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妖孽一樣的三少啊

“陳福,你說說衛賤狼是什麽意思?”

衛炤負手站在帳篷裏,背對著恭立於一旁,始終低著腦袋的陳福。

主子爺在生氣,生氣的時候主子爺的語氣就會變得格外平靜,靜的能讓人渾身泛起雞皮疙瘩。

陳福捏了把汗,小心翼翼道:“爺,那丫頭滿嘴怪詞,莫要放在心上。”

突然轉過身,衛炤一張冷颼颼的臉盯著陳福,盯得他滿頭冷汗。

“阿炤,你幹嘛老是欺負陳福,他都一把老骨頭了。”

來人身材高挑秀雅,著了一身紫色的上好絲綢,長發半披半束,葉眉秀氣似女子,一雙紫色的瑰麗瞳眸透著絲絲邪魅,朱唇輕抿,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繞到陳福麵前,手搭在他的肩上:“要欺負也是我欺負。”

陳福一語不發,冷汗濕了衣襟,肩膀微微顫抖,心道這個小祖宗怎麽也來攪合了?

“阿炤,你真是遇到了個活寶啊!將我的手下炸死炸殘了不說,還拐走了我的狼王。”

大衛王朝,除了衛炤的母親,沒人敢這樣直呼他的名字,這位慕公候的三子慕三少的母妃與衛炤母妃熟絡,打小二人便因為雙方的母親而相識相交,又因為一些誌趣想法相投,成了至交。世人皆知,唯有慕三少可以左一個阿炤右一個阿炤喊得甚為熱乎。

“別忘了,我是你四叔。”衛炤沒好氣的看他一眼。

“四叔”兩個字是衛炤每次用來壓這個不安分的慕三少的尊稱,即使他們年齡僅相差一歲,可輩分卻還在那裏。

慕逸容展臂伸了個懶腰,踱著閑散的步子來到衛炤跟前,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卻被他一掌揮開。

“脾氣還是這麽臭,瞧你這張傲嬌冰山臉,嘖嘖,誰會喜歡?”慕逸容悻悻的收了手,搖了搖頭。

衛炤聽了他的這番話,腦袋裏突然迸出那丫頭一臉嫌棄的樣子,還有她說的那些話:爺你絕對不是我的菜。

想到這裏,衛炤心裏竟然升起些微不爽。

慕逸容輕咦了一聲,摸了摸下巴:“你這表情比以前豐富了啊。”他說著來到不遠處一張椅子

旁,椅子上綁著個粗布衣裳的少年。

“難道是他?”

慕逸容將椅子上的人兒從頭到腳細細端詳了一番,腦袋直晃,“阿炤你的口味我實在不敢恭維。瞧這皮膚,黑的像泥炭,滿臉麻子不說,還長了一顆豆大的黑痣,額頭還算飽滿,可眉毛卻粗細不一,跟條毛毛蟲似的。”

他偏過臉,邪魅一笑。

不用他開口,衛炤動動腳趾頭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我不好男風,她是個女的。”

慕逸容頓時來了興致:“你的意思是你喜歡這女的?”

剜了他一眼,衛炤來到昏迷的路瑾身旁,用刀子將她身上的繩子割了:“你不好奇她的來曆嗎?”他說著,從她腰間摸出好幾種藥瓶,還有一顆黑溜溜的玩意兒。

慕逸容眼神微凜:“自古以來,能爆炸的隻有民間玩耍的爆竹和煙花,卻從來沒出現過威力如此之大的武器,小小一顆不僅炸死了武功高強的十幾名暗衛,連我埋的深坑都給炸了開來,若是……”

“若是用在軍事上,以一敵百不是問題。”衛炤眯了眯眼睛,目光深遠。

中國古代火藥被用於軍事最早是在唐末,當時被稱作“火箭”或者“飛火”,衛國和周邊小國相當於隋末唐初,此時火藥並沒有真正用於軍事戰略,因此對於路瑾使用的炸彈,相當於一個劃時代的巨大發現。

慕逸容從衛炤手中搶過那枚黑溜溜的圓球,放在手中掂了掂,唇角微勾:“話說,你打算什麽時候還我銀子?”

衛炤冷哼:“你的銀子?這是我派人找出來的,已經充作軍餉了。”

“什麽?”慕逸容差點跳起來,那可是白花花的一千兩啊,他本打算用來買下醉春樓的頭牌,這回輸的是血本無歸。

“路府你偷偷給我下媚藥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我們需要好好算一算嗎?”衛炤挑了下眉,將從路瑾身上搜刮到的藥瓶收起來。

慕逸容換了神色,趕緊道:“咱們什麽關係,還需要算賬嗎?一千兩銀子就當本小候捐給鐵騎軍了。”

衛炤眼角上揚:“早說我也不跟你提這事了,

小小媚藥對我無痛無癢。”

無痛無癢?據暗衛匯報,衛炤根本沒有壓下媚藥的毒性,反而被那小妖精吃了個爽快,據說淩王殿下的嘴紅了好幾天,可惜他來晚了沒瞧見,不然一定好好逗逗他。

慕逸容捂住嘴,將腦袋轉到一邊偷偷樂起來,這一幕恰好被陳福瞧見了,陳福與他目光相觸,身軀顫了一下。

“陳福,三少我帶你出去整個好玩意兒?”

不知何時慕逸容單臂已經勾上了陳福的脖子,帶著他踏出門外,手中黑溜溜的圓球忽上忽下的拋著。

據小琨敘述,那炸死三少十幾名暗衛的玩意兒跟這黑球極其相似……

路瑾是被一聲巨響吵醒的,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琉璃美人榻上,伸手摸了摸扶手,觸感光滑細膩,製材極好。

她這是在做夢嗎?使勁眨了眨眼,頭頂是白花花的帳篷,左轉,一張簡易的床鋪,右轉,一個白衣大美人兒。

“衛賤……”

她一個鯉魚挺身從榻上起來,差點將最後一個字說出來。

“衛賤狼?”

衛炤坐在椅子上,正抱臂盯著她看,將她沒說完的話補全。

他怎麽知道的?這個稱呼她可從來沒當麵跟他說過啊!

“爺,您取的這名字真奇怪,小的第一次耳聞。”

衛炤見她此刻困惑又諂媚的樣子,倒覺得有趣,於是玩心生起:“你倒在本王懷裏的時候念了好幾遍,這人莫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位情郎?”

她皺了眉,思緒倒轉。

草屋裏她瞪大眼睛看著他喊出自己的名字,接著一隻狼爪突然襲來,然後她昏了過去,昏倒之前她……

用力捏了幾下自己的嘴巴,路瑾恨不得將自己打個清醒。

現在既然被他知道了,那也沒辦法,難怪當時她就覺得衛賤狼的做法和眼神有點奇怪,原來他早就識穿了她,是在捉弄於她。

“衛賤狼,老子今天栽在你手裏,甘拜下風,要殺要剮隨便你!”一邊說,一邊將爪子探進腰包裏,左摸右摸。

咦?她的無敵臭屁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