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護車使者

聽得有些無聊的蔚相思由酒吧後門出去,步履輕快的朝著前方的停車場走去。

會選這家酒吧,原就是看中了停車稍稍方便些,結果因為遇到裏麵的人不得不出來繞遠。

遠遠地便看到有抹黑色人影立在自己車前,蔚相思有些疑惑的看著那人,眼中慢慢染上欣然笑意。

“在這兒當護車使者麽?嚴大少。”她走近,打趣的看著身形挺拔的男子。

反倒是男子神情狂妄,不羈的反問,“什麽車子能名貴到要我親自護著?”

蔚相思好笑的偏頭思索,“想來我這輛租來的小車子是入不了閣下的法眼了。那你繼續站崗,我先走咯。”說著拿鑰匙開啟車門,作勢要上車走人。

“顏兒,你要去台灣了。”男子忽然靠近她身邊,伸手將她攬入懷內,“我過來接你。”

蔚相思不覺笑道,“嚴,我訂到明天上午的機票,你特地到曼穀來接我,會不會太誇張了?”了不起到機場去接個機就好,還至於跑到這裏來再跟著她飛回去,真是不嫌麻煩。

嚴禦風輕歎一聲,“沒辦法,你也知道,我們這些男人都是圍著女人轉的,伺候好你是我最重要的任務。”

蔚相思忽然有些感觸,饒是再冷清再狂傲的男人,也總有願意化作繞指柔的時候。隻是更多時候,能見到那一幕的人少之又少。若是叫旁人聽到,誰又能想象堂堂傾世集團專司同黑道與恐怖勢力打交道的‘嚴’會有這樣溫柔體貼的一麵?

感覺出她的失神,嚴禦風低頭看她,“怎麽了?這幾天在泰國累到了?”他聽到其他幾名好友說她從法蘭克福到泰國,連往日寸步不離的助理都撇下沒帶,估摸著事情辦的差不多,他才趕到曼穀來接她。

蔚相思搖搖頭,“我們上車再說。”兩人就站在這兒閑話家常實在不合適。

嚴禦風點頭,“好。”

“嚴,我剛剛……遇到卿舞。”安靜

的車內,她緩緩出聲。

嚴禦風隨意的握著方向盤,偏頭看了看她,“國際警隊有意在高雄成立分局,蔚卿舞大概會調職回去。不過你應該知道,她正式出道至今三年,但是所破獲的案子不在少數,同樣……也結下了不少仇家。”

蔚相思倚靠著車子座椅靠背,微微閉上眸子。

他以為她不想再開口了,卻忽然聽得她輕道,“其實我並不希望卿舞繼續這份危險的行業,當初若不是因為我,她大概也不會如此。”

嚴禦風幾不可查的皺了下眉,“那不是你的錯,況且綁架你的那些人也不過是錯將你當作了蔚卿舞。”但是因為十五年前的那場綁架,讓蔚卿舞性情大變,甚至之後加入國際警隊後還一度致力於打擊惡意綁架份子。

蔚相思笑笑,“不管怎麽說,蔚相思這個名字也跟了我許多年。況且爸爸他,真的對我很好。”她口中的爸爸,是指蔚呈韜。

嚴禦風頓住,似乎在思考該怎麽再開口。

須臾,他以輕鬆的口吻道,“你對蔚家所付出的,已經足夠了。至於蔚卿舞,若你擔心,我會找人時時注意她的安危。這些年她甚少回去蔚家,一方麵是個人原因,另一方麵也省了不必要的麻煩。”若有心調查,不難挖出蔚卿舞的身份,利用蔚家人來打擊她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相思笑笑,“嚴,已經立秋了呢。”

對於她忽然插入不相幹的話題,嚴禦風語帶寵溺的道,“上個月便已立秋了。不過天氣還略有些悶熱,真的涼下來大概還要一陣子。”

蔚相思歎口氣,“是啊,德國的冬天好冷。你知不知道,去年年尾的時候,好像還有地方凍死了人。”

嚴禦風咀嚼著她的話,而後笑道,“台灣歡迎你。”她言下之意是說,準備到台灣長住了。

蔚相思露出滿足的笑容,“幫我通知默然跟寂靜,以後我們的辦公地點改在高雄。還有,之前委托你

幫我留意的事有結果了麽?”她的兩名助理已跟隨她整整十個年頭,她不在法蘭克福,想必他們也呆不住了。

嚴禦風輕道,“你是說那個叫李滕歡的女人?”顏兒甚少對任何人事物興起什麽興趣,這次卻委托她去查這名叫做李滕歡的女子,讓他頗覺意外。

蔚相思點頭,“我突然從高雄離開,沒有對她提過隻字片語,我想她大概會擔心。況且玉跟唐,都是認識她的。”

“她是當初你在柏斯恩高中就讀時的學妹,也是柏斯恩校史上第二位擔任過活動社社長的女生。”而第一任的活動社社長,就坐在他的副駕駛位上。

蔚相思淺笑,“沒錯,滕歡是個很有能力的女孩兒。”

“兩年前,她從秦風跳槽去了蔚氏,如今在蔚氏擔任要職。你若是想要這個人,隻需開口就好,我想她會很願意跟在你身邊。”嚴禦風了然的道。

兩年前……蔚相思不知該作何反應,隻是不甚在意的牽了牽唇角,“她是為我的關係才離開秦風。”

“可以這麽說。不過我想她原本也沒想過始終在秦風集團做事。”誠如顏兒所說,以李滕歡的能力,絕對不僅僅可以做個頂尖的秘書,但她在秦風始終沒有任何企圖。相反的,她一直試圖通過在秦風的一些表現引起‘傾世’的注意,他大膽的猜想,李滕歡心裏是打算著進入傾世。興許她隻是知道傾世的主事之一名喚玉瑾璿。而玉,是當初同樣在柏斯恩就讀的學生會成員。

李滕歡的舉動,是想要通過玉來親近相思,盡管她並不知道其實蔚相思也同樣任職‘傾世財團’,外界不知的是,她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做上官淺顏。

“那樣再好不過,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可以再找個人在身邊做事?她……你可滿意?”她問得小心翼翼,好似他不點頭便不能成事一般。

嚴禦風伸出一隻手揉揉她未曾束起的黑發,“你說的話我何時反駁過半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