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跪

新歡小妻子

跪到頭暈眼花雙腿發軟,書房的門終於開了。

張書記黑著臉站在他們身後:“知錯沒?”

張君昊和流雲老老實實:“知錯了。”

“還吵架嗎?”

“不吵了。”

張書記依舊沒好臉色:“君昊,我跟你媽結婚這麽多年,都沒有這麽鬧過,你們如果還有下一次,就給我跪一天一夜。”

“爸,我們再不會有下次了。”

看張君昊如此順從,流雲暗暗咋舌,這個張家的家規怎麽還跟解放前一樣森嚴?

等張書記走了出去,張君昊籲了口氣:“終於可以起來了。”

他掙紮著起來,推了推流雲:“起來吧。”

流雲哀求地看著他:“部長,我站不起來。”

她這模樣看著實在是可憐,張君昊伸手把她抱起來:“直接回房吧,我叫人端點吃的給你。”

看著君昊抱著流雲回房,一直站在暗處的張太太對張書記說:“老爺子,你看他們小兩口不是挺好的嗎?”

“嗯哼。”張書記悶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君昊平時都挺穩重理智的,怎麽跟流雲剛結婚就吵架了?”

張太太笑說:“人家新婚燕爾,沒準樂趣就在其中呢。”

“君昊身份特別,可不能由著他胡來。”

“經過今晚的事,想必他知道老爺子用意的

。”

回到房間的流雲直喊痛,張君昊自知自己造謠生事不對,有些愧疚,特地坐下來:“哪裏酸痛?我給你捏捏?”

流雲倒想沒事人似的,壓根不記得剛才是他背叛了自己,很享受張君昊給自己按摩:“部長,下次要跪的話,你提早通知我,我就不回來了。”

張君昊忍不住笑了:“你想的美,從來都是嫁夫隨夫,我跪的話難道還少得了你嗎?”

流雲的腳稍稍緩過勁來,蹭了蹭張君昊的懷裏:“那你跟老爺子說說,下次能不能不跪?”

“在家裏,唯老爺子之名是從。”張君昊被她蹭得癢癢的,用手拍打一下,“好了,我去讓人拿吃的。”

他走了出去,流雲四腳朝天躺在大床上,嫁進張家後,她最滿意的地方就是這張大床,躺著真是舒服啊。

張君昊走進來手上端著牛奶麵包和水果。

看到吃的流雲一骨碌跳起來:“餓死我了。”

看著她狼吞虎咽,張君昊冷眼一睨:“你不是跟你學長一起吃過了嗎?我這個沒吃晚飯的人還沒餓到這個地步呢。”

流雲一邊喝牛奶一邊說:“可能部長你在家跪多了,已經習以為常,我初來咋到很不習慣啊。”

“你!”張君昊一把掄起她的胳膊,“蘇流雲你對我尊敬點,我好歹是個部長。”

流雲無辜地看著他:“老爺子說了,你不能再跟我吵架,不然得跪一天一夜。”

“老爺子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嗎?”

“部長,喝牛奶,吃麵包。”流雲討好似的說,“我給你削蘋果。”

張君昊接過牛奶麵包:“算你識相。”

流雲一邊削平果一邊問:“部長,難道你在局裏也這樣嗎?”

“什麽樣?”

“欺善霸女?”

“蘇流雲我說你……”

流雲躲開他的狼牙舞爪:“不許動粗

!我隻是一不小心用錯了形容詞。”

張君昊一邊吃一邊說:“我在局裏從來不這樣,就是遇到你之後,總有生不完的氣。”他看流雲削平果的樣子,很懂事的女孩子模樣,“對了,明天我就要上班了,你得跟我去一趟局裏?”

流雲赫然抬頭:“為什麽?”

“帶你給大家認識一下。”

“可是我才十八歲。”

張君昊沉下臉:“你別老是十八歲十八歲放在嘴邊,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年紀似的。我叫你去見人,又沒叫你告訴大家年齡。”

流雲小心翼翼解釋:“我的意思是……你不怕人家知道我才十八歲嗎?”

張君昊睨了她一眼,流雲隨即緘口。

他喝完牛奶,拿著電話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又進來:“明天早上八點會有人把衣服送來,八點半跟我一起從家裏出發,記住,不許遲到。”

看來他連衣服的事都想妥當了,流雲乖笑一下:“是,部長。”

君昊一眼瞥見那件睡裙,自然而然皺了皺眉:“你換睡裙沒?”

“沒啊。”

“為什麽不換?”

“我沒錢。”

他打開枕邊抽屜,拿出一張卡:“拿去,明天把睡裙換了。”

“可是這些還沒穿……”

“全都換了。”

“好吧,部長。”流雲拿過卡,“部長嗎,密碼是多少?”

“沒有密碼

。”

流雲一陣驚訝:“隨便刷?”

“在可允許的條件之內,可以。”

流雲一連在卡上親了三口:“部長,你可真好啊。”

君昊第一次看見女孩子因為一張卡而高興地連親三口,那一刻,他有些愕然,因為流雲小女人貪財的模樣真的煞是可愛。

這一晚,兩人因跪久了都精疲力竭的很,因此睡得很是香甜。

感覺在夢裏,流雲見到了久違的媽媽,眼淚立刻翻湧上來:“媽媽,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她哽咽著,嚶嚀著。

等張君昊醒來時,發現自己正和流雲緊緊相擁而睡。

她的大腿擱在自己的腰上,雪白的手臂縮成一團貼在自己的胸懷裏,而她的小嘴還是像前一晚一樣留著口水。

仔細看她,可算是一個清秀可人的女孩子,五官端正,皮膚細膩,睫毛濃密,最吸引人的莫過於一頭烏黑的頭發,跟雪肌融為一體,驚豔人心。

“嗯……”流雲又往他懷裏蹭了蹭,那種異樣的感覺頓時襲擊君昊的大腦,他忽然意識到不對勁,一把推開流雲,扯著聲音道:“蘇流雲幾點了,我叫你準時起床準備的。”

流雲睡得酣熟,轉個身又睡了過去,屁股對著君昊。

不知哪裏來的氣,他往她屁股一踢,流雲整個人都摔倒在床下。

“痛。”連續兩天早上,流雲發出的聲音都是“痛”這個詞。

她掙紮著從床底下爬起來,一臉茫然看著虎視眈眈的張君昊:“你幹嘛踢我?”

“起床。五分鍾後送衣服的人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