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赫連戩的表白
看到這一幕，五長老雙目赤紅，已然陷入癲狂之中。
為什麽？為什麽被卷入空間裂縫的不是水燁而是柯婉兒？
難道說，就連老天都不站在自己這邊嗎？
不，他不甘心！
“小畜生，拿命來！”
就在眾人還沒從之前的狀況中反應過來時，他寬袖一揚，已經縱身衝了上去。
身為尊級中期劍師的他，即使沒有刻意使用武之力的情況下，僅是無意釋放出的威壓，也不是那些實力在統領之下的學子能夠承受的。刹那間廣場上哀鴻遍野，大量的鮮血噴灑而出。
學院的各位長老見狀立即出聲喝止，可僅憑他們領主級別的實力隻有幹瞪眼的份，根本無力阻止五長老的惡行。
“快，快去稟報院長，就說這裏出事了！”副院長江成澤叫住一個學子，著急忙慌地叮囑道。
希望憑著院長的積威，能夠阻止接下來的這場災難。
“老匹夫，休想傷害老夫的孫子！”
與此同時，坐在高台上的水擎蒼驚怒交加，見突然冒出的高手要向自己的寶貝孫女下手，抽出腰間的噬天劍就衝了上去。
而失去理智的五長老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揮手間一道罡猛的武之力將他掀了出去。
“爺爺！”
眼看著爺爺撞倒一根根木樁，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水燁肝膽俱裂，下意識地往他倒飛的方向跑去。
可是五長老想要抹殺的對象就是她，又豈會讓她從自己麵前逃走？
“小畜生，休想逃走！”
隻見他五指虛空一抓，蘊含著天地能量的強大吸力將水燁拉了過去。
“水燁！”
“小燁子！”
剛剛歸來的淩緋煙和赫連戩本欲前來觀賽，順便也好讓水燁放心。誰知道兩人剛剛到場，就看到了令他們絕望的一幕。
這時，赫連戩想都沒想，運起周身的武之力就要去救水燁。淩緋煙從身後抱住他，紅著眼眶道：“你要幹什麽？”
“潑婦，放開我，我要去救小燁子！”
赫連戩想要震開淩緋煙，無奈被她抱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
淩緋煙沉痛地閉了閉眼，哽咽道：“你以為衝上去能救得了她嗎？要是你死在上麵她一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那你說怎麽辦？難道要我看著她死在自己麵前嗎？緋煙，我辦不到！如果注定要死，最起碼黃泉路上還有我陪著她。”
淩緋煙被赫連戩話中的深情驚得一愣，甚至沒有意識到他喊了自己的名字。
她腦海裏不斷回響著剛剛聽到的話，沒想到一向吊兒郎當、視財如命的男人也能說出這麽感人至深的話語。
可這些話聽在她的耳中，卻是五味雜陳，說不清是什麽感覺。隻因為他表白的對象不是自己這個未婚妻，而是一直當做兄弟的水燁。原來他不是不懂感情，而是早已把一腔深情給了別的女子。
思及此，她的唇邊揚起一抹苦笑，覺得自己有點兒失敗。虧她一直自詡聰慧，卻連赫連戩已有喜歡的人都沒看出來。
可即使內心難受，她依然沒有放手的準備。就算他怨恨自
己，也不能讓他衝上去送死。
他們不知道的是，早在兩人出現時水燁就注意到他們了。見赫連戩平安無事，她心底的一塊大石瞬間放了下來。本來見他不要命地往前衝，她還有些擔心。幸好淩緋煙及時製止了他，她才能全心對付身後的強敵。
“金麟，待會兒你帶著小呆去找爺爺，我留在這裏對付那人。如果你們發現契約解除了，也不要回來尋我，到時候你們回到隕落森林也可以，留在鎮國公府也可以。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分心為你們擔憂。”
她用意識同金麟和小呆溝通，希望它們能夠逃過此劫。
畢竟對方的實力實在太強，她最後很可能難逃一死。未免連累它們，不得不提前做好安排。
雖然金麟平時看上去不太靠譜，但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卻表現得十分堅定。“臭丫頭，說什麽傻話，有小爺在這兒，怎麽會讓你這當主人的死在小爺前麵？何況小爺已經死過一回了，難道還怕再死一回嗎？”
“對，小呆也不離開主人，主人答應過小呆，我們要一輩子在一起的！”
聽著它們滿含真情的話語，水燁心裏十分感動。想到自己穿越以來，不僅有疼愛自己的爺爺，要好的夥伴，還有兩隻忠心護主的契約魔獸，心裏湧動的都是滿足。自己這條命本就是撿來的，就算現在還回去也已然不枉此生。
但，感動歸感動，她還是不能讓金麟和小呆為自己犧牲。心中已經打算好，一旦自己落入對方手中，她就會強行解除契約。
就在五長老曲指成爪將要抓住水燁，而水燁正在暗中融合元素的時候，擂台廢墟上的空間一陣波動，一身黑袍的血魂憑空出現在場上。伸手虛空一捏，五長老的脖子就被他捏在了手中。
這一變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快得在場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如果說五長老的強悍實力給他們帶來了深深的恐懼，那麽血魂的實力則讓他們想要頂禮膜拜。
赫連戩望著前麵不知道比自己強大多少的血魂，心底泛起一種苦澀失落的心情。無聲地歎了口氣，對身後的淩緋煙道：“潑婦，放開我吧。小燁子沒事了，我去看看老國公。”
“好，我陪你一起去。”
剛才情況緊急，淩緋煙也顧不上那麽多。此時見周圍不少人看著自己，即使內心強大如她也不禁有些尷尬。聽見赫連戩提到鎮國公，趕緊放開他跑過去查看老國公的傷勢。
“請尊駕手下留情！”人群中，禦聖門的大長老正躲在一邊看熱鬧，見到血魂的一刻不得不站了出來。
雖然他並不認識血魂，但能夠看出他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聯想到鬼焱山出現的那人，不得不選擇小心行事。
如果眼前這人真的是為水燁而來，那自己就要重新估算那小子的價值了。就算五弟再想為孫子報仇，他也不得不出手阻止。畢竟若是惹惱了這人，恐怕會給禦聖門帶來一場滅門之禍。
不過，今日這麽一鬧，水燁和禦聖門之間的恩怨怕是不得善了。下次要是找到機會，還是斬草除根才能安心。隻不過不能像今日這般明目張膽地行事，隻能暗中尋找機會下手。
還有，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要
查清楚水燁和那人的聯係方式，不然到時候先死的就是他們這方。
血魂根本就沒把大長老放在眼中，自然沒有搭理他的想法。
一手捏著臉色青白交加的五長老，一邊看向水燁詢問道：“水公子，這個人怎麽處置？”
大長老見自己被忽視了個徹底，心裏惱恨不已。但想到自己奈何不了人家，隻得將那口怨氣壓在心底。
水燁看著大長老的臉色由白轉黑，再由黑轉綠，頓時覺得特別解氣。再轉頭看向爺爺的方向，見赫連戩和淩緋煙正在照顧他，心下又是一鬆。睨著呼吸困難的五長老，對血魂吩咐道：“你能不能換個方式，我有話要問他。”
血魂點點頭，改為用自身施放的威壓控製五長老的行動。
五長老以為水燁要折辱他，眼底滿是恨意。“小畜生，今日栽在你的手中算老夫倒黴。你要殺便殺，休想讓老夫向你求饒！”
水燁挑了挑眉梢，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我跟你有仇嗎？”
“怎麽，虧心事做得太多，已經想不起來了嗎？老夫倒是要問問你，為何要殺了老夫的孫兒？”
水燁聞言一愣，心想自己來到異世以來除了鏟除過幾個府中的眼線，似乎沒殺過什麽其他的人。如果非要說的話，也就兩個禦聖門聖使的死跟她有點兒關係。
難道說，裏麵有人是這老頭的孫子？
看歲數，那兩個聖使是不太可能了。可要說起那些眼線，似乎也沒有實力這麽強大的親戚。
思索了半天想不出來，幹脆問道：“你孫子？誰啊？”
“哼，大丈夫敢做敢認，如此裝傻充愣實在讓老夫不恥！老夫問你，羅乾你可認識？”
“羅乾？”水燁又是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了羅乾這號人。知道他是藍無霜的師兄，猜測他的爺爺應該也是禦聖門的人。此時再看向五長老身上的長袍，問道：“你是禦聖門的長老？”
“不錯，老夫乃是禦聖門的執法長老，羅乾就是老夫的孫兒。你殺了老夫的孫兒，老夫自然要為他報仇！”
羅乾死了？什麽時候的事？
水燁眉心一擰，覺得自己實在是有點兒冤枉。那天在鬼焱山上，羅乾被大長老帶走的時候明明還活著，就算死了也跟自己沒什麽關係吧。再說，如果非要較真，他也是死在納蘭玄夜手裏，跟自己有什麽關係？
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欺軟怕硬，打不過納蘭玄夜，就準備挑她這個軟柿子捏？
呸，她水燁從來不是什麽軟柿子！
心裏越想越氣，不耐煩地道：“不管你相不相信，你孫子不是我殺的。”
“事到如今還不承認？”五長老心中悲戚，眼含熱淚道：“孫兒，爺爺對不起你，今生恐怕是沒有機會為你報仇了！”
水燁滿頭黑線，覺得這老頭也挺可憐的。雖然他那個孫子實在是死有餘辜，但她能夠理解那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不過她不是聖母，做不到以德報怨。既然他想要自己的命，那自己隻能斬草除根。
眼神一凜，準備讓血魂結果了五長老。
就在開口之際，場上響起了一道宛若鶯啼的聲音。“水燁，請你三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