可以抵擋住她的魅力。對,也就是仍有少數的男性對她免疫,但似乎那少數的男性中就有嚴晉,嚴晉

見趙婷婷醒來,語氣依舊如平常那般溫和,就像一個平靜的湖麵,從不起一絲漣漪:“你醒了,那你在這先躺一下,我去看看趙媽的醒酒湯煮好了沒有。”

說完便起身,嚴晉剛要往前走,趙婷婷立即拉住嚴晉的衣袖,趙婷婷有些柔弱又有些害怕的說道:“晉,別走,這裏好黑,我怕,你別走,陪我好不好。”嚴晉想起房裏沒有開燈,而趙婷婷她怕黑不敢一個人待在黑漆漆的房間裏,且晚上一個人睡覺的話她都至少要開著一盞台燈,才敢睡。想到這,嚴晉心軟的轉身,打開床頭的那盞台燈。隨後坐在床頭像哄小孩那般說道:“乖,不怕,我已經幫你開燈。”

趙婷婷半坐起來,依靠在嚴晉的懷中,顯得十分脆弱無助。半張臉埋在嚴晉的懷中,側臉貼著嚴晉的胸膛,在嚴晉看不到的角度,揚起得意的笑容,這一招,她百試百靈,每次她這樣,嚴晉都會向她妥協。隨後又有些黯然,也隻有這樣,嚴晉才會留下來哄她睡,可等到她睡著後他又離開,交往那麽久,他從來不肯碰她,就連親吻,都是她主動,他勉強接受,他從沒主動過。而這種種,全是源於他對她的愧疚。源於他對她的愧疚,她才能得到他,獨自一人霸占他。想到這,她自嘲的笑了笑,隨即又展現出堅定的神情,就算是這樣,她還是得到他了!她不會再鬆手,誰都別想從他手上搶走。

“好了,大功告成。”岑亦新完成了最後的一道菜,拍了拍手,看著桌子上的菜,滿意的說道,在解下圍裙,瞟到廚房的門前有個人影,隨即定眼看去,發現站在門前的人是輕思雅,此時她穿著水藍色的睡袍,披著薄薄的黑色披肩,雙手環抱在胸前,整個人半倚在廚房的門檻上,頭上黑色柔順的短發有點微濕,應該是洗過之後用毛巾擦過了,如果說白天的她是一隻清傲的白天鵝,那麽此時的她更像一隻慵懶的貓,此時退去了白天的冷豔,不同於時裝發布會的嫵媚,整個人散發出別樣的神秘慵懶嫵媚的風情,極具誘惑,像一隻慵懶的小貓,撩撥著男人的荷爾蒙。讓人為之著迷,忍不住想靠近去探究,這究竟是一個怎麽樣的女人。

岑亦新喉嚨一緊,如此尤物,單單是打個照麵,他就已經被這個女人給俘虜了。

輕思雅慵懶的站直身體,問道:“你會做飯?”其實,她是有點不自在的,之前都是她一個人在家,隨性慣了,從不會注意自己穿著,這次和往常一樣,洗好澡就直接穿著睡袍下樓了,發現廚房裏有動靜,走近一看,她才記起來,現在她家裏不止她一個人,還有一個人,而且是個男人,所以她不得不返回去披了件披肩。唉……還是她一個人舒服,不必顧忌那麽多。

岑亦新不可否置的點頭,聲音有些黯啞又有些性感:“人在外麵混,總得要會一些東西來傍身。”輕思雅笑道:“哦?”不經意間對上了岑亦新的視線,發現他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神多了一份熾熱,輕思雅有些不舒服的別開眼,轉身走向客廳,聲音又變成他們剛見麵時的冷清,不帶一絲溫度,從她的口中

傳來:“你走吧。”

活了26年了,那樣的眼神背後的含義是什麽她不會不懂得,剛畢業出來工作的時候,第一次去飯局,飯局上的那些男人看著她的眼神比這更熾熱,毫無遮攔地湧動著他們無限的肖想,相對於他們,至少,她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隱忍,心中的不舒服這才緩解一些。

而也正是在那次飯局上她’一戰成名’了,因為在飯局上所有對她有肖想且想把她灌醉的男人,全部被她放到了,也從那次開始,在飯局上的人對她的態度都有所收斂,有個別不信邪的人會找上來,但最終的結果還是被她放倒了,從那時候,她“千杯不醉”的名聲也在他們那行傳開了,也從那時候,再也沒有人敢找她喝酒了,再後來,她坐上了美艾麗爾藝術總監的位置,有她的飯局上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少酒或無酒。

岑亦新感覺到輕思雅的聲音和情緒的變化,知道是自己的眼神突兀到她了。有些懊惱,好不容易讓這女人對他有些改觀,現在又被他控住不住的因素給毀了,他們現在又重新回到解放前了,他鬱悶了。岑亦新無奈的將桌上剛做好的餐點一一放進冰箱,現在這個女人也不會再吃了,盡管剛才她在歡聚一堂隻喝一碗大米粥。

罷了,就當是他給她做明天的早餐吧。

輕思雅走到客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看到旁邊放著一瓶沒有開封過的胃藥,有些疑惑的拿起來,看了牌子,這是她常吃的那一種胃藥,也就隻能吃那個牌子的胃藥,其他牌子的胃藥就算是吃了也會全部吐出來的。這胃藥,她今天剛剛吃完,所以在歡聚一堂的時候並沒有吃,隻是喝了一碗大米粥緩解了一下。而剛剛回來的時候忘記買了,這,難道是他買的?應該是了,莉莉和常靜娜都沒有她家的鑰匙,除了他,她想不出會是誰了。

把胃藥放回原處,有些無聊的打開電視。岑亦新放好餐點後,桌上還放著一隻白玉般的瓷碗,是他剛才用梨、山楂、生薑煮好的解酒湯,將桌上的白玉瓷碗拿起,走向客廳。看到輕思雅坐在沙發上有些無聊的換著台,岑亦新走到一旁彎下腰,將白玉瓷碗輕輕的放在茶幾上,聲音恢複到了原來的清澈明亮:“解酒湯,喝點吧,等你喝了我就走。”輕思雅轉頭看向岑亦新,再看了看茶幾上的白玉瓷碗,沒有說話,抿了一下唇,伸出纖瘦白皙的手拿起白玉瓷碗送到嘴邊,嗯,味道還不錯,隨即一滴不剩的將它喝完。

岑亦新看到輕思雅喝完了解酒湯,之前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此時變得特別好,看著輕思雅語氣真誠的說道:“剛才是我突兀了,我向你道歉。”又繼續說道:“不過我想,此時的你,是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抵擋得住的,這是實話。”不管你愛聽還是不愛聽,這都是實話。看著輕思雅,他突然萌發一種念頭,就是愈發的想霸占她的這種風情,不讓任何人窺探,無論男女。

輕思雅還在無聊的換台聽完岑亦新的話後輕輕點頭,道:“嗯,你可以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