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他的溫柔
“主子,司徒姑娘如此隻是來了月事,不過她體虛陰寒,再加上她今日精力消耗過度,才會導致宮血堵塞,經痛加劇。”墨雲收回診脈的手,朝鳳夙道。
“可有藥醫?”鳳夙道。
“這得靠平日吃些補血益氣的丹藥慢慢調理。此刻隻能先泡些熱薑紅糖水先給她喝著,再好好休息一晚,待精力恢複過來應該就能緩解了。”
鳳夙看了看床上麵色蒼白的病貓兒,內心一陣憐惜,斜睨了眼還呆在原地的墨雲,冷聲道,“那還不快去泡!”
墨雲:“……”
主子啊,你就這麽把我當婢女使,真的好嘛?
“泡完糖水就去給我煉丹藥!”鳳夙命令再下。
墨雲瞬間內留滿麵!
主子啊,我可是名副其實的三品靈藥師啊,您這麽大材小用真的、真的好嘛?
當然,吐槽歸吐槽,主子的命令還是必須貫徹實施的,尤其是在主子越來越陰冷的目光下。
墨雲風一般掠出門去泡糖水,那速度竟然絲毫不比輕功了得的墨風差。
鳳夙退了鞋,爬上了榻,將床上虛弱的人兒輕輕摟進了懷中,感覺到她不停顫抖的身體,不禁運起了靈力,將自身體溫漸漸提升。
“這樣可好些?”
司徒卿貪婪地噬取著他身上傳來的溫暖,輕輕點了點頭,冰涼的雙手不自覺地探入了他的衣襟,撫上了他溫熱的肌膚。
鳳夙將她環的更緊了些,身上的溫度不斷提升著,想要盡可能緩解她的不適。
很快,糖水送到了,鳳夙拿了勺子,將那甜中帶著苦辣的溫熱湯汁一勺一勺喂入司徒卿的口中。
舒服的暖意順著喉頭流下,一直熨燙到了腹部,似乎略微緩解了一些寒冷的痛楚。
此刻,司徒卿隻覺得渾身都泡在了熱水之中,疲憊了許久的身體終於得到了放鬆,她就這般緊貼著身旁的熱源,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時窗外的天色依舊黑暗,周身暖洋洋的,之前難忍的痛楚似乎已經消失無蹤了。
司徒卿抬起頭,就見身旁緊擁著她的人側靠在枕頭上,如畫的眉目輕輕閉著,氣息平和,似乎正在熟睡。
暖暖的燭光落在他修美烏黑如黑鳳羽的睫上,如玉的肌膚上,泛出淡淡的細碎金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一種非人的絕美。
忽然連心都跟著暖了起來,她不自禁地彎起了嘴角,動了動還貼在他胸前吃豆腐的手,準備悄悄抽出來,卻倏然被另一隻修長大手按壓的動彈不得。
抬眼看去,就見鳳夙已然轉醒來,狹長的黑眸晃動著灼灼的光華,嘴角擒著氤氳的笑意。
“怎麽不多摸一會兒,手感不好嗎?”
“挺好啊!”司徒卿笑著點點頭,順勢摸了摸,揉了揉,美男求調戲,不調白不調!
反正她現在這情況也沒法對他負責,毫無心理負擔啊有木有!
重新複活的司徒卿玩心大起,纖細的手指輕撫著打圈。
隻覺手下身軀徒然一顫,手已再次被人握住,耳邊傳來某人忽然低沉暗啞的聲音。
“小貓兒……”
那壓抑的聲音還帶著點責怪的意味。
司徒卿興趣缺缺地收回了手,不調戲求調戲,調戲了又責怪,這男人果真麻煩!
自討苦吃的鳳夙隻得無奈一笑,伸手輕柔地將她鬢前碎發捋至耳後,輕輕撫著她的黛發,“可覺得好些了?”
“恩,好多了。”司徒卿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的溫柔,眯著眼睛慵懶地道。
那模樣像極了正享受順毛的貓兒。
鳳夙不禁失笑,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了一吻,才繼續問道,“你白日究竟做了什麽,竟把體內的精力耗的這般幹淨?”
司徒卿歪頭想了想,沒理出個所以然來,便把自己賭石的經過和他說了,不過東方玄昊那個小插曲她沒有說,她向來不喜歡窩縮在男人身後當個菟絲花,再說那事兒她自己已經有打算了。
“真不知該讚你好命,還是該罰你亂來。”鳳夙有些無奈地輕笑道,眼中是滿滿的寵溺,“那賭石之術豈是你這般濫用的,竟然一次去辨識那麽多的毛料,難怪精力會被耗損的這般厲害。”
司徒卿不解,“我隻是用體內的靈氣去感應,這和精力有什麽關係啊?”
“並非如此簡單,你之所以能夠辨別靈石,除了你體內擁有無盡靈源的關係外,還因為你遺傳了你娘親的賭石天賦,所以你的天份才如此之高,連精品靈石都能輕易辨別出來。”鳳夙一邊耐心的為她解釋,一邊以掌運熱慢慢按撫在她的小腹處,隻因墨雲說過,這樣做能為她活血化瘀,緩解疼痛。
“但所謂的賭石天賦,是運用自身的精力去辨識石料中的靈氣,通常一個賭石師一天最多也隻能辨識十塊精料,精力就會被耗空。而你雖然擁有無盡靈源的支撐,但你一次性辨識了如此多的毛料,還能支撐著不暈厥,已然是個奇跡了。”
司徒卿聽完,頓時心有餘悸,如果她真的當場暈厥了,恐怕此刻就不能這般安然地躺在他懷裏了。
她不禁往他懷中縮了縮,心裏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夠賤、命硬!
“可是我娘當年叛出影閣時不是自廢了賭石天賦,那為何我還能遺傳到她的天賦呢?”善於發覺問題的司徒小強開口提問。
“當年你娘確實將天賦都廢除了,連靈力修為都因此下降了兩個階級,否則陌天南也不會放她離開。置於為何天賦還能遺傳到你身上,這就不得而知了,當年在場的人除了你爹娘外,隻有陌天南和陌雲痕父子,但是其中的詳情誰也沒有對外說起過。”
鳳夙繼續撫著她的小腹,頓了頓,又囑咐道:“總之你記著,切勿再這般胡鬧,否則……”
司徒卿見他話說一半,不由挑眉笑道,“否則如何?”
鳳夙邪魅一笑,頭一低,附在她耳邊曖昧道,“否則我會盡力讓你下不了床,無法到處去惹禍!”
白眼一翻,司徒卿一把將他的腦袋撇開,這精蟲上腦、無時不**的家夥,一天天的都想個啥,也不怕被掃黃組給請去喝茶!
某人也覺得委屈,守身如玉二十幾載,難道找到個中意的,還看得、抱得、
吃不得!
內傷啊!
司徒卿顯然不能體會某人的內傷,依舊不怕死地數落不停,“我說,你能別老**麽?放著大好年紀不去做些有意義的事,盡搞得自己血脈噴張,要知道**過旺又得不到舒解是很傷身的。讓你養好身體等我來睡,你不聽,可別到時候我想通了,你又不……”最後一個“行”字在鳳夙越來越陰狠的笑容中隨風消逝了。
“嗬嗬……”司徒卿幹笑了幾聲,悄悄往外挪了挪,“那什麽,我真是為你好,忠言總是逆耳的,你說對吧。”
鳳夙凝著她,一雙邪肆的長眸微微眯起,像足了蓄勢待發的狐狸,他似笑非笑地揚起唇,慢慢地朝欲要逃跑的貓兒靠近,“不如小貓兒趁我還行,便睡了我吧!”
司徒卿一聽,頓時目瞪口呆,一把將**的狐狸推開,忍不住爆了一聲粗口,“我靠!你丫的不會想要‘碧血洗銀槍’吧?”
這也太變態了!
鳳夙被她這麽一吼,倒是愣住了,好一會兒才理解她話中的意思,頓時臉色黑得猶如鍋底,堅挺的意誌以及身體,唰一下被這一句話打得潰不成軍……
伸手一撈,把人重新撈回了懷中,泄恨一般貼向那抹紅唇,狠狠地印了一個吻。
隨後沉著聲,一字一字殺氣騰騰地從牙縫裏蹦出來,“不想洗,就給我快睡覺!”
司徒卿嘴角一抽,那畫麵太血腥,她不敢相像啊。
於是這回她老實了,乖乖窩在某人懷裏不敢動彈,很快,睡意再次降臨。
燭台上的蠟燭已經逐漸燒熔,偶爾發的“劈啪”聲響撩撥著寂靜的夜。
鳳夙看著懷中熟睡的人兒,嘴邊的笑意愈發的溫柔,他薄唇微啟,輕輕呢喃了一聲。
“睡吧,睡醒了還有一個驚喜等著你呢……”
……
再醒來時,窗外已經撒滿了陽光。
晨起的鳥兒歡快地在樹枝上鳴唱著,時不時地捉些早起的笨蟲兒果腹。
司徒卿趴在床上,伸手摸著身側還殘留的淡淡餘溫,內心深處慢慢溢出柔柔的暖意。
這樣的他確實又叫她感動了!
突然也希望,自己能快點,再快點想明白!
又賴了一會兒床,她終於心不甘情不願地起床洗漱。
沒辦法,昨天既然答應了東方玄昊,就必須好好為他籌劃,不管怎樣,將來這威國公府是要傳給哥哥的,她也希望能為他出一份力。
這下,之前布下的網兒終於可以收網了,不知道能撈著多少肥魚呢?
嗬嗬,真是叫人期待!
司徒卿一邊愉悅地YY著,一邊換好了衣裙,又挪至梳妝台前,隨意挽了頭發用銀簪一簪,再畫上了一個美美滴肺癆妝。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的急切的拍門聲,夏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宮裏來人傳聖旨了!”
“傳就傳,大驚小怪什麽?”
“可那聖旨是傳給小姐您的!”
“嘎!”
司徒卿一怔,腦中冒出問號無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