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家主

二十一、家主

二十一、家主

下午六點半,冷穆準時醒來。臥室裏有三個人的氣息。

“家主,我們已經完成了兩個小時前的任務。”冷二、冷六以及冷七看到家主醒來,就立即報告。

“說。”冷穆下床,拿出一套幹淨衣服,換起來。其他三個人自覺地低下頭。

“我們根據光盤上殘留的一絲指紋,從冷四搜集到的所有冷家人的資料中鎖定了三十個人。”冷一不在,冷二則負責報告。

“光盤的製作材料屬於一號集團,但是我們仔細核對光盤的製作紋路,發現屬於以前的八號集團,然後指紋鎖定的人數減少到五個人。”

“對方用的監控器是一個名叫‘簡愛’的公司最新研發的,但並沒有上市,我們侵入對方公司的客戶端,查到‘簡愛’所研發出的最新監控器都被一個剛剛注冊三個月的新公司‘卡規’買斷,至於這個新公司,他的法人代表名字叫做冷丁。”

說到這裏,冷二、冷六以及冷七幾個人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向冷穆。

冷穆剛剛扣好襯衣的最後一顆扣子,並沒有看為了照顧他的情緒而停下的三個人,“把你們查到的東西說完。”

“是。這個‘卡規’表麵上是一個非常正規的外貿公司,但是卻涉及非法的槍支買賣和毒品交易,還有它表麵上經常為一些成年人的援交牽線搭橋。實際上卻在做類似買賣未成年人的勾當。”

“我們從錄像中找出三十雙真的眼睛,並和冷家幾年來失蹤的人做對比,發現有二十五雙眼睛的主人都曾經為八號、十一號、十五號集團賣命,後來卻轉到別的集團,背叛了他們。另外五雙眼睛的主人我們並沒有找到,請家主懲罰。”

冷二、冷六以及冷七隻用了兩個小時就查到了這麽多的信息,這是冷穆沒有想到的,“你們已經做得很好了。明天下午,你們可以跟我一起去,但是你們不能再隱藏在暗處了。花盤街不比別的地方,在那裏幾乎有能力的人都蟄伏在暗處,你們明天就做一天正常人吧。”

冷穆並沒有等到三個人的回答,於是又問,“還有什麽事?”

三個人互相看看,對彼此點點頭,於是冷二又接著對冷穆說到,“家主,我們已經查到了冷羽少爺被關的地方。”

冷穆的聲音不自覺地急切起來,“為什麽不早說?”

“我們剛剛查到,居然被一個計算機高手給竊取了,我們技不如人,不能跟蹤到對方。而且對方把冷羽少爺被關的視頻複製了一遍,我們猜不到對方的意圖,所以不敢輕易報告。”

“那個人入侵的哪台計算機?”

“回家主,是書房用來放視頻的那台計算機。”

冷穆的眼裏突然放出某些光彩,“走,我去看看。”

來到書房,冷穆坐在計算機前,操作了起來。

冷二、冷六,冷七幾個人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家主。坐在計算機前的家主充滿了自信,漂亮的容顏帶著滿足的微笑,雙眼裏透露著終於找到對手的風發意氣。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冷家的家主竟然是個計算機高手。

大約過了五分鍾,冷穆站了起來,“對方是一個做‘揀殺’的組織,這個組織很隱秘,從它的計算機裏查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你們剛才攻破了它的第一層防火牆,已經很不錯了。”

其實冷穆麵前的三個人更想問他們的家主,是不是還藏著什麽他們不知道的本事。

冷穆分別給他們三個人一張紙條,“上麵是你們查到的冷羽被關的地址。也許冷羽真的被關在那裏,也可能是對方的陷阱。冷二,給你們四個小時的時間,你們三個人先去探測一下環境,如果不是陷阱,今天晚上我們就把冷羽救出來。”

“是。”

等到三個人離開後,冷穆重新侵入‘揀殺’的計算機,赫然發現了夏帆的名字。剛才冷穆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現在又確認了一遍。夏帆,這就是你的真實身份嗎?不過是一個殺手,至於瞞我瞞得這麽苦嗎?

還有一個名字引起了冷穆的注意,‘簡清’,如果冷穆沒有記錯的話,簡清就是‘簡愛’集團的法定繼承人,簡清的父親簡楚在冷穆十五歲舉辦生日會時還來過冷家。

難道簡楚也是冷家培養出的人嗎?那麽‘揀殺’這個組織是屬於冷丁的嗎?冷丁究竟還有多少勢力?冷丁明明被自己關著,難道還有能力控製外麵?

冷穆的腦海裏存在著越來越多的疑問,想要解決這些疑問,就不得不去找一個人。

還是這棟樓,這個月,冷穆已經是第二次來這裏了。

第一次還是因為夏帆的誤闖,這第二次,冷穆要去看看那個人。

事先吩咐清場,所以冷穆進到樓內時,大廳裏麵已經是幹幹淨淨的。冷穆走到二樓關著那個人的房間前麵。推門而入。

屋子裏的汙濁味道,隨著空氣突然的流動撲向冷穆。屋子裏隻剩下那個人,依舊和半個月前一樣,半死不活地躺在地板上。這時的冷丁,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哪還有以前的家主氣勢,隻有那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

冷穆忍受著刺鼻的臭味,走到那個人身邊,“冷丁,我來看你了。”

冷丁毫無反應,像一個活死人,這樣的冷丁,怕是從他嘴裏也問不出什麽,他也不可能再有控製外麵的能力。

“來人。”

“家主,有何吩咐?”進來的是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男人。

“他這樣有多長時間了?”冷穆眼光瞟過這個男人最終停在冷丁身上,但是看著冷丁滿身的髒東西,以及被自己造成的傷口,冷穆的眼光還是移到了別處。

“回家主,有半個月了。”男人還是第一次同家主說話,緊張得手心冒汗。

冷穆不想再在這個屋子待下去,於是吩咐著,“以後不用折磨他了。”然後離開。

冷穆走後,剛剛和冷穆說話的男人走到冷丁的身邊,低下頭,恭敬地說到,“家主,冷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