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激烈爭吵

宇文絮的身體在鶴發郎中的精心調養下,漸漸好了起來。斛律嵐來看她的時候,刻意開玩笑道:“姐姐這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還賴在蘭陵王府做什麽?咱們斛律府上的大夫調養身體的本事不比別人差啊!”宇文絮被臊地麵紅耳赤,惹得斛律嵐“咯咯”地笑彎了腰。

“對了,聽說王爺千裏到長安為姐姐取藥,姐姐可莫要忘了王爺的大恩啊!”斛律嵐笑過之後,言歸正傳向宇文絮提醒道。“長安?取藥?”宇文絮滿頭霧水,她隻道自己是中了毒,被鶴發郎中妙手回春救了一條命,怎麽還有長恭什麽事?

“我就知道姐姐還不知道這些事!”斛律嵐搖搖頭,早已猜到按長恭的性格不會主動跟宇文絮說這些,“姐姐此次中的毒,大夫們都束手無策,唯有世間罕有的‘金邊靈芝草’和‘蛭靈石’才能救姐姐一命。可我們北齊隻有靈芝,沒有蛭靈石,是以王爺單槍匹馬去了北周,為姐姐取藥。聽說回來的路上遭了埋伏,耽誤了三天。我們在這裏等得焦急萬分,大夫說藥再不回來,姐姐就沒命了。幸好王爺福大命大,在最後時刻總算是回來了。”

“北周的蛭靈石在皇宮內院,長恭他如何能進得去?”宇文絮眼神擔憂地看著斛律嵐。斛律嵐感到奇怪,反問道:“姐姐不是北周人嗎?你身邊的齊恕小哥給了王爺一個令符,還告訴王爺皇宮的布防圖,這才讓王爺走的!”

令符……宇文絮皺起眉頭,心道:“齊恕果然還是四叔的人!”雖說宇文絮和宇文邕關係融洽,但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仆人並不完全忠於自己,這一點還是讓宇文絮覺得有些不舒服。斛律嵐見宇文絮臉色有變,以為她大病初愈,身體還虛弱著,便起身告辭,臨走前再三囑咐宇文絮要多休息。盡管宇文絮連聲答應,斛律嵐還是覺得不放心,派人將芸香尋了過來,畢竟芸香跟了宇文絮這麽些時

間,還是她伺候地比較放心些。

打發走了斛律嵐,宇文絮到書房去尋長恭。推開書房的門,一陣梅香傳來,宇文絮一看,長恭的書案上正插著一支盛開的臘梅。“快進來,外麵冷!”長恭見宇文絮傻傻站在門外,立即微笑著對她招招手。長恭的微笑,那般純淨,那般吸引人。宇文絮覺得形容自己現在的行為,她隻能想到聽話的狗狗。“狗狗”宇文絮看見長恭對她招手,屁顛屁顛就跑到他身邊,就差沒蹲著伸舌頭了。

想到這裏,她連忙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清醒過來。“怎麽了?不舒服嗎?”長恭見她舉止有異,目光關切地問道,“這麽冷的天還到處跑,你身子沒好全,有事派人來叫我過去不就好了!”宇文絮呆呆地點點頭,長恭一笑,道:“這是怎麽了?怎地這般聽話了?”

還不是因為你笑得太邪魅了!宇文絮差點就說了出來,連忙捂住嘴巴,掩飾地眨巴著眼睛。“長恭,小嵐說你去長安皇宮為我取藥,是真的嗎?”宇文絮冷靜了一會兒,總算想起來自己過來的目的。長恭聞言,臉色稍變,道:“我去了,不過藥是宇文邕主動給的。”

這麽說四叔已經知道了……宇文絮陷入了自己的沉思,長恭見她目光閃爍,像是在回憶什麽,心裏膈應了一下,道:“柳絮,宇文邕待你好像不一般。”宇文絮聞言,倉皇抬頭,正對上長恭的眼睛,她眼底的慌張之色被長恭盡收眼底。

“我……我跟四……四公子……他……”宇文絮支支吾吾,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長恭皺眉,道:“好了,你跟宇文邕的過往,以後不再提了。今後你在我身邊,心裏想著我便好,別的人,不許再想了。”

宇文絮聞言一愣,竟是誤會了嗎?她連忙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我跟四……四公子是普通朋友,我……真的是普通朋友!”宇文絮眼見長恭

的臉色越變越難看,心裏慌慌張張地什麽理由也想不出來。若是說出真相,自己欺騙長恭一次又一次,長恭可能會更生氣;可是現在長恭誤會了,她除了想到“普通朋友”幾個字,什麽也想不出來。

“柳絮,夠了!”長恭這回是真的怒了,“你還要騙我到幾時?我已經不計較你跟她的過去了,你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就是了,長恭說到做到,今後不會翻出這件事來說你。你為何還要支支吾吾?普通朋友會將這麽珍貴的藥材拱手送出?普通朋友會認得對方貼身的玉佩?普通朋友會說出為你踏平鄴城,討回公道的話嗎?”

“高長恭,你什麽意思!”宇文絮惱羞成怒,冤枉她就算了,誤解四叔對她的感情就是不可饒恕的,“你是說我與宇文邕有私情,是嗎?”

“冤枉?哼!”長恭從懷裏掏出鴛鴦羊脂玉,瞥了一眼便丟回宇文絮手裏,道,“這玉上刻著鴛鴦,宇文邕看一眼便知玉的主人是誰,這件事你如何解釋?我記得你可是說過,你未有婚配,也無心儀之人。”

“這不是鴛鴦!”宇文絮爭辯道,“這是一種罕見的水鳥,才不是你說的鴛鴦!”長恭聞言,怒氣更盛,居然在鐵證麵前都不承認。他抓著宇文絮的胳膊,一路將她拖著走過長廊。眾仆人見狀都慌了神,趙管家也是傻了眼,但並未糊塗,連忙追在長恭身後,喊道:“王爺這是作甚!柳小姐身子還虛著呢!有什麽事慢慢說!”

長恭聞言停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宇文絮,瞥見她倔強的眼神,心裏的怒火又燒了起來,加快了腳下的步伐。“王爺!王爺!”趙管家老胳膊老腿哪裏追的上長恭,三兩下就被甩遠了。宇文絮被半拖半走,帶到了一個貼滿了紅雙喜的房間前麵。一路上過來狼狽不堪,長恭卻也不管她。一腳開了房門,長恭將她打橫抱起,重重地丟到房間裏的大床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