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擔心有毒
春華聽秋實這樣用羨慕的口吻跟她說，她有點看得出秋實是真有點動心了，真有點想二次進廠上班了。
如果秋實是真心真意想進廠上班，春華也願意讓她進來，盡管廠裏一點也不缺人，但她也會想辦法讓秋實進來的。雖然廠裏很少有人離開，即使離開也是特殊情況，一般情況下大家做的好好的，誰都不會願意輕易離開春華這樣優秀企業家領導下的效益好的公司的。更何況春華還是那麽的關心和體貼自己的職工，給職工們那麽好的福利待遇呢。
春華會想其它的途徑來讓秋實進廠上班的，對於秋實這樣好吃懶惰之人，能肯進廠上班也是好事呀。春華巴不得秋實學好，以後能自食其力不再打麻將呢，無論想什麽法子都願意把秋實接納進來。要是秋實不想進廠上班，你就是想讓她進來她也不會肯進來呢，現在她再次想進廠上班還真是天賜的好機會呢。春華一定會讓她進來，趁著她想進廠的興頭上讓她進廠，看能從此秋實不再好吃懶惰，能一心為家，好好地上班賺錢，不再整天跟婆婆在家裏嘰嘰咕咕的，搞的婆婆和公公老也沒有安寧的日子過，沒有什麽舒心的時候。
春華想到這裏想幫秋實進廠的想法就更加堅定了，春華看了看秋實見秋實也朝她看了看，秋實那眼神裏好像對進廠上麵充滿了期待，春華不由得臉上露出了一些笑意。
春華稍微思忖了一下，就決定趁熱打鐵，現在就讓秋實進廠，再多增加一個位置還是好增加的。秋實原先的位置被另一個剛進廠的新職工占了，這個新職工也是人情進來的，當然這個新職工也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年輕人，是讓人願意接受的優秀職工。
還有一些人知道春華廠的效益好，工人工資高福利待遇也好，他們也都想進來。但廠裏實在是容納不了，春華也答應了他們以後有機會，隻要他們肯腳踏實地的幹，春華就一定會收下他們的。
春華這樣決定收下秋實，這樣決定下來了，她就暫時停下了動筷子停止了咀嚼。
臉上帶著一絲絲笑意看向秋實，溫和地說道：“秋實嫂子你想進來的話，我就想想辦法還能讓你進來，再增加一個人還是沒問題。不過你這次做下來就不要再走了，長時間地做下去，這樣你以後的工資才會越來越高。我這樣說也是為你好，如果老是三天打魚兩天賽網，或者就直接不做了，這樣你老也賺不到錢呀。秋實嫂子，你要是想進來就現在進來再遲就不一定會有機會了，這還是我在竭力為你想辦法的呢。”
春華很是誠懇又帶有一點勸慰的口吻，一字一句地對秋實說道。
“春華妹子，你真想讓我進來那我就進來了，我進到廠裏上班還能拿一份工資，補貼家用也是好的呀。小牛在家裏有他奶奶照顧呢，他們父子倆可以跟爺爺、奶奶在一起吃飯，過幾天陳俊就去蘇南做木工活，也就是小牛一個人可以跟他奶奶、爺爺在一起吃飯的，家裏沒問題可以離開我的。妹妹，我之前離開廠裏一下也是有事，否則我也不會離開的，根本就不可能輕易離開的。”
“我的手藝還要再學一學呢，現在肯定又增加新式樣的服裝了，更要跟老師傅再學一學呢。春華妹子我這次進廠是一心一意的，等你準備好了我就過來了，我是鐵了心要進廠上班了。不上班，我連零用錢都沒的用的。”
秋實嘟嘟嚷嚷地說開了，並且還撒了一些謊，她慣例地又開始哭窮起來了。
“秋實嫂子你想上班，我肯定會幫你準備好的，隻要你是真心真意地想上班就行了，秋實嫂子，那就這樣說定了。等幾天我回去叫你，這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了，你就等著我的消息吧。”春華看了看秋實，眼睛裏射出了真摯的光芒。她也沒有和秋實多說其它的話語，她隻想秋實能肯進廠上班也就行了，家裏婆婆他們也就太平了，婆婆也不會在家裏多受秋實的氣了，這是春華真正的目的和想法，也是她真正的願望。
“妹妹，那就多謝你了，我真的是巴不得進廠呢，我就在家裏等你的消息，你一準備好就通知我。我也不是太急，隻要能進廠能拿上一份不錯的工資，夠我們娘兒倆用的也就行了，我也沒有太高的要求更沒有奢望。”秋實虛偽地說著，她很會演戲的，如果讓她做演員，不能肯定是一流的演員，起碼也是二流的演員。說這話一點不帶虛的，秋實骨子眼裏就天生的有做演員的天賦。
秋實說完又猛的喝了幾口稀飯，還又嚼了幾塊香噴噴的大餅，繼續有滋有味地貪婪地吃著。她的吃相很是凶猛，一點點也談不上優雅，一點女人矜持的樣子也沒有，這些形容女人的字眼都跟她秋實是一點的緣分都沒有，是毫無關係的。秋實她隻知道盡情地享受，其它的她都不會太去管的。現在遇到自己喜歡吃的東西了，她隻恨自己的肚子小了一點，不能吃的更多。她甚至還有點後悔，要是早上知道會在廠裏吃飯就不在家裏吃了，餓著肚子來這裏吃就會吃的更多了。
但後悔歸後悔，後悔也沒用了，一切都已成事實已不好更改，現在隻能盡量多吃一點，多吃一點是一點，盡量把肚子揣的飽飽的，到極限為止。
秋實暫時不再說話也顧不得說話，她又一陣狼吞虎咽起來，
她此時的那個津津有味的樣子，春華看在眼裏也有點不忍心打攪了，她們都在一門心思地吃著早飯。隻是春華的吃相跟秋實的是有天壤之別的，春華沒有一點點貪婪的樣子，春華連吃飯也是比較文靜的。
秋實吃的很猛烈，春華飯量不算大，過了一陣春華和秋實就在食堂裏吃好了早飯，秋實肚子吃的飽飽的、圓圓的、滾滾的，像一個大皮球一樣，再大一點的話就隻差要爆炸了。而春華的肚子還是那樣沒有看出一點點鼓來，飯前和飯後是沒有什麽區別的。這兩個人在吃飯上都有這麽大的區別，可見她們平時在許多事情上都是有很大的區別的。人跟人就是不一樣呀，雖然生活在一起，還是有天壤之別。
秋實盡情的享受後，卻感到肚子有點不舒服了，是撐的太多了。隻顧一時的口服，現在、馬上就要受罪了，她也不敢久留了，怕露出自己貪吃引起肚子難受的樣子來。她還是不願意讓春華知道這個事情的，她秋實還是有那麽一點點一點點的廉恥之心的。秋實站起來就告辭要走人，一點點都不敢再待下去了。
秋實雖然上麵都沒說，雖然還有點隱藏，但春華也是有點看出來了。春華見她這樣一副德性，也就不再強留，讓她在自己的麵前出醜，那滋味也並不好受，她還是為秋實著想，幫秋實拿好大餅就跟著秋實一起出來了，走到了大門口，那個看門的老伯又“哐啷”一聲，打開了大鐵門，讓秋實好出去。
春華見到大門口了也就不再送秋實了，而是把大餅遞給了秋實，輕聲對秋實說道：“嫂子，不著急，慢慢走，反正不遠很快就會到家的。等我把你的事情安排好了，就會回去告訴你的。”
“嗯，我不急，我回去也沒有什麽事，急什麽呢？妹妹，你放心好了，你回去吧，我也回去了。妹妹，我回去後哪裏也不去，就在家裏等你的信兒。”秋實說著就從春華的手裏接過來大餅，衝著春華不以為然、虛假地說道。
春華仍然站著不走，要等著秋實走遠一點，等秋實離去，她才會回去，否則她會感覺不夠禮貌了，即使是自己的嫂子也要客氣一點。這些禮節這種待客之道，已是春華多年養成的習慣了，一般情況下春華對誰都很有禮節和很客氣的。
秋實在春華的注視下，慢慢地向前走去，走了幾步在快要轉彎的時候還特地轉過頭來，看了看春華，以顯示她也很有禮貌，也懂得禮節，不是一般的鄉野村婦呢。春華見秋實轉過身來看向她，她就再次朝秋實笑了笑，並柔聲說道：“嫂子，你走吧，不要跟我客氣，我也回去了。”
“妹妹，你回去吧，我走了。”秋實也學著春華的樣子，跟春華客氣了一下，然後就轉過身去就再沒有回頭，而是一直向前走去。
春華直到看不見秋實了才轉過身來，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春華進到辦公室後，仍然是一心一意地工作著，沒有一點點怠惰、散漫的時候，她一向對待工作都兢兢業業的。
秋實在回去的路上，心裏暗自高興，她這樣開心地想到：春華呀春華，你就這樣讓我進去了，看來我這幾年對你的擠兌，和跟你要錢要好處要利益，還沒有傷到你呀，你的量也夠大的。你還要讓我進你的廠，就不怕破壞到你的廠？你到底是傻還是肚量大？不管你是什麽原因，反正我是不會顧及到你的，我就按著自己的意思來，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管你是老公的弟妹還是什麽人呢，我就隻唯利是圖，幹對自己有利的事，對別人沒利的事！不是有一句俗話說的好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這樣做也是對的也是有道理的呀。
盡管秋實的肚子還感到有點不好受，但一點也不誤她想事情，全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秋實想了許許多多，最後還為自己找理由呢，還求得心理上的一絲絲的安慰呢。秋實盡管肚子有點疼，在回去的路上心情還很是愉悅和暢快。
秋實雖然代嫂子拜托的事情沒有辦成，但她心裏卻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秋實覺得這樣更好，那樣即使能打聽出一些什麽，即使幫嫂子把事辦成了也很容易被春華發現。現在進春華的廠上班後再幫嫂子、侄兒的忙就更有把握更穩妥了，春華是不容易懷疑到她的頭上來的，這樣更好。
秋實這樣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不知不覺地就來到了家裏，她第一件事就想著把餅子擺起來，等小牛回來好給小牛吃，還有自己吃，陳俊就隨便他吃不吃的，隨便他吃多少。至於老太太那邊給一點點，打發一下老太太也就行了。她秋實是不可能一下給好多給老太太的，她才沒有那麽傻呢，她一向都是很精很吝嗇的，永遠也不會改變的了這個自私和吝嗇的性格的。
秋實先將大半的大餅擺好在櫥櫃裏，然後隻掰了一小塊拿到婆婆家，給了婆婆，她也不說是春華讓她帶回來的。就這樣把大餅擺在了婆婆家的餐桌上，然後對正坐在外麵挑菜的婆婆高聲說道：“老太太，我給了一塊大餅給你，很好吃的，就放在餐桌上呢。你等下有時間了就吃點嚐嚐，可好吃了。”秋實一向都是大嗓門，跟婆婆說話嗓門就更大了。
秋實還做了個好人，她這樣說好像大餅是她自己的大餅，送給婆婆似的。讓人一點也感覺不到這一小
塊大餅還是春華帶給婆婆的呢。她多會組人呀，用別人的東西來冒充自己的，來做自己的人情，這樣的人真是厚顏無恥到了極頂，還虧她在春華麵前吃痛了肚子，還知道回避一下春華，還有那麽一點點的廉恥之心。
秋實說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她這樣的講話不但給人的感覺好像這個大餅是她買給婆婆的，而且給人的感覺還是特意送給婆婆似的，她這樣說也確實就是有這個用意呢。
但秋實的婆婆一向都對她沒有好感，一向都知道秋實這個人沒有好心眼待她和待別人，即使認為大餅真的是秋實送的，估計秋實也沒有按什麽好心，不是吃不掉了就是自己不想吃才送過來的，要麽就是壞了，變味了才會送過來，否則她是不可能有好心眼會舍得送過來給他們吃的。
也難怪秋實的婆婆會這樣想，秋實原來一直都是這樣的，她有什麽好吃的極大多數情況下她都是不會舍得給小牛、陳俊、她娘家人以外的任何人吃的。
現在分開家了就更不會送好東西給她這個婆婆吃了，有什麽好東西秋實就會朝娘家送，就恨不得多送一點過去，也點也不會給婆婆的。送給娘家還來不及呢，哪會肯送給她這個在秋實眼裏都不如外人的婆婆吃呢！真要送給她這個婆婆吃，那就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趙珍也經常看到她把好吃的東西朝娘家送，帶著小牛和娘家人一起享用她帶回去的那些美食。有時不送好吃的食物回去，秋實就會把娘家人尤其是她的媽媽，更是經常的會被秋實帶到家裏來與秋實他們一起，享受秋實家的美味佳肴。唯獨他們這做婆婆和公公的吃不到秋實家的美味佳肴。
秋實真的是經常會把她的媽媽叫過來吃飯，隻要她的媽媽一來，不是大魚就是大肉，而她這個婆婆一次也沒有上過秋實家的餐桌，自從分家後就一次都沒有上過秋實家的餐桌，更不要說享受秋實家的可口的飯菜了。要想享受秋實家可口的飯菜，簡直就是做大頭夢呢。
所以秋實無論送什麽東西給趙珍，趙珍就從來都沒有認為秋實有過好心，現在秋實又給東西給她了，她認為秋實不放毒藥害她就不錯的了。甚至有時趙珍真的有點擔心秋實會在食物裏放上毒藥來害她，都有點不敢吃呢。這樣的想法還不是一次、兩次產生過，都有過好幾回這樣的想法了。
趙珍自從有了這個想法後，倒也就一點點都不想吃秋實家的東西了，看了秋實的娘家人在自己大兒子家大吃大喝的，也沒有眼皮看了也無所謂了。
這回秋實把這麽好吃的黃亮亮的一看就很誘惑人的大餅送來了，趙珍在進屋後看到這麽誘人的大餅真的感到有點想不通：秋實怎麽會把這麽誘人食欲的大餅給她的呢？她真的有點擔心是毒大餅呢。
吃還是不吃，如果吃出問題怎麽辦，晚上老頭看到了說不準就能吃上幾口，我得趕快把這個問題先解決好了，不能讓家裏任何人出現意外。老頭不行，妍妍更不行！妍妍可是春華和陳明的心頭肉掌上明珠呢！同樣也是他們老兩口的心頭肉和掌上明珠呢！妍妍絕對不能出問題，即使他們老兩口了也不能讓自己心愛的孫女，妍妍出問題。
這麽好的大餅雖然不多但扔掉了也挺可惜的，不扔又不放心，我該怎麽辦呢？趙珍還在思索著大餅該如何處理的事情。
忽然她看到家裏的老鼠盒子，她的主意一下就來了，她掰了幾小塊餅放在了打老鼠的盒子裏麵，看老鼠死不死，就知道大餅能不能吃了。可老鼠盒能打死老鼠一般都是在夜裏，白天老鼠出來活動的很少，很難打死老鼠，主要希望還是得放在夜裏。
那這個晚上怎麽辦？趙珍稍微猶豫了一下，她把餅子重新包好放在了老頭看不到的地方。她想好了等明天早晨看老鼠死不死，是不是中毒死亡，明天早晨再決定是否要給妍妍和老頭子吃。
趙珍這樣打定主意，想好了，也就不再煩惱了，她把這塊不算大的大餅放好，放在讓老頭子和妍妍看不到的地方，才放心地去幹活了，仍然幹著她該幹的事情。
晚上老公從外麵幹活回來了就衝著趙珍大聲嚷嚷道：“老婆子，我有點餓了，有沒有什麽吃的東西，先拿一點給我吃吃。”陳元從外麵急衝衝地向屋裏走來，沒有一會就進了屋子，他一屁股就坐到了餐桌旁的凳子上，就等著趙珍盛飯給她吃呢。
盡管趙珍知道家裏有一塊誘人的餅子，可以解解老頭子的饑餓感，但她還是不放心把餅子拿給老頭子吃。但趙珍還是忍住了，她要讓老頭子在等一陣子，寧可讓老頭子稍微餓一餓，也不能讓老頭子冒風險。
趙珍想到這裏就衝堂屋客廳裏的老頭高聲叫道：“他爺，再忍耐一會，馬上蛋炒飯就好了，不要太著急，一會兒的功夫不會娥壞你的。等一下，你就好和妍妍一起吃飯了，不要太著急，稍微等一下呀，餓不壞你的。”
趙珍說完，就有叮叮當當地炒起飯來，她那動作很是麻利，那麻利的動作，給人的感覺趙珍做事總是很快的，事實上她做事一向也都是很麻利的。這個蛋炒飯肯定時間不會長，也就是幾分鍾的事情，隻要陳元稍微耐心一點就可以吃到香噴噴的蛋炒飯了，很快就會沒有饑餓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