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仇人見麵

皇宮,林萱兒好奇看著步入皇宮一臉淡然的蕭飛,一般人見到皇宮的皇家氣勢都會為之驚歎,可是這蕭飛神情淡然,一路上有說有笑,就像逛自己家後花園一樣,如果隻是一個奴隸不可能有這種氣度,她心中對這個少年的身世更加好奇。

其實這皇宮蕭飛小時候也是來過幾次,雖然年紀小但是印象很深刻,再加上這幾年不平凡的經曆,這樣的氣場已經不會為他所動。

宴會位置在後宮一處秀美的花園內,小橋流水,百花爭豔,醉人的香氣,嫋嫋輕音,讓人仿若置身於人間仙境一般。

宴會廳內早已經擺滿了各種酒菜,兩側各擺了數十張席位,一些王宮大臣們聚在一起高談闊論,能坐在這裏的,無不是天月國核心大臣。

蕭飛進來,馬上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下午這個少年的事跡早已經傳遍整個天都,很多人雖然第一次見到他,但也十分好奇,這個所謂的蕭神醫到底是何許人物。

在眾人觀注的目光中,蕭飛信步走入大殿,突然他感到一道冰冷目光向自己射來,側目望去,在左側首位座位上,一個華服老者正冰冷的注視著自己。

看到此人,蕭飛的拳頭不由緊緊攥了起來,這人正是蕭家滅門的頭號凶手,當朝宰相木森。

他身後一錦衣少年,雙目寒光點點,冷冷看著自己,眼神中盡是不屑和自傲。

其他人也都好奇的將目光投向蕭飛,其中一位老者麵色剛毅,一身煞氣,這人正是與自己父親並列的鎮北將軍周嘯天,在兒時他曾經見過幾次,不過現在的周嘯天比起過去明顯蒼老了許多,頭發也已經日漸花白。

蕭飛強忍心中憤怒,來到大殿最後空位上坐下,那林萱兒位置本應該在上首,但卻沒有去坐,而是跟著蕭飛一起來到下首位置上。

“難道你這個奴隸一點禮術都不懂嗎?見了眾王宮大臣難道不知道下跪行禮嗎?”

這時木森身後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木淩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一陣嘲諷。

蕭飛端起手邊的茶杯,自顧自

抿了一口茶,似乎沒有聽見木淩喝斥,而是對著身旁的林萱兒笑道:“你知道有些人一朝得勢便會忘本嗎?”

林萱兒本來有些緊張,怕蕭飛因為身份低微受辱,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冒出了這麽個奇怪的問題,有些疑惑的望著蕭飛。

林萱兒不明白,眾大臣可是心如明鏡一樣,都懂得了其中深意,全場一片愕然。

木淩更是惱羞成怒,猛的站了起來,用手指著蕭飛暴怒道:“你什麽意思?”

全場氣氛驟變,談笑聲戛然而止,人們目不轉睛盯著場上劍拔弩張的兩人。

木森麵色陰沉,坐在原地沒動,但拿著酒樽的手竟有些顫抖,這麽多年了,自從蕭家倒台,還沒人敢當眾跟他們木家這麽說話。

“如果我沒記錯,木丞相出身也是奴隸吧,照你這麽一說是不是應該由木丞相帶著我叩拜群臣啊!”蕭飛不慌不忙放下酒杯,開玩笑的調侃道。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這蕭飛膽太大了,竟然木丞相的老底都敢揭,這不是活膩了。”

“木丞相可是最忌諱別人揭他老底了。”

周嘯天放下手中酒樽,盯著蕭飛的眼神帶了幾分深意,突然他的瞳孔微縮,太像了,太像了,突然他看到了蕭飛脖子上一枚胎記,臉上露出喜色,果然是他?

“你找死!”木淩剛要發作突然太監總管高呼一聲:“皇上駕道。”

隨後月陽領著嫣兒公主在眾太監的簇擁下走了進來,群臣紛紛起立,行君臣禮。

月陽坐在百官之上,俯首看著下邊的大臣們,雖然僅有十四歲,但他的身上渾然有著一股王者之氣,他衝著群臣微微一笑說道:“今日宴設群臣是因為兩件事,一件便是皇妹大病初愈,以示慶賀。另一件事便是感謝蕭愛卿妙手回春,幫助皇妹去除頑疾。”

月陽說完滿場寂靜,按理說下邊應該是百官吹捧,進言賀喜的套路,可是有了剛剛蕭飛的那一翻話,群臣竟無人敢言,得罪了木丞相,這個馬屁誰敢去拍。

這時一個宛如洪鍾的聲音突然響起,周嘯天爽朗一笑起身道:“陛下洪福齊天,天佑我天月國,得以公主安康,我朝人才輩出,此乃國之幸,百姓之姓。”

話音剛落,群臣麵麵相覷,這周將軍這兩年一直很安穩,低調,今天怎麽突然站了出來,竟然當眾說辱罵木森的少年是人才,這不是在和木丞相唱反調嗎?

木森也是目光陰冷,眼神犀利的盯著周嘯天,冷哼一聲麵帶不悅。

周嘯天似乎沒看到木森的陰沉臉色,竟然繼續說道:“蕭神醫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醫術,真是人才出少年,皇上這樣的俊傑怎麽能是奴隸的身份,臣懇請皇上對蕭飛委以重任。”

朝堂上一片嘩然,這周嘯天今天是抽什麽風了,竟然要給蕭飛要官位,難道他要公然反對木森嗎?

整個大殿再度安靜下來,每個人的臉上都神情不一,各懷心事,無論是誰都嗅到了一股火藥的味道,這天月國恐怕是要亂了。

“嗯,朕正有此意,蕭愛卿聽封。”月陽也是心中疑惑,這個周將軍自己也曾試圖拉攏過,可是他一直是保持中立,今天怎麽會突然向木森發難,不過他本就有冊封蕭飛之心,當下也是準備順手推舟。

“慢著,臣有本奏!”木森終於站起了身,目光陰冷的掃了一眼蕭飛和周嘯天,大步走到大殿中央。

月陽不由皺了皺眉,臉上卻帶著笑意問道:“木丞相有何事?”

“蕭飛雖然為公主治病有功,但卻是奴隸之身,而且他公然違反國法,竟然襲擊主人,罪應當誅。”木森冷冷說道。

“胡說,那日明明是田奎先動的手。”林萱兒急忙站出來為蕭飛爭辯。

“主人打奴隸那是應該,奴隸打主人就是大逆不道。”木森陰冷說道。

“臣附議,請皇帝收回成命。”

“臣附議,木丞相說的有理。”

馬上就有數位大臣站了出來,顯然都是木森的死黨。

“好一個大逆不道。”蕭飛冷笑一聲從坐位上站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