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蘇宛素的心眼
“咦，我怎麽感覺你這家夥有點反常。”蘇宛素道：“在碧水小區的時候，你這家夥的能力我可是見過的，而且你這家夥在領導麵前也是吊兒郎當的勇往直前，今天怎麽就不像個男人了。”
“我們是來要錢的，拿了錢就回去了，你管人家內訌不內訌呢。”柳以青被蘇宛素盯的尷尬，把頭扭向了一邊。
“我說你這家夥怎麽一點上進心都沒有，難道你願意一輩子留在臨海的子公司看人家的臉色？”蘇宛素氣道：“空有一身能力白白浪費，關鍵時刻掉鏈子，你說我怎麽就有你這麽一個不爭氣的手下。”
“好吧，好吧。”柳以青被蘇宛素鄙視的體無完膚，隻好先應付下來：“隻是蘇總，這麽做是不是有點太缺德了呀。”
“商場如戰場，從來都是商機最重要，要做慈善也是在有實力之後才會有人買賬。”蘇宛素道：“再說了，與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有我們介入，倒時候也能讓他們少受點損失。”
“你說的好像人家一定會被人算計一樣，當心偷雞不成蝕把米。”
蘇宛素狠狠敲了柳以青腦袋一下，氣道：“你這家夥，不僅不給我長臉，還想打消我的工作熱情，簡直該打。”頓了頓，又笑道：“我知道你的顧慮，所以這隻是我們初步的一個設想，現在我們一邊追債，一邊仔細觀察打聽他們的消息，回去之後詳細的做一份計劃書出來，我親自回總部麵呈董事長。”
“好吧。”
兩人密謀商議了許久，茶都續了好幾杯之後，安經理才晃晃悠悠的進了會議室。反常的是隻有安經理一個人，孫胖子沒有跟著。
“讓兩位見笑了。”安經理一邊請兩人坐下，一邊道：“相信兩位是有眼力的人，自然不會全部相信毫無用處的小白臉，公司雖然上個季度確實有盈利，但是工人的工資以及其他雜七雜八的消耗占了一大半，所以現在也是捉襟見肘。”
見蘇宛素臉拉下來，安經理急忙又說道：“當然，對於貴公司我們也是感同身受，也不能讓兩位白跑一趟。這個具體的事我已經交代給了孫胖子，中午為兩位接風洗塵的時候，孫胖子會和兩位商談欠款的事。畢竟這方麵一直由孫胖子負責，我也不好過多的幹涉他。”
“好吧，希望安經理不會讓我們失望。”
安經理過來簡單的說了幾句，大體意思是會還錢，具體還多少要看二人和孫胖子商談的結果。話已至此二人隻好起身告辭。
出門的時候，安經理喊住柳以青道：“小柳，那個錄音？”
“哦，安經理請放心，我一定在收到六百萬欠款之後刪掉的。你知道，手裏有錢就不會發慌也就不抖了。”
二人剛剛出門，安經理氣的狠狠將兩人用過的杯子摔在了地上。他心裏那個氣，如果不是鄭世人這邊攪合，他是一分錢都不打算還的。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他必須要拿出強硬的態度。
此行總算是看到了希望，蘇宛素終於能夠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二人有說有笑的離開廠
區，準備再找那個黑車司機的時候，門口停著的那輛黑色轎車滴滴了幾聲，隨後，鄭世人從車窗探出頭道：“蘇總，這一段裏沒什麽車，不如就讓我送你回去吧。”
看到比親人還溫暖的鄭世人，柳以青起初還挺激動，沒想到這小子牙根沒提到他，隻說送蘇宛素回去。
“蘇總，你不會這麽沒義氣吧。”
鄭世人露麵的時候，蘇宛素眼中一閃而逝的光芒清晰的被他捕捉。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蘇宛素是想通過鄭世人來了解兩家內訌的情況。柳以青也知道選擇這個家夥蘇宛素還真找對了人，可心裏就是覺得不得勁。
“怎麽會，出來行走江湖向來義氣為先。”
柳以青剛剛鬆了口氣，蘇宛素又道：“看在你這麽幫著我的份上，今天打車的錢沒有發票我也給你報銷。算了，我還是先把錢給你吧，不然你這家夥給我報個幾千塊的車錢，我可受不了。”
把錢交到柳以青手上的時候，蘇宛素低聲道：“柳以青，你給我警醒著點，一會在後麵跟著，電話隨時開機，萬一這小子玩陰的，本姑娘就給你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蘇總，你是跆拳道黑帶吧。”柳以青冷汗直流，他真怕蘇宛素把鄭世人打死。
“你呀，注定孤獨一生。”
蘇宛素狠狠白了他一眼，嘴角咧起一個嫵媚的笑容向鄭世人走了過去：“鄭副總，怎麽好麻煩你呢。”
“能做美女的護花使者，是我的榮幸。”
“那我就不客氣了。”
蘇宛素打開車門坐了上去，鄭世人生怕柳以青也上來，在蘇宛素剛剛坐下便發動了車子。
汽車揚起漫天的灰塵，快速從柳以青麵前駛過。讓柳以青感動的親人鄭世人似乎怕他餓著，還故意喂了他一些沙子。
“果然真不是人。”
柳以青憤憤不平的罵了一句，慢吞吞的朝黑車的方向走去。
司機見他過來，一眼就認出了他。
“昨天和你一起的美女呢？”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問。
“在別人的車上呢。”柳以青憤憤不平的說道。
“也別難過，娶個漂亮媳婦也不是什麽好事。”司機一邊安慰柳以青，一邊給他灌輸醜妻家中寶的概念。
嘮嘮叨叨的進了市區，柳以青看到鄭世人和蘇宛素進了一家高檔的餐廳，便從黑車下來坐在了附近的路邊攤上。
讓他進去盯梢，蘇宛素一定不給報銷他點的單，這家夥又肉疼錢，想著省下來讓宋青姬學表演，隻能在路邊攤湊合一下。坦白說，蘇宛素今天的方案讓他有一點心動，隻是有點不太讚成她見錢眼開的舉動。
有沒有什麽兩全其美的辦法呢？
正想著，他的對麵忽然坐了個人。路邊攤的位置本來就少，拚桌也是常有的事，他也就沒當回事。
“柳哥。”
柳以青抬起頭看了一眼對方，紅頭發穿著流裏流氣，像是哪裏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鄉村非主流都是一個樣子，看上去都
麵熟。
“你是？”
“我是阿耀。”見柳以青想不起來，阿耀急忙道：“泰山腳下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
他這麽一說，柳以青想起來了。當初在公交車上，這幾個家夥偷人家錢包，就是他冒充黑社會分子嚇跑了他們。
“小子，挺有毅力，一直跟我到這裏。”
柳以青當然不會想著這隻是巧合，就算真的是巧合，也得在語言上嚇唬一下這小子。說話的時候他四處看了看，以便能夠觀察地形和收集阿耀的同黨，方便一會動手和留退路。
“嘿嘿，柳哥見笑了。”
阿耀尷尬的撓撓頭，被柳以青點名之後有點不好意思。他這麽一個舉動，柳以青反而不明白了。
要是來尋仇的話，這家夥應該立刻發動偷襲或者先來幾句裝叉的話，以顯示耀哥的威風，可他忽然來了青少年害羞的這麽一手，柳以青還真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柳哥，是這樣的。當初被您從公交車上趕下去之後，兄弟們都不服氣……”
阿耀就把當時怎麽不服又想投機的心講了出來，他不想一輩子當小混混，所欠缺的隻是一個機會。於是在小混混看到柳以青和各個層麵的大人物有接觸的時候，真的誤以為柳以青是洪門的人，於是打算拜柳以青做老大。
他找了好幾個好學究打聽，要拜洪門為師，需要先交投名狀。阿耀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能在什麽地方幫助柳以青，因此就一直跟著他。
直到柳以青來到青山市，阿耀無意之中發現有人跟著柳以青，而柳以青似乎沒有察覺，他一邊命小弟反跟蹤那家夥，一邊自己來向柳以青交投名狀。
“你是說有人從臨海一直跟蹤我到了青山？”
阿耀點點頭：“對方很謹慎，應該也是江湖上的人。隻是我們都是不入流的小混混，沒有見過他而已。”
阿耀這麽一說，柳以青一下子就想到了孫胖子，當初孫胖子一張口就叫了他的名字，他還以為是內部有人告訴了孫胖子，故意借孫胖子的手折蘇宛素的麵子，現在看來未必如自己想象的那樣。
“你們的人？”柳以青本想問阿耀他的人能不能準備的找到那個偷偷跟著他的人，可想了想還是問阿耀：“你剛才說你想拜我入門？入什麽門？”
“洪門。柳哥，我想加入洪門。”
“加入洪門，你拜我幹什麽？”
阿耀都快哭了，跟著你才能加入洪門，不然我拜你做什麽。可阿耀也知道現如今甭管是什麽門，隻要趕拉起大旗一定會被公安打擊，所以他能理解柳以青的小心翼翼。柳以青越是這樣，他反倒越把柳以青當成了洪門裏有輩分的人。畢竟他自己親眼看到柳以青和高層出入，又能在吳韻茜的會所裏把三炮弄進局子。而吳韻茜之前下嫁的就是洪門裏的人。種種的一切，阿耀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柳哥，我知道你懷疑我的誠心，但是請你相信，我一定會拿出誠意證明給你看。”
“我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