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借高利貸
春華走了暫時不過問吳會計的賬目上的事情，給了吳會計喘息的機會。吳會計確實從賬目上挪用了資金，他是為自己的兒子讀好的學校，花了一筆重金送人了，才能使她那個報考重點中學隻差幾分的兒子得以上重點中學。
吳會計本來在挪用這筆資金的時候，她也比較矛盾的，她不想挪用這筆錢，但兒子上重點中學不花一大筆錢，兒子又很難上成中點中學。讓兒子上成重點中學的願望，誘惑著她去這樣做，最終她還是不得不違心地挪用了自己經手的一大筆錢。
盡管吳會計拿著那筆錢的時候，很是掙紮、不安，甚至還有點恐懼，但最終禁不住誘惑還是動用了那筆錢。她也存在著僥幸的心裏，想春華這次出外的時間能時間長一些，讓她慢慢地償還掉這筆錢。當然她在這期間會竭力想辦法的，盡量早點將這筆錢堵上，她並沒有貪汙這筆錢的意思。
吳會計覺得春華人不錯，自己在這裏工作的也挺開心和愜意的，她也不想輕易就失去這份工作。她之所以這樣去做也是為了解決一下燃眉之急，也隻是想過渡一下，她並沒有想一下就私自侵吞了這筆錢。
剛開始幾天吳會計也是提心吊膽的，好在春華有事有許多天不在廠裏，後來她就慢慢地不再那麽害怕，漸漸地淡忘了此事。
不知不覺地就過去了好一陣，這筆錢也沒有堵上，現在春華回來了並又問起了這事，她不由得心裏就有點感到害怕了。她一定要在春華不知曉的情況下，將自己挪用的這筆錢補上，否則自己恐怕連工作都要保不住了。
吳會計心裏又一次感到挺害怕的，她很發愁這筆錢沒有借處，怎麽樣才能將這筆錢堵上呢，她一時也想不出好的辦法來。
盡管想不出好的辦法來，但吳會計還是一個勁地在想，她一定要想出辦法解決掉這個問題。
吳會計在春華不在的這陣子，她始終在想呀想，慢慢地想啊想，終於想到了一個可以解決的辦法。她一下想起自己有一個老同學比較有錢，她準備就跟這個老同學借錢，好在這個同學就在自己家的附近，再把這個挪用的錢給補上。
不管用什麽辦法，隻要能把這筆錢補上就行，她現在沒有選擇的餘地了。盡管她的內心深處還不算太想跟這個吸血鬼似的同學借錢，但也沒有辦法，也隻能豁出去了。她一定要解決掉這個挪用資金的問題，她要保住自己的飯碗，保住自己的工作，不能讓自己的飯碗給丟了。如果飯碗丟了，那她以後連償還這筆錢的能力都沒有了。如果能借上一筆錢將這個漏洞給堵住了，以後自己還有的是機會賺錢。
吳會計之前為什麽不跟這個老同學借錢呢，這個老同學很是小氣的，一般不會輕易借錢給人的，她要得到好處才會肯把錢借給別人。即使是她的親戚、朋友也一樣，她也不會把錢輕易借給這些人的，幾乎任何人她都會不會認的，有點冷血、唯利是圖。
一般人需要錢用，不是特殊的情況下都不會向她借錢的，即使是她的親戚、朋友也是這樣，隻有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去會向她借錢，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向她借錢的。
現在吳會計也實在是有點沒有辦法哪，才想到了她這個老同學，要向這個老同學求助了。要是平時的話，她的這個老同學她是怎麽也不會想起她來的，躲她還來不及呢，誰願意與這樣的人打交道呢？
吳會計知道自己能從老同學這裏拿到錢，肯定也要付出一筆不是小數目的錢給這個老同學，否則這位老同學就是她的親娘也不見得就會把錢肯借給她。盡管要出上這筆錢吳會計很是肉疼，但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也隻能這樣了。
吳會計決定晚上就跟這位老同學談一談，借上一大筆錢，一點也不能耽擱了，必須要跟這個老同學借錢，盡快地把這個窟窿給堵上。
晚上吳會計一吃好晚飯就過來這位老同學家了，她來的時候恰巧這位老同學也在家，什麽事也沒有做，就在家裏玩呢。
其實這位老同學也並不是真正的“玩”，她的這個所謂的“玩”，其實也是她的工作。她這樣整天的在家裏玩也能玩出錢來，都玩的是別人的血汗錢，她已經把這個當成她的營生了。
吳會計見到老同學就立即打招呼：“老同學，今天在家呀？不忙吧？”吳會計說著就走進了這位老同學的身邊，很有禮貌地伸出了手，要與老同學握手。
這位老同學也趕緊伸出了手，禮節性地與吳會計的手握在了一起，蠻像那麽一回事似的。她們兩人稍微寒暄了一下，就又轉移了話題，她們兩人都想將話題轉移到自己想要談的那方麵去。都不想浪費時間，她們都有自己的事呢，都沒有心情在這裏假情假意地陪著對方，都各自有著各自的目的呢。
“嗯，這兩天沒有什麽事就回來看看，我是會經常在有時間的情況下過來看看的，以防一些親戚、朋友需要請我幫忙一些事情。”吳會計的這個老同學說出這樣的話語，其實是很含蓄的說法。她是專門靠放高利貸為生的，她平時不做什麽事的，她所謂的幫忙別人一些事情，也
就是指有人需要錢的時候，從她這裏拿上一筆高利貸。
她是個高利貸主，做高利貸生意的，吳會計以及許多其他人都知道吳會計的這個老同學，鄭秀紅是做高利貸生意的，但大家都不說破，隻要是需要錢用，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就戶想到她，想到向她借錢。隻要能舍得給上一筆可觀的利息，就能從鄭秀紅這裏拿走自己想拿的一大筆錢，鄭秀紅你急著你還，就害怕你還的早。她要的隻是利息錢，利滾利的錢，其它的她都不去管的。
即使吳會計還沒有開口呢，但鄭秀紅也知道吳會計是要從她這裏借一大筆錢的，否則她們兩個平時不怎麽來往的老同學，吳會計是不可能這麽惦記著她的。鄭秀紅也有自知之明，她也客氣地對吳會計說道：“老同學，快坐下來吧，我們兩個老同學好好地敘敘舊。”鄭秀紅假意地對吳會計客套著，而心跟本就不在這上麵，隻是在應付著吳會計，心裏在等著吳會計說出她想聽到的話，借錢。
吳會計也有自知之明，她也不再繞彎子，而是直接跟吳會計說道：“哦，老同學我也不跟你轉彎拐角的哪，我就直接跟你說了，我是來想跟你借一筆錢的，有急用。有的話現在就借給我，我也不耽誤老同學的寶貴時間哪。”吳會計心急，也沒心思慢慢地跟老同學先假意敘敘舊，然後再慢慢轉移到這個借錢話題上，她一下直接就提出了自己的想借錢的目的。
吳會計很是幹脆利落，沒有再去轉彎抹角地繞圈子了，再這樣也沒意思了，反正就是個借錢，遲早也是要開這個口的，遲還不如早呢，兩不耽誤，有利於別人也有利於自己。
鄭秀紅心裏也樂於早點談這個事情，但礙於老同學的麵子，老同學不提的話自己不能先提出來。畢竟是自己要得到老同學的高額利息，自己還是稍微退後一點，讓老同學先提出來，然後自己再提要求也名正言順一些。看在老同學的麵子上，這個不是太涉及到自己利益的，在時間上稍微耽誤一會兒也不是太要緊的，就等一等吧，也無所謂的，對她做這樣的生意反而會更有好處呢。
“哦，這個事情呀，好說，我剛好這裏還有一筆錢，如果你來遲一點的話，就不知道能不能及時地把錢借給你了。要是等上一段時間也會有的，隻是不知道會不會耽誤你的事情，你也是趕巧了，你要借多少你可以報個數字。”
鄭秀紅也很幹脆，她也不想推拖泥帶水的，盡快的把老同學的事情給辦完了，既是幫老同學辦也是在為自己做生意，說不準還有下家，她還要做下家的生意呢。
鄭秀紅偽裝的很像，其實她的手頭有充足的資金，她為了做這個生意不會讓資金短缺的，她也是靠這個生意起家和發達的，她能沒有一些資金嗎？隻是她放高利貸也是看人的，把是把錢胡亂放給別人的，她也不想承擔那樣的風險。
當然這些跟她借錢的人，她也是上手掐一掐的，看能不能借給對方，看對方是什麽事情，要多大的數額，有沒有這個償還的能力，以及性格、人品等等。如果是不熟悉的人，他還要進行調查一番呢，絕對不會輕而易舉就把錢借給對方的。
今天碰到老同學她答應的爽快，是因為老同學的性格她十分了解，認為這兒老同學可靠，值得人信賴才肯將錢借給她的，否則門都沒有。誰會願意拿自己的錢去開玩笑，誰會願意自己的錢去打水漂呢？
“老同學我也是急用，要跟你借上八千元錢，等以後我有了錢就立即還給你，不會耽誤太久的。”吳會計一下就說出了自己想要的數目，她真的不想多耽擱太多的時間了，不就是個借錢嗎？還是個有高額報酬的借錢，何必要那麽繞來繞去的，完全沒有必要。
“老同學，你什麽時候還錢我是不急的，隻要你能給一定的利息，給我打一個借條，一個收據就行了，至於時間的長短我是不會計較的，隨便你什麽時候還，我不急的！”鄭秀紅強調了這一點，繼而又說道，“至於其它的的我對你沒有任何的要求，我就是要得到一些實惠，就是靠這個養家呢。即使你是老同學也沒有辦法，我也得收一些利息錢呢。”鄭秀紅一不做二不休，幹脆把自己認為該說的話一下都說了出來，她要亮明自己的觀點，讓自己的目的和願望得以實現。
“你說吧，你要多少利息，我會給你的，不過希望你看在老同學的麵子上能少一點盡量少一點，否則我還錢的時間會比較長，有點還不起。”
吳會計稍微暫停了一下，又道，“不過還是希望你能少要一點利息，盡量少要一點，就看著老同學的麵子上，我也蠻困難的。看在老同學的麵子上，就跟我少要一點吧，就當是幫幫老同學的。”吳會計低聲下氣地說著，顯得有點可憐楚楚的樣子。盡管吳會計知道她的這個請求在這個吝嗇鬼、吸血鬼似的同學麵前是沒有什麽用的，但她還是抱著試試看的心裏，說出這個請求來。
鄭秀紅對吳會計的這種可憐相已經是司空見慣了，不怎麽朝心裏去的，來跟她鄭秀紅借錢的人哪個不是窮的叮當響，或者就是遇到特殊困難會來跟她借這個錢呢？如果來跟她借
錢的人都是沒有困難的話，那麽他們也就不會來跟我鄭秀紅借這樣高利貸的錢了。
如果鄭秀紅有憐憫之心的話，她也就不會把自己的，還想著辦法從外麵搞了不少的錢回來，進行放高利貸了。鄭秀紅是一個黑心腸的人，就是靠著黑心來起家，來發家致富的，她的心腸可是狠毒了，不狠毒也不會了做這樣的事情了。
“我會給你少一點的，看在老同學的份上，不過你也不要指望我降的太低，因為我還指望靠這個錢來養活一家老小呢，家裏所有的開資都指望著這個錢呢。我對你們太仁義了就是對自己冷酷和無情，這樣的話自己的日子也沒法過下去了。老同學，你就體諒體諒我吧，為我想想，不要再為難我們了。如果沒有我們這樣的人，你們遇到了特殊的情況，都沒有解決的地方，你這樣想心裏就會舒服一點了，也就會有錢。有時候有錢沒錢也是擠出來的，不擠一下永遠都沒有錢。”鄭秀紅振振有詞，同時也是假情假意地說著，其實她根本就不會少的，隻是故意要高一點，然後再稍微降下一點，這樣她就說少收了對方的錢。
在比較有錢的人的麵前她會故意提高利息，在不怎麽有錢被逼無奈的人麵前，她也會故意加高一點，然後說自己的這個利息隻是算一般的，別人有的還比她的高呢。別人不說什麽她也就不說什麽，如果別人說什麽，她就再找一些借口來解釋和遮擋一些，將其搪塞過去。
“那你說吧，你要多少的利息，先說給我聽聽。”吳會計接著道，“看我能拿得起拿不起，實在拿不起也隻好放棄了。”吳會計也不掩飾了，她也直接說出了自己想要說的話，但看向老同學的眼睛裏還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一下可憐巴巴的神色來。
“也不是太多吧，就跟你要三分的利息，看在你是老同學的份上，要是別人的話我都要的是四分利呢，多數都是！”說到最後鄭秀紅又強調了一下，她是比較照顧老同學的，否則一般人想要三分的利息，那簡直是連門都沒有。
“三分也不低哪，要不你就再低一分，二分吧，就二分我都有點接受不了，我真的沒有償還能力呢，老同學，一點都不騙你！不過看在你是靠這個做生意的，二分就給你二分吧，再難我也認了。”這個時候吳會計也不假意再管什麽同學不同學的了，她該要還價還是要還價的。但表麵上好像還是看在老同學的份上似的，願意多給一點利息，她心裏卻在想：現在人尤其是像一些拜金主義者，更是認錢不認人，我們人你們就會更加的倒黴了。
“老同學，你不要開玩笑了吧，你是在開國際玩笑呢，跟你要三分已經是很客氣的了，現在還要低，我這生意還怎麽做呀。你老同學有把我當老同學對待了嗎？我可看不出有什麽老同學的誠意來喲！”鄭秀紅稍微用了一點點開玩笑的口吻。
鄭秀紅繼而又轉變了一下話鋒，顯得稍微有點生硬起來，“我的這些錢也是從別人那裏拿來也是要給別人利息的，如果這麽低的話，連我給別人的利息都不夠，我也是在為你們這些老同學老朋友做好事呢。老同學，你開什麽玩笑呢，不要再開這樣的國際玩笑了，再這樣我可就有點吃不消你了。”鄭秀紅繼續辯駁著，這個時候她們都把老同學的情麵忘在了一邊，她們都隻想著各自的利益，都在竭力爭取著各自的利益。
“那我也不跟你多說什麽了，這樣吧給你二分五的利息，再多我真的給不起了，要是給的起我也就不會跟你借這個利息錢了。”吳會計一臉為難的樣子，可無論她流露出怎麽樣的難受和可憐的模樣，在鄭秀紅眼裏都不算個事。
鄭秀紅他們這些人就靠這個吃飯，就靠這個壓榨人，要是她會難過和憐憫別人的話，她也就不會做這種生意了，也就狠不下心腸做這種生意了。盡管吳會計隱隱地覺得她的努力是沒有用的，都是白費的，但她還是想再繼續爭一爭，努力一下。
“老同學，無論你說什麽都不行的，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做虧本的生意的，要做虧本的生意的話，那我還不如去做慈善事業呢。做慈善事業，名聲還好聽一些。我既然承擔了這個壞名聲又不賺錢，還又不能養活自己，甚至還要貼錢，那我又何必呢？不知道的人還誤以為我賺了多少錢呢！”這個時候鄭秀紅隻認得錢而認不得任何人，你老同學又算得了什麽，就是親娘老子跟自己提出什麽要求，還要經過一陣思考和掂量呢，也不會輕易答應了甜蜜。鄭秀紅還在這裏編著謊言，欺騙著她的老同學，隻為了達到她的目的。
盡管吳會計不相信但也沒有辦法，人家實在不肯借，就是再高的利息也得借呀，她一咬牙還是答應了鄭秀紅三分利息的要求，最終成交了鄭秀紅的這筆生意。
盡管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錢，但吳會計的心裏卻是很痛，她有點右手有點顫抖地打了借條給鄭秀紅。
鄭秀紅接過了吳會計打好的借款的條子，心裏卻是很舒暢，她就是靠著別人的痛來賺取這不義之財，來靠這些不義之財來養活她自己和他們全家的。別人越是痛她鄭秀紅就越是感到舒暢，也越是能賺到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