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你一世安暖

許你一世安暖

某日在書上看到這樣一句話,喜歡甜食標示著一個人內心的缺失與童稚。隻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錦年見著卻難過得落下淚來。

他在自己的博客裏寫道:

安好就是這樣一個人。無比童稚,內心永遠缺乏安全感。而我一直站在離她最近的地方,我想給她溫暖,給她安定,讓她不再流離失所。我擁抱她,讓她傾聽我的心跳,我想告訴她,我在這裏。我就在這裏並且一直會在這裏。

可是。

安好還是原來的樣子。她仍舊倔強。仍舊莫名掉眼淚。仍舊那樣不安。我開始懷疑我是不是那個能夠許她一世安暖的人。

蘇筱筱看後給錦年回複說,你是個心浮氣躁的男人,不過我喜歡。

錦年並沒有回複,他在樓下說,2009年4月7日,我在書上看到一句話,它說喜歡甜食標示著一個人內心的缺失與童稚。然後我就想起了安好,不知道安好現在是不是過得很好呢。親愛的安好,你還好嗎?

突然,手機響了,是蘇筱筱。

“喂,什麽事?”

“我在你家樓下,你出來吧。我想見你。”

錦年起身走到陽台,看到樓下的女孩,衣著鮮亮,身材窈窕,典型的美人胚子。但是在看到她右手指尖的香煙時,錦年不禁皺了皺眉,蘇筱筱並不是安好。他轉身回屋,關掉電腦,下樓。

再見到蘇筱筱時,她手中的香煙已沒有了,而是十分文靜的站在花壇邊,微笑著望著錦年。這多少讓錦年有點不習慣。畢竟蘇筱筱一直以來都不是這樣性格的人,她活潑而直接,奔放熱情。

“速度真快。”錦年從蘇筱筱身邊走過。

“沒抽完。扔了。知道你不喜歡抽煙的女孩子。”邊說著邊挽著錦年的手臂。

他的心突然緊了一下,有很深的負疚感。他知道她什麽都知道,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沒有抱怨過也沒有其它的言辭,她仍然在他身邊,一如既往。這一刻,錦年,有點恨自己了,從前弄丟了安好,現在對蘇筱筱好像也不好呢。

“對不起。錦年突然停下望著蘇筱筱,眼神裏滿是歉意。

“嗯?幹嘛?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她輕輕的拍了下他的肩膀。狡黠的笑了。

錦年很快恢複過來,一貫他的冷峻。他在心裏想,原來她確實是不在乎這些的。

兩個人一起去逛街。氣氛很安靜。

很多很多人都不理解錦年為什麽會和安好分手。應該是很登對的兩個人。安好雖不是那種頂級漂亮的女孩,但她本身獨特的氣質卻一直使她與眾不同,就像茫茫夜空中的一顆璀璨星辰,閃亮並不刺眼。安好一直很任性體貼細心卻是眾所周知的。錦年是表麵冷漠,對安好卻格外溫柔。總之,安好對錦年不錯,錦年對安好也不壞。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臉上都是洋溢著甜甜笑意。不在一起,也沒有什麽其他的流言蜚語。一切平和而溫馨。可是,最後他們還是沒有在一起。

這個世界總是有那麽多的出乎意料。我們以為會永遠在一起的人往往沒有走到最後,我們以為不太可能的人們卻從此過著平靜安詳的生活。小時候我們總是覺得公主就該和王子在一起,這才是最美好的結局。每個人都憧憬happyending。然而生活永遠是血淋淋的現實,事實並非那樣盡如人意。你看,所有故事的結尾都是王子和公主從此以後過著幸福的生活。沒有人再寫婚後的生活到底怎樣。我想大家都知道柴米油鹽醬醋茶永遠是不可避免的,隻有經得起平淡流年的感情才是永恒而久遠的。

我們都是平凡而普通的個體,一旦有了愛,有了愛我們的人,我們就變得高貴起來,成了愛情世界裏的王子和公主。正如那句耳熟能詳的話語,對於整個世界來說你隻是一個人,對於某個人來說你就是全世界。

錦年現任女友叫蘇筱筱。聽著是很溫婉文靜的的女孩。實際上她是很外向前衛的潮女,向來直來直往。臉上永遠掛著魅人的笑。畫濃濃的妝,看不透她內心真正的悲喜。她亦從不在錦年麵前顯露任何情緒,她總是一副大姐大的模樣,永遠都那麽的無所謂。

少數時候,錦年會想自己的生活其實也挺好的。雖然還是會想念安好,然後在博客裏傷春悲秋。他知道蘇筱筱全部都知道,可是她並沒有問過什麽。她一直和平常一樣。蘇筱筱也是一個好女孩。他這樣告訴自己。

下午,蘇筱筱坐在錦年對麵塗指甲油,很亮很亮的大紅色,妖嬈無比。錦年歪歪的靠在椅子上專心致誌的望著蘇筱筱。陽光透過玻璃照射進來,光輝裏的蘇筱筱格外的美麗。她葡萄紫的長卷發在日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像極了漫畫版的潘多拉。

“突然發現你挺漂亮的。”錦年換了個姿勢直接趴在桌子上。

“無聊。”蘇筱筱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話,又繼續低頭塗她的指甲油,而錦年則直接睡覺了。誰都不知道蘇筱筱在聽到錦年說的這句早已聽爛的話時心裏其實是非常驚喜的,為此她塗壞了一個指甲。現在又得洗掉重塗。從來錦年都是一副毫不在意自己的樣子,但這次例外。蘇筱筱一直都深信和錦年在一起是需要時間和耐心的,在這場感情的馬拉鬆裏,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是最後的王者。蘇筱筱從來是不服輸的人,她願意去堅持,她想創造一個奇跡。

她亦深知錦年和安好其實是相似的同類,所以成了現在的模樣。但是,她鮮少會過問錦年那些過去的事情。

錦年的願望一直是與安好有關的,他想給安好安定平和的生活。他想這一世都能和安好一起看日升月沉,潮起潮落,白頭偕老。他曾經對安好信誓旦旦的說,你是令人心疼的女孩,我要好好照顧你,心疼你;我要許你一世安暖。

終於他沒能許她一世安暖,甚至現在連她的消息也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