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工廠開張

王書記在春華他們家裏吃著飯，這一頓飯吃的是那個開心呀，不但是王書記非常開心，就是春華、陳明以及陳元老夫妻倆都很開心。唯一感到不開心的就是陳明的嫂子，秋實感到心裏不是滋味，並且還很嫉妒，她心裏那個不舒服的勁就甭提了。

王書記和春華他們越是聊的開心，秋實心裏就越是感到不高興，她知道了春華他們要開服裝加工廠，自己心裏恨不得自己也開個比春華他們要大許多倍的服裝加工廠，或者直接開大型的服裝廠。可她一沒有資金，二不懂技術，想開也開不起來呀，心裏就隻能有嫉妒、羨慕、恨的份了。

秋實都不拿正眼瞧一下春華他們，連帶著恨起了王書記，但隻能在心裏暗暗地恨，不敢留於表麵。

秋實一生氣，幹脆不再聽王書記和春華他們的談話了，她提早吃好飯，出去串門子去了。秋實出去後，沒有一陣王書記和春華他們也差不多要吃好飯了，他們仍是開開心心、高高興興地談笑風生，飯桌上充滿了一排熱鬧的景象。

晚餐在熱熱鬧鬧、極其愉快氣憤中結束了，王書記吃好飯後又稍微和春華夫妻倆，以及陳元老夫妻倆談了談聊了聊，他見天色不早就客氣地打了一聲招呼便回去了。

春華和陳明知道了村部的房子可以租給他們了，他們的心裏都喜滋滋的，感覺開廠的第一步就非常的順利，很自然的就有一種預感，感覺到開這個工廠會要像破竹子一樣，一節順了，一滑溜就會全部都順下去。

春華和陳明都有著相同的想法，可能是心有靈犀吧，兩個人的想法都這麽相同相似。

房子已經落實了，春華心裏就放心了，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趕緊去她的姨娘那裏，跟她的姨娘借了一大筆錢，留做廠房裝修用，還有買縫紉服裝的電機、進布料什麽的。反正這次春華跟她姨娘借的錢，已經夠許多事情的開資，剩下的需要用錢的地方已不是太多，即使還差一些她也不會再跟她的小姨借了，她會自己和陳明兩個人來想辦法。

春華也不會跟自己那個有錢的打款的父母借錢的，父母再有錢她也不想依賴他們，再說父母以前就因為陳明的家是農村，家裏的經濟不夠富裕而竭力反對她和陳明的親事和婚事的，就衝這個原因她也不想跟自己的父母借錢了。

春華先是從村部租過來那幾間空著的大房子，然後就和陳明將房屋裏麵收拾的幹幹淨淨，一塵不染，然後再立馬請來幾位搞裝潢的師傅，把裏裏外外全都裝潢一新。

廠房裝修的好一些，工人們待著也舒服一些，春華不想在裝修方麵過於節省，一上來就將廠搞的像模像樣，搞的有規模一些，省得以後再費大事。這樣一次性的搞好，以後不要費大事也就是節省下來了。如果以後廠子開好了要擴大規模，再加一些房間，再將這些增加的廠房搞一下裝修就好了，而原本的廠房就不用再去費事了。

春華的想法是好的，陳明也同意，裝修工是完全按照春華的意思進行裝修的，師傅們搞了幾天就將廠房裝修的漂漂亮亮，讓人看了感覺很是舒爽。工廠周圍的環境也被春華和陳明栽了一些樹木和花草，廠房的環境很是優雅，周圍的空氣也很是新鮮。待在這樣的房子和環境裏簡直就是一種享受，在這樣的工作環境中幹著活，人的身心也會都是很愉悅的。春華的目的也就是要讓職工們生活在輕鬆的環境中，愉快地工作著。

春華又和陳明去了洪湖市裏買回來十幾台加工服裝的電機，春華跟她姨娘借的一大筆錢就已經足夠買這十幾台的電機了，還有不少的剩餘。剩下的錢也夠進布料和開工人工資的，再有其它需要用錢的地方就要靠春華和陳明他們自己想辦法了。但他們也想好了要在還沒有需要花錢的時候，就提前再籌備一筆錢，以防不時之需。這個任務春華已經交給了陳明，她要讓陳明也出出大力，畢竟陳明是自己的老公，一定要讓他多分擔一些。

電機買好後，春華他們將電機放置在廠房裏，按照工人工作時需要的位置一一排列好，他們夫妻倆又出去招工去了。

春華和陳明都是先從自己的村子裏開始招工的，他們是將招工廣告一張張貼到一些人家的牆上，間隔的貼著。上麵留著他們家的地址，有什麽需要詢問的地方讓大家都到他們家詢問和交流。

這些招聘啟事一貼出去後，一、兩天的時間就一傳十十傳百，傳的很遠傳的很廣，傳的全村人都知道了。很快陸陸續續有不少年輕的姑娘和一些小夥子，還有一席會縫紉活計的少婦上門來應聘了。

春華和陳明夫妻倆見到有這麽多的人來應聘，心裏感到喜滋滋地，他們感到他們在自己的事業上已經跨出了第一步。

在這兩天中王書記的老婆也來應聘了，春華他們也按照規程詢問了一些問題，等對方答複正確了，條件夠格了才答應了下來。他們夫妻倆要做到公平、公正，不能讓大家有被不公平對待的感覺，他們首先要給大家建立起信任感。

春華和陳

明將應聘者稍微篩選了一下，就收足了人數，其餘多餘的一些人他們夫妻倆暫時也沒有辦法，都給予回絕了，不過他們又說了活套話，說以後如果還需要人的話，會接著招收他們的，讓他們不要太失望，做好準備，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他們夫妻倆沒有把話說死。

工人也招收齊了，春華讓他們過兩天就過來上班，這兩天她和陳明趕緊去市裏的布匹批發市場去進貨了。她要把所要用到的布料都進到家裏，並且要進夠十幾天用的布料，但是考慮到資金不是太夠周轉，她也不能一味貪婪地再跟小姨借錢了，還是稍微收斂一些，要靠自己慢慢地做生意，將錢像滾雪球一樣越做越多，慢慢地克服資金不夠周轉的問題。春華準備隻進十天左右的布料，來解決資金還有點短缺的問題。

但春華還是比較實際了一些，她考慮到要將服裝廠盡快比較大規模的運轉起來，她還是跟自己的父母借了一些錢，但沒有說是開服裝長廠，而是隨意地找了一個借口，以輕鬆的語氣跟父母又借了一些錢。

春華又將跟父母借的錢，又進了一批布料，還剩餘一些的錢她留在家裏以後作其它的用處，但這些剩餘的錢已經不多了。春華和自己的父母借再多的錢她的父母隻要有，都會願意借給她的，也不用春華說出多少話來。

但春華考慮到自己與陳明的這段愛情和婚姻，自己的父母曾竭力反對過，她也就不想跟父母借更多的錢了。她要在自己的父母麵前硬氣一點，要讓父母不感覺自己在婆家過的太寒酸，所以她不想跟父母借太多的錢，把婆家的平窮徹底地暴露在自己的父母麵前。她要活的硬氣一點，也要讓自己的老公在自己父母的麵前抬得起頭來，活的有尊嚴一點，不讓自己的父母小瞧了自己的老公。她完全考慮到自己的老公和老公的感受，作為她是女兒無所謂的，但她一定要考慮到自己的老公和老公的感受。

開工人們的工資錢，春華準備讓陳明跟他的親戚、朋友們借一些，再加上之前與父母借的錢，用的剩餘的那一些就足夠了。當然咯，春華如果不跟自己的父母借錢，就是跟自己娘家的親戚也是借得到錢的。不過這樣的話，自己婆家的寒酸還是會讓自己的父母知道，想隱瞞都比較難，考慮到這點，所以她就不打算再跟自己的娘家的親戚借錢了，還是讓陳明跟婆家這邊的親戚再借一些錢。

盡管這部分錢對從小一直都生長在不算富裕的農村的陳明來說，還是有一定的困難的，但他考慮到從小就生長在城市的過慣錦衣玉食生活的富家千金，城市大小姐的春華來說沒有一點難度。但妻子為了保護他的尊嚴才讓他來借這些剩下的一些錢的，就是再難他也要想辦法把這些錢借到手。

妻子這麽注重她的尊嚴，就是困難再大，他也會克服種種困難來完成這個任務的。他一定不再讓妻子感到為難，妻子也是為了保住他們陳家的臉麵，才不去娘家再借錢了，而是讓陳明想辦法再借一些錢回來。再說了借著一些錢對陳明來說雖然還有一點的難度，但也不是太大了，多借兩家親戚也就借足了。

兩天過去了，服裝廠的工人也全都到齊了，這天就準備開業了，春華家先來了個慶祝服裝廠開業典禮。

一大早陳明就在服裝廠的門前放起了鞭炮，放的是劈劈啪啪響個不停，工人們暫時都沒有正式開工，而是做著一些極其簡單的活，隻是為了迎合慶祝典禮，在做著活，讓服裝加工廠顯得生意興隆的樣子。職工們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先熟悉一下縫紉的活，在一些熟稔縫紉活計師傅的帶領下幹著。多數職工現在都不急於幹活，主要都是來學習手藝的。

今天春華和陳明在家裏擺了幾大桌的酒席，他們除了請親朋以外，也請了王書記和村裏其他的兩個村幹部，還有廠裏的職工們。對村幹部和職工們，他們都是免費邀請的，春華他們不收這些客人的禮物，在邀請他們時就打過招呼。

跟他們表示了，如果他們送禮物她就不來邀請他們了，意思就是一定不要送禮。意思就是隻是請他們吃飯的，隻是熱鬧熱鬧而已。當然他們也不要求自己家的親戚出禮，但多少年的風俗下來了，無論春華和陳明他們怎麽拒絕親戚、朋友的送禮，但親戚和朋友們還是硬是將禮份子送了過來。

有的親戚買的是禮品，有的親戚送的直接是現金，當王書記送春華和陳明禮物時，春華是怎麽也不肯收下。

王書記有點急了就對春華和陳明說道：“你們夫妻倆先不要退讓，你們聽我跟你們講，我並沒有送你們貴重的禮物，知道送你們禮物即使是一般的禮物，你們也肯定不會肯收下的，我隻是送了你們一副對聯。春華、陳明，你們就不要再退讓了，再退讓反倒叫我不高興了，你們再拒絕我可就要有點生氣嘍！”

王書記平靜地說道，語氣還是比較和善的，最後一句竟然帶了一點開玩笑的口吻。

春華和陳明聽王書記這樣說也就不再退讓了，春華立即用雙手接過王書記手中的對聯，不

由自主地立即就打開了，隻見上麵書寫著十幾個虯勁有力的大字，上聯是：年輕人真是有闖勁，說幹就幹；下聯是：中型服裝加工廠，說開就開。

橫批是：一開就成。春華和陳明不由得小聲讀了出來，看完後春華不由自主地都叫道：“寫的好呀，寫的真好，這是在鼓勵、激勵我們呢，我們這下就更有幹勁了。”春華又抬頭對王書記直接說道，“王書記，我們一定會好好幹的，一定不會辜負你對我們的期望的！”

陳明從春華的手中接過了嶄新的對聯，他把這副對聯也貼到了大門上，他本來準備貼上自己昨天買來的新對聯，為了表示對王書記的尊重和對他們夫妻的激勵，也就貼上了王書記的這副對聯。

對聯橫批的上方，“春華服裝加工廠”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也在熠熠生輝。大家也不由得朝這副對聯和服裝加工廠的招牌看去，看著這些給人帶來美感的出色的字跡，都感覺很舒服很享受。

其他兩個村幹部是看在王書記的麵子上，看王書記都答應了陳明的要請也就跟著答應了，當然他們也對這對年輕的夫婦挺看好的。他們想拒絕的原因，隻是不想到村民的門上進行吃喝，在村幹部中形成吃喝風什麽的，而並沒有瞧不起人或是其它什麽不好的意思，僅此而已。他們是村民的頂頭上司，村民是收你的禮物好還是不收呢，一般多數人都不會敢收下他們這些村幹部的禮物的。出於這樣的心裏，一般村民家裏有事去請王書記和其他的村幹部吃喝什麽的，他們都會予以拒絕的。

但這次春華和陳明他們的邀請卻是例外，他們這是在搞企業幹事業，為村裏出了這樣敢闖敢拚的年輕人而感到高興，還指望他們帶頭領著大夥一起致富奔小康呢。

王書記他們感到特高興也就答應了下來，也就沒有考慮到其它。其它的他們也就不去考慮那麽多了，他們要散發一下自己非常高興的心情。

當然春華和陳明也非常理解王書記他們的這種心情，他們也跟著感到非常開心，這也是王書記他們給了他和春華天大的麵子呢，這也是他們的榮幸呢！如果不是春華他們開工廠搞企業，王書記他們才肯定不會來呢，他們才不會貪圖這頓吃吃喝喝呢。

跟著王書記一起來的兩個村幹部，他們不想吃白食都出了禮份子，無論春華和陳明怎麽樣的拒絕，都不肯收回禮物，硬是留下了禮物。看那架勢，春華和陳明如果硬是不收下禮物的話，他們就肯定要走不會留下來吃這頓飯了。

如果真的這樣的話，多窘呀！春華和陳明沒有辦法，隻得收下他們兩位的兩份禮物，這樣這兩位村幹部才答應留下來吃慶祝的酒席。

在不知不覺中就來了許多人，春華和陳明他們兩頭的親戚都陸續地到來了，有的送上了花籃，有的出了禮品，有的直接給現金。服裝廠的工人，也有一部分人出禮品了，都被春華和陳明給拒絕了，他們夫妻倆隻是留他們吃飯，並不是想受這些工人的禮份子的，隻是想大家在一起熱熱鬧鬧的而已，讓大夥也跟著感到開心一下。

職工們完全理解老板的心意，也沒有過於要出禮份子，隻是意思意思，春華他們不肯接受，他們也就收回了自己要送給春華他們的錢。

熱熱鬧鬧中，很快就到中午了，春華將服裝廠的門都關上了，帶著工人親戚們一起去他們的家裏吃喜宴、酒席了。

大家到了春華的家，都走進了春華他們家高大的青磚堂屋裏，堂屋裏的三張餐桌都錯落有致地擺好在客廳裏，還有兩張餐桌分別擺放在東、西兩頭房間裏。菜也慢慢地上齊了，都擺好了，碗筷、凳子一樣不少，就等著安排客人們坐席吃飯了。

席位是由陳明來安排的，陳明將客人們一一安排好在席位上，他將親戚們安排到兩張桌子上，又將王書記和其他兩位村幹部還有他的一些朋友們以及幾位職工安排到了一個餐桌上。他將春華的兩個女朋友與春華娘家的女親戚安排到了一張餐桌上，將是個職工安排到了一張餐桌上，將剩下的一些小親戚安排到另外增加的一張餐桌上。總共是五張大餐桌外加一張小餐桌都坐滿了人。

陳明家的人是一個也沒有上餐桌，都在為廚師打著下手。當然也沒有那麽多席位，他們不想太鋪張浪費了，他們自己的家人都會等客人吃完了，再來吃下桌，下桌也很豐盛的，他們不需要那麽浪費的，也非常不願意浪費的。

陳明很了解自己父母一輩子養成的勤儉節約的美德，他不想做出讓他們感到不舒服的事情出來。當然春華通過這幾年與婆家人生活在一起，也漸漸地都知道了他們這家人的習性，她也非常理解和包容他們。

陳明這樣的做法她也不反對，也完全能接受，她也多多少少受到了他們的影響，也一點都不喜歡浪費他們自己辛辛苦苦種田種地得來的糧食和蔬菜。她也知道農民和菜農種植莊稼和蔬菜有多麽的不容易，糟蹋食物就是對農民種地辛苦的不重視，甚至是歧視，也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