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這個學生沒白教

啤酒撐肚,雖然不容易醉但是也被脹得慌,段裴喝到一半說醫院有急事臨時被叫回去了,而儲藍天也吵著要走。

似乎故意要留下白墨北的。

季清淺的臉沾酒後紅撲撲地,白墨北坐在沙發上,這個地方他從來沒留意過,但今天應該是季清淺收拾過了,覺得順眼不少。

季清淺看白墨北坐在那,便替想他沏了一杯茶,但白墨北打算要離開了,還得回白氏工作。

許是喝了點酒的緣故,彎腰拿茶葉的一瞬間竟然一陣昏眩,季清淺直直地跌在了一邊白墨北的身上。

她想爬起來,卻被白墨北長臂的摟住了腰,兩個人身體挨在一塊,酒後微熱的氣息在空氣中散開,有一絲香甜又有一絲醉人。

白墨北看著季清淺酒後的媚態,吐出酒氣混著她淡淡的香味,讓他有一絲迷醉。

他伸手托住了季清淺的頭,看著她的粉唇,襯衣下的喉結微微滑頭,季清淺正好看到了這性感的一幕。

抬頭的時候,被白墨北適時地吻住了。

夾雜著酒香的吻是特色有味道的,帶著絲絲的不清醒,就可以放膽地做一絲內心悸動的事。

比如,無法自持的吻,他修長的手按住她的後腦,將她的身體整個抱直坐在自己的腿上,他的身體靠著沙發,她撲向他。

兩個人極度昧意。

季清淺隻有白墨北這一個男人,男女這事本就不是太了解,此時在酒精的催化下,更加是放空了自己,整個人腦子一片空白,隻是覺得此時的他給予自己的感覺很舒服,很快樂,好像一個人飄在雲端般逍遙。

她,很喜歡這種味道,這種感覺。

正當兩人意亂情迷時,門鎖急促地響了起來,兩人被驚醒過來。

季清淺臉紅耳赤地站起來,衝到了門前,氣息紊亂,她頓了頓才把門打開。

“唉呀,清清你怎麽這麽久開門,臉怎麽這麽紅呀?”儲藍天有些明知故問,這麽久才開口,肯定有情緒。

季清淺一窘,頭要低到脖子裏去了,她直直地回到了廚房然後進行收拾。

內心怦怦跳著,似乎像擂鼓一樣。

良久,沒有了聲音她才出去,客廳已經沒有人了,白墨北不知幾時離開了。

季清淺有些愣愣地看著大房子,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嘴巴裏似乎還有他的味道,霸道而熱烈。

白墨北有本事吸引所有的目光,她似乎也如此。

隻是,接吻,滾床和愛情無關,季清淺認為自己還是能區分清楚的,她並不糊塗。

第二天,季清淺出門找工作,打算先找一份工作做著,剛出門就接到了段裴的電話。

“清清,你媽媽的病理分析報告出來了,你下午有空到醫院來一下!”

“真的嗎,太好了,這報告出來我媽是不是就能找到治療方案了?”

“你現在在哪兒,挺吵的?”段裴多嘴問了一句。

“我在找工作呢!”季清淺很開心,聲音裏都有笑意。

“清清,我想跟你說其實與阿墨相處,與其針鋒相對,不如平心靜氣得好,否則,吃虧的會是自己!”段裴末了,還好心地提醒季清淺。

“嗯,謝謝段醫生關心!”

掛了電話,季清淺滿滿的都是對媽媽病情的希望,至於段裴的話她很感激他的善意,對著幹

討不到好處,白墨北這種人必定是自負的,挑戰權威的事,她領教過,也深知不夠火候。

對手太過強大時,必須改變作戰方式,否則是自取滅亡。

在商業中心走了一大圈,終於在一家高級餐廳找到了工作,因為上麵寫英文流利優先。

徐寧很看重季心潔早早就做了出國留學的打算所以有請老師業餘給補課,季心潔比她大,學的是大學的課程,但她沒事也跟著一起學過,簡單的翻譯與溝通沒有問題。

餐廳經理對季清淺挺滿意的,讓她明天就來上班,季清淺填了表連連道謝。

這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份工作,她要好好珍惜,如果時間允許她還要找兼職,她覺得自己渾身是勁,充滿了力量。

季清淺從餐廳走出來,一邊掏手機想給儲藍天打電話,誰知迎麵便撞上一個人。

季清淺連連道歉,那人目光落在季清淺的身上,似乎有些興奮的火花。

季清淺低著頭,並沒有看清來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季清淺同學?”男人開口,似乎有些不確定。

季清淺聽到聲音這才抬起頭來。

“徐老師?”季清淺看著眼前西裝革履的男人他氣宇軒昂的樣子,與印象中那個溫文而雅的老師似乎不同,但這個老師在高中時代卻給過她極大的幫助。

徐競文看著眼前的這個女生,三年不見她出落得更漂亮更成熟了,如今已經是亭亭玉立的年紀。

隻是,可惜了。

“嗯,還記得老師,你這個學生沒白教!”徐競文知道這三年季清淺的遭遇,但他並沒點破。

“徐老師是來吃飯的吧?”季清淺的記憶似乎回到了高中時代,那時的她性格孤僻,內斂敏感,有一次同學汙蔑她偷錢但徐老師卻相信她,並且一起找出了真正偷錢的人。

她的英文從不及格到變優秀,除了跟著季心潔補課旁聽,更重要的都是因為徐老師在課後給她輔導的結果。

高考結束,季清淺的英文滿了非常高的分數,她對徐老師充滿感激,當時她覺得徐老師,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她的高中生涯也因為有徐老師而變得快樂了許多,隻是後來因為入獄她覺得她已經不配再站在徐老師的身邊。

她,太不堪了。

這段過往隨著季清淺的入獄被封塵起來,一直到今天。

“你呢?吃過了嗎?”徐競文看著季清淺她依舊是這樣樸素,但眼睛沒以前單純了,多了許多心事。

“沒,我來找工作的,正準備走!”季清淺看著徐競文,再也不會臉紅耳赤,她已明白當年是一種懵懂的愛慕,是少年時光裏的印記,僅此而已。

徐競文這三年無數次到過安城,但他從未去看望過季清淺,因為不敢,他小心翼翼地維護著那一顆也許早已支離破碎的自尊心。

但卻沒意識到,有些事,未開始就已結束。

“不如我們一起吃個飯吧!”今天,她不再是學生,他也不再是老師,他內心一些熟悉的情緒翻湧出來,他仍然覺得季清淺還是那個需要嗬護的女孩。

徐競文剛從國外回來,連續出差了幾個月,他在林城有自己的律師事務所,並且小有名氣。

徐競文是徐家的二少爺,徐老爺子的私生子,徐寧的侄子。

但幾乎沒有外人知道,包括季清淺。

靠著徐家的關係,林城除了白家,其他大企業的司法業務許多都選擇與徐競文的事務所進行合作。

徐競文為人低調謙恭,知道徐家夫人不喜歡自己與母親所以他們一直住在外麵安分守己,久而久之徐家人已經不忌憚這個私生子了。

飯後告別時,季清淺與徐競文互留了電話,徐競文叮囑她下次一定要把儲藍天帶出來再聚。

看著季清淺遠去的背影,徐競文久久沒有回神,司機卻開了口。

“徐律師,這女孩子我知道,季家的二小姐之前與梁家發生了糾紛,她滿林城找律師,但礙於梁家所以沒有一家事務所敢接!”

“還有這樣的事?”徐競文有些意外。

季清淺如約到了醫院,醫生分析沈蓉腦子裏的有可能是金屬碎片,目前不能肯定是如何進入她的腦子,最快速根治她這個病的方法是開顱,先把碎片拿出來。

季清淺萬萬不會同意,這太過危險。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季清淺還抱了一絲希望。

“有,目前朗心與國外的一家醫院,正在研製一種新藥,但剛剛研製出來,正處於活體試驗階段,不過目前隻限在國外,國內尚未引進,畢竟國內和國外的法律法規還是大有不同的!”

“多久才有結果?”季清淺覺得如果可以,她會先把保守治療。

“時間不清楚,並且這種藥相當昂貴,所以我們沒有向你提出這個方案!”醫生也說得很實在。

回到病房,替沈蓉擦洗了和身體,又陪她說了好久的話,季清淺才離開。

回到公寓,她翻出了之前小翠給她的那張紙,上麵的那個地址是以前季家的老傭人的,她決定到安城去一趟問問情況,不能就這麽便宜了季家人,她入獄還不夠,難道是怕媽媽出去亂說,想滅口?

季清淺越想越害怕。

她給儲藍天發了一條信息說自己要去安城幾天,查清楚沈蓉受傷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季清淺坐上火車直奔安城。

白墨北得知季清淺的行蹤時,他人正好在安城出差,對季清淺的動機不明所以他隻吩咐人先暗中跟著。

白氏近年在房地產業經營得風聲水起,這次他是到安城郊區來看地皮的,如果中標的話,白氏將斥巨資在這裏興建一個現代化的商業中心。

季遠也是盯緊了白氏在地產這塊的肥肉,所以不斷地想要分一杯羹。

季清淺為了省錢坐了近十個小時才到達安城,正好是天亮,她來不及歇口氣,便直奔目的地。

小翠給的地址是安城的一個鄉下,雖然是農村但是如今社會發展快路已經修好與郊區的距離並不遠,進城也很方便。

季清淺問了幾個人才找到了所在的地址,敲了敲門沒有人應答,她從外圍可以看到房子的樓上有晾衣服,又敲了幾下,終於有了動靜。

“誰啊,敲個沒完?”一個女人的聲音異常不耐煩。

“請問這裏是張媽家嗎?”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走出來。

“你誰啊?”女子打量了一下季清淺。

“張媽原來是我家的傭人,我有些事要找她!”季清淺向裏張望了一下,空無一人。

“你來晚了,她走了!”女子皺了皺眉一臉不耐煩。

“走?她走去哪?”

“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