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忙什麽

“你……你……”小米結結巴巴的指著說不上話來。

“啪……”小綿回手就把一巴掌甩在呂敏月的臉上,呂敏月顫抖的身子愣住。

“呂敏月,你憑什麽認為我不會還手?”小綿的耳朵裏轟鳴鳴的響,她不是誰都能打的起的,至少她,呂敏月不行!

“怎麽回事?”陰鬱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裏發出來的,薄弈城的臉鐵青,如果不是小綿還回那一巴掌,他不敢保證馬上會把這個女人撕碎,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裏擠出來,說的清清楚楚。

黑炭在小綿懷裏瞪著圓溜溜的黑眼珠,似乎驚恐的看著小綿臉上立現的紅掌印,狗子立馬上前把呂敏月製住。

呂敏月才從小綿那一巴掌裏反應過來,被狗子拉拽著硬是要向小綿撲過去,“我就說你是個喪門星,你爸爸躺在醫院裏,你倒是出去和這個男人鬼混快活去了,你爸爸有什麽好歹的,都是你們害的……”

薄弈城看小綿的臉色不自然的慘白下去,紅掌印顯得更加突兀,他的呼吸收緊,牙關咬得死死的。

狗子忌憚的看著薄弈城沉下來的臉色,一手拉著他,另一隻手伸上手去巫呂敏月的嘴,呂敏月在狗子的虎口處咬了一口,狗子麵紅耳赤的怒了,要揚手。

“放開她!”小綿冷靜的開口。

狗子看了一眼薄弈城,默許的眼神,鬆開了呂敏月,呂敏月便像抽走了筋骨,一個沒力氣,癱軟跌坐在地上。

“因為你欠著我的,我才允許看見你在我眼前活著,並不代表我能容忍你三番五次的在我麵前瘋了。”她要親眼看著呂敏月不好過,來還她母親這一輩子的債,小綿的指尖因為打的用力而麻麻的,冷意傳遍全身,打了個寒噤。

呂敏月顫抖著站不穩了,“你說我欠著你的,你大可衝著我來好了,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難為你父親。”

小綿真覺得想笑了,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這種無力的被詆毀的感覺,抽在臉上是不是比抽在心裏好受?

“我難為他?嗬嗬。”小綿冷笑的臉色怵的收起來,一下子清冷的嚇人,“你倒是告訴我,我憑什麽去難為他?堂堂的一市之長?”因為激動,小綿的嘴唇顫抖,手指不自覺的哆嗦著。

薄弈城覺得不好,雙手插兜,在兜裏握成拳,下一秒就要把她抱走。

“就憑你身邊的男人!”呂敏月伸手指著薄弈城。

薄弈城沒動,抿緊的唇線說明他隱忍的程度。

嗬嗬……是啊……小綿想,可不就是憑著這個男人寵著她,慣著她,她才能活著……她是睚眥必報的小人沒錯,同時也是個要站在別人心尖上的女人。

薄弈城揚手,早看不下去的狗子帶著人把呂敏月拉下去,呂敏月瘋了一樣的掙紮,一點沒了平日裏雍容華貴的樣子。

“你這個不孝女,你們不會在一起的,老天怎麽會讓你們在一起,永遠不會……”

小綿激靈從頭到腳的一個激靈,漸遠的聲音,猙

獰的麵孔,薄弈城上前,將她攔腰抱起,低低的聲音,“你在發燒!”

小綿望著近在咫尺的人,寫滿擔心不悅的臉,這是他的男人薄弈城,忽然又變的很遠,遙不可及的溫暖,那是誰的臉?

呂敏月的“詛咒”像藤蔓一樣,纏繞著小綿喘不過氣,從七年前開始,她沒了能說話,有感情的母親;沒了為前途而放棄他們母女的父親;沒了她一直生活的周莊她隻有薄弈城了……

小綿躺在床上,薄弈城給她蓋上厚厚的被子,小綿的手從厚厚的被子下鑽出來,拉住他轉身的手,他的指尖從沒有過的涼。

“放她走……”

薄弈城回身,詫異的看著她可憐的表情,像藏在角落獨自舔傷口的小獸,她手上的潮熱蔓延過來,溫暖潮濕著浸潤他的心,別的他都能答應,唯獨這一件……

“我可不想看見第二個呂敏月在我麵前發瘋。”她放開他的手,軲轆翻身綣進被子裏,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不看他。

他知道她說的是桑文佩,對著卷的毛毛蟲一樣的被子,沉沉的說:“你好好躺著,我去叫楊百草來!”

輕輕帶上門,從窗戶裏看床上裹著被子不動的女人,一一下命令。

“楊百草五分鍾內趕來;派人在這周圍守著,今天的事我不想看見第二次;電視,報紙,新聞自動屏蔽在這所房子五裏之外;還有,開緊急會議!”

謔……哥這次是要親自料理了。

“還有……”才走出的薄弈城折回來,“把那個女人放了。”

“什麽?”狗子瞪大了眼,看薄弈城雷厲風行留下的背影,沒聽錯吧?那個瘋女人?還是打了嫂子的瘋女人?竟然說放了……這可不是哥的風格。

幾天時間,小綿很少見到薄弈城的人,渾渾噩噩的吃了藥便睡,但每次醒來都會看見他在床邊,注視著她。

“會不會太迷戀我的美色?”

小綿醒來一睜眼看見他就是好心情,扯著嘴角笑調侃他,慵懶的樣子像隻睡在陽光下的貓。

他滿眼的倦怠,因為看見她笑而牽起嘴角,青色的胡茬長出來招搖,微微塌下的腮,顯得疲憊不堪,她想知道他最近都在忙什麽?

而他不答話,湊近了吻她的唇角,勾著她跟他起舞,像留戀,像歇斯底裏的表達什麽,像不舍,小綿開始貪戀這樣醒來一睜眼就看見他,開始貪戀他這樣的吻她。

一直到小綿使勁兒的拍撐在她身旁的胳膊,嘴裏唔唔著,“嗯喘不過氣嗯嗯”,他才肯戀戀不舍的放過她。

因為感冒,被他一個氣息綿長的吻,憋得差點沒了氣息。

感冒像是打定了主意做長期戰役,小綿的感冒慵懶的不肯走,小綿除了吃藥,睡覺,逗黑炭,看見楊百草,就再沒看見過別人,而且楊百草的話,現在是惜字如金。

今天外麵下起小雨,小綿終於有了一點精神,楊百草認真的檢查之後,一樣一樣收起來東西。

“沒什麽大問

題了,主要還是體質偏寒,身體虛弱,注意飲食,注意保暖,隻是這場感冒持續的時間長一點……”一套冠冕堂皇的說辭,打的是官腔。

東西收拾完了,和每天一樣,楊百草背起藥箱,準備要走。

“你不這樣裝會死麽?”小綿懶懶的趴在床上,語氣淡淡的飄在空氣裏,把楊百草的身體凝結成冰。

楊百草忍了忍,最後掛上笑臉回身,“娘娘還有什麽吩咐?”

“陪朕聊會天……悶死了。”小綿一揚手招呼,她懷疑,再過幾天,她的語言就快要退化了。

楊百草敢怒不敢言,往日裏荼毒在她的毒舌下的時候還少麽?因為這可沒少吃虧。上次的事還記憶猶新,這關鍵時刻,可不能掉以輕心。

“臣還要給您煎藥,先行告退!”楊百草作揖,腳下踩油,準備開溜。

“回來……”小綿的長聲愣是沒讓楊百草邁出一步,“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一句頗有深意的廣告詞,用在這裏正合適,楊百草拜倒在薄弈城的淫威之下,隻能坐下來,肩上的藥箱帶子沒卸下來,隨時準備著。

“薄弈城最近在忙什麽?”開門見山,小綿第一關心的話題。

“咯噔!”楊百草聽見自己心跳漏了的聲音,姑奶奶一語中的,楊百草打了個虛晃,“哥……能有什麽事?就是……忙那些該忙的事兒唄。”

“哦?”

小綿的這一聲,把楊百草的心吊的高高的。

“還有比我還要緊的事?”小綿悠悠的說出口,她的病,大到住院開刀,小到擦破點皮,他都親力親為的在邊上守著,生怕一個看不見就有什麽大難發生一樣,可這次……他是怎麽了?

“當”楊百草把後麵沒說出來的一個字咽回去,喜笑顏開,“當然……沒什麽事比您重要。”

隻是眼下,恐怕……有點不可開交。

“你老實說,他是不是外麵有女人了?藏著掖著的……”小綿一個虎撲,差點把楊百草摁在身下。

嚇的楊百草跳起來出了一身的汗,嬉皮笑臉,“哪能啊?哥忙您一人兒還忙不過來哪。”

“嗯嗯,也是”小綿炸他,外麵如果真有個女人,也不至於薄弈城每次見她那個如狼似虎的樣子。

“那他忙什麽?”小綿順理成章的問出來。

“唉不就是……”楊百草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差點掉以輕心不設防的說出去,小綿太陰險了,太陰險了。

“你倒是說啊。”小綿看他那緊張的樣子,越發好奇了,肯定有什麽事發生了,還是她不能知道的。

楊百草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這下子連藥箱子也不要了,跌跌撞撞的往門口跑,“您還是自己問哥吧。”

看著跑走的人,小綿二話不說,坐在床上就喊,“季佳的初吻給誰了……季佳的**呢……”

張狗子才目送走了楊百草的慫樣子,笑得還沒緩過勁兒來,就連滾帶爬的衝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