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難道她中毒了

驚慌失措的摸向自己的脖子,女子哭著解釋:“這,這奴家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轉念想了想,女子突然看向一旁的小琨,眼中閃出一絲了然,“相公,方才我剛醒時聽到這小子說褻褲是他家爺的,隻要找出這褻褲的主人,一定能弄清楚發生了什麽,說不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奴家!”

小琨聽罷,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此時不煽風點火,還等什麽時候?

“兩位息怒,今兒晚上確實有點奇怪,我就奇怪怎麽今晚睡的特別熟,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要不是做了噩夢嚇出一聲冷汗,我還醒不了。”路瑾連忙脫了自己的外衣,給地上的女子披上。

聽她這麽說,男子和女子都覺得有點兒理,要不然其中一方離開,對方怎麽會一丁點兒感覺都沒有?

男子長得五大三粗,一臉絡腮胡子,上前一把揪住小琨的衣領子:“小子,叫你家那位爺出來見老子!”

一把拽開男子的手,小琨登時換了臉色,嚴肅道:“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不關我家爺的事情!”

“哈哈!”男子仰頭大笑一聲,怒火在眼中燃燒,“爺?什麽爺這麽囂張,欺負了人家的老婆還躲在裏麵不敢出來?”

“大膽!”小琨嗬斥道,“我家主子爺是你這種粗鄙的人能隨便叫隨便見的?”

這話似乎激怒了男子,他上前就朝房門踹去,卻被小琨攔了下來。

“小子武功不錯,仗著有點本事兒,就這麽欺負人?”男子說著朝圍在四周的住客看去。

圍觀的住客頓時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誰做的事情誰應該主動站出來承認,縮頭烏龜一樣躲在裏麵不出來算什麽男人?”住客一。

“就是就是,出來說個明白,這樣大夥兒也好趕緊去睡覺,不然得折騰到什麽時候啊!”住客二。

聽著這些侮辱爺的閑言碎語,小琨漲紅了臉,指著地上的女子。

“大餅臉,香腸嘴,粗眉塌鼻,胖的跟頭豬似的,眼瞎了才會看上她!我家主子爺怎麽可能對她下手?”

噗!

路瑾差點沒憋住笑噴出來。琨小子說的實在太精辟啦,可是人家醜不代表沒人喜歡啊?現代的鳳姐還不是有高富帥願意娶她?

“哎哎,小琨別說了,這樣隻會給爺帶來更大的麻煩。”她趕緊出來打圓場,朝小琨擠擠眼,接著又對男子說,“這位大哥,稍安勿躁。我懂的,情人眼裏出西施,這愛情啊,講的是內在美,我相信你家娘子肯定是清白的,但是呢,我家爺應該也是無辜的,畢竟他那種高傲冰冷的人,就算打死他都不會承認喜歡你家娘子。”

“小丫頭,你說的那句內在美我欣賞,可你家爺是否太趾高氣昂了些?”男子停了腳,語氣十分不悅道。

“壯士這點說的對,先消消氣,奪人所好實在非君子所為,一會兒咱爺出來了,定會給你個解釋。”路瑾順著他的意說,這男子心中的怒火倒還真的平息了些。

“解釋?有何解釋的。”

肅冷的聲音從

房中傳來,一身白衣的男子推門走了出來,目光朝四周淡淡一掃,頓時周圍沒了噪雜的聲音。

看眾不禁暗暗低歎:好一個俊逸脫俗、幽冷高貴的翩翩佳公子!

轉念一想,眾人又產生一絲疑惑,這樣氣度非凡的美男子怎會如此沒有品位,與這麽個醜女半夜偷情?莫不是真的被冤枉的?

地上的女子見到衛炤的時候,整個人愣住了,目光一轉不轉隨著衛炤的移動而移動。

男子也是一愣,對方壓倒性的強勢氣場,竟然讓他忘了如何開口。

衛炤邁出門檻,朝路瑾的方向瞥了眼,這一瞥,似乎瞥進了她的心窩窩裏,讓她渾身發毛。不過看戲得保持個好心情,甩掉那一點陰霾,她乖乖站在眾人之間,隻等著看衛炤接下來如何應對。

將眼前的絡腮胡子男子上下打量一遍,衛炤道:“此處人多,還請壯士先將娘子帶進屋中休息,然後來我房中說話。”

他這句話說的極為平淡,可不知怎的就能讓人信服聽從,男子猶豫了片刻,竟真的將地上的女子給抱回了自己的屋裏。

女子一邊抹淚,一邊回頭望望衛炤,那模樣似乎很是不舍。

等安置好了女子,男子將房門關好,同小琨一起進了屋裏,卻將路瑾留在了門外。

眾人似乎還不願離開,依舊圍在門外等著裏麵的人出來,希望見識下這位年輕的公子會如何處理。

等了不到一刻鍾,隻見男子推開房門,臉上看不出多少表情,回屋後迅速收拾了一番,帶著自家的娘子的匆匆離開了客棧。

外麵現下還下著雨,這對夫妻怎麽突然就急著離開了呢?

眾人想知道其中緣由,卻又不好上去問個明白,隻得悻悻作罷,散了開。

等人都離開後,路瑾揣著一顆不安的心,跑到隔壁的空屋子看了看,準備讓小二將房間收拾一番自己進去睡。

剛出了屋子,就被隔壁的小琨叫了回來。

“這麽晚了,爺找我什麽事兒?”她裝傻充愣,撓著頭問。

小琨睨她眼,語氣不悅道:“進去問問,不就知道了。”接著去了隔壁男子的房間,不再理她。

“喂喂,那間房是我的!”

路瑾急的要追上去,可屋裏頭衛炤的聲音又傳了來過來:“還不進來!”

跺了下腳,她隻得踏進屋子,合上了房門。

這事情,總覺得相當不妙啊!

她垂著腦袋站到他身邊,眼觀鼻鼻觀心。

“把頭抬起來。”

其實她心裏也萬分好奇這衛炤是怎麽打發了的那男子,都沒聽到屋裏有爭論的聲音,那男子就帶著女子跑路了。

難道揭露自己是淩王的身份,威脅他們離開的?

乖乖抬起小臉,路瑾裝出疑惑的表情:“爺,叫我有什麽事情啊?”

光線昏暗不明,衛炤寒著臉坐在椅子上,可偏偏那張冷若冰霜的臉此刻看起來,竟然難掩剛睡醒的天然風華,一雙漂亮的星眸像是帶了魔力一般,讓她一瞧就全身毛

細管膨脹,血液躁動,各種不安。

她中毒了?

不對,她是用毒高手,自己中毒了,怎麽可能不知道?

“俗話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衛炤開了腔,瞥向她。

收回奇怪的思緒,路瑾太陽穴突地一跳,趕緊接口:“兩天不罵提拎甩褂。”

衛炤目光嗖的如寒劍般射向她:“非要本王將你身上那僅剩的十兩銀子也收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她路瑾就是這句俗語中典型的一號人物。貪財惜命,會享受日子,快活是過,不快活也是過,怎麽的還是快活著過更加劃算,從不做虧本買賣,也不會讓自己吃虧。可自從遇到了這位主子爺,她的那些招術都成了不是招術。

摸著自己空癟的腰包,她恨得牙齒咯吱咯吱響。前一刻還覺得這廝有點兒帥的想法瞬間支離破碎。

“好吧,現在就跟你說白了,這事兒是我幹的,因為你不給我吃飽睡暖!”她不服氣的挺了腰板兒,憤憤道,“堂堂一個王爺,連手下腰包裏的十兩銀子都覬覦,還算個人嗎?果然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也是這樣。”

她“啪”的將裝錢的布袋放到桌子上,扭頭就走:“給你,老子不稀罕!”

板板的,以為她會吃這一套?她偏偏就不吃!不過那布袋裏裝的根本就沒有十兩銀子,幸好還藏著一半,都掏出來給他,她喝西北風去啊。

故意裝作極度氣憤的朝樓下走,她心裏默默倒數著,一分鍾不到,賤狼肯定會叫她滾回來,哪次不是她要走了,他都會一聲嗬斥將她給弄了回來。

一分鍾過去了,可背後依舊沒有一丁點兒動靜,客棧下麵又大有空,窗戶還有扇出了問題,風卷著雨水從窗縫裏呼嘯著鑽進來,吹到她紅彤彤的小臉上,冰涼冰涼。

嘶!這回她可吃大虧了。

拿眼朝樓上瞄了幾下,衛炤的房門依舊關著,既沒有自己喊她也沒有派小琨下來找她。

找了塊避風的地方,她將幾塊長板凳拚在一起,翹著個二郎腿,平躺在上麵。

明明是避了風的,可偏偏一股勁風朝她臉上刮了過來,翹起腦袋瞧了瞧四周,兩麵的窗戶都關的好好的,奇了怪了?

剛疑惑的放回腦袋,一個黑影倏地站在了她頭前,如暗夜的鬼魅,來去無聲無息。

“錘子喲!”路瑾騰地翹起來,再朝剛才黑衣人出現的方向望去,頓時沒了影兒。

見鬼了!

她哪裏還管得著許多,蹭蹭跑回了二樓,一把推開衛炤的房門,胸口微微起伏,嘴裏還喘著氣兒,餘驚未了。

“世間本無鬼,隻是自己虧心事做的多了。”衛炤冷眼射來,鎮定至極。

平複了呼吸,嘴角抽搐一下,路瑾不疾不徐回應:“說起虧心事兒,爺您做的可不比我少,被你殺了害了的人都能堆成一座山了。再加上你還要登上峰頂,都得靠這些亡魂堆累。”

話剛說完,路瑾發現自己又犯了口忌,她怎麽一時衝動就忘了衛賤狼最反感聽到爭奪皇位之類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