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肺癌,癌症

兩人在屋子中你一句我一句,最後手機落到柳磬手中。

“爺爺,我不準這變態留在別墅中,你把他趕走吧。”

柳磬軟聲軟氣,楚楚可憐,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我不管,他不能住在這裏,難道你真的不怕他半夜摸上你孫女的床,把你孫女吃了嗎?”

柳磬的這個變化讓厲羽在一旁看得大跌眼鏡,這還是剛才那個拿著菜刀喊著要殺自己的小妞嗎?

柳磬在那裏撒嬌了幾分鍾,隨後哭喪著臉把手機遞給厲羽,翹著嘴巴說道:“別以為有我爺爺撐腰你就能永遠住在這裏,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從這裏出去。”

聽著柳磬的話,厲羽無奈,誰讓自己把她的衣物全部扔進垃圾箱呢,誰讓自己亂給人家弄個小蜜的稱呼呢?換句話來說,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她沒有立即把自己趕出去,那麽說明她並不是一個不講理的女孩。

大房間厲羽是享受不了了,隻有走到隔壁房間,先睡一宿,第二天再做打算。

一夜無話,第二天厲羽早早起床,很不湊巧的也看到柳磬穿著睡衣走出房門,隻見她的兩隻眼睛起了一層黑眼圈。

兩人同時相望,隨後柳磬鼻中傳來冷哼一聲就轉身走進房間,準備來個回籠覺。

看著柳磬那表情,厲羽無奈的摸了摸他那不怎麽突出的鼻梁,隨後走到樓下廚房煮了稀飯,煎了兩個荷包蛋,他自己拿了一個吃起來,另一個留在盤子中給柳磬。

厲羽昨天從顧建宏的電話中得知,柳磬也是中南醫院的醫生,麻醉醫生。

吃完了早餐,厲羽換上了一套幹淨的運動衫就走出鬆江別苑,當他走出保安亭時,昨夜那名保安哥充滿疑惑,但也就疑惑而已,他的職責隻是不讓陌生人進,出去他可管不了。

厲羽很悲劇,從鬆江別苑走了兩三公裏才有出租車,而他悲劇還不僅於此,快要打上車的時候被一輛紅色轎車差點撞了,弄得我們的厲羽同學大叫鬱悶。

……

中南醫院中醫科。

一名走路捂著胸口,咳嗽不斷的中年人,走進中醫會診科。

“醫……醫生,最近這段時間老是咳嗽不斷,買了一大堆西藥不起作用,能不能幫我開些中藥吃試試看?”

男子說話期間,喘息連連,一臉渴求的對一名約莫五六十歲帶著老花鏡、留著一抹山羊胡須的老中醫問道。

“恩!讓我看看,張開口……”

老者伸出他那幹枯的手掰開男子的下顎,看了下口腔之後再摸了摸男子的手脈,發現男子的脈象時急時緩,當下也沒有想太多,說道:“你這病可能是你平常工作勞累,休息時間不規律引起的,等會我給你開張方子回去服用一個星期試試看,要多休息,讓肺部多吸收新鮮空氣。”

老者說著,隨後寫了張方子給他身後的青年。

“小李,按著藥方去藥房給這位先生抓藥,叫他們熬好到時候送到這裏來……”

被叫名為小李的青年看了下方子的幾味主藥,底下頭顱在老者耳邊輕輕的說:“朱主任,病人已經連續吃了好幾次感冒藥了,現在又給他開感冒藥行嗎?”

青年對他的質疑讓他有些不滿,隨後說道:“你懂什

麽,他吃的是西藥,西藥能跟中藥比,快去吧……”

被羊胡子中醫嗬斥,名叫小李的年輕人無奈的轉身準備走出會診間去藥房拿藥,但就要走房門和一名身穿運動衫的少年相碰,手中的藥方掉落在地。

厲羽撿起手中藥方,準備道歉來著,卻隻見到方子上那一排草藥的名字。

“麻黃、荊芥、防風、蘇葉、合歡皮、柏子仁……”

上麵這幾味藥有的是普通感冒的中藥,有的是養心安神的中藥;他想不出這裏麵的醫生為何要開這張藥方。

厲羽從房門望向房間,隻見到一名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臉上憔悴,手捂著胸口,靠在椅子上。這名男子他剛剛進醫院時就遇見了,他之所以會和那名青年碰到就是因為這個中年男子,他看得出這名男子得的病並不是感冒,而是得了癌症、肺癌。

“這是他的?”

厲羽冷冷的問道,弄得那名青年一愣,但還是老實的回答:“是的!”

門口兩人的聲音引起了房內正在觀看《本草綱目》的老者注意,於是放下手中的書,捋了捋眼鏡對著門口喝道:“小李,怎麽還不去?”

“李主任,藥方被人拿走了。”

“哦……”

老者疑惑的回道,隨後走出辦公桌,走到門口對著厲羽有些憤怒的說:“年輕人,趕快把方子給他,病人還等著呢!”

“你說的病人是他嗎?”

厲羽把手指向坐在椅子上捂著胸口的男子,問道。隨後不顧老者那憤怒的表情走到男子身前,用手翻了翻他的眼皮,隻見到他的眼角膜出現一條條鮮紅血絲,隨後把眼皮放下。再次用手摸了摸他的心髒,隨後說道:“他得的不是感冒,所以你這張方子沒有用。”

“年輕人,你難道也懂醫,要是不懂不要在這裏耽誤時間了,該搬磚搬磚,該幹嘛幹嘛去。”

老者看見厲羽這一身寒酸衣服,以為他是附近工地的農民工,不屑的揮揮手道,心想我是醫生我做主……

看著老者的表情,厲羽無奈的搖搖頭心想:“怪不得顧老頭把我叫到這裏,原來醫院有這麽一隻大蛀蟲。”

他心裏雖然是這麽想,但麵不改色淡淡回道:“懂醫倒談不上,不過這個小病還是看得出來的。”

“你……”

老者氣得夠嗆,厲羽話中的意思聽上去沒有什麽,但是對他說那就不一樣了。

那意思是說,我隻懂一點點醫術都比你這個專家強。

“好,好,你夠狂,那麽請問,他得不是感冒那是什麽病?”

“肺癌,癌症中期。”

“癌症?”

老者笑了,他行醫幾十年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隻需要摸摸心髒就能診出病因的,而且還是癌症。

“好笑嗎,一個早年腎虛的家夥。”

厲羽望著猶如跳梁小醜的老者,撇撇嘴的說。

厲羽的聲音一出,老者的笑聲立刻僵住,臉上不斷變形,吃驚、憤怒、羞愧……

當然,老者的表情厲羽沒有興趣關心,他此時已經把目光放在男子身上。他察覺到了男子身上直起哆嗦,看來是因為被自己的話給嚇著了。

當他見到厲羽的眼神望

來時,顫抖地問道:“你說的是癌症嗎?”

“是的,你現在可以摸摸你的手脈是不是覺得一急一緩,呼吸的時候感覺胸口傳來刺痛?”

中年男子按照厲羽的指示,摸了自己的手脈,隨後長呼一口氣,果然如厲羽所說,胸口傳來一陣陣刺痛。

“是……是的!”

男子顫抖著說,隨後雙眼充滿了絕望,他知道自己得了絕症是八九不離十了,廠裏有好幾個同事都是得了肺癌,三個月前好多人辭工,整個廠中沒有幾人最後老板加了大夥的工資工人才回來。

看著男子那絕望的眼神,厲羽本想出聲告訴他癌症其實不是絕症時,卻被另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打斷。

“果然厲害,呼吸胸口傳來刺痛就診為肺癌,難道不是肺炎?我不得不佩服你的醫術真高明,不知道你是哪家小診所的拖?”

老者鄙夷的聲音響起,頓時引起在門口看熱鬧的幾人議論紛紛。

肺癌和肺炎兩個症前期並不明顯這所有人都知道,但如果拿這兩種病比較的話那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肺炎可以治好,肺癌就難了……”

“小老弟,別聽這個鄉巴佬胡扯,他就是小醫院的拖,故意讓你過去敲詐錢來著。”

羊胡子醫生的話很快引起所有人讚同,因為厲羽從哪裏看都不像一名醫生,二十歲左右的少年,一套運動裝任誰也不會把他和高尚、讓人敬佩的醫生連在一起。

聽到自己的呼籲得到眾人的讚同,他得意的望向厲羽,隨後向在門口看熱鬧的那名青年說道。

“小李,怎麽還不去叫保安,醫院都走進職業托了,還楞著幹什麽?”

那名青年雖然不願意執行老者的命令,但他還是去大堂叫保安。

“小老弟,別聽這個托的話,隻是肺炎而已,正好我這裏有一盒朋友從外國帶來的藥,你吃下看看。”

老者和藹的說,隨後從他的抽屜中拿出一盒寫著外國文字的藥盒,拿了兩粒送入男子口中。

兩枚藥片一下肚,男子那痛苦的表情消失了,堵在門口的幾名看官紛紛叫奇,在叫奇的同時又紛紛指責厲羽這無良的拖。

身體突然好了,男子也把癌症這個病刨除腦後,他想起了三個月前他們從新入職時所有人都進行體檢,沒有問題才錄用的,而自己那時也是健康的一員,拿著月薪上萬的工資……

“看你年紀小小,沒有想到你心腸這麽壞,想騙錢竟然編出這麽荒唐的理由!”

此時男子對厲羽恨到了極點,憤怒的吼道。

對這名喜怒無常的男子,厲羽也無語,他是確定這名男子得的是癌症,但是他不知道羊胡子老頭到底給他吃了什麽藥,一下子變得好了。

就在厲羽腦中充滿疑惑的同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

“厲科長,院長到處找你,原來你在這裏?”

突然而來的聲音讓眾人一愣:“科長,哪裏來的科長?”

站在門口的幾人都互相認識,自然知道不是在叫對方,那麽就剩下屋中的三人了。

羊胡子老者剛剛被人叫是主任,至於那名病人直接過濾了,那麽隻有一個人,那就是被他們認為‘托’的厲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