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霸氣逼人的太子殿下
偷兒？那謝媽媽竟然以為自己是小偷！阿零差點笑了出聲來，裝著忸怩的樣子說道：“偷東西不好，我不偷了……”
丫鬟看她不願意，立即就怒了，說道：“不偷就不偷，那我也不借針線給你！你可知道你撕碎的是誰的衣服？那可是紅姑的衣服，在我們這怡紅樓裏，你得罪了紅姑，就別想活了！”
阿零裝著被嚇到了，歎口氣道：“好吧，你告訴我，偷什麽？”
丫鬟這才笑起來，摸了摸阿零的頭說道：“乖，聽雪雁姐姐的話，以後有你的好日子過，你就去幫我把紅姑梳妝盒裏的一枚紅寶石簪子偷給我就是了。”
紅寶石！這小小怡紅樓裏的姑娘，能戴得起紅寶石的首飾？照阿零昨晚觀察，來這怡紅樓消費的恩客不會出得起這麽高的價錢。阿零看丫鬟雪雁已經對自己放鬆了警惕便問道：“雪雁姐姐，你為什麽要別人的簪子啊，你頭上的簪子也很漂亮啊！”
雪雁十分驕傲地整了整自己的妝容說道：“那肯定是，我的首飾可都是永安王爺賞賜給我的，隻是這些什麽珍珠碧玉，哪裏比得上紅寶石漂亮！王爺明明是要把那紅寶石簪子送給我的，都是紅姑搶了去！”
王爺會送雪雁這樣的丫鬟首飾？阿零仔細看了看著雪雁的容貌，生的是清秀，單看卻是是好看的，隻是放在這燕瘦環肥應有盡有的怡紅樓，就泯然眾人了，永安王納蘭卿當真會看上這麽一個丫鬟？阿零是不信。不過從雪雁的話來看，永安王似乎對這紅姑是另眼相待的，不然也不會送出紅寶石這樣貴重的物件。
阿零倒是對那紅姑越發趕興趣了，便就答應了雪雁。
而此時納蘭懿與淩曄跟著狗哥到了怡紅樓外，停了下來。
狗哥表示任務已經完成，跑到一邊與小花狗談情說愛了，而淩曄站在納蘭懿身邊，再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衣服穿少了？
納蘭懿看著這怡紅樓的招牌，半晌說出一句話：“進去。”
現在還是謝媽媽的休息時間，聽龜公說有貴客到，才急忙迎了出來，一看這少年，紫衣華貴，豐神俊朗，身後還帶著眾多衙役，立即緊張了起來，問道：“這位公子，您這怎麽帶了這麽多衙役來？”
“本宮來找人。”納蘭懿坐下冷冷說道。
本宮？謝媽媽眼珠子急忙轉起來，能自稱本宮的人不然就是宮中的娘娘，不然就是東宮太子！而眼前這人風華絕代，又冷傲如冰霜，定是傳說中的太子殿下！
謝媽媽立即滿臉堆笑，朝龜公丟了個眼神，那龜公立馬給納蘭懿倒了茶。
“太子殿下您說笑了，到小的這怡紅樓來的，都是找人的，不知您找的是哪位姑娘呢？”謝媽媽問道。
淩曄立即將阿零的畫像給拿了出來問道：“有沒有見過這個姑娘？”
謝媽媽一看著畫中的小姑娘，臉蛋圓圓的，眼睛大大的，眉目間隱隱有英氣，正是她新買來的阿零啊！
“這麽小的姑娘，難道是通緝要犯？”謝媽媽喃喃問道。
淩曄正要說不是，納蘭懿卻搶先說道：“是，你若是知道這人的下落，帶本宮找到她，必有重傷！”
謝媽媽眼珠子急忙轉著，這要是將阿零帶給納蘭懿，肯定會得到納蘭懿的賞賜，可又怕因此把自己買賣人口的交易給暴露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便笑道：“太子殿下，您看，我這裏每天人來人往的，我哪裏有那麽好的記性，您等等，我去問一問姑娘們有沒有誰見過。”
謝媽媽說著
便要走，納蘭懿卻又是冷冷說道：“等等！”
謝媽媽腳步停了下來，轉頭故作鎮定的問道：“太子殿下還有什麽吩咐？”
“既然要問，不如把姑娘們都叫出來，本宮問。”
聽納蘭懿這麽說，謝媽媽也沒辦法，卻還是說道：“殿下，姑娘們晚上忙了許久，現在或許在歇息，恐怕要讓您久等了。”
“本宮自有辦法不必久等。”納蘭懿冷冷說著，朝淩曄揮一揮手道：“淩曄，帶一隊人上去幫忙。”
一時間這怡紅樓裏敲門聲尖叫生此起彼伏，阿零在後院裏洗衣服也聽得清楚。
莫不是這怡紅樓中出了什麽事？正巧雪雁又跑到了後院來，滿麵春光，似乎這怡紅樓的吵鬧都與她無關。
阿零便拉住了雪雁，問道：“雪雁姐姐，出什麽事，為什麽這麽吵？”
雪雁一看阿零，眼睛立即亮了起來，揪著阿零的領子便把阿零朝前廳拎去。
“啊……雪雁姐姐，你幹什麽？”阿零假裝驚恐的叫道。
雪雁一手拍在阿零腦袋上罵道：“小偷兒，莫怪你雪雁姐姐翻臉不認人，隻是你得罪了太子殿下，我要是將你帶去給太子殿下看，殿下必定會多看我兩眼！”
原來是帶她去見納蘭懿，阿零便也就不掙紮了，她貿貿然跑去納蘭懿身邊太過明顯，若是被這雪雁拎著去，誰也不會懷疑她。
而此時，怡紅樓中的姑娘也已經排排站在了納蘭懿前，納蘭懿一眼便在姑娘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老子鋪的九娘。
九娘看到納蘭懿，正想張嘴說什麽，可誰知納蘭懿的目光竟從她身上移開，反而落到了那姑娘中，此時最為鎮定的紅姑身上。
此時的姑娘都是剛剛起床，一個個睡眼惺忪的，無半分姿色可言，唯獨那紅姑，半敞著衣襟，幾縷亂發披散在光潔的鎖骨上，看著納蘭懿無半分懼色，而是風情萬種。
“這位姑娘是？”納蘭懿饒有趣味的問道。
紅姑莞爾一笑，輕輕給納蘭懿行了個禮說道：“妾身紅姑，見過太子殿下。”
納蘭懿點點頭，指著淩曄手中的畫像說道：“你可有見過這畫像上的小姑娘？”
紅姑看了看，搖頭道：“回太子殿下，不曾見過。”
納蘭懿有些不信，再問道：“當真？”
“會太子殿下，這姑娘生得討喜，若是紅姑見過，必定是記得的。”紅姑答道。
聽了紅姑的話，其餘的姑娘們也都知道如何回答了，都答沒有見過。
等姑娘們都答過了問題，納蘭懿一拍桌子，怒道：“放肆！本宮早已查明，畫中之人，就在你怡紅樓中！”
看納蘭懿發怒，紅姑立即跪下，姑娘和老鴇看紅姑跪下，也都跪下。
“太子殿下，小的們確實不曾見過，也沒有理由欺騙太子殿下啊！”紅姑說著便就流下了眼淚。
“你們可知，知情不報是當何罪？”納蘭懿冷冷反問。
怡紅樓的姑娘們一個個臉都嚇白了，卻還是不肯說實話。
“既然你們不說，那本宮就隻好搜了！”納蘭懿說著，揮了揮手，衙役們便就湧了上來。
衙役們搜東西，向來都是粗放型的，必定是要踢桌子踢凳子摔花瓶的，老鴇看得心痛，卻也不敢說什麽。
雪雁一看，時機到了，便叫道：“太子殿下，那畫中的人在我這裏！”
納蘭懿回頭一看，便見阿零被一個丫鬟打扮的女人
拎在手裏，尷尬地朝他笑。
阿零怎麽會被一個丫頭治住？
而阿零此刻卻一個勁兒的朝納蘭懿眨眼睛，納蘭懿似乎明白事情並不簡單，便說道：“你們都退下吧，本宮要單獨審問這個人。”
除了淩曄，此時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阿零整了整衣衫剛鬆了口氣，納蘭懿卻猛地衝上來，又緊緊抱住了她。
阿零的第一反應是，好緊，勒得喘不過氣了，死命推開納蘭懿，那人卻還是死命的抱住她。
阿零此時的第二反應是，納蘭懿恢複記憶了？
“你，恢複記憶了？”阿零小聲的問道。
納蘭懿這才鬆開阿零，冷冷說道：“本宮沒有。”
“沒有你還這麽激動？”阿零試探著反問。
“本宮不由自主地就跑來了，也許是本能吧。”納蘭懿的語氣冷冰冰的，像初遇時那樣，隻留給阿零一個下巴。
失憶了還本能地在乎自己？阿零忽然覺得心裏暖暖的。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阿零看了看四周，不確定有沒有人偷聽，便偷偷在納蘭懿耳邊說道：“這裏與永安王有關，涉及人口買賣。”
但納蘭懿後來說出的話，讓阿零心涼了一大半。
“我朝是允許人口買賣的。”納蘭懿平靜說道。
阿零張大了嘴巴，才想起這裏是封建社會，就算是她原來在戰家，也會買來一些丫鬟家丁，隻是戰莊主為人仁厚，從不虧待下人，阿零便就不自覺忽視了這階級問題。如今是買賣人口是合法的，阿零是白操心了，她卻又再問道：“什麽人都可以買，什麽人都可以被賣？”
納蘭懿點點頭，其實這中間也有許多可以細說的情況，可他現在隻想快點將阿零帶走。
阿零長歎一口氣，封建社會果然是萬惡的！
“你留在這裏，就是因為這裏買賣人口？”納蘭懿問道。
阿零沒好氣白了納蘭懿一眼：“這是其一，其二是，包子鋪的九娘在這裏，我問過她了，她在上京告狀的途中被應天府府尹的兒子劫住了，不僅失身，還被賣到了這裏，我原本是想著，這件事與你有關，找到證據可以幫你除去應天府和永安王，不過既然你來了，就算了吧。”
納蘭懿點點頭說道：“這些事情本宮自會處理，你現在跟本宮一起回去吧。”
納蘭懿說完便伸手去牽阿零，阿零卻後退一步說道：“你的事，你處理，我沒意見，我要把九娘救出去，還有這裏很多不情願的姑娘！”
雖說買賣人口是合法的，但那院子裏隱約傳來的哭聲也是真的！如果說她沒武功沒本事，沒遇到這樣的事情也就算了，可現在她一身武功，又遇到這樣的事情，若是不管，日後良心難安。
阿零說話其實是兩種極端，不然就是極為俏皮討喜的話，不然就是滿口屁啊娘的，如此冷靜理性的語氣讓納蘭懿有些心憂，問道：“你當真要救這些人？”
阿零點點頭。
“你救了這一個怡紅樓的姑娘，還有醉虹樓，怡紅院……這世上秦樓楚館千千萬，裏麵被逼良為娼的女人多如螻蟻，你就不想救？”納蘭懿蹲下身來，看著阿零，繼續說道：“跟著本宮，本宮同你一起救她們。”
什麽叫溫柔強大？阿零看著納蘭懿，總算明白了這個詞。她以為自己已經夠霸氣了，沒想到納蘭懿比她更霸氣！此刻是小心髒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阿零隻覺得，娘的，老子要淪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