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伶俐的孫女兒

那名丫環叫做碧桃，本也是個大丫環，好象做了什麽錯事，被罰到蘇小小這個院子裏來。

她這個主人不爭氣，連累著手下的下人們在蘇宅也極其沒有地位，被安插到翠竹院來的人多半是些歪瓜劣棗，常常和春杏沆瀣一氣，欺負蘇小小，隻有這個碧桃卻人品相貌俱佳，雖然未必見得對蘇小小多好，卻從來也沒有欺負過她。

蘇小小在心裏暗暗點了點頭，給碧桃點了個讚！

祖母把蘇小小拉到自己麵前，摩挲著她的臉龐和手臂：“乖小小，怎麽幾日未見又清減了許多？”

蘇小小“哎喲！”一聲叫出聲來，老祖母嚇了一跳，掀起蘇小小的手臂一看，隻見如玉般的肌膚上兩枚青黑的指印。

“這是怎麽一回事？”老祖母變了臉色，嘴唇顫抖著流下淚來：“定然是那個不中用的賤仆欺負小小是個癡兒，用手指掐了她來！”

說著她把蘇小小摟在懷裏放聲大哭起來：“我的兒，自從你母親，我那嫡親的外甥女死後，我的兒就過得一天不如一天，我也想幹脆追隨你娘親去了算了！偏生又舍不得我這作孽的兒啊！”

那老嬤嬤走上前來，給蘇老夫人捶胸抹背，亦垂下淚來：“老夫人可別這麽說了！您天天在佛前吃齋念佛祈求大小姐能夠變回正常！沒準那天佛祖突然開眼，大小姐就會變得聰慧起來！”

蘇小小伏在祖母胸前，一時之間心裏念頭百折千回。

她突然跪倒在地：“好祖母大人！孫女兒昨天突然茅塞頓開，經過太子殿下的教誨，現在已經恢複了大部分的神智，孫女兒一直以為是太子殿下諄諄教導的緣故，現在才知道原來是祖母大人每天在佛前的念經誦佛的結果！”

“什麽！你不再傻了？”老祖母顫顫威威地從石椅上站起來，激動得老淚長流！

“小姐！你！你……”侍立在一旁的春杏嚇得倒退一步，捂著嘴指著蘇小小說：“小姐，你變聰慧起來，莫不是說……莫不是說……”

蘇小小站直身體，冷眼地看著春杏：“不錯！我忽然變得聰慧起來，從前的事情我都記在心裏，有的人對我好，有的人對我不好，有的人欺負我，我都清清楚楚地記在心裏頭！總有一天要討回個公道！”

蘇小小的眼神冷冽無比，仿佛兩把利劍直刺到春杏的心底，春杏不由得回憶起自己這些年來對蘇小小一直張口即罵，抬手即打，心裏一陣發怵！她往後縮了兩步，把身體藏在安嬤嬤的身後。

老夫人站起身來，喜不自勝，她拉過蘇小小的手：“小小，你真的變得伶俐起來了？我就說我家小小怎麽會是個傻子？都是你七歲的時候，你親娘過世把你嚇唬著了，才變得有些傻呆！”

她雙手合什放在胸前，突然在院子裏跪倒在地：“蒼天在上，感謝蒼天聽到老婦人的心聲，把一個伶俐的嫡孫女兒還給我！”

“祖母，您快起來！孫女兒現在已經好了！您可不需要再叩這麽多頭啊！”蘇小小和安嬤嬤上前把老祖母扶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