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給她出口惡氣

“我沒叫你來這裏!”

找了個僻靜的樓梯口,江禹哲甩開謝昶,沒有寒暄,而是不客氣質問。

謝昶有點小受傷,做出西子捧心的滑稽動作,哀怨地睨了男人一眼。

“我都犧牲了職業道德,幫你幹那種缺德事,你沒個好臉色也就算了,還不讓我看到人,我虧死了。”

“人呢?”不想聽好友的絮絮叨叨,江禹哲直接問重點。

“關起來了!”

一小時後,他們來到了城郊的一座廢棄倉庫。

燕少軒比他們先一步到,在門口等他們,三人一起進去。

屋裏立著一個身材壯碩的黑衣男,抬腳踢了踢地上的男人。

地上那個男人,腦袋被打成了豬頭,臉上腫起來的肉把眼睛擠得都看不見了,鼻子歪到一邊,鼻唇溝處黏滿了凝固幹涸的暗紅色血跡。男人的臉可以說麵目全非,慘不忍睹。

謝昶蹲下身子,拍拍男人腫脹到看不清本來麵目的肥豬臉,眼底帶著嫌惡。

“真夠狠的,都沒個人形了,估計連他爹媽也認不出他了。”他扭頭,看向站得筆挺,麵無表情的黑衣男。

“都說了打人不打臉,你把他揍成這樣,滿臉都是證據,就不怕警察請你去所裏喝茶?”

黑衣男臉上肌肉像是石頭做的,硬梆梆,都不見動一下,隻是嘴巴稍微上下蠕動著,酷酷說:“刑少交代,打人就要打臉,打得他沒臉出去見人,他才知道怕!怕了,就再也不敢了。”

“靠,也就你家主子這麽暴力了,沒別的招了,隻拿拳頭說話。”

作為優秀的教育工作者,謝昶的觀念就是凡事好商量。

咱倆先說一會兒,和和氣氣!

不聽?再說!

還是不聽?那不好意思了,抄家夥,揍到你聽話為止!

一直噙著淡淡笑容的燕少軒看了黑衣男一眼,不慍不火問道:“你家主子呢?”

黑衣男目光閃了閃,欲言又止,謝昶看他這難以啟齒的便秘表情,不用想都知道了。

“這家夥肯定又在女人肚皮上睡死過去了!”謝昶摸著散布點點胡渣的青色下巴,壞壞地笑。

黑衣男語氣冷了幾分:“請謝少不要拿我家少主的私生活說事!”

“開個玩笑啦,不要太嚴肅,會嚇壞小朋友的!做人嘛,開心就好,要不我給你下碗麵吧!”謝昶聳了聳肩,繼續他的謝氏幽默。

不過,對方鐵了心不買他的賬,那臉色黑得跟包青天有得一拚。謝昶踢到鐵板,頓覺無趣,摸了摸鼻頭,遂作罷。

刑傲風那種暴戾無情的鳥人,居然有個這麽護犢子的死忠屬下,也算他人品冒青煙了。

閑話結束,談正事。

謝昶指著哼哼唧唧爬不起來的男人,問江禹哲怎麽辦,是繼續打,還是算了。

都揍成這樣了,再打下去,也不知道這人挺不挺得住,鬧出人命就不好了。

江禹哲從進來到現在,始終一言不發,他側對著窗戶,半邊臉隱在暗處。周身散發著一種黑暗到靈

魂深處,寂滅到骨子裏的懾人氣勢。

他沉沉盯著歪七扭八倒在地上,仿佛死屍一動不動的狼狽男人,眼眸中滿是戾色。

他記得,他到的時候,別的保安都已經停手了,唯獨這個不長眼的豬腦子還在拉扯她。

他最討厭,別人碰他的東西,尤其是當他的麵。

江禹哲一腳踩在男人頹然張開的手掌上,用堅硬的鞋跟旋轉,暗中使勁,慢慢在男人掌心碾壓。

那種逐漸加重的鑽心痛楚,讓原本昏死過去的男人,又有了清醒的跡象。

可是,被活生生痛醒,還不如睡死過去算了。身在人間,卻猶如置身地獄。

燕少軒走近他,提醒道:“老江,教訓得差不多了,還是收手吧。”

“其他幾個呢?”江禹哲又踩了幾下,緩緩收回腳。

黑衣人忙說:“按照江少的吩咐,狠揍了一頓。”眼前這個,是江少重點強調的,所以單獨帶走,揍得更狠,估計一星期都別想站起來。

江禹哲揮了揮手:“不要讓我再看到他。”

“是!”黑衣男立刻把人拖走。

屋裏還殘留著令人反胃的絲絲血腥味,江禹哲覺得頭有點暈,他轉身走了出去,坐到外麵的石凳上透氣。

燕少軒和謝昶也跟著出去,一人占了一個凳子,圍著石桌,謝昶掏出一副撲克牌。

“來來來,先鬥一盤地主,再回去。”

說著,長指在交疊的紙牌間穿梭,手起手落,刷刷幾下,很快就洗好了牌。

他率先摸了一張牌,眼睛看著江禹哲。

對方紋絲不動,平靜回視他。

“給她開一星期的病假!”

“一星期?就她那點傷風感冒,輕度肺炎?兩天就夠了!哥們,現在管得嚴,請三天以上的假都要院長級別的簽字,別為難我行不。我這剛有了上調的苗頭,你就不能讓我安安穩穩地升官發財!”

他可不是張凱那個萬年老油條,幹了二十年,到現在也就一個副處,這輩子想扶個正都難。沒別的原因,就是私生活混亂,跟多名女學生保持不正當關係。領導們其實心知肚明,就是不點破,等哪天上頭正式下公文,嚴懲作風問題,準備第一個拿他開刀呢。

這家夥還以為自己隱瞞得深,善後工作做得好,傻傻得意著呢。笑吧,趁還能笑,盡情的笑,笑得越開心,將來哭得越慘。

謝昶還年輕,前途無可限量,比較愛惜羽毛,在外麵玩得再凶,都不會碰自己學校的女學生。當然,也不會給別人製造謬論抹黑他的機會。

“老江,女人不能太寵,寵過了,就壞了……”

江禹哲那涼涼的鳳眼一掃,錚錚霸道的秋風掃落葉之態,充滿戾氣的威懾眼神,瞪得謝昶小心髒縮了縮,乖乖閉了嘴。就怕老江這冰涼涼,涼到人心的眼神,看得人慎得慌。

燕少軒在旁邊幸災樂禍,嗬嗬嗬直笑,樂不可支。

謝昶捶了他一拳頭,警告他別笑了,他不痛不癢,摸了摸精裝的胸膛,依舊很開心很開懷。

他已經

見識過了裴樂樂對老江的影響力,這次那丫頭是吃了點苦,可老江心裏估計也不好受。

這叫什麽?

虐人加自虐,要難過,大家一起,誰都別想抽身。

口味越來越重了!

江禹哲頭一回在女人身上吃癟,還是個很普通的女學生,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燕少軒倒是樂觀其成。他受過的情傷,也該老江嚐試一下,不然多不公平。

好兄弟嘛,有苦,輪著吃!

“我覺得吧,對待女人就不應該太心軟。你把她往床上一摁,扒了她衣服,這樣那樣一通揉搓,把她弄舒服了,她保管伺候你跟上帝一樣。”

即使被江禹哲眼刀子瞪出千瘡百孔了,謝昶也要發揮自己引以為豪的娛樂精神,嘴皮子癢了,劈裏啪啦,侃侃而談。

燕少軒在電話裏講得再怎麽繪聲繪色,都不如他自己親眼看到來得震撼,結果剛剛到醫院,人還沒瞅一眼,茶也沒喝一口,就被江禹哲架到了荒郊野外,慪死他了。

“嘿嘿,給你看張照片,是你家小情人的。”

謝昶掏完了撲克掏照片,一臉獻寶的喜滋滋表情,將照片舉到江禹哲眼前晃了晃。

晃了那麽一下下,就被江禹哲一把搶了過去。謝昶也不介意,笑嘻嘻湊近他,對著照片指手畫腳。

“單明倫都已經是昨日黃花了,不足為懼。這個才是重頭戲,瞧瞧,兩個人貼得多近啊,你看男人那臉上的表情,一看就有鬼!”

“是嗎,我也瞅瞅!哎呀,看他一臉猥瑣樣,肯定藏了見不得人的心思。”

燕少軒也來了興致,兩人一左一右,當著江禹哲的麵討論得火熱。

江禹哲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他大手一拍,將照片反蓋在桌上。

很好,最近不怕死的越來越多了!這小子以後再查,先把眼下的做完。

心中波濤洶湧,臉上依舊巋然不動,江禹哲不動聲色轉移話題。

“昨天唐嘉琳去藥店買了驗孕棒,不出意外,這兩天應該會來醫院檢查!少軒,你跟醫院保安說一下,讓他們放鬆警戒,不要守得太嚴了。”最好能放一兩個八卦狗仔進來。

聞言,燕少軒還沒說話,謝昶便叫了起來。

“沒搞錯吧,你連自己表妹都設計,就不怕你姨媽找你算賬!”

江禹哲咬著牙,一字一句陰狠狠道:“我給他們製造曝光率,是幫他們,免費給他們打廣告!”不動他們,不代表不會讓他們好看。

冒犯他的人,沒一個能安然無恙地抽身世外。

唐嘉琳愛玩愛鬧,虛榮心重,又向來自恃過高,她不可能在單明倫一棵樹上吊死,說不準哪天就膩味了。真有了孩子,她不會生下。

單明倫更加不可能要,未婚同居又珠胎暗結,對一個正在躥紅的明星來說,絕對是負麵影響。特別是他這種靠選秀起家的小鮮肉,一旦令粉絲大失所望,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不是愛麵子好名聲嗎,他就把他們的臉麵全然打破,讓他們好好嚐一嚐被打臉的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