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得了便宜還賣乖

沈清墨想過很多種可能,但唯一沒想過的,就是朱朱連身份都是假冒的!

它,到底是何方神聖?到底有何居心?

“我去找它問個清楚!”沈清墨猝然朝蓬萊宮跑去,轉眼身影就消失在兩人麵前。

“你就這樣進去找她?”紀禮淵看向秦正澤。

秦正澤回以冷淡一瞥,“當然。”

隨即,他緊跟著沈清墨而去,隻留下紀禮淵一個人安靜的站在殿門口,神色不明。

蓬萊宮也不是好闖的。

沈清墨一跑入殿中就觸動了機關,眼前的景色變幻,霧氣四起,重重的白霧將她包圍在一個極小的空間之內,不過短短幾個呼吸時間,白霧又忽地散去,她再一打量,發現自己處在一個藥園中。

藥園環境清幽,雖然罕有人在,但是藥園中的仙草卻生長得極好,一株株都看上去分外精神。

藥園?

沈清墨眼睛突地一亮。會不會七魂草就在藥園之中呢?

清淡的草木香味縈繞在身周,讓沈清墨精神舒暢,她一雙清亮的眼睛四處搜尋著,將不大的藥園來來回回找了個遍,也沒有看到有七魂草的痕跡。

“這些仙草都是無主之物,我若是不采集一點,下次可能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她決定一邊采仙草,一邊尋找七魂草。

這都是無主之物,不采白不采!

沈清墨也不著急找朱朱了,這蓬萊宮似乎也蘊藏著陣法,她好不容易找到藥園,可沒打算空手而歸。萬一離開這裏又被傳送到別的地方去了呢?想要再回來就難了!

沈清墨在這裏愉快的采草藥,可秦正澤卻備受煎熬。

他甫一進入蓬萊宮便出現在火山之巔,溫度高得驚人,一下就將他身上的衣裳給燒成了灰燼,完美而精悍的身軀一下就暴露無遺。

該死!這可是那小氣的女人給的唯一一套衣服,這一次又毀在這裏,還不知道他又要費多少功夫,才能弄過來一套。

搞不好,那女人隻怕還以為他是故意的。

秦正澤簡直欲哭無淚。

不期然的,他猛地想到紀禮淵在殿門口問的那句話,現在怎麽想怎麽覺得有深意。

難道紀禮淵一開始就知道進入蓬萊宮會被隨即傳送走?

很有可能!

現在,秦正澤唯一慶幸的就是,他對自己的要求是很嚴格的,將肉身打磨得比較精煉,總算是比布料要耐火得多。

然而,他還沒高興多久,一道岩漿猛然從火山中噴出,猶若一條火舌,將他一下就拉入火山口。

一聲驚呼,秦正澤轉眼就消失了蹤影,隻留下一聲慘叫。

似乎有人在慘叫?

沈清墨捶了捶肩膀,側耳聽了聽,發現周圍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音,便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她正在挖一株半尺高的草藥,因為沒有工具,她便將靈凝成一把小鏟子,細細刨開靈草根須處的土,小心翼翼的將靈草從土壤中拔出,放入玉佩空間之中。

不知不覺,她已經將一小塊地給搬空了。

正在勤快勞作的沈清墨,絲毫不知道背後多了一雙眼睛。

紀禮淵靜靜看著沈清墨忙碌的背影,眼中滑過一抹晦暗的神色,陰沉,寒冷。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隻要殺了她,他就能獲得自由,再也不用被靈魂禁製給束縛住,一生都要為沈清墨做牛做馬。隻要殺了她,他就能報仇!這一天,他等了許多年了!

一柄森寒的劍出現在紀禮淵的掌中,以他的能力,隻要向前一遞,就能輕易了解了沈清墨的性命,可……不知為何,看著那一抹纖細的身影,紀禮淵竟然有一絲遲疑。

她現在努力尋找七魂草,是不是等她救了秦九之後再說?

不,不行!

若是等沈清墨回到京城,他再想下手就難了,他也不能給她時間,讓她成長。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若是聖陰之體成長起來,會有多可怕。

心念已決,紀禮淵的手中長劍驀地向前刺出,就在這時,沈清墨卻察覺到了什麽,一下轉過身來。

“紀禮淵!”

一眼就看到白衣素服的紀禮淵,沈清墨心中大定。

“你怎麽也會在這裏?難道也是被傳送過來的嗎?”她眼中帶笑,飛快的走到紀禮淵的身前,俏皮的晃了晃手中的靈草,開心的說道,“我們還真是走運,被傳送到了藥園之中,又沒有危險不說,還平白能得到許多寶貝。”

其實,被傳送到藥園,獨身一人,她還是有些慌張的。不然,此刻看到紀禮淵,沈清墨也不會這麽開心。

紀禮淵微微退了一步,垂眸斂目,“主上,我會保護你的安全。”

手中的劍,悄無聲息的消失。

“嗯。”沈清墨笑著點頭,她一點也不介意紀禮淵的生疏。

因為有紀禮淵在,沈清墨不需要防備突如其來的危機,她采起草藥來也更快了。

很快,她就將整個藥園一掃而空,就連泥土中的根根須須都沒有放過,看的紀禮淵額頭青筋直跳,這女人,以後絕對不能輕看,“斬草除根”她似乎比誰都在行!

“走吧!”沈清墨滿足的拍了拍胸前的玉佩,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活像一直饜足的貓咪。

胸脯拍得“嘭嘭”響,泛起了誘惑的弧度。

這豪放的動作,無疑又讓紀禮淵的臉色黑了幾分。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藥園,順著鋪著鵝卵石的小徑往前走,兩側樹蔭深深,靜謐無比。

慢慢的,路越來越寬,沈清墨眼尖的看到前方有個三米見方的小池子。這個池子不算大,池水清澈見底,也並不深,更重要的是池子中間放著一個石台,石台的褐色泥土中種有一株看上去極為普通的植物。

數了一數,七片葉子!看樣子,似乎和朱朱簡略提過的七魂草有些相似。

沈清墨一雙盈盈的眸子看向紀禮淵,眼中滿是驚喜,“紀禮淵,石台中是不是七魂草?”

她雖然聽過朱朱的描述,但是卻並沒有太多概念。

紀禮淵點頭,“應該是。”

“真的嗎?”沈清墨驚喜的目光,複而又看向石台。

秦九有救了!

池水很淺,沈清墨壓根顧不上會打濕鞋子,就這麽毫不猶豫跳入水中,伸手朝石台探去。

然而,刹那風起雲湧,一陣冰涼的感覺驀地襲來,沈清墨感覺自己身子被波濤包圍,似乎整個人都落入水中一般。

怎麽會這樣?池子淺可見底,就算有水,也不過是沒過小腿的深度而已,怎麽會將她的全身都打濕?

沈清墨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睜開眼睛疑惑的看向周圍。

這一看,她的心跳頓時停滯。

什麽池子,什麽石台,都消失不見。她眼前所見隻有一片蔚藍,一望無際的大海遼闊得像是沒有邊際,一眼望不到盡頭。

她現在居然身處汪洋大海之中,隨著波浪身不由己的起起伏伏。

什麽是滄海一粟,她終於體會到了。

可……她不會水呀!

沈清墨心中緊張起來,下意識的呼喊紀禮淵的名字,“紀禮淵,紀先生,你在哪裏?救我,我不會水!”

可沒人回答她,就連呼喊聲都被海浪聲給蓋過,根本傳不了多遠。

紀禮淵看著池中暈倒的沈清墨,眼中閃過一絲糾結。

沉默了半晌,他終於也跨入池水之中。

入了幻陣,一瞬間,紀禮淵的身影便出現在蔚藍海麵之上,漂浮在沈

清墨的身側。

“紀……紀先生,啊……噗,噗噗……”沈清墨原本將靈凝成一葉扁舟,勉強漂浮在海上。隻是海上風大,浪潮一陣接一陣的,她早就有些堅持不住,現在一看到紀禮淵,心情激動之下放鬆了對扁舟的控製,一下又落入水中。

“紀先生!”沈清墨落水,一雙手胡亂揮動,下意識的要抓住一些什麽。

紀禮淵還沒來得及開口說明,沈清墨就變故突生,剛想伸手將她從水中撈出來,他卻突然感覺到衣擺被沈清墨拉住,一陣不弱的力道之下,紀禮淵猝不及防也跌入海水之中。

沈清墨浮浮沉沉的,吞入了一口又一口的海水,腥鹹的海水讓她喉嚨都難受死了。

可更難受的,卻是窒息的感覺。

迷迷糊糊中,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張淡定的臉孔,看上去清俊無比,就是有點冷,那目光還有點狠。

不過,這個不是關注的重點,就算帥得和天神一般也不能讓她多呼吸幾口。

對了,空氣,她很需要空氣!

沈清墨的視線落在眼前那張俊臉的薄唇之上,暈暈乎乎想到,似乎……在水下窒息之時,能奪人口中的空氣,這樣就能解一時之困。

她曾在書上見過的,不會錯!

求生的欲望,讓沈清墨伸開雙臂朝身前的人攬過去,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柔嫩的唇隨即也緊緊的貼了上去。

不是輕柔蜜意的吻,而是狂風暴雨一般的掠奪。

一向清冷自持的紀禮淵,眼睛幾乎瞪出眼眶,一張俊俏的臉憋的通紅。

懷中少女嬌俏柔軟,特別是胸前那綿軟的觸感,幾乎叫一向不近女色的紀禮淵腦子充血炸裂。

他知道她是想奪他口中的氣,想要活命,可是……奪也奪了,能不能停下來了?為什麽她還這麽不知羞恥的繼續……她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麽?

紀禮淵生平第一次覺得心慌。

他拚命的掰開沈清墨的手,想將八爪章魚一般的她從身上剝下來,可是溺水之人豈是這麽好打發的?無奈之下,紀禮淵隻能寒著一張臉,一掌劈在沈清墨的頸後,將她給敲暈。

冷。

渾身都是濕漉漉的,這是怎麽了?

沈清墨瑟縮的撫摸著雙臂,從昏迷中費力的睜開眼睛。

這一清醒,她頓時對上了一雙努力壓製著憤怒的黑眸。

紀禮淵?他怎麽了?

天……她剛才似乎落水了,然後,看到了紀禮淵,她情急之下,似乎想到書中曾經提到過,若不小心落水,可於水下奪人口中之氣維持呼吸,這……她好像也那麽做了。

對象還是麵前這個麵黑如漆的男人。

沈清墨額頭冒出無數冷汗,頓覺尷尬無比。

怎麽辦,怎麽辦,好像人家很看不起她這種自私的行為啊。對了,他會不會以此為由不想幫她忙了?

沈清墨緊張的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腦子飛快想著對策。

她粉色的丁香小舌似頑皮的魚兒,在水潤的唇上輕輕掃過一下,又忽地掃過一下。

一直牢牢盯著沈清墨的紀禮淵,見到她這般舉動,眸光突地一暗,再回想到方才沈清墨那膽大的舉動,他的耳根都隱隱都泛紅的跡象。

沈清墨卻沒發現,她正想說點什麽好解釋解釋自己“卑劣”的行為,緩解一下和紀禮淵之間的氣氛,可話還沒說出口,她卻驚奇的發現,一身濕透坐在地上狼狽極了的紀禮淵,身體漸漸起了反應。

難道……這……

沈清墨驚訝的水眸不可置信的看向紀禮淵,薔薇色的嫩唇微微張開,腦中倏地冒出一個更為大膽無恥的主意。

她眼睛一閉,橫著膽子指著紀禮淵喊道,“流氓啊!你,你想做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