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雲花是誰

葉波強忍著怒氣,他沒有去看李小樓,他害怕他一個控製不住會當場發作。

武冰皺了皺眉頭,對李小樓說:“你先出去。”

李小樓猶豫了幾秒鍾,走出了辦公室。

倚著一棵梧桐樹,李小樓在沉思。

武冰和葉波一定發生了什麽,可昨天晚上,他們還是好好的……昨天晚上!

李小樓猛得睜大了眼睛,他抓住了亮點“昨天晚上……”

“瑪的,葉波這孫子,一定是趁著酒勁,想霸王硬上弓,擦你大爺的!”李小樓怒氣衝衝地往教學樓衝去,不過跑出幾步,他又想:看武老師的模樣,應該是沒被欺負。

但即使是這樣,李小樓也非常不爽。

“李小樓。”

屈柔踮著小碎步跑了過來,在她的身後,除了白潔還和一個女孩。

李小樓兩眼放光地迎了上去,說:“這位是?”

白潔得意洋洋地向屈柔伸出了手說:“拿來。”

屈柔狠瞪了一眼李小樓,這才不情不願地把一百塊錢放在白潔的手上。

“我說的沒錯吧,他肯定會先問學姐是誰,他整個就是一生口,隻有你這個傻丫頭才會把他當人看。”

屈柔踢了李小樓一腳:“都是你。”

敢情是拿自己打賭呢。

“你好,我叫蔣依娜,比你高一界,早就聽過你的名子。”蔣依娜落落大方地伸出了手。

李小樓立刻低頭哈腰地堆起了笑臉:“是蔣學姐啊,學姐好,學姐好。”

“還不放開,流氓。”白潔見李小樓握著蔣依娜的手,一會揉一會搓的,立刻瞪起了眼睛。

“騷瑞騷瑞,學弟我是一見學姐就如同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蔣依娜聞言掩嘴偷笑:“學弟,你可真有意思,我們好像以前沒見過麵吧?”

“這是誇張的比喻罷了。”

李小樓舔不知屎地說。

“那什麽,為了鑒證我和蔣學姐純潔的友誼,今天晚上,我做東。”

白潔撇了下嘴,正想諷刺一番,可眼珠子一轉,她嘿嘿一笑道:“你做東,但地點必須得由我們來選。”

李小樓哪裏還猜不出來白潔的鬼心思,他說:“不就是想宰我一頓嗎?放馬過來就是。”

到了下午放學,李小樓這邊才一剛剛出門,就看到白潔等人已經等在那兒。

地點選在了春城飯店,是白潔選的,李小樓沒有去過,但想來菜價應該不低。

不過,當他們剛剛走出學校的大門,一輛銀色的法拉利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一個渾身上下透著知性與成熟味道的女人,走下車來。

一身得體的套裙,黑色的絲襪,黑色的細高根鞋,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頓時一股OL女郎風,迎麵撲來。

這女人不是桑紅又是誰?

桑紅的出現,讓李小樓很意外,隻聽桑紅說:“小樓,瞧瞧你,幾天不見,你都瘦了。”

感受到桑紅略顯粗糙的手指,在麵龐上劃過,李小樓有些傻眼:啥意思,什麽時候,咱們的關係變得這麽親熱了。

趁著愣神的功夫,桑紅已經在李小樓的耳朵說了句話:“搜查大定酒樓,保護雲花。”

這是什麽意思?雲花又是誰?

等桑紅離開後,李小樓還沒有想明白,桑紅最

後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你們誰知道大定酒樓……”

啪!

李小樓一句話說了半截,就被屈柔狠甩了一耳光。

李小樓有點沒反應過來。

蔣依娜和白潔卻已經拉住了冷著臉的白潔。

“她是誰?你和她是什麽關係?”

“啊!”看著如同換了一個人的屈柔,李小樓還真有些不適應。

蔣依娜把屈柔拉到了一旁,白潔則哼哼地說:“我是不是警告過你,如果你不能一心一意地對柔柔,最好就招惹她?她和別的女孩不一樣。”

李小樓有些無語了,他當然看得出屈柔和其它女孩有些……那啥,可問題是。

“她究竟發生過什麽事?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白潔想了想說:“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但我知道,柔柔是越來越依賴你了,你有知道的必要。”

在白潔的敘述下,李小樓知道了屈柔的事情。

八歲的時候,屈家曾遭遇過一場大事故,屈柔的哥哥被人當著她的麵活活打死,從此以後,屈柔的精神就出了問題。

有的時候會像表現的個小孩子,有的時候,則像個擁有正常思維的大人。

有時會瘋狂,有時會冷的讓人難以靠近。

最可怕的,是有一天晚上,她竟然拿著一把刀,站在父母的床前,一刀一刀地割著自己的胳膊……

聽完白潔的話,李小樓心疼壞了,他走上前,緊緊地抱著屈柔,後者卻拚命的掙紮,甚至張嘴去咬李小樓,可李小樓並沒有放手。

李小樓輕聲在屈柔的耳畔說著什麽,後者才漸漸地鬆馳下來。

雖然聲音很小,可蔣依娜分明聽到李小樓在那兒說: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不管對方是人,還是鬼?

如果擱在以前,蔣依娜不會太在意李小樓的話,可剛剛經曆了昨天宿舍的鬧鬼事件,容不得蔣依娜不多心。

為什麽,他會特別強調……鬼?

一直到大定酒樓,蔣依娜看李小樓的眼神總是透著古怪。

大定酒樓是一座純木式結構的飯店,從外麵看似呼除了古色古香外,並沒有什麽吸引人的地方。

可白潔卻很清楚大定酒樓,她站在門口,對李小樓道:“你確定要在這裏請客嗎?”

李小樓道:“怎麽,這裏不好?”

白潔道:“雖然我很想宰你,可是,我心腸還沒有這麽黑,你知道大定酒樓最普通的一道菜要多少錢嗎?”白潔伸出三根手指,“三千塊錢。”

“啥?”李小樓差點沒跳起來,“啥玩意啊,就要三千塊錢?”

“你還別吃驚,就這還未必能訂到位子。”白潔說。

“真是有錢燒的,一道菜就三千,那隨便來一桌不得好幾萬?這不是宰人嗎?”

白潔道:“還真不是宰人,大定酒樓做出來的菜,獨此一份,最為普通的豆腐,都能讓你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下去……所以啊,還是換個地方,就算你想裝逼,也得有錢才能裝得成啊。”

“得了吧你,玩什麽激將法,我還真就想看看,這裏的飯菜到底好吃到哪去。”

白潔見李小樓拉著屈柔就往裏走,倒是有些傻眼,她一咬牙暗罵道:“裝,看你一會怎麽收場……學姐,你怎麽不走?”

白潔見蔣依娜衝著前方出神,那視線明明就是在看李

小樓……學姐這是啥意思?

蔣依娜道:“小潔,你和李小樓交往的久些,你有沒有覺得他……算了,咱們進去吧。”

白潔疑惑地想:學姐這是怎麽了?

一進大定,李小樓頓生一種別有洞天的感覺。

從外麵看上去的大定,真的沒什麽可吸引人的,可是一進來,卻完全是另外一副場景。

用餐的人很多,但說話的人很少,全是唏唏拉拉埋頭吃飯的聲音。

李小樓要了個包間,上洗手間方便時,卻碰到了李熵環和一個衣著華貴的公子哥模樣的人。

李熵環看到李小樓很是驚訝,用疑惑地口氣說:“你……來吃飯?”

瑪的,狗眼看人低。

李小樓點了點頭說:“是啊,你……也是來吃飯?”李小樓相同的置疑的口氣說道。

李熵環已經領教過李小樓的不要臉,他笑著對身邊的公子哥說了句什麽,後者微微一笑對李小樓來了一句:“朋友,看你這身打扮,你這是在演小說呢?”

演小說?

“啥意思?”李小樓不明所以。

公子哥說:“意思就是,你這身打扮來這裏吃飯,實在是有點扮豬吃老虎的嫌疑。”

“扮豬吃老虎的嫌疑?為什麽是嫌疑呢,我為什麽就不能扮豬吃老虎呢?”李小樓明白過來,對方這是在拐著彎地罵他,沒錢還來這裏窮裝逼,裝逼分為兩種,一種是高調的炫耀,一種是低調的華麗。比如首富李佳城,他就算穿著件破馬夾,也沒人會把他當窮人鄙夷。

公子哥哈哈一笑,毫不掩視的是對李小樓的鄙夷:“因為,小說就是小說,你在現實中看到哪隻老虎會真把麻袋做成衣服穿?”

“李小樓,你在都幹嗎,我都餓了。”屈柔從包房中走了出來。

李商環看到屈柔眼前一亮,連忙走了過去:“柔柔,你也來在這啊。”

屈柔點了點頭說:“是啊,李小樓請我們來吃。”

“商環,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女孩吧?也不介紹一下。”

公子哥笑道:“屈柔,我喜歡的女孩,這是蕭林,億成集團的繼承人。”

屈柔禮貌地點了點說:“你好。”

“好什麽好呀,李小樓,你趕緊地,想餓死人咋滴。”白潔拉開了門,蕭林看到白潔以及包間裏麵的蔣依娜,眼珠子放著光,他與李商桓對視一眼,李商桓說,“要不咱們一起吧?”

白潔瞅了一眼李小樓道:“今天是他請客。”

李商桓哈哈一笑:“相信李同學不會這麽小氣吧?”

“你還真猜對了,我還就真是這麽小氣。”李小樓仰著臉對李商桓道,“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什麽人嗎?”

屈柔接過話來了一句“裝逼的人。”

李小樓大笑,攬著屈柔的肩膀,點了點她的小鼻尖道:“還是柔柔最了解我,沒錯,就是裝逼,你丫想裝逼,滾一邊去,別在我麵前裝,本來請你們吃飯不是不可以,但問題是,你們是想吃飯呢,還是想吃人?”

包房的門,砰地一聲重重關上。

李商桓的臉立刻黑了下來。

到是蕭林頗不以為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小子挺橫的。”

李商桓咬了咬牙,突然道:“林子,你剛才不是說,看到春子了嗎?”

蕭林頓時笑了:“行,我來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