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達成協議
“你確定？”司馬睿伸手摟住她的腰，自信一笑。
“確定！”上官清婉依舊答得堅定。
司馬睿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不見，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聲音也透著莫名的冷意，“女人，上次我說的不夠清楚？我說過，不要想著從我身邊逃走，你永生永世都隻能是本王的女人！”
搖搖頭，上官清婉推開摟住自己的司馬睿，情緒不見任何波動，她的聲音仍舊十分冷靜，“我也說過，你不負我，我必不逃，你若負我……”
她轉過頭，看著冬雨瀝瀝的窗外，聲音同樣透著冷意，“此生！永生！你我永不相見！”
站在上官清婉的身後，司馬睿看著她清瘦的卻堅定的背影，心卻是莫名的一顫！
不知為何，他竟一點都不懷疑她的話，他知道，有一天，他若當真負了她，那麽他，便是真的永遠失去她了。
正如他所說，她是固執的，骨子裏，有著自己的堅持，有些東西，容不得半點逾矩。
可是……
不！他司馬睿的人，就算是死，也永遠別想著從他身邊離開！
帶著怒意，他有些粗暴的轉過她的身子，怒吼，“本王不許！”
他不許她想著離開，既然選擇了嫁給他，就永遠不許離開！
看著他怒紅的雙眼，上官清婉卻依舊隻是帶著淡淡的笑意，“王爺為何生氣，莫非清婉說的不錯，王爺娶清婉，果然是有著目的的麽？”
臉上帶著笑，心裏卻莫名的覺得苦澀不堪，雖然她早就猜到了，一個一無是處的醜女，他不可能無緣無故主動請旨要娶她，可是當真相赤裸裸的擺在麵前的時候，心卻仍舊會覺得疼得厲害。
當初一人來到這裏，她就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要與這裏的任何人有任何情感的羈絆，可是為何，她還是要對他動心，不過一眼，不過一句戲言，竟是讓她就此沉淪，莫舒雅，果然不過是一個俗人罷了。
聞言，司馬睿竟是有些狼狽的轉過身，她眼神真切，他竟是不敢再看，“本王想娶便娶了，何來什麽目的！”
“是麽？”上官清婉眼眶微紅，嘴角卻仍舊掛著笑。
“那王爺為何不敢看清婉？王爺韜光養晦二十餘載，人人都隻道王爺是這京都內最為不堪的無能皇子，可是清婉卻是知道，王爺定不是表麵上那般不堪，隻是清婉一直不明白，清婉不過一介醜女，到底能為王爺做些什麽呢？”
除了一個流傳於京都上下的醜名，她實在是不知道這個上官清婉身上還有什麽引人注意的地方。
若說他是為了拉攏上官宏的勢力，那他大可娶上官清雪，又為何要退而求其次娶她這個可能讓他顏麵盡失的醜女？
“你為何總將一切看得這般通透呢？”
轉過身，司馬睿眼裏的怒意已散，他看著眼前微紅著雙眼卻仍舊帶著笑的女子微微歎息，“你若還是以前的上官清婉也便罷了，什麽都看不懂，什麽都看不明白，我也無
需這般為難！”
“是清婉讓王爺為難了？”上官清婉嘲諷的一笑，道，“若是王爺真覺得為難，那清婉與王爺達成一個協議如何？”
“協議？”司馬睿皺眉。
微微一笑，上官清婉點頭道，“既然清婉於王爺有用，那清婉答應可以幫王爺取得王爺想要的東西。但是，你我成親，不過是各取所需，王爺自此後不得幹預清婉的私事，他日清婉若是要走，王爺也不得阻止，如何？”
“事到如今，你竟還想著要走？”她難道就這麽想離開他身邊？
“王爺錯了！”上官清婉搖頭一笑，“清婉不過是一名平凡女子，王爺可以利用清婉，卻不能自私的霸占著清婉的一生，王爺給不了清婉真心，但清婉相信，總有人，是會對清婉付出真心的那人！”
室內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先時的一班下人，也不知何時便已經離開了，整個房間內，隻剩下上官清婉和司馬睿兩人，雨依舊下的很大，彼此的呼吸聲和著淅瀝瀝的雨聲，清晰可聞。
“好！”良久，司馬睿的聲音才再次傳來，聲音裏透著隱忍與其他一些什麽，她不知道，她隻知道，他的聲音很輕，卻一字一句的撞擊著她的心，“本王答應你，若有一日，有一人願付你一顆真心，我必不阻止！”
“如此，便多謝王爺了！”微微福了一禮，上官清婉低下頭，隱藏了眼裏所有的情緒。
所謂的協議，不過是為了保有自己最後的一點尊嚴。
她自己知道，她是如何的一個人，一旦動心，又豈是那樣容易便改變的？
留在他身邊，不過是心中仍有著太多的不舍，而所謂的協議，不過是讓自己的一顆心不被他輕易踐踏罷了。
久未聽到回答，上官清婉抬起頭，才發現早已沒了司馬睿的身影，搖搖頭，趕走滿心的愁緒。
紫煙此時從外間走了進來，看到蹙著眉頭的上官清婉關切的走了過來：“小姐，奴婢原還覺著三皇子太過放浪，怕小姐受了委屈，可是見過之後才覺得，他原也還是不錯的，看小姐坐轎坐累了，還親自抱了小姐進來，便說明他是真心關心小姐的！”
見上官清婉隻是懶懶的坐著並不答話，紫煙接著道，“小姐有時候就是喜歡想太多，又不喜歡說奉承話，剛剛奴婢看三皇子走的時候臉色不好，小姐可是和他置氣了？”
“我哪裏敢同他置氣，不過實話實說罷了！”上官清婉聞言懶懶的接口，整個人都有些無力的趴到了桌子上。
“小姐，不是奴婢說你！”紫煙聞言靠在上官清婉身側坐下，輕歎道：“小姐有時候就是性子太直了，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卻是不能說的，三皇子身份何等尊貴，身邊的人指不定怎麽巴結呢，小姐到好，他一來，你就潑了人家一身的冷水，人家以後可還願意來小姐這裏？”
“他不來便不來！”上官清婉無所謂道，“我又未曾求他過來！”
“小姐！”紫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嗔了
上官清婉一眼，“小姐不日後便要與三皇子成親了，不指望他看你還指望誰？現在三皇子沒有娶妻納妾還好，若是以後娶了其他妾室，小姐又是這般高高在上不願服軟，三皇子怕是越發不願意來了！”
上官清婉聽到這裏真是哭笑不得，感情人家覺得她還得抓住機會好好討好她這個未來夫君，以防以後失寵？
娶妾？他若是真要娶，她當然也阻止不了，不過，她是定不會與其他女人同享一個丈夫的。
翌日一早，上官清婉剛剛收拾妥當，琉璃便從外麵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小姐，太後娘娘召見呢！”
“太後？”放下手中的書，上官清婉點點頭，該來的總是會來，她這個醜媳婦，也是時候要見見家裏的長輩了。
隻不過她嫁的人身份有些不同罷了，也不知這東傲的太後會不會像那些電視劇裏一般難伺候了。
行行複行行，從東宮到西宮，今日又不同於昨日，被太後召見，為了體現自己對於太後的尊重，她自是不能乘轎的，隻是她不想，這一走，竟是走了大半個時辰。
天氣嚴寒，又連著下了幾日的雨，不過片刻，雨水便是透著鞋麵滲了進去，腳冷得厲害，她卻是不敢有什麽怨言，一路帶著紫煙和琉璃跟著太後派來的小太監來到祥福宮的門口。
“祥福宮已是到了，姑娘先稍等片刻，容奴才進去通報一聲！”到了祥福宮門口，帶路太監停下腳步，回過頭，恭敬的道。
“有勞公公！”上官清婉回禮道。
不消片刻，便見那太監跑了出來，笑道，“姑娘快些進去吧，太後娘娘說，外頭天冷，別把人凍壞了！”
微微一笑，上官清婉客氣的回了一禮，方向著祥福宮內而去。
初初踏入祥福宮，她隻覺得有些眼花繚亂的感覺，一屋子的女人，卻沒有一個是她識得的。
坐在上首的女人大約五六十歲的年紀，一身金色的華服在身，雍容華貴，麵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此時正與左側的一名女子說著什麽。
左側那女子一身耀眼的紅衣，臉上也是掛著淡淡的笑意，容貌絕美，嫵媚卻不庸俗。
在地上跪好，低下頭，不敢多去打探其他的人。
所有的人好似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好像都沒有看到跪在地上的上官清婉，地上很涼，加之先時一路走來，腳上的鞋也已濕透，此時真真是冷到心坎裏去了。
好久，上官清婉才聽到一女聲響起，帶著笑意，“這孩子便是睿兒親自挑選的王妃了？太後，睿兒那孩子一直不願意娶妻，現下卻是願意了，臣妾倒是對這孩子十分好奇呢？”
“嗯！”聲音不怒自威，太後聞言點點頭，“抬起頭讓哀家看看！”
上官清婉抬起頭，那一瞬，她清晰的聽到了一陣嗤笑聲響起，可是她卻是當做沒聽見，毫無畏懼的看著上首的太後。
“嗯，起來吧！”太後點點頭，也看不出喜怒，隻是道，“小福子，賜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