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事情的始末

“母親,葉兒聽您的,葉兒以後全聽您的,你說如何便如何!隻要能讓風纖雲那個賤人死,葉兒做什麽都願意!”

風纖葉聽到這裏,急忙一邊抹淚一邊說道。

夏書眉聽道這裏,這才勾起一抹陰沉的笑意,說道:“如此,今日你便……”

她俯下身子,在風纖葉的耳邊嘀嘀咕咕了一陣,直說的風纖葉不住的點頭。

說完了,夏書眉便又命令小廝去府上所有小姐姨娘們叫到了正廳。

今日這事,是誰做的有什麽要緊?隻要能將她的眼中釘肉中刺除去,那麽,就達到了她的目地,風纖葉不過是她的一顆棋子,留著她還有用!

當風府上所有人都到齊了的時候,夏書眉卻坐在上位,端著個茶杯,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

一雙已經有些鬆弛的眼睛隻是盯著茶杯看。

仿佛她將所有人都聚齊這這裏,就是為了看她喝茶的。

二姨娘還有風纖枝坐在她的身側,雖然也未曾說話,眼睛卻東瞅瞅西瞅瞅,生怕錯過什麽一般。

最緊張自然要數三姨娘了。

她一直站在自己的女兒身邊,低著頭,卻不時的掃視夏書眉一眼。其它的姨娘們報著看好戲的態度,不斷的用眼神交流著什麽。

屋子裏寂靜的可怕,除了夏書眉不時因喝茶而發出的聲音以外,幾乎聽不到別的聲音。

風纖葉跪在地上,五花大綁著,嘴也被堵著,一臉委屈,似乎一直想要開口為自己辯白,可無奈嘴被堵著,根本說不出來。

她滿眼含淚的看向自己的娘,想讓她娘替她求情。

從她的眼神來看,她此時似乎是真的怕了。

因為,剛剛回來的時候,大家都聽到她也不住的喊冤來著,可夏書眉根本就不聽她解釋,一怒之下居然還讓人堵住了她的嘴,還派人將所有人都聚集到了這裏,隻等著風征鴻回來處置。

當然,這隻是表象,做給別人看的。

可是,雖然風纖葉答應了夏書眉所說的事情,但她還是有些糊塗,風纖葉到此時腦子還是懵的,因為她自己一直解釋不清楚那件事情。

如今,屋子裏一片寂靜,她這才努力回憶起了事情的始末。

今日,一個早就有下人在議論,說四小姐去土地廟上香了,如今正是風光正好的時候,外麵景色正好,他們很羨慕四小姐和燕兒可以出去散心。

而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當時卻動了想要在外麵將她解決掉的心思。

那日牡丹宴,風纖於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令她難堪。那羌國太子的態度,她如今還曆曆在目,屈辱和憤怒令她無法忘記釋懷,一直在等待機會報複。

因為不甘心,她明明什麽都比風纖雲好,可她為何偏偏可以得到那麽多人的喜歡,還要同她爭奪本該屬於她的幸福?

她認為,隻有讓風纖雲消失掉,才能解她心頭之很。才能令羌國太子回心轉意。

於是,她毫不猶豫的去了風府到十裏坡必經的路旁等著風纖雲的轎子。

可當她好不容易等到風纖雲的轎子來之後,將她的嬌子攔下,用劍將轎簾挑開之時,卻發現,轎子裏坐著的並不是風纖雲,而是一名自己不認識的女子。

她自覺認錯了人,急

忙轉頭,卻在那一霎那間,見一個黑影一閃,自己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醒來之後,正看見風纖月一張憤怒的臉。她真的很冤枉,她自小就曉得夫人頭上的那根銀簪子是父親當初送給她的定情信物,雖然不是很貴重,對夫人來說卻很重要。她又怎麽敢打那簪子的主意?

一定是風纖雲陷害她的,一定是!

風纖葉在此時終於明白了過來。

然而,她的嘴卻被堵著,根本說不出話來。急的不斷的嗚嗚著。

屋子裏的寂靜突然被她的嗚嗚聲打斷,三姨娘見自己的女兒似乎想要說話,急的眼圈都紅了,慌忙哀求道:“夫人,纖葉有話要說,您就讓她說說吧。說不定她真的有什麽冤情那!”

夏書眉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風纖雲,這才淡淡說道:“三姨娘,你也是曉得的,我一項將纖葉當做我自己的女兒看待,自然不會誣陷與她。若簪子果真不是她拿的,我自會還她一個清白。不過,你也是曉得的,這簪子對於我來說,也是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更何況,如今人證物證具在,我也不好辦呀!因此,隻能等老爺回來再做定奪了。”

夏書眉如此說,分明是不給三姨娘這個麵子。三姨娘也隻能抹著眼淚看著自己的女兒跪在那冰冷的地麵上,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在這個家裏,她是沒有什麽地位的,她也曉得,如今她說的越多,越對她們娘倆不利,別看夏書眉如今看似表麵平靜,然而,她的性格她卻是了解的,她越是表現的淡定,就越是證明她很憤怒。

若是她再不長眼,惹得她更加惱怒,隻怕事情更不好辦了!

風纖葉聽到這些,頓時安靜了下來,她原本是因為想到了事情的原委,想要告訴夏書眉,卻被夏書眉的話將她的打算壓了回來。

是啊,別說她未曾看見風纖雲的臉,就算是看見了,如今也是說不清了。

還是隻能聽憑夏書眉的主意,這樣才能將風纖雲徹底整死。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便傳來一個聲音:“老爺回來了。”

風征鴻的聲音便傳了進來:“嗯。”原來是小廝問候風征鴻的聲音。

夏書眉急忙站起身來,眾人也全尋聲望去。

隻見風征鴻已經出現在門口,他還未說話,夏書眉就已經拉長了聲音哭到:“老爺,你可要給臣妾做主呀!老爺,有人想要拆散咱們夫妻呀!老爺……”

“又怎麽了?”

風征鴻不耐煩的打斷夏書眉的哭訴,沉聲問道。

“父親,您送給母親的銀簪子今日裏被人偷了!”

風纖月此時插話道。

“嗯?居然有此等事?偷簪子的人可曾抓到?”

風征鴻一聽,不由問道。

“父親,正是因為抓到了,才覺得此事難辦,母親這才將您老請了回來。”

風纖月又道。

夏書眉這時候卻做起了好人,抹著眼淚說道:“老爺,若不是臣妾將纖葉自幼便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又如何會如此為難?不管怎麽說,她也是臣妾看著長大的,可是,這偷盜的行為關係重大,臣妾又不敢擅自做主,隻得將老爺請回來,還望老爺贖罪!”

“什麽?你是說偷簪子的是纖葉?”

風征鴻一愣,訝異的問道。

夏書眉這才又用帕子抹了一下根本不存在的眼淚,點了點頭。

風征鴻到了此時,這才注意到五花大綁跪在那裏的風纖葉,眉頭一皺,看向一旁哭泣著的三姨娘,問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給我從頭講來!”

“老爺!”

三姨娘一聽此話,雙膝一屈便“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喊道:“老爺,纖葉是冤枉的,您要給我們母女做主呀!”

“冤枉?”風征鴻的眼睛眯了起來,看了一眼已經哭成淚人兒的風纖葉一眼。

風纖葉見父親看他,急忙向前跪行了幾步,嘴裏嗚嗚嗚嗚…的,風征鴻轉頭看向夏書眉,問道:“這又是這麽回事?”

“哦,臣妾……”

“父親,那是女兒命人做的。隻因三妹做錯了事,人髒並獲,她卻死不認賬,女兒這才一氣之下將她綁了起來,不關母親的事!父親,您是曉得的,那簪子對於母親有多重要!若不是當初您送給她的,她能如此在意嗎?父親,女兒請您不要責怪母親。”

風纖月說到這裏,也跪了下去。

風征鴻將臉一沉,沉思了片刻,抬了一下手,沉聲說道:“給她鬆綁。”

“是。”

風纖月急忙起身將風纖葉身上的繩子解了開去。

又將她嘴裏堵著的白布拿來。

風纖葉剛能開口說話就喊到:“父親,父親大人,您可要為女兒做主呀!女兒沒有偷母親的簪子,女兒沒有!”

“沒有?沒有拿簪子如何會在你的頭上?”

風纖月卻冷冷問道。

“女兒……女兒也不知道!”

風纖葉的眼珠子轉了幾轉,卻不敢將自己想去殺風纖雲,卻被風纖雲陷害的事說出來。

原本想要給自己伸冤的話在想到這一層,又卡在了喉嚨裏。

過了半晌這才說道:“父親,您要相信女兒,果然不是女兒偷的!”

說著,她委屈的抹了一把眼淚。

“人贓並獲,你讓我如何相信你?”

風征鴻見她說了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更加氣憤,厲聲喝道。

“父親,是風纖雲,是她害我的!”

風纖葉被風征鴻一喝止,抖了一抖,這才又說。

“纖雲?”

風征鴻蹙眉,叫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心中不由的被什麽抽痛了一下般。

他對風纖雲如今自己也不曉得是怎樣一種心情,牡丹宴上的一切令他對自己這個女兒不得不刮目相看,同時也有些厭惡她的左右逢源,風頭甚至超過了他這個父親。

此時,風纖葉說出這個名字,他不由的又想起那日的事情來。

不過,他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風纖雲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想到這裏,他冷聲問到:“纖雲是如何害你的?”

“父親,今日女兒一早便跟母親告了假,想去十裏坡上香,沒想到走到半路上居然看到了纖雲的轎子。女兒見自己的妹妹也來了,便過去同她打招呼,沒想到,剛到了轎子旁,就莫名其妙的暈了過去,等女兒醒來的時候,頭發上就有這根簪子,父親,請您相信女兒!”

風纖葉按照夏書眉教她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