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救兵來援

“貓兒。”

熟悉的男聲溫熱的響在耳邊,沈曼羅焦聲道:“你沒事吧?”

“快,往西邊圍網走。那裏有我的人……接應!”

話音剛落,淩南玨皺著的眉頭猛然一緊,唇角溢出一聲痛哼,左手不由自主捂住了肩頭。

她心中一凜,倏地轉過頭去,隻見他厚重的滑雪服左肩上滲出不少鮮血,漸漸染紅了藍色的布料。她驚得睜大眼睛,顫聲道:“你中彈了?”

“沒事。我已經打了衛星電話,我的人一時半會進不來雪場,隻能在邊緣處等我們。快點,他們人多,逃出去再說!”這麽冷的雪場裏,他的額頭上竟然流下了一滴汗珠,臉色比起平時更加蒼白。

他們身後“嗖嗖”的子彈聲仍源源不斷,那些黑衣滑雪者愈行愈近,甚至連他們的對話也清晰傳入了耳朵。

“你們兩個,那邊包抄!”

“這邊帶頭掩護!”

沈曼羅知道自己沒有太多時間,迅速觀察了一下四周地形,借助雪窩的天然坑窪地勢,小心翼翼扶起淩南玨,避開他們的射程範圍,向西邊圍場滑去!

膽大心細,在逃命時發揮的作用不可小覷。

眼尖的追兵立刻發現了他們的行蹤,可是短時間內要射中目標卻有點困難。子彈不斷呼嘯著打在雪窩邊緣,沈曼羅壓低身子,牽緊淩南玨的右手快速奔逃,似乎在這種生死關頭,她在他的帶領下滑雪技術有了質的飛越,竟然身子穩固如山,一步都沒有踉蹌。

漫長的五分鍾過後,兩人終於接近了西邊圍場,遠遠就看到幾個人影徘徊在鐵絲圍網後。淩南玨幾乎渾身都汗濕了,蒼白著臉先將沈曼羅從被破壞的圍網破洞裏推出去,自己才跟著擠了出來。

沈曼羅一抬頭,就見到一個挺拔偉岸的年輕男人,滿臉肅穆的觀察著他們身後的追兵有沒有追上來。他的身旁還站著好幾個身著便裝的男人,竟然毫無例外都持槍瞄準圍場裏的追兵,其中兩個略微有點眼熟,沈曼

羅微微一回想,就記起這兩人是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保鏢,阿虎和阿豹。

那個年輕男人正是顧梟,他一把扶住淩南玨,麵色凝重的快速說道:“少爺!車子在外邊,豺狼他們已經把滑雪場的安保人員拖住了,我帶人墊後。”

“別戀戰,一起走!”淩南玨並不多話。

接到了命令後,顧梟也不再堅持,一使眼色,所有人便簇擁著淩南玨和沈曼羅快速退出了雪場,紛紛跳上停在不遠處小道上的幾輛小車。

顧梟親自駕車載著淩南玨和沈曼羅,車上還有一個麵容清秀卻神情冷峻的年輕女人,她從底座下拿出一個白色大箱子,快速指使著說道:“後排座放倒,少爺需要平躺下來。”

沈曼羅看著她帶上無菌手套和口罩,拿出繃帶、手術刀等物品,似乎有點像個醫生的架勢,便也沒有多說,以言行事。

淩南玨的槍傷並不嚴重,居然又隻是一次擦傷!這家夥還真是命硬,但剪開滑雪服後入目的場景卻有點觸目驚心。那女醫生手腳麻利地給他進行了止血處理,又注射了麻醉藥,便讓沈曼羅幫忙打下手,立刻在車上就開始將彈片夾出來。

按照規定,槍傷如果轉到醫院治療必須要經過警察的登記,想必這個女醫生是淩南玨的私人醫生,處理起這種重傷竟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

淩南玨睡得很沉,高大的身材在後座上一躺下幾乎就沒有了空餘。女醫生和沈曼羅隻能弓著腰,小心翼翼擠在空隙裏替他做手術。不多時,彈片被夾了出來,“鐺”的一聲脆響仍在托盤裏。

“我們現在去哪兒?”

眼看淩南玨脫離危險,沈曼羅焦躁不安,勉強抑製住自己的心慌,忍不住開口問顧梟。

顧梟將車子開得飛快,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又快又穩,儀表麵板上的指針一度跳到了臨界值。幸好雪場附近的小道人煙稀少,車子發出巨大的轟鳴,幾乎淹沒了他的聲音:“到了地方再說!少爺怎麽樣了?”

女醫生

接口道:“已經沒事了,等麻醉藥性一過,隻剩忍點痛。”

車外的景色幾乎看不清楚,被車速拉成了一條直線。

一時間,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女醫生看了看沈曼羅凝重的臉色,突然道:“你別擔心,這種小傷不算什麽。”

“我不是擔心他。”

沈曼羅望著淩南玨失去血色的臉,凝眉道,“我隻是好奇,淩南玨到底是什麽來曆?除了淩氏集團的背景,他還有什麽身份是我不知道的。我越來越搞不懂他了。”

女醫生似乎有點驚訝她說的話,少爺身邊的女人如果不幸碰到了這種事,向來隻會嚇得瑟瑟發抖,被嗬斥了兩句後就再也不敢露麵,而這個女人,平靜之中自帶有不容忽視的冷然,目光極具穿透力,一雙嫵媚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心。

她伸出手來:“我叫郭婉。”

鍋碗?

好奇怪的名字。

還有點搞笑。

沈曼羅臉上不動聲色,握住了她的手:“沈曼羅。”

郭婉跟她的名字絲毫不相符合,既不溫婉動人,也沒有戲虐之意,臉上好像永遠隻有一副冰冷的表情,相信如果世界末日到來,她也不會露出什麽害怕的神色。

這樣的女人,真是不簡單。

滑雪場的追兵並沒有追來,幾輛車子繞小路開上了郊區道路,正在向B市城區繼續駛去。顧梟的做法很正確,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最安全,那些殺手估計也以為他們會直接逃回S市的淩氏總部。

郭婉鬆了口氣,淡聲道:“沈小姐,少爺不喜歡他的女人問東問西,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我不是以前那些女人。”

沈曼羅有點反感她的語氣,好像自己隻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她皺著眉,冷聲道,“我現在是他的女朋友。”

她的話太過於篤定。

女朋友。

這三個字的分量可不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