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流雲審案

眾人一聽流雲要審案,頓覺新鮮,要知道嫌犯審案這可是破天荒頭一回啊!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小姑娘,大家夥長這麽大可是第一次遇見這麽個新鮮事,於是流雲的提議是群票通過讚成,當然要除去暈倒的關師爺和嚇傻的土圓肥,這兩人對於流雲來說那可是沒意見最好,有意見保留。

流雲衝著呆掉的土圓肥拋了個媚眼,聲音甜甜的:“大老爺,嗬嗬,你好好坐著,今天的案子,本姑娘替你審哈,乖哈。”說完調皮的眨了眨眼睛。看著大眼睛呼靈靈眨的流雲,土圓肥的老鼠眼差點看直了,但好在還知道點頭。至此,流雲圓滿了。

“咳咳,既然大老爺都同意了,所以,今天案子就由我來審了,下麵我們先讓仵作驗屍!”立在公堂之上昂首挺胸說著話,流雲頓時覺得自己非常大姐大。

年近五十的仵作看著眾人都同意流雲來審案,便也不說話,隻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流雲,弄的老人家非常苦惱。

仵作要驗屍的時候,流雲站在一步之遠的地方看著,就在仵作掀開屍體上的白布之時,流雲的眼睛都瞪直了,忍不住的打了個冷戰,手也有些抖,隻覺得背後發涼。

這……這、不、是、自己、昨天在、巷子、裏、撞、到、的血人嗎?她、她、她、怎麽會、怎麽會在這裏自己衣袖上好像還沾到她的血了啊?想驚慌之中趕緊看自己的衣袖,發現衣服上沒有血跡流雲才想起自己昨天跟妖孽美男道別之後回去就把衣服給換掉了。

猛的便鬆了一口氣,流雲仔細瞧著屍體,畢竟是白天,看得自然要比晚上清楚許多,昨夜流雲就覺得這麵容可怖,今天在場人員如此之多流雲還是覺得心驚膽戰,雖有些不忍看,可是不得不看,那些衙役們看著著屍體也紛紛別開了眼睛,公堂之外的看客們在地下亦是被嚇到了,小聲的議論著這女殿官為何死得如此之慘。

流雲強忍著內心的恐懼,瞪圓了美麗的雙眸,不讓恐懼的淚水掉下,這種時候可不是柔弱的時候,流雲掃一眼在場的眾人,似乎沒什麽可疑點,便又將注意力放在了屍體之上。她現在倒是真想知道究竟是誰能對一個女子下手如此狠毒!給人揭麵都能揭的成絲帶狀,那人就不怕午夜夢回時冤魂找他複仇麽!

年近五十的老仵作檢查了半天輕籲了一口氣對著流雲說道:“殿官大人是被人下了安洛散之後又被揭麵的。”那仵作似乎還在為該如何稱呼流雲而苦惱著,平民+嫌犯+代理大人,這是等於什麽啊?貌似喊什麽都不對。

流雲斂了眸子,不解的問道:“什麽是安洛散?”

眾人一聽,頓時都看向流雲,仵作雖也有些驚訝,但看流雲的樣子像是真的不知道安洛散,於是耐心向著流雲解釋道:“這安洛散,是山中生長的一種草藥,有麻醉止痛的功效,最初是因為星月的祖先在行軍打仗時無意間的發現,便被用於戰爭的必備藥材,再後來就廣泛的被應用到了醫藥治療,以減少百姓們的疼痛之苦。”

“哦。原來是這樣的。”其實流雲心裏想說的是你妹的,你直接說是麻沸散我不就懂了麽,嘴上卻是問道:“也就是說凶手是給將女殿官服用了一定量的安洛散之後,又給她揭麵的?”

仵作規規矩矩的回了一聲:“是。”

流雲轉身看著跪在左邊的那個中年女子問道:“你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麽?那你是什麽時候發現女殿官死了的?”昨天流雲瀕危仔細觀察這個女子,現在可得好好看著她,說不定能發現有用的線索呢。

那女子並不抬頭看流雲,隻是淡淡答道:“不是我,是一個小侍女進去侍候女殿官大人起床時發現的,那個侍女當時便嚇瘋了,從裏麵跑出來之後一頭撞在了柱子上便隨殿官大人而去了。”這女子的語氣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不急不慢,語氣平靜的如同在說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類似於在說我吃飽了,你也吃飽了嗎?而不是什麽人命關天的大事。

流雲自己對這個其貌不揚的中年女子很是佩服,這種場景下還能麵不改色的人真是少有,至少自己不是,自己昨天可是被嚇得要死。回去還抱著妖孽哭來著,額,自己怎麽又想起他來了,人家都走了,此生還能不能再次相遇都是個事。

看著平靜的不起一絲波瀾的中年女子,流雲不可置否地一笑,繼續問仵作:“你可曾驗出這屍體是死於什麽時候的?”仵作答道:“大概是亥時。”

按照古代與現代時辰的換算,亥時應該是北京時間21時至23時,自己昨夜從公主殿出來之時大概是晚上八點多,可是,一般而言,麻醉類的藥物發揮作用應該是服用十五分鍾以後,也就是說自己剛離開不久,凶手就開始行動了,也可能更早就開始行動了。

但是自己好像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自己見到的女殿官是遮了麵紗的,所以自己壓根不知道女殿官究竟什麽模樣,而今這個屍體又是麵目全非的,所以自己根本不知道死的究竟是誰,還有一點流雲想不通,凶手殺人之後,為何還專門帶到巷子裏?為什麽還非要讓自己看到?難道僅僅是為了嚇唬自己嗎?流雲想不通,真心覺得自己腦容量太小,存的東西不夠用了。

鬱悶

的揉了揉腦袋,不經意間看見堂下跪著的其他人,看著眼熟的小夥計問道:“我說,小哥,你來這幹嘛?”

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小夥計,聽到流雲對自己問話,抬頭看了一眼流雲竟然害羞的紅了臉龐,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我、我、我……是、是、是被官爺們帶、帶來,說您昨天幾時回、回、去的。”聽他緊張的說話都結巴了,流雲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卻也覺得這小夥計挺可愛的。

流雲笑:“那你說我昨夜幾時回來的啊?”小夥計抬頭看一眼流雲,臉更紅了,諾諾的回答道:“昨夜亥時,我路過姑娘房間;聽見姑娘您、您在哭。後來我又無意間看見您跟一位公子在馬廄……”小夥計的聲音越說越小,說到這兒基本也沒什麽音了。估計是害羞極了。

流雲也不好意思再逗他,便走到另外的兩人麵前,蹲在他們麵前問:“你們有什麽要說的?”這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又抬頭看了流雲一眼,竟然都不說話。

流雲不急不躁地看著左手邊一身布衣、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問道:“這位大哥,你有什麽要說的?”中年男子似乎還沒從剛剛的打鬥中回過神來,有些害怕地看著流雲說道:“昨、昨天,昨天夜裏、我去張老二家喝酒,回來的晚,忽然聽見巷子裏有人叫喊,便趕了去看,就看姑見娘您、您扶著牆在嘔吐,我還沒走過過去,您就尖叫著跑掉了,後來就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衣人,您好像哭了一聲就暈過去了,他抱起您,就消失了……”

流雲噗的一聲就笑了,認真看著中年男子問道:“我說大哥,昨天晚上那麽黑,您是怎麽看見我的?就算是看見,我覺得以人的正常視力,也隻能看個人影,而看不清楚別的吧?”

聽到流雲這麽問,中年男子突然顫抖了一下,估計是怕流雲跟他動手,便哆哆嗦嗦的回答道:“因為昨天我看那女子遮了個麵紗,您也遮了個麵紗,而且身材、發型都很像,所以……”

“推理能力倒是不錯啊!可是……”

說道這流雲故意停頓了一下,掃了一眼在場所有人的臉色又繼續說道:“若是按照這種推理是不是所有蒙麵的女子都是我?”

聞言,中年男子突然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跪在那裏不知道如何解釋,隻說著:“小人……小人……不是那個意思。”流雲隻是淡笑了一下便轉向右手邊的看似乞丐模樣的少年問道:“小家夥,你呢?”

乞丐模樣的少年抬頭雲淡風輕的瞟了流雲一眼,十分淡定的笑道“我是來熱鬧的。”語畢,眾人皆窘。這是誰家的腦殘孩子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