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相信有鬼嗎
被李小樓打的那漢子，叫秦武威，撿破爛的小女孩叫秦香怡，小名叫蟲子，戶籍檔案上麵寫的很清楚，他們的確是父女關係。
可李小樓打死也不相信，他看著秦武威得意洋洋的臉，恨不得踩上幾腳，他即鬱悶又憤恨地對沈青道：“警官，你到底搞沒搞錯，他怎麽可能會是蟲子的父親，你看他的那張臉，跟抽水馬桶似的，上麵沾的全是大便，還敢叫武威，威你妹的武。”
“這叫基因好，你個小赤佬懂個屁，我年青那會，也是風度扁扁的一個大帥哥，要不能生出蟲子來？”秦武威坐在派出所裏，仗著有警察在，李小樓不敢動手，就在那兒說，“到是你，長得跟個白癡似的，居然還有臉說我？”
李小樓一聽，就怒了，伸手就抓住秦武威的衣領，叫道：“你說誰長得像個白癡？”
“警官，警官，你看，你看，都進局子了，他還這麽橫，你得好好地收拾他，這個太囂張了，居然敢不把你放在眼裏。”秦武威不僅不怕，還在那兒掀風點火。
“我當然沒把警官放在眼裏，我是放在心裏的，這才叫尊敬，你懂個屁。”
“都給我閉嘴！”沈青狠狠地一拍桌子，瞪著美目，“是不是想讓我先把你們關四十八小時，等你們消停會後再和你們聊？”
李小樓與秦武威相互瞪了一眼，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沈青，有人來保釋李小樓。”
一個男警察敲了敲門，便帶著一個律師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屁的保釋，老子沒做錯，保釋個毛呀。”李小樓看著那名男律師，哼了哼道，“告訴王力，這事老子沒做錯，你回去吧。”
李小樓還以為是王力，陳誠他們叫來的律師，可當律師表明身份後，李小樓皺起了眉頭：“你說誰？楊昌建？”李小樓怎麽也沒有想到，來保釋他的會是楊家的那個富三代。
那個裝逼貨，會來保釋自己？
“誰保釋我，我也不出去，我這一出去，不就證明自己打人是錯的了嗎？不幹！”
派出所裏的其它警察都有些傻眼，這年頭還真有死賴在這裏不走的。
律師似呼也有些意外，他拿出手機拔通了一個號碼，然後遞給了李小樓。
“李小友你好，還記得我嗎？我叫陳振山。”
“噢，是你呀。”李小樓看了一眼律師，心中開始膩歪了：怪不得，楊昌建那貨會來找自己，感情還是他爺爺的事情，那天和武冰去給楊大功過壽時，李小樓就看出了對方的不餒，嘿嘿。
“如果李小友方便的吧，希望可以來一趟。”陳振漢停了停，又道，“這是我個人的拜托。”
李小樓一聽，頓時覺得有麵子：“成，也就是你，換個其它什麽人，我才不鳥他。”
李小樓把手機丟給了律師，轉身就要出去，蟲子見狀，連忙拉住了李小樓的衣角，她顯然不想讓李小樓走。
李小樓蹲在蟲子的跟前，摸著她的小臉道：“現在叔叔知道你在哪住了，等叔叔辦完事，再去看你……你給老子聽好了，我管你是蟲子她爹，還是她孫子，你要是敢招蟲子一下，我讓楊昌建弄死你，啥？楊昌建你都不認識？律師，給你解釋一下，誰是
楊昌建。”
說完，李小樓又瞅著沈青道：“警官，我一直以為，如果一個女人漂亮的話，那麽她的心地也一定很善良，就算是再壞，也不可能壞到哪去。可是現在，我發現我錯了。”
直到李小樓離開，沈青也沒有說一句話，隻是她的眼神卻越來越冷。
果然和李小樓所料的那樣，楊大功出事了。
一到楊家別墅，李小樓就看到楊大功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綠不綠，灰不灰的氣息，正是中毒的模樣。
陳振山和他的徒弟錢之江，在旁邊忙活。
陳振山看到李小樓走進來，忙放下手中的活，迎了過去：“李小友，你能來，我很高興。”
李小樓與陳振山握了下手，一轉眼就看到楊昌建那張大便不暢的臉，顯然，楊昌建一點也不想看到李小樓。
瑪的，你不想看到我，你以為老子想看到你啊？有種你們別請我來啊。
李小樓笑道：“我相信，你是高興的，可我也相信，有人不怎麽高興。”
陳振山順著李小樓的視線看了看，嗬嗬一笑道：“李小友，你可真愛開玩笑。”
“我可不是開玩笑，這是我的肺腑之言，這裏確實有人不歡迎我。”李小樓很嚴肅地說，“不過，我不是衝著病人來的，我是衝著陳大夫你來的，所以別人的臉上是大便還是菊花，都跟我沒關係。”
“小赤佬，你說什麽？”楊昌建忍不下去了，“有種你再說一句！”
此時，楊大功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那雙渾濁的眼睛，向李小樓這裏一看，李小樓頓時覺得有一股無形的氣息向自己壓過來。
這應該就是小說裏所形容的，上位者的威壓吧。
李小樓向前走出一踏，手臂隻是那麽一揮，立刻把楊大功釋放出來的氣息給消融掉了。
楊大功不由地多看了李小樓一眼，他微微一笑，指了指沙發：“坐！”
李小樓得意地向楊昌建眨了眨眼：“你爺爺讓我坐，你應該不會反對吧？”
陳振山見李小樓與楊昌建明顯不對頭，他也有些尷尬，咳嗽一下，連忙說起了病情。
楊大功明明是中毒的模樣，可不管如何檢查，卻始終查不出中的是什麽毒，又是通過何種方式中的，陳振山這才想起了李小樓。
“你們當然查不出是什麽毒了。”李小樓暗笑：楊大功這臉上的綠氣，他小眼一瞅就知道，那是一種屍毒，這種屍毒雖然不算常見，但李小樓就是吃這碗飯的，自然知曉，“那句話怎麽說來著，對，叫做術業有專攻，哈哈，我用詞恰當吧。所以，陳大夫，你也不用覺得沒我牛逼就心灰意冷，你在這方麵不牛，可是其它方麵就很牛啊，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像我這樣，在每一個方麵都可以這麽牛的，是吧，老揚。”
老揚？
陳振山想笑卻還得拚命忍住，這個小家夥居然喊楊大功老楊？
在這濱江的一畝三分地上，還沒幾個人還叫楊大功老楊的。
楊昌建瞪著眼珠子，一副要跟李小樓拚命的樣子。
楊大功卻一愣，接著哈哈大笑：“這個稱呼不錯。”
“看看，看看，什麽叫大人物，這就叫大人物，大
人物才不會跟你計較一個稱呼，比如我就是這樣，你叫我老李，小李，李小樓，樓小李，怎麽叫我都不會在意，因為，做為大人物，肚量得大，不像某人肚子不大，裏麵裝的還全是屎。”
“你夠了。”再一次被李小樓擠兌的楊昌建，沒能壓住火，拍起了桌子。
李小樓也瞪起了眼睛：“你跟誰拍桌子呢，沒大沒小的，我跟你爺爺是忘年交，你懂不，我這輩份比你大，滾一邊玩去。”
楊昌建還要再說，那邊楊大功已經咪起了眼睛，淡淡地說了句：“出去。”
雖然聲音很輕，可楊昌建卻是嚇得閉上了嘴，在楊家，楊大功是說一不二的。
楊昌建恨恨地瞪了一眼李小樓，走出了房間。
“現在的年青人啊，連個尊卑都分不清了，老楊，你別生氣，回頭，我替你教訓一下，他就老實了。”
楊大功嗬嗬地笑著點頭，然後問：“小友，不知道，我這病可有解之法？”
“老揚，你太看不起人了吧，我人既然來了，這病自己是有辦法解的，不過……我這診金可貴。”
楊大功大笑：“我楊大功最不缺的就是錢，你說個價，我絕不還價。”
李小樓想了想，然後伸出了一個手指頭。
楊大功一看，皺了下眉頭，沒有說話。
李小樓難看地笑了笑，他道：“貴了是吧，我也覺得貴了點，那就五千？”
楊大功的眉頭還是沒有舒展開來，他神色不善地盯著李小樓說：“我楊大功有錢是不假，但不代表我可以任誰宰割。”
李小樓連忙擺手，鬱悶地道：“嫌多就嫌多，價錢咱們是可以商量的。”李小樓一咬牙，道，“一千塊錢，不能再少了。”
“一千塊！”楊大功像吃了口屎一樣，他原本以為，李小樓一開始伸出一個手指頭的意思，是一個億呢，敢情，那是一萬塊錢啊。
為了區區一萬塊錢的診費，他在這兒跟李小樓討價還價，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他楊大功的臉算是丟盡了。
想到這兒，楊大功神色不善地盯著李小樓：“你耍老子呢。”
李小樓立馬生氣了，他猛得站了起來：“老楊，你這就不地道了，我都減到一千塊錢了，你居然還嫌多，愛看不看，一分也不能少。”
卟齒一聲，陳振山笑出了聲。
現在估計除了陳振山，沒人敢笑了。
他這一笑，楊大功的臉頓時紅了，但沒過幾秒鍾，楊大功也哈哈大笑了起來，他一邊笑，一邊猛拍著李小樓的肩膀道：“小李，你不錯，你很不錯。”
不錯你大爺！我不錯，你特麽地還跟我討價還價，怪不得都說越有錢的人，越特麽小氣。
經過李小樓的一番疏通，楊大功臉上的綠氣好了不少，李小樓道：“過兩天，我再給你弄一次，毒素就差不多清了。”
楊大功點了點頭，他道：“小李，我這究竟是因為什麽中的毒？”
陳振山也豎起了耳朵，做為一名著名醫生，他居然連中的什麽毒都檢查不出來，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李小樓想了想，他壓低聲音道：“老楊，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