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心腸真毒,不過我喜歡

顧亦澤操控著輪椅出了臥室。

安小夏把臉埋進被子裏,心裏有些生氣,他不是說他們是夫妻嗎?聽到她生氣連一句問侯的話都沒有,反而調頭就走,真的是……無情無義!

蹬掉鞋子,安小夏把自己整個塞進被子裏麵,捂得嚴嚴實實的。

沒一會兒,顧亦澤回來了,手裏多了一隻水杯,他來到床邊:“起來把蜂蜜水喝了。”

安小夏耍脾氣:“我不喝。”

半晌沒有再聽到顧亦澤動靜,安小夏還以為他已經離開了,卻聽他無奈地悠悠歎了一口氣:“你再不起來喝,是要我親自喂你嗎?”

安小夏心想:我就不喝,你能拿我怎麽辦!

然後……他就聽到了悉悉率率的一陣響動,旁邊的床往下陷了一塊,蓋在身上的被子被揭開,顧亦澤猛的一下就吻了下來。

甘甜的水便順著他的舌頭喂進了她的嘴裏。

“唔……”安小夏瞪大了雙眼。這男的……這男的要不要這麽老土啊,這都是上個世紀言情小說的喬段了好麽?你……你還做得這麽認真,這麽專心至致是什麽個節奏!

她掙紮了一下,最後一點點蜂蜜水便順著她的唇角流了出去,她想去擦,手被顧亦澤按住。

安小夏:“……”果然這個男人是個變態!是個大變態!

一會兒,顧亦澤離開她,對上她生氣瞪大的雙眼:“是要我喂,還是你自己喝?”

安小夏:“我自己喝。”這個男人是真的做得出來,繼續用嘴對嘴這種方式喂她喝水。

可她偏偏幹不過他!明明他才是半身癱瘓的殘廢好不好!她一個健全的人卻被他欺壓得死死的!

喝過蜂蜜水,胃裏麵果然變得暖暖的舒服了一些。

顧亦澤拉了被子給她蓋得嚴嚴實實的:“我讓方媽熬了粥,一會兒你喝點,然後好好睡一覺。”臉上明明還是冷冰冰的表情,可是做出來的行為……卻溫柔得要死!

猛的拉被子蓋住自己的臉,這個男人……

到底是太簡單還是讓人捉摸不透?

吃了一點點蔬菜稀飯,安小夏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睡著之後她恍恍惚惚的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裏麵顧亦澤竟然抱著她。

第二天醒來後,安小夏一邊刷牙一邊對著鏡子裏麵的自己猛的翻白眼,還真的是異想天開!一個殘廢了十幾年的人突然之間就變好了!這種事情也隻有夢裏麵才會出現。

不對!

她刷牙的動作猛地頓住,拉了拉自己的睡衣,這……這麽騷氣的睡衣是什麽時候換到她身上的?

她昨晚連澡都沒洗就睡了,更別說換睡衣了,身上汗汗的粘膩感也不見了。而且她自己從來不會穿露這麽多肉的睡衣。她怕自己穿得太那啥,讓顧亦澤控製不住做出讓她後悔莫及的事……

不會是顧亦澤那個混蛋給換的吧!

那豈不是全身都被他看光了?

不是早被他看光摸光過了嗎?

現在還在意什麽?

好憂桑!

洗好臉,安小夏打開衣櫃找衣裳穿,她一定要下樓問問顧亦澤,是不是他給她換

的睡衣,並且同時要警告他一番,以後不準再隨便給她換衣裳!

自從跟顧亦澤‘結婚’後,她便直接住到了他家裏。第一天來時衣櫃裏麵還隻有顧亦澤男士衣褲,不過短短幾天,裏麵就已經掛滿了她的衣裳。

這些衣裳,顧亦澤讓服裝店裏送來的。全是貴得讓人乍舌的大品牌,隻一件衣裳就頂一般工薪族一年的工資了。

安小夏挑了半天,最後還是從自己帶來衣裳裏麵找了一件普通的裙裝穿上,下樓。

結果她撲了個空,顧亦澤已經去公司裏麵了,家裏隻有方媽跟幾名傭人。

她情緒不高地吃過早餐,便拿了報紙去外麵的院子裏一邊乘涼一邊看。

報紙的第一頁的第一條新聞頓時鎖住她的視線!

加黑加粗的字體標注著搶眼的新聞標題:“蘇解之含冤入獄,罪魁禍首原是未婚妻!”

安小夏一目十行將內容看完。

原來是塗馨頂罪,擔下所有罪責,說一切事情的幕後主使全是她一人所為,並且還拿出有力證據證明自己所說屬實,顧蘇解之則無罪釋放!

安小夏拿著報紙的直一直在不停顫抖!

看來這個塗馨還真是用情至深啊,竟然甘願替蘇解之頂罪,承認這一切都是她做的,讓蘇解之逃過一劫!

果然,禍害遺千年!

都這樣了還弄不死他。

她急匆匆地回屋,直接拔了顧亦澤的電話。可電話響了無數遍也沒有人接聽。

她焦躁的使勁兒地啃自己的手指頭。方媽在一旁摘菜,見她火急火燎的,便開解她:“小夏,你別著急,亦澤應該是在開會,一會兒他就會打回來的。”

方媽話音方落,安小夏的手機便響了,顯示的來電人是顧亦澤!

果然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她接通電話,語氣很不好:“你怎麽現在才接電話?”

而電話那端的顧亦澤卻說:“你起來了?怎麽不多睡一會兒?你昨天才拉了肚子,今天身體還很虛弱應該多睡一會兒!”他怎麽能如此的氣定神閑。

安小夏根本沒功夫跟他閑扯,直接直奔主題:“蘇解之從裏麵出來了。”

顧亦澤默了一會兒,說:“那又如何?”他一點不急不躁。

他越是這樣雲淡風輕的樣子,安小夏就越是火大,就好像這件事根本與他無關一般!

這件事確實與他無關啊!

“我……”麵對顧亦澤的冷靜且不鹹不談,安小夏原本是想發火,此時卻怎麽也沒有了怒氣,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拿著手機不再說話了。

直到確定安小夏已經完全平靜下來後,顧亦澤才說:“讓他進去未必是對他最好的懲罰,反而是對他的保護,隻要他在外麵一天,我們就可以用一萬種生不如死的方法來折磨他,所以……你在著急什麽?”

安小夏現在是真真切切地冷靜下來,撇了撇嘴:“你的心腸還真是狠毒!”

“是嗎?”顧亦澤輕笑著反問。

安小夏用力地點點頭:“是的,不過……我喜歡。”臉上綻開一朵大大的笑容。

顧亦澤也是一聲輕笑:“那再回床上

去躺一會兒,下午林衝會接你去訂製禮服,月底就是顧老爺子的七十大壽,你可以看好戲。”

“那好吧!”安小夏慢悠悠地說著,她突然想起睡衣的事,吱吱唔唔的好久,也沒說出口。

顧亦澤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你要是沒事,我就掛了。”

安小夏一慌,那話就像自己長了腿假的,直接從她嘴裏麵崩了出來:“睡衣是不是你換的。”

顧亦澤說:“有問題?”

果然是他!

“你怎麽可以這樣,以後……”

顧亦澤打斷他的話:“胸小了點,以後多吃點木瓜燉牛奶,我喜歡大胸。”

“大你……”妹字還沒說出來,顧亦澤已經搶先一步掛斷了電話。

安小夏氣乎乎的瞪著電話,嘴裏麵嘀嘀咕咕的:“我胸小怎麽了?我平胸我驕傲,我為國家省布料不行嗎?我胸就小你管得著嗎?”氣勢洶洶的掛斷電話,雙眼還是不由自主地往下瞄了瞄,鎖定自己的胸口,“哪有小啊?眼睛有問題!”

安小夏明明帶著對顧亦澤的怒氣,卻很快就睡著了。

下午由林衝開車送她去了設計師的工作室,與設計師見麵商定了一下禮服的細節。

明明沒什麽事,卻忙了一下午,晚上回家時,家裏的傭人讓她直接去樓上先生的書房,顧亦澤在那裏等他。

顧亦澤的書房一般人是不讓進的,整個家裏,以前隻有方媽還有林衝可以進去,她不知道為什麽顧亦澤會如此信任她,隨隨便便就讓她進去。

不過這種被信任的感覺她並不討厭。

她進了書房,顧亦澤把一堆資料交給安小夏:“你先看看。”

安小夏很快把資料看完,上麵皆是一些玉器的圖片。

“能做出以假亂真的贗品來嗎?”

安小夏翹著嘴唇,為難地道:“這幾件東西都比較難,若是有實物的話,會更容易些。”

“明天給你看實物。這些資料你先拿著研究一下。”顧亦澤靠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地看著安小夏。

安小夏是一個很容易投入進工作的人,隻要一開始工作,便會達到忘我的程度。

此時,她便緊鎖著眉頭,雙眼放光地看著資料上的東西,看到入迷處,伸出手來:“鉛筆。”她大概已經忘記自己現在是在什麽地方了,也忘記自己在向誰東西了。

顧亦澤很配合地拿了鉛筆給她,然後又遞上紙。

安小夏拿著紙筆就專心致誌地畫起來,很快。第一片玉器的分解圖就已經躍然紙上,然後再是花紋的詳細圖。

顧亦澤也不打擾他,就坐在旁邊幹自己的事情,偶爾抬起頭來看他。

方媽弄好了晚飯,上來叫他們吃飯,書房的門剛一推,顧亦澤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方媽立即閉上嘴,用手勢告訴他開飯了。顧亦澤則做了一個等一會兒,讓他們先吃的手勢。

方媽退了出去。

差不多過了一個多小時,安小夏終於把第一塊玉器分解圖畫完,馬上要翻第二張圖,顧亦澤立即走過去,一手環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不要畫了,該吃飯了,別忘了你的胃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