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看病爭議
黃辰月佯裝牽強地笑嗬嗬地說道：“還好啦！嗬嗬……”
華金見到黃辰月笑容很是牽強，便關心地問道：“辰月，你怎麽啦？是不是有心事啊？”
黃辰月望著天，想了想，淡淡地說道：“謝謝你關心，我沒事。隻是本來想找蒼公子幫忙，現在恐怕是見不著了。”
“幫什麽忙啊？你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上？”華金誠懇地說道。
黃辰月皺著眉，歎氣道：“我想配一些調理身體的藥，不過我身上現在錢不多，怕是不能了。”
華金的眼睛一亮，目光閃閃地小聲問道：“辰月，你偷偷告訴我，你的醫術是不是很厲害啊？你跟這蒼府的蒼老爺相比，如何？”
黃辰月做了個銷聲地手勢，然後淡淡地說道：“我對這位蒼老爺的醫術並不了解，所以也不知道如何。”
華金眼睛不是亮，而是放光了，黃辰月能夠一針把蒼農解毒，而且似乎聽到跟蒼老爺相比較也沒顯得慌張，那就說明她有自信啊，那是不是也很厲害啊！蒼府的人遲遲不肯派人過來給袁梁診治，他們等得起，可袁梁等不起啊！
“辰月，這麽說來，你會看病救人嘍？”華金期待地問道。
黃辰月點點頭道：“嗯，自然。隻是我不屬於醫府的人，不想暴露身份，你要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啊！”
華金冒著星星眼連連點頭，然後說道：“那辰月，你幫我們袁梁看看吧？袁梁最近幾日更加虛弱了，我實在是擔心。蒼府內排著隊等著看病的人又那麽多，不知何時才會等到我們。昨天蒼老爺出現的時候，我差點把他攔住，怎奈蒼農狀況好像也不太好，我不想因為我的莽撞誤了袁梁的病，便沒有衝動。辰月，你給袁梁看看吧？哪怕不能根治，至少維持一下，緩解一下也可以啊！”
黃辰月嚴肅地點頭道：“緩解袁公子的病，我倒是可以，根治的話，我確實沒把握。我看袁公子的症狀，似是肺病久治不愈。我倒是可以給他開些藥，調理身子。”
要說之前華金隻是亂投醫，他把一線希望放在黃辰月身上，如今黃辰月沒有給袁梁把脈問診便道出了病情，讓他更加信服。
“正是！正是！袁梁從小就咳嗽，找了好多大夫都說他得的是不治之症，肺癆，怕是好不了。辰月，你真的能幫袁梁調理身子嗎？他吃了好多藥，可都不見管用！”
黃辰月肯定地說道：“自是管用，我這藥，曾經就給這類病人吃過。”
“真的？那你要不要給袁梁把脈再好好看看啊？”華金問道，他打心裏還是覺得，把個脈看看更保險一些。
黃辰月也不能說自己看過啊，那可解釋不清了，所以隻能答應，但她提出，絕對不能讓他們幾個人之外的人知道她懂醫術的事情。
華金也信誓旦旦地同意了。
“不過……”黃辰月為難道：“你們一起的那兩位姑娘，似乎對我有些偏見，我怕她們不會同意我給袁公子看病。”
華金拍著胸脯道：“這個你放心，她倆為了袁梁的命，自會同意的。”
黃辰月笑著點頭，又跟華金說好了早飯過後便開始準備給袁梁問診。
華金有了期待，心情也好多了，高高興興地去練武了。
這時鳳廉才信步走了過來，坐在黃辰月的旁邊，也就是剛剛華金坐的位子。
鳳廉看著正在練武的華金，淡淡地說道：“果然好手段，傳聞黃仙和狐仙
最會媚人，此說不假。這樣你就不用花錢了，開個方子了事。”
黃辰月哼哼道：“還不是被你逼的！再說了，我又沒做什麽，我沒有用幻術。是他自己找我的，我為什麽不能順著他的心意啊？而且這是好事，他們肯定有錢，而且救的也是他們的人。本來他們來到這裏不就是想要花錢治病麽？又不是虧。算到底都是我虧啊，裏裏外外我毛都沒得到！還擔著風險呢！”
鳳廉嘴角扯了扯道：“放心，事成之後，我給你好處。”
“好處？”黃辰月的小心髒莫名地期待起來。
鳳廉卻不再理她，起身走了。
早飯過後，華金便把他跟黃辰月的談話和計劃說了出來。
袁梁處於昏迷狀態，躺在床榻，呼吸微弱。
“不行！我看她就是一個騙子，不能讓她給袁梁看病！萬一開了毒藥怎麽辦？”陶琳兒怒道。
華金回斥道：“毒藥？你看袁梁這樣，就算不吃毒藥，他還能等多久？蒼府那麽多排隊等著看病的人，我們要等到何年何月？黃姑娘那一針，已經說明她絕對不是普通人！”
陶琳兒怒道：“她自己說了，她隻看過幾頁醫書而已！再說她看起來還要比我們小兩三歲，這樣的女子醫術能強到哪裏去？難道她是天才不成？若是天才，她早就聞名於世了，哪裏會是默默無聞之輩？”
夏裳皺著眉頭，猶豫不決，弱弱地問道：“那女子真有這般厲害？給蒼公子紮了一針，便吐了體內的毒血嗎？”
夏裳自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因為她一直在屋裏照顧袁梁。
陶琳兒撇撇嘴道：“厲害什麽？我猜她就是歪打正著！”
華金見陶琳兒嘴硬，索性就不管她，反正給不給袁梁看病，關鍵的決定也不在她那裏。他便說道：“夏裳，雖然不知道黃姑娘的醫術到底有多厲害，但是她當時所做的事，我和陶琳兒，還有鳳廉，我們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指出蒼公子排出來的血是毒血的，還是鳳廉。我們認識鳳廉也有五年了，他一直在袁梁身邊負責他的安全，而且他也懂些醫術，所以袁梁才能夠一次又一次的脫險。你不信我們，難道還不信鳳廉嗎？他可從來不開玩笑，你問他！”
夏裳便把目光移到鳳廉臉上。
華金的眼神之中滿是渴望，希望鳳廉能夠支持他。
陶琳兒也把目光移到鳳廉的臉上。
鳳廉淡淡地點頭道：“華金說得沒錯，我同意。”
這時夏裳還有些猶豫，而陶琳兒和華金已經不開口了。
夏裳的猶豫，有很多原因。比如她不喜歡讓那女子接近袁梁，比如萬一袁梁被治死了，比如萬一袁梁醒過來後，眼中不再有她，那該如何是好？
夏裳猶豫的當口，眾人聽到袁梁的悶哼聲。
眾人喜出望外，他們之前差點以為袁梁從此隻剩下一口氣，不會再醒過來了。
他們飛撲到床榻前，夏裳握著袁梁的手，柔柔地說道：“袁梁，你終於醒了！”說著，她的眼淚又一次無聲地滾落下來。
袁梁努力地睜開眼睛，嘴唇發白，弱弱地說道：“就讓那位姑娘看看吧！反正治得好或不好，早晚都是一死，我亦不會怪她。我也不想再這樣拖累你們。”
“袁梁！你不要這麽說，嗚嗚……”夏裳更加悲傷地哭了起來。
華金歡喜地說道：“我這就去請黃姑娘過來！”然後他便飛奔了出去。
大家都住在一個院子，黃辰月自然很快便跟著華金一起走了進來。
黃辰月一走進來，所有人都讓出了位置。
夏裳深深地看了黃辰月一眼，眼淚仍是止不住，她柔弱地說道：“希望姑娘你真有本事，隻要能救得了袁梁，我願不惜一切報答姑娘。”
黃辰月安慰地笑道：“我會盡力的，放心。至於報答，就算了。”
陶琳兒瞪著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吼道：“若是你把袁梁治壞了，我就讓我爹判你滿門抄斬！誅連九族！不！十族！”
黃辰月噗嗤笑道：“這恐怕要讓陶姑娘失望了，我孤家寡人，怕是沒有那麽多人給你斬。我先看看吧！”
眾人便不再說話，華金殷勤地搬來一個紅木凳子，放在床榻邊。
黃辰月對著華金感謝的笑了笑，便坐了下來。
陶琳兒看到華金狗腿子的行徑，頓時氣出內傷，要不是為了袁梁，她早就大罵了。
鳳廉傳音入密在黃辰月耳邊冷冷地聲音道：“不要媚惑其他男子，做你該做的事，趕緊按計劃走。”
黃辰月神情沒有一絲變化，心裏卻有一隻抓狂的獅子在對一塊肉拚命的撕咬！
什麽叫媚惑其他男子？他哪裏看出來她在媚惑？人家對她好，她自然對別人好，她以禮還禮，還錯了？
再說他管得著嗎？
氣死了！
黃辰月微笑著觀察袁梁的麵容，已經沒有什麽血色了，蒼白如紙，眼神渙散。恐怕如果不治，很快就會有鬼差前來勾他魂了。
袁梁皺著眉頭，奮力地睜開眼睛，原本渙散的眼神在見到黃辰月的容顏時竟多了一分光彩。
他對著黃辰月淒美一笑，好似幾世的痛，無一字能代替，隻有這一笑，無言無聲卻道盡了淒涼。
看得黃辰月被這憂傷感染，竟然心生幾分悲痛，好像有什麽在捶打著她的心房。
“有勞姑娘了。”袁梁弱弱地道，嘴角費力地扯起一絲笑容。
袁梁想到前天的吐血的事情，便急忙道：“前日，是袁某唐突失禮，還請姑娘見諒。”
黃辰月搖頭笑道：“袁公子不必介懷，那是小事罷了。公子不要再說話，容我看一下你的脈象。”
袁梁乖乖地不再張口說話，一眼不眨地盯著黃辰月的臉。
黃辰月伸出三指並擾放在他左手腕上，垂著眸子，神情嚴肅。
感受著從黃辰月手指中傳過來的溫度，他的心也暖暖的，他竟然看著看著就笑了。
夏裳心中更加憂傷起來，也不知是因為袁梁那般柔情的眼神不是給她，還是擔心袁梁的病情。
屋內仿佛時間靜止了，落針可見。
突然，黃辰月動了，她的手指離開了他的手腕。
袁梁便感覺那絲溫暖消失，心中一怕。
她三根手指又搭在袁梁的右手腕，袁梁便再感覺到那絲溫暖，心神也安穩了起來。
黃辰月沒有理會所有人的神情，她此時真的在給袁梁把脈。
昨天隻是說出了要用藥，並沒有仔細地給袁梁檢查，現在她真的非常認真的觀察袁梁的病情，心中計算哪幾味藥適合袁梁吃，控製多少份量，還要迷惑魔種等等。
黃辰月收回手，認真地說道：“袁公子，麻煩你伸出舌頭。”
袁梁聽話地伸出舌頭，盯著黃辰月，就怕下一秒再也見不著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