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是壞人

張狗子被一拳撂倒在地,薄弈城把手上的拳套又緊了緊。

楊百草從台下看台上被打趴在地的張狗子,一臉的同情,“沒事兒,我給你帶醫藥箱來了。”拍拍挎在身邊的藥箱子。

一拳打在腹部,灼熱,胃酸,疼痛一個勁的翻上來,別提多難受,趴著不動,嘴型蠕動,“你倒是上來勸勸啊。”

楊百草擠眉弄眼的指著旁邊老遠站著的那一位,“有那姑奶奶站著,我能說什麽啊?”搞不好,把自己也搭進去,得不償失,得不償失啊!

從張狗子趴在地上的方位望過去,綿姐正倚在看台上修指甲。真想趴地不起啊,起來輕者傷胳膊傷腿,重者身心殘廢啊。

“起來!”薄弈城活動了一下筋骨,等得不耐煩了。

門縫裏嗖的竄出一個人影來,看著倒在地上的人,要奔上台去。

薄弈城這一拳沒下十足的力道,因為小綿就在一邊,當著她的麵,怕嚇著她,沒打的他滿地找牙。

薄弈城積壓了幾天的火氣還沒釋放出來就被打斷了,皺眉看著闖進來的人,“怎麽隨便放人進來?”

張狗子一看來人,眼前一亮,腹部遭了重擊的難受勁兒也全然不顧了,硬是從地上爬起來,站的直直的,因疼痛扯的猙獰的臉上竟然綻放出無比真心的笑容來,看著著急的季佳,咧開嘴笑著問:“你怎麽來了?”

小綿無奈的搖頭,這就奏效了……

“疼不疼?”季佳的手輕輕抬起來,不知道該放在哪才不會蹭著他的傷。

張狗子一拍胸脯,“不疼,一點都不疼。”挺直了胸脯在季佳麵前顯擺。

“都這樣了,還說不疼?”季佳心疼的看著張狗子的臉,嘴角上都涔出血絲來了,還說不疼,是不是傻子?

憤恨的回頭看了薄弈城一眼,薄弈城的眉心皺的更緊了,張狗子一把把季佳拉過來護在身後,笑嘻嘻的說:“還不叫人?”

“叫人?”季佳明白的不高興了,這也是個天不怕地不,能闖禍的主,“叫什麽人啊?”

“當然是叫哥啊!”張狗子一臉的討好,希望大哥能大人不計小人過。

薄弈城上下打量了一眼被狗子護在身後的女人,牙尖嘴利的,感情小綿最近這些個出格的,他一時接受不了的怪舉動都是跟她學的,入目又冷了三分;但看張狗子這個勁頭,看來是動真格的了,沒見哪個女人是拿來管他麵前叫哥的……

小綿衝薄弈城擠眉弄眼,終於在薄弈城擔心她是得了眼病還是什麽的下了台。

“怎麽?眼睛出什麽毛病了?”薄弈城端著她的臉看。

小綿白了他一眼,怎麽別的事情挺精明的,在感情的事情上,尤其是別人感情上,這麽神經大條呢?

“看在季佳的麵子上,放他一馬。”小綿怒了努嘴,看台上那一對。

“我教訓兄弟,什麽時候要看他女人的麵子?”薄弈城不滿。

“你教訓完兄弟,沒人跟我玩了……”小綿做可憐狀。

“我的女人是隨便讓別人看的?”薄弈城怒吼,台上才放鬆警惕的張狗子本能雙手護頭。

原來最根本的症結在這,

嘖嘖嘖……看那副小心眼的樣子……

“誰說他看見了?他什麽也沒看見。”小綿輕描淡寫的一句。

“真的?”薄弈城很在意,聽小綿的口氣,心裏的火氣立馬消了七八分。轉而又陰下臉來,“你的起床氣解決了?”他的火還沒下呢!

小綿一看不好,再想跑可就難了,看著已經牢牢困住她腰身的手,“你弄得我疼!”

“疼?”薄弈城來了興致,“我們去個不疼的地談談……”

小綿被帶進拳場博弈陳專屬的休息間,進門就被抵在門板上,小綿小小的驚呼:“疼!”腰被撞在冰涼堅硬的門麵上,鉻的發疼。

薄弈城手臂伸向她身後,單手給她解了胸衣的扣,“小妖精,你這些都是那學來的?”薄弈城快被她整的吃不消了。

小綿又羞又臊,摁住前胸的衣襟,不肯求饒,硬著嘴說:“誰學了?這用得著學麽?”

“嗯?”薄弈城停下手裏的動作,眼睛質疑的盯著她,“這些都是你自己親身受教的?”

危險的眼神和口氣,小綿撐不住這熱血澎湃的拷問,低下頭,扣著手指頭“就……看過幾次……”

薄弈城受了點打擊,有他精力旺盛的在旁邊等著,還需要用看些那個解決生理需要,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創傷。

然後導致的後果就是。

薄弈城拉著她,在密閉的房間,看某限製級畫麵,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畫麵清晰,人像動感真實,聲音靡靡,薄弈城不為所動。

而旁邊的女人,直勾勾的盯著畫麵,兩眼含光,臉頰酡紅,心潮澎湃,心跳噗通噗通的快要從嗓子鑽出來,整個房間都是她粗重的呼吸。

手把薄弈城的衣角攥的死死的,拉起來放在嘴角咬著,汗都冒出來把薄弈城的衣角浸濕了,偎在薄弈城的身側,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薄弈城忍著不看她,聽著她的呼吸都覺得燥熱難耐,真想把這該死的電視砸了,這是給她早上種火的懲罰,那種難受的,蟲咬剜心的滋味也得讓她嚐嚐才是。

在畫麵造成的兩個人不同層次的激動之後,終於完了,小綿兩眼含光的看著薄弈城,坐著一動不能動,薄弈城怕懲罰沒達到,就自己失去了那點殘存的理性,一把把房門拉開。

小綿看著大開的門和門口的人,“哇!”的一聲放聲哭出來。

眼淚一流下來,薄弈城就後悔了,心裏慌亂的回來抱她,早忘了懲罰這會子事情了,隻覺得做的過了,可小眠哪還讓他抱,小獸一樣抱著雙腿坐著不動,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滾下來,傷心的哭聲一聲高過一聲,哭的薄弈城追悔莫及。

薄弈城伸手就被她加大的哭聲嚇退了,來回在屋裏煩躁的踱步。

她的哭聲不見小,薄弈城煩躁之下把電視砸了,什麽破主意,好端端的怎麽會讓她看這些東西?還嫌自己不夠亂不是?單是她學的那一點他就已經吃不消,現在這是給自己找麻煩,給她的懲罰沒成,倒是給自己先下了個套。

哭的累了,大汗浸濕,止住了哭聲,一下從座位上跳下來,胡亂的擦了一把眼淚,抬腿舉走。

薄弈城心裏暗叫不好

,趕緊攔住要出門的小人,她差點沒刹住步子一頭撞上去,怒目瞪著身前的人,“走開!”

薄弈城哪裏肯放人,看著她臉上的潮紅未退,痞痞的問:“難受了?我這不也是著急嗎?”

小綿生氣的眼睛瞪的圓圓的,看著他臉上的痞痞的笑,心裏就更加的委屈了,“是,我這就是難受了,出去隨便找個男人上了。”

“嗯……”

說完在某人的腳上使勁來了一腳,引得某人毫不防備的中招,悶哼一聲,狂奔出去。

薄弈城心裏來的緊張勁兒遠比腳上的疼痛來的真切,就現在她這勁頭,出去一準兒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哪,心頭一滯,猛的追出去。

薄弈城追出去,心頭像被自己狠狠的紮了千刀萬刀,追悔莫及的疼。

她正站在A市最繁華的馬路中央,因為紅燈,所有的車輛湧在路口不動,她就穿過車流站在馬路中央,開始解上衣的扣子。

薄薄的外套被解開,挑高了扔在身側的一輛車身上,車窗搖下來,裏麵的男人伸出手接住落下來的衣服,放在鼻子下聞。

裏麵還剩一件吊帶衫,在這深秋露在外麵雪白的肌膚,令下班高峰期的倦怠回家的人們亢奮不已。

車流裏,有一個寬衣解帶的美人,在做現場表演,紅燈變為綠燈的時候,車還沒有啟動離開的跡象,更令聞訊趕來的車把路堵得嚴嚴實實。

一時間,口哨聲,叫好聲,聲聲不斷的湧過來,小綿充耳不聞,伸手要退下肩上細細的肩帶。

薄弈城此刻殺人嗜血的目光,一麵跑著穿過人流,一麵脫下身上的外套,把女人一絲不漏的裹住。

聞訊趕來的景陌看見此情此景,倒吸了一口涼氣,退了三步,這些人是不要命了嗎?

果然,懷裏抱著小瘋子的薄弈城經過景陌時,冷冷的拋出一句,“看熱鬧的都別走了!”

於是,這條馬路段戒嚴了,沒有進入的車輛,這裏麵的車輛也出不去了,夜幕降臨一直到深夜的時候,電話聲此起彼伏。

“你在哪啊?”

“在路上。”

“你已經在路上一晚上了,怎麽還在啊?”

“確實是在路上。”

“是不是出去鬼混了?”

“沒有……還在路上,戒嚴了,回不去。”

“沒聽說有什麽事,為什麽會戒嚴?怎麽別人不戒嚴?隻戒嚴你?”

“……”

薄弈城氣衝衝的把人抱進臥房,撩開裹緊的衣服就看見哭成淚人的人,心尖子被紮了一下,柔聲厲喝,“在做這樣出格的事你看著。”

“你是壞人……嗚嗚嗚……你是個大壞人……”

一麵哭,無力的粉拳砸在薄弈城的心頭上,砸的薄弈城心裏犯疼。

捧起淚流滿麵的小臉,揪得心難受,低頭吻下去,把她的抗議,哭聲吞進腹裏。

他知道,在那樣的情況下沒碰她,甚至是連吻她都沒有,她有多難受,可她的難受,他沒少受一分,甚至更多。

這個讓人琢磨不透的小瘋子,這個失心瘋的小瘋子,這個磨人的小瘋子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