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綽綽有餘
這東西一看便知是貴重之物，可是這材質他偏卻未曾見過！
從事這一行這麽多年，他自信對於首飾等物件的了解在這京都裏難以有人難倒自己，可今日卻被這小小的珠子難倒了！
“偶然得之而已，冉老板既是不知，那便算了！”上官清婉抽回手腕，心裏難免有些失落。
連這個冉玄都沒有見過翡翠，想來這京都也不會有其他人見過了，隻是不知道其他地方或者是其他國家有沒有人知道。
看來要弄清楚這玉珠的來曆，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也罷，這事情也確實急不來，當下便笑了笑，狀似隨意的瞥了瞥店裏擺放的一些首飾，“不知冉老板這裏可有什麽好的成套首飾推薦？”
掌櫃的見生意上門，自然十分歡喜，忙笑道，“自然是有的！”
說罷便率先走到了一個櫃台前，指了指擺放在櫃台內的一些款式，示意上官清婉親自過去看看，“這些套係都是我們店賣的最好的，公子不妨來瞧瞧？”
上官清婉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到那櫃台前，隨意掃了一眼後，卻是搖了搖頭，“材料工藝自然是沒話說，隻是這款式……”
“公子應該也知道，我們紫冉軒是這京都之內最大的首飾行，店內的款式自然也是最多的！”
見上官清婉皺眉，冉玄急忙開口，生怕做不成這樁生意，“公子若是在本店都挑不到喜歡的，那更不用說其他地方了！”
“非也非也！”上官清婉擺擺手，意味深長的一笑，“在下遊走各地數年，看過的首飾頭飾的款式自然也是不計其數，你這紫冉軒的款式雖是不錯，卻也絕不是最好的！”
“公子既然無心要買我的東西，我們又何必再談下去？”上官清婉此話一出，那冉老板頓時便有些不樂意，語氣也不似先時那般恭敬了。
“冉老板又何必動氣？在下不過實話實說罷了！原還想為冉老板畫幾個樣式出來……”上官清婉狀似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既然冉老板不願意，那在下走便是了！”
說完，毫不留戀的便準備離開。
“公子請留步！”冉老板聞言哪裏還肯讓上官清婉走。
他自認閱人無數，眼前的人氣質超群，絕不簡單，倘若當真能得到她口總所說的幾個樣式，那……
紫冉軒之所以能在京都立足，這掌櫃自然有他的行事法則，要是這送上門來的財神爺他還不懂得留住，這紫冉軒也不會有今日這樣的成就了。
上官清婉聞言心裏暗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可是麵上卻是毫無笑意，“怎麽，冉老板還不讓人走了？”
“公子哪裏的話！”冉老板聞言尷尬的笑了笑，“公子方才說的樣式，可是真的？”如若是真的，這對如今的紫冉軒而言，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別人或許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麽？
紫冉軒表麵上看起來雖然風光無比，其實卻全然不是如此。
現在紫冉軒所出的首飾已經很久沒有什麽新鮮款式了，這樣下去，
總有一天，整個紫冉軒都可能無法再維係下去！
那些富家小姐千金最是難伺候，若是總是一成不變，無法推陳出新，她們是決計不再願意選擇這些老舊的款式的。
“自然是真的，難道在下還能誆你不成？”上官清婉佯怒，“你紫冉軒既是不願意，我去別的地方也就是了，我就不相信，整個京都，還做不出一套我想要的首飾來！”
“公子說笑了，紫冉軒怎會不願呢！”掌櫃哈著腰一笑，“公子隻管將樣式畫出來便是，我紫冉軒保管打造出讓公子滿意的首飾來，隻是這樣式能不能……”
“這樣式自是送給你紫冉軒了，以後想做多少件都隨冉老板自己，反正在下腦中樣式多的很，也不在乎這一個兩個的！”上官清婉自然知道這掌櫃心裏在想些什麽，毫不在意的擺擺手。
冉老板一聽心裏頓時樂開了花，心裏想著倘若能讓這人將他腦子裏所有的樣式都畫了出來，那他紫冉軒眼前的危機不是就能輕鬆度過？
好似生怕上官清婉跑了，冉老板急急忙忙便吩咐下人拿來了筆墨，走到上官清婉身邊笑得諂媚，“那便請公子畫幾個樣式出來吧，我紫冉軒也好早些吩咐工匠替公子將首飾打造出來！”
上官清婉一笑，接過紙墨，前世裏她閑來無事學過珠寶設計，沒想到此時竟然能派上用場！
隻是這古代的工藝畢竟比不上現代，她也隻能盡量簡化自己以前的一些設計了！
不過雖是如此，用來打發這冉玄卻也是綽綽有餘了！
從紫冉軒出來，上官清婉心情不錯，現在線已經放好了，接下來她要做的，便是等著她的魚兒上鉤了！
原本她也沒想到這一層上去，不過是剛剛在紫冉軒看到那麽些首飾突發奇想而已！
上官清婉此時雖是不缺錢，可是現在玉珠的事情沒有任何頭緒，以後要用錢的地方必然很多！
單靠上官府每月的月俸肯定不夠，所以她必須找到賺錢的辦法！
至於效果如何，那就隻能等這首飾做出來再看了！
回到府上，天已經黑了，李嬤嬤早已在門口等著，看到穿著男裝的上官清婉二人，先是一愣，卻也沒有多問，臉上滿是著急，“小姐這是去哪兒了，老爺回來了，正等著您呢？”
“爹回來了？”上官清婉也是一驚，不是說去了邊疆麽？怎麽突然就回來了？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她出府的事情若是被人發現了，以後可不好行事了！
“老爺先是進宮見了皇上，這會兒才剛回府裏呢！”
那還好，上官清婉鬆了口氣，“李嬤嬤，我出府的事，切不可和外人說起，知道麽？”
本是想除了紫煙外其他的人都一並瞞著的，可畢竟是身邊的人，進進出出要瞞也瞞不住，那便索性說開了，想來大家都是聰明人，不該多嘴的時候也不會多嘴。
“老奴知道的，小姐還是快些去書房見老爺吧！”李嬤嬤點點頭，恭恭敬敬。
早上的事情她記得清楚，現在的
四小姐，和以前的四小姐已經不一樣了，她雖然不知道一個人為什麽會發生這麽大的改變。
可是，她卻知道，有些事情，不該多嘴的她決不可多嘴！
上官清婉點點頭，快速的進屋收拾了一番，便往書房趕去……
到底是久經沙場的人，正襟危坐，滿目威儀，剛毅的臉上，是多年風吹雨打磨礪出來的成熟與穩重，這樣的人，絕不會像上官夫人和上官清雪那般好對付。
上官清婉暗自告誡自己一定要小心行事，方才上前行了一禮，“爹爹回來了？”
“嗯！”上官宏點點頭，端過手邊的茶喝了一口，才再次打量了上官清婉一眼，“聽你娘說，你大病了一場，身子可是好利索了？”
上官宏聲音裏沒有半點情緒，讓人把不住他在想什麽，因此上官清婉也不好多說什麽，隻是道，“多謝爹爹關心，婉兒好多了！”
“嗯！”淡淡的聲音，上官宏手指輕輕叩響在桌麵，也不知在想什麽，很久，才聽到他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為父此次回京，卻是聽到了一個傳言！”
說到這裏，他突然抬起了頭，看向了上官清婉，“碰巧這傳言還和婉兒有些關係！”
“哦？”上官清婉淡淡一笑，心裏已經猜到上官宏想說什麽了！
最近京都裏傳得沸沸揚揚的，不過都是有關皇五子司馬焱和醜女上官清婉的事情！
自那日司馬焱在城牆上慷慨激昂的一番說辭之後，他的聲望自然是一躍千裏，而她上官清婉，以前不過是貌醜膽小，如今卻更是罵什麽的都有了！
不過她也懶得去管，別人怎麽看她，那是別人的事！
她怎麽想怎做，都是她自己的事！
“你這般開罪於五皇子，日後嫁過去了，又哪裏還有好日子過？”見上官清婉滿臉的渾不在意，上官宏歎了口氣，“一時興起，便足可以毀了自己下半生，你可知曉？”
“嫁過去？”上官清婉聞言淡淡一笑，“婉兒何時說過要嫁過去了？”
上官宏顯然一愣，可是也僅僅隻有一瞬，瞬間之後便又回過了神，“你這是什麽話，你與五皇子尚有婚約在，如何能不嫁？”
“爹爹，女兒的夫君，女兒想自己找！”上官清婉上前一步，臉上卻依舊隻是淡淡的笑意，“至於您所說的婚約，取消了，不就好了麽？”
“自己找？”上官宏怒極反笑，“你可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身為子女的，斷沒有決定自己婚姻的權利！況且，與你有婚約的是當朝五皇子，你以為，這婚約是你想取消便能取消的？”
“爹爹以為女兒當真什麽也看不明白麽？”
麵對上官宏臉上的怒意，上官清婉卻依舊不為所動，“那五皇子本無意娶我，皇上想來也是不讚同這門婚事的，不過是因為有婚約在先，不好毀約罷了，我看皇上怕是早盼著爹爹親自去提這事才好呢！”
她頓了頓，才接著說，“再者，我看五妹對那五皇子很是上心，爹爹又何不幹脆成全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