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等不及

宴會這才真正的開始,小提琴協奏曲響起,人們端著酒杯不停的攀談穿梭。

小綿興致缺缺的偎在薄弈城身邊,看每個上來的人對他們舉杯祝賀。小綿卻看著這滿眼的歌舞升平的景象,想著秦冥剛剛說的吃飯,睡覺,被圈養著,直到死?

不禁打了個寒噤?

死沒什麽難的,可為什麽要生有七情六欲呢?

“薄先生,今日有幸見著桑小姐芳容,真是萬幸,萬幸,祝賀薄先生,願好日子早點來。”於中子對小綿舉著酒杯,妖嬈至極。顯然已經把肥豬的事忘在了腦後,不禁讓人覺得惡心。

小綿麵無表情,薄弈城接過來,仰頭,一飲而盡!

“薄先生好酒量!”接著從身邊經過的仆人駕著的托盤裏又拿下一杯。“好事成雙!”

薄弈城二話不說,接過來一飲而盡!

“好!真是難得一見薄先生這樣爽快的酒量啊,都說男人的酒是為女人而醉。”信手又拿過桌上的一瓶,對著手裏的空酒杯滿上。

小綿皺眉,這個人根本就是沒安好心,哪有拿著這上了年份的紅酒往死裏灌的?本就對他反感,現在更加的討厭。

這邊的震撼場麵和於中子的連連叫好,已經吸引了不少人聚攏過來。

薄弈城直接把於中子手裏的瓶子拿過來,像施了咒一般,他是何等聰明,難道看不出來這人是故意的?

“這酒再好,也得慢慢的品。”小綿不緊不慢的開口,臉上的慍怒明顯。

於中子挑眉,無限風情的樣子,“呦!嫂子這是心疼了?薄先生,你好福氣啊!”

薄弈城微醺的笑意彌漫起來,滿目柔情,此刻的眼裏全是小綿慍怒的臉,漲的別不開眼,一直漲疼的心疼。他仰頭,一整瓶的紅酒一滴不剩的全灌進喉嚨。

此刻,就算是為了她的擔心,他也甘之若飴!

“好!薄先生真是好酒量!”眾人震驚咂舌,也有人開始看好戲的起哄。

“這酒是為佳人喝的,怎麽也得表示表示對不對?”

“對,不表示太對不住薄先生的豪放熱情了。”

“表示!表示!”

“表示!”

起哄聲越來越大,起哄的人越來越多,氣氛跟酒吧裏的駐場一樣,此刻小綿卻並不喜歡,那個男人還醉意深情的眉眼牢牢的盯著自己,似乎正中下懷的等她回應,也許喝多了,他完全是瘋了。

一晚上的壓抑,憋屈,衝撞,一股腦的被撩起來,她不予以理會,壓下去開口。

“我不舒服,我要回去!”

小綿繞過盯緊她的身體,慍怒已經變得頻臨爆發的節奏。

起哄的人得了沒趣,興趣淡淡的各自散,堂堂薄先生的女人可真不給麵子。

小綿出了那扇門,才覺得空氣一下子湧過來,舒服了不少,裹緊了身上的外套,才發現那是秦冥的。沒看見他的人影,可能是已經走了。

十五的月亮真圓,可他媽的心情一點也不好。

聽到身後急

促的腳步聲,還沒等反應就被人用力一扯,轉身用力的摁進懷裏。

濃烈的酒味帶著回甘竄入鼻息,熨燙的幾乎燒著的肌膚,小綿皺眉。

“哪裏不舒服?嗯?”濃化在嗓子底的沙啞,燙的人眼睛生疼。

“我要回家!”小綿心緒不平,沒看出她在生氣?不搭理他的問題,執意。

“今晚的月光多好,我陪你走到天明好不好?”

小綿鼻頭發酸,他還記得,母親睜不看眼的第一個十五,是薄弈城陪著她坐到天明,因為母親在手術台上,她怕她閉上眼睛母親就被月亮帶走了。

“我要回家!”小綿發著濃重的鼻音。

“太晚了,今天我們不走了,留在老宅這邊過夜。”薄弈城微醺的雙眼,耐心的哄。

“我要回家……”小綿拉高,拉長聲音,看著薄弈城看著她沉下臉來的表情,眼淚就掉下來,想著今天讓她出乎意料的舉動,終於控製不住。

“你不回我回,你不帶我回我自己回!”說完轉身就走。

“怎麽?已經等不及要見他了?”聲音穿透黑夜,像從地底下發出來,小綿的身體一頓。

他眯起危險的雙眼,站著沒動,對著她的背影看不清表情,“這麽著急走這次是哪裏?薄家的門口還是我為你建造的新家?更或者是我的眼皮子底下?”

小綿的脊背冒出一股冷汗,被冷風一吹,透心涼!

顯然,洗手間門口的一幕他是看見了,難怪來酒不拒,看來心裏早已經認定,她還替他擔心來著,真是可笑。

回身惡狠狠的說:“你無恥!”

他健步如風,身體如一堵牆已經擋在她身前,一把扯掉披在她肩頭的衣服。

“我無恥?他在我的洗手間為我的女人披上他的外套,他不無恥,你偏偏的為什麽要披他給的外套?看來今天的警告他沒放在眼裏,才會在我麵前這樣的放肆莫不是你們在洗手間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啪!”

小綿忍無可忍,一巴掌甩在他的左臉上,趁著這安靜的夜,太過響亮!她顫抖著身子眼淚蓄滿了眼眶,一不下心要不爭氣的掉下來。

“我要是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還用的著等你今天給我畫好圈圈點點?”胃裏湧起酸澀堵在喉頭哽咽的難受。

“你是否把我當成過你愛的女人?捧在你的心尖上不忍我受一點傷害?我的膽怯害怕,你視而不見,愣是把我推在那個位置上,今天的你和桑明泉有什麽區別,我不過是你們的棋子,哪怕對我有一點的尊重呢?”

她眼裏閃過哀傷,委屈讓月光都褪了顏色,她抹了一把眼淚,“你喝多了,而我也一定要回去!”

還沒邁開腳步,肩膀被人撕裂的痛苦讓她的臉色瞬間慘白。

陰暗的聲音穿透心底,冰涼徹底,“你哪也不能去!別想著離開這裏半步!”

小綿疼的冷汗冒出來,這樣的薄弈城她太陌生,咬緊牙關從牙縫裏擠出聲音來,“你別讓我恨你。”

一個恨字敲的薄弈城胸口一滯,他的眸光冷下去,把她禁錮在肩膀上“那就恨吧……總比看你在別的男人懷裏歡笑要好!”

肩上的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腰間箍的要掐斷的疼,“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放我回去……”現在外麵的一切都讓她覺得不安全,這淒淒瀝瀝的懇求聽的人心疼。

她涼薄的發現,原來除卻薄弈城給的寵溺,她什麽都不是!

她拚命的掙紮,可他的力道絲毫沒有鬆減,沒去大宅的正門,而是去了側方的小門。

踹開門,把她扔在床上,頭腦發蒙,繁重堅實的身子就壓上來,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她別開臉,閃躲他湊上來滿嘴酒氣的嘴,他濃重的呼吸伴著或明或暗的聲音。

“讓我檢查檢查,他有沒有動過你?”

小綿一驚,眼淚稀裏嘩啦的流下來,他始終是不信她,她以為他是有所不同的,現在看來是跟桑明泉一樣,生性涼薄的可怕。

他的手探進來,沒有以往的溫柔,帶著怒氣到處點火,熱辣辣的疼火熱的躥遍全身,他毫無溫柔可言,肆意的揉捏,是個強製的暴君。

煩躁的動作,粗暴的蹂躪,瘦小的身子仿佛下一刻就被折磨的支離破碎。沒開燈的房間,樹葉被月光投的影打在窗子上,斑駁的影子多像現在的她自己。

衣服撕裂的聲音刺耳的充斥著耳膜,接著身上觸著空氣一片冰涼。

懼意和惡心一股腦的向她襲擊,使她繃緊神經,弓起身子抗拒,起不了任何的身體反應。

他毫不溫柔的掰直她的身子麵向他,好讓她看清此刻的人是他,而不是別的男人,猙獰的麵孔,想來他是有多憤怒。

他著急的單手解開身下的束縛,探下去的手一個用力就扯掉了她的底褲。

小綿終於放棄掙紮,窗外的圓月照進來,此刻卻清涼無比,在回蕩著粗重喘息的房間裏,她的語氣越顯清冷傷人。

“你想讓我死!”

薄弈城像一下子被擊中身體,頓住所有動作,身體還伏在小綿的身上,一個死字,喚回了他些許理智。

房間一下子靜的隻聽得見自己的呼吸,這才驚覺的發現她身上一片冰涼。

所有的熱切褪去,站起身來,看見衣衫零碎和搖搖欲墜的身體,在聖潔的月光下死寂一般沉默,她躺在床上,淚流成了河,蜿蜒到他的心底,空洞的雙眼無力的睜著讓他瞬間快要窒息了。

下一秒,他猝然離開。

他不敢保證,再待下去的一秒,先死的是他自己。

熱鬧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是小綿不喜歡熱鬧場合的原因之一,熱鬧散去後,寂寞以強勢來襲的姿態侵吞你的心。

前院傳來雜亂的巨大聲響,什麽碎了,撞擊大理石地麵淩亂了一地的聲音;什麽倒了,頓頓的從地麵傳過來,像要把人心戳一個窟窿。

小綿沒離開,也使不上力氣,伸手將零碎的被撕爛的布片扯過來,也遮不住破碎不堪的身體;側身懷抱住自己,以嬰兒在母體的姿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