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丹田碎了
因為水燁的緣故，其他參加考核的學子都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明明可以通過考核的卻頻頻出錯，考得一團糟。雖然也有三個通過考核，但成績都算不得多好。
藍如雪想起之前和水燁的賭約，想趁別人沒注意的時候悄悄離開。可剛轉身，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戲謔的嗓音。
“不打聲招呼就走，不太合適吧？千萬別說人有三急，你需要去解決一下哈！”
想找的借口被堵在嗓子眼兒，哽得藍如雪難受。
見周圍的目光都望向她，昂著下巴道：“哼，本小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用得著跟你說嗎？”
“是啊，你想做什麽確實不用跟我說。不過，走之前麻煩把我們的賭約先實踐了。之前說好的，誰輸了就自扇三個巴掌說三句我錯了，以後見到對方還要繞道走。我已經準備好了，藍二小姐可以開始了！”
水燁雙臂環胸，唇角掛著冷笑，好整以暇地望著藍如雪。
藍如雪咬唇，攥著裙擺的手一片慘白。她從沒想過自己會輸，才會訂下那樣的賭約。一想起水燁在今天出盡了風頭，她的心裏就溢滿了嫉恨和不甘。不管怎麽說，讓她向一個廢物認輸，她是怎麽都不肯的。
藍丞相聞言臉色黑沉，看向水擎蒼道：“老國公，小孩子說笑，就不用當真了吧？”
“這麽說，就是要出爾反爾了？沒關係，我這人一向大度，隻要丞相大人說句話，之前的事就算了。”
水擎蒼還沒說話，水燁把話茬接了下來。
說句話？那他的老臉還要不要了？水燁的話看似退了一步，卻把藍丞相逼得說不出話來。
藍無霜也沒想到水燁那麽難纏，求助地看向自己的師傅。
大長老想起之前沒為徒弟出頭，這會兒不好再看著藍丞相為難。
嗽了嗽嗓子，開口道：“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已經贏了，何必再苦苦相逼？不如這樣，老夫給你寫封推薦信，將來到禦聖門來，也能夠對你有些助益。”
“轟！”
此話一出，下麵的眾人又炸了鍋。
禦聖門的大長老發話，水燁這廢物就算是鹹魚翻身了。有他這句話，進入禦聖門肯定不成問題。不僅如此，將來的地位也絕對不會隻是普通弟子那麽簡單，可以說一步登天了。
就在眾人羨慕嫉妒恨的時候，水燁卻不以為意。在她眼裏，禦聖門也不過爾爾。
“推薦信？這是準備收買我？不知道今天輸的若是我，大長老還會這麽說嗎？嗬嗬，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
水燁這麽說就是擺明不給禦聖門麵子了，大長老的臉色頓時有些發黑。
別說在外界，就算是禦聖門門主都對他禮遇三分，什麽時候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就算之前想要招攬水燁，此時也沒有那個心思了，甚至於望著她的眼神已經有些陰寒。
赫連戩和淩緋煙有些為水燁擔心，不知道大長老會不會動手。
藍無霜和剛剛到場的赫連雲則剛好相反，兩人心中冷笑，知道水燁這下死定了。
隻不過比起藍無霜，赫連雲更希望大長老能出手殺了水燁。因為隻有他知道，水燁是一名雙係魔法師。對於自己的天賦他向來都很自負，不能接受自己被一個廢物超越的事實。
其實他們不知道，水燁之所以這麽說，並不是一時衝動，反而是深思熟慮過的。她和藍家積怨已深，就算今天她退一步，結果也不會有什麽改變。既然早晚都會因此得罪藍無霜的師傅，現在又何必委屈自己？
況且有院長在這兒，就算是禦聖門的大長老也要掂量掂量。煉藥師最可怕的就是人脈，尤其還是一位宗級煉藥師。
果然，大長老就算再氣憤也沒有動手，反而拂袖而去。羅乾見狀，在藍無霜的提醒下跟了上去。
此刻，藍如雪尷尬地站在那裏，神情憤然。
“水燁，你竟然連禦聖門都不放在眼裏，真是太囂張了！就算今天我認輸，你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少廢話，我會有什麽下場，不用你操心。奉勸你一句，別耽誤我的時間，不然待會兒隻會更難看！”水燁冷然。
詛咒她？她是嚇大的？
想當年當傭兵的時候類似的話聽得多了，可是說那些話的人都死在了她前麵。
這時，見雙方僵持不下，場下開始議論紛紛。
“哎，我原來真是瞎了眼，竟然以為水小公爺是廢物。就憑她今天這番話，也不是廢物說得出來的啊！”
“就是，賭輸了不認賬，真是夠丟人的。無霜小姐真是可憐，竟然有個這樣的妹妹！”
“是啊，是啊，說人家囂張，她又好到哪兒去？人家好歹有囂張的資本，她呢，就會狐假虎威！”
藍如雪聽著眾人對她指指點點，對水燁的怨恨已經達到了頂點。
“水燁，我要殺了你！”電光火石間，銀芒一閃，她抽出腰間的佩劍，運起武之力朝水燁衝了過去。
水擎蒼大怒，一拍桌子就要衝出去。
可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水燁極其精準地捏住了藍如雪的手腕，一拉一踹，藍如雪如破布一般飛了出去。
在場的眾人又一次驚爆了眼球，頓時怔愣住了。
“雪兒！”
藍丞相眼看著小女兒飛出幾丈摔在地上，怒發衝冠，目眥盡裂。
藍無霜也趕緊衝上去查看，隻是這一看不要緊，驚得她瞪大了雙眼，滿眼的不可置信。
隻是一腳，她妹妹的丹田竟然碎了？
眾所周知，不管是魔法師還是劍師，想要修煉靠得就是丹田。若是丹田毀了，這人就完全廢了。
藍丞相衝下高台，來到藍無霜身邊問道：“霜兒，你妹妹怎麽樣？”
“爹，妹妹的丹田……碎了。”藍無霜眼眶泛紅，質問道：“水燁，你好狠的心思！”
“我狠？你沒搞錯吧？剛剛可是你妹妹舉著劍要殺我，我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難道在你們眼裏，我就該站在那裏等她砍，被她殺？”水燁冷笑，反問道：“對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剛剛就站在藍如雪身邊，怎麽沒見你攔住她？”
“我……”
藍無霜能怎麽說，說她就是想看著水燁被妹妹殺了？
藍丞相知道自己不是水擎蒼的對手，隻好老淚縱橫地看向昊陽帝。“陛下，您都看到了吧，求您為老臣做主啊！”
“丞相，這件事過後再議，還是先醫治令千金要緊。”
昊陽帝可不傻，這時候偏向誰都不行。
偏向藍丞相就是得罪水擎蒼，偏向水擎蒼
就是得罪丞相。藍丞相本人雖然不足為慮，但隻怕引來禦聖門大長老的不滿。
藍丞相素來老謀深算，怎麽會看不出皇上的意思。這件事隻能靠他自己解決，靠皇上是靠不住了。
咬牙瞪向水燁，叫人抬起藍如雪離開了廣場。
藍丞相等人離開後，昊陽帝也擺駕回宮了。圍觀的人群見沒有熱鬧可看，也相繼散開了。
剛剛還水泄不通的廣場瞬間變得空曠，院長拍拍水燁的肩膀，囑咐道：“乖徒兒，你毀了藍如雪的丹田，藍丞相一家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禦聖門與外界所傳不盡相同，那老兒可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老師放心，我知道。”她雖然不主動惹事，但也絕對不怕事。
院長微微頜首，“為師說這些話隻是讓你提防些，不過有為師和你爺爺在，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動手。”
“老師，這件事是針對我的，不能把您牽扯進來。”
“說什麽傻話，為師既然收你為徒，還怕你連累？”院長橫眉立目，擺擺手道：“好了，快回去好好休息，明日一早記得到後麵小樓報到，為師教你一些煉藥的初級知識。”
水燁心口一熱，覺得這個老師確實沒有拜錯。
院長走後，赫連戩和淩緋煙迎了上來。兩人不為別的，隻是想告訴水燁他們會永遠站在她這邊。
“水燁，我和阿戩絕對支持你。其實我早就看那個藍如雪不順眼了，廢了正好。”淩緋煙義憤填膺地道。
赫連戩點點頭，問道：“小燁子，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能怎麽辦，涼拌。”說完，聳聳肩往廣場外麵走去。想起之前下注的一百高級礦石，回府後裝扮好準備去賭坊收錢。
水燁沒想到的是，來到賭坊的時候，又碰到了赫連戩和淩緋煙二人。
淩緋煙正叉著腰，喊道：“什麽？賠不出來？你們是怎麽做生意的，和著隻能賺不能賠？我告訴你，今兒個要是見不到我們的錢，你這賭坊也別開了！”
“沒錯，快點兒賠錢！”赫連戩在後麵附和。
荷官一臉憂愁，愁得頭發都白了。他怎麽也沒想到，穩賺的生意竟然賠了本，還賠得血本無歸。
這倆人加在一起的錢要一千高級礦石，這讓他怎麽賠？
可還沒等他想出辦法，水燁也走了過來。笑眯眯地看著荷官，開口道：“之前我押了一百高級礦石，按照一賠十的賠率，應該有一千高級礦石。喏，票據在這兒，把礦石拿出來吧。”
“哎呦，幾位祖宗，要不這樣，你們容小的去請示一下東家如何？”荷官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心想自己恐怕要倒黴了。
赫連戩覺得水燁這身打扮眼熟，但一下子也沒認出來。反而是淩緋煙，跑到她麵前眯著水眸一個勁兒打量。
水燁朝她眨眨眼，淩緋煙瞪大眼睛差點兒驚呼出聲。
反應過來後，低聲問道：“你比我們還狠，一下子砸了一百高級礦石？”
“穩賺的生意幹嘛不做？你們倆也沒少賺不是？”
“我開始有點兒同情藍丞相了，她女兒剛被你廢了，這會兒還要傾家蕩產。”淩緋煙壞笑道。
水燁挑了挑眉梢，沒想到這盤口竟然是藍家開的。不過想到藍家有藍無霜在，恐怕沒那麽容易傾家蕩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