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女人,適可而止

“謝少,被人算計的滋味,好受嗎?”蘇洛心放下餐巾,優雅地擦擦嘴,然後站起身。

該死的,她居然給他下藥了!

視線開始模糊,手也使不上力氣。

“你應該有自知之明,你逃不出去的。”謝舜欽眯著眼,冷冷地彎了彎唇角,“現在懺悔,我可以原諒你。”

“懺悔?”蘇洛心像聽了一個笑話般輕笑起來,卷翹的睫毛如蝶翼般扇動。

走到他的麵前,雙手撐在桌麵。

她身姿窈窕,明眸皓齒,懶懶地撐著雙臂,雙腳微微交叉,不經意就擺出一個魅人的S形曲線。

“我也不是第一次做忤逆你的事了,謝舜欽,你有懺悔過嗎?懺悔自己不該欺壓良家少女?”

謝舜欽感到全身乏力,好像一個不注意就會睡著了。

蘇洛心冰涼的手指緩緩撫上他的唇,描摹過他堅挺的鼻,最後停留在他濃黑的劍眉上,大拇指順著眉毛生長的方向按揉了幾下。

謝舜欽唇邊綻放出冷酷的笑意,“小寵物,我是有點後悔了,後悔對你手下留情沒多要幾次,要是你連床都下不了,看你現在還能這麽囂張地和我說話!”

蘇洛心笑著對上他冷冽卻略有渙散的目光,“我一向如此,還以為你早就習慣了,你現在,是不是很想掐死我?”

“很可惜,你錯了,相反的。”沉冷的字眼似乎從他的喉嚨裏發出來,“我不想你死,我倒要看看,你究竟逃不逃得了,就算你逃了,回到中國我們還有得玩。”

“謝舜欽,你不是很喜歡潑人紅酒嗎?現在,我好好陪你玩個夠。”蘇洛心斂了笑,聲線徒然變得淩厲。

她眸光一冷,將醒酒器中的紅酒盡數倒在了謝舜欽的頭上。

一滴一滴酒紅的**順著他的額頭流下,燭火的掩映之下,像是殷紅的鮮血一般。

順著他的額頭,淌過他的鼻梁,蜿蜒而下,刷過他削薄的嘴唇,染上一層晶亮的潤澤,極盡魅惑狂野之色。

想必敢對謝舜欽潑酒的,蘇洛心是史上第一個。

這麽一想,她心裏的自豪感就油然而生,擋也擋不住啊。

“其實我想出這一招你也有功勞,在溫泉你用碎酒瓶割傷了我,傷口還不是很嚴重,是在那三天裏惡化之後,趁著換藥,我從醫生那裏偷來的安眠藥,我早就把藥丸灑進了醒酒器,所以你現在知道,為何我非要用酒瓶裏的喝了吧?”

“不錯,小寵物!作我謝舜欽的女人,你完全有資格,你已經完全挑起了我對你的興趣!”

他看著她,興致盎然地笑起來,眼底卻覆蓋著一層堅冰。

“很可惜,你馬上就要完蛋了!你意誌力雖然強,到現在都沒睡過去,不過你已經渾身無力隻能任我為所欲為了!”

說著,蘇洛心的手摸向了他的褲兜。

很輕易就拿到了那支藍鑽定製機。

蘇洛心在他麵前得意地晃了幾下,低頭擺弄。

男人發出一聲輕視的冷哼。

果然,手機設置了密碼!

“密碼!”

“女人,什麽時候輪到你命令我了?”謝舜欽冷眼偏頭。

謝少很有骨氣嘛。”

蘇洛心不緊不慢,在餐桌前俯身。

她勾唇一笑,拿起一把餐刀,動作優雅細膩地放在餐布上擦了擦。

刀身如鏡,閃出晃眼的寒光。

“死鴨子可以嘴硬,刀劍可是無眼呐。”

就知道這個男人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千年難遇,蘇洛心控製了藥量,要的就是現在謝舜欽渾身發軟,卻不至於立馬睡死過去的狀態。

就是要他也嚐嚐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滋味!

男人的瞳孔驟然緊縮,寒芒迸射,“你敢罵我!”

周圍溫度驟降,這個男人周身都散發出冷厲的氣息來,似乎能凍結一切。

蘇洛心最看不慣他這副不可一世的麵容。

“我不止敢罵你,我還要打你!”

她抬起手肘,狠狠一擊頂在男人的肩胛骨上。

謝舜欽卻一聲都不吭,怒極反笑,“蘇洛心,我保證,下次逮到你,會把你吃得骨頭渣都不剩!”

她用鼻子出著氣,半點懼意都沒有,拿著刀子指著他下身的地方,然後把手機遞到他手裏。

“廢話少說,解開密碼,撥通崔政煥的電話,警告你,不許耍花樣。”

謝舜欽看她一眼,手指剛一動。

蘇洛心立馬警惕地補充一句,“我知道你這個定製機功能多著呢,但是我勸你最好想清楚,是我手裏的刀子快,還是你的救兵快?”

深邃的目光盯著她,劃過淡淡的譏笑,似乎在嘲笑她的緊張。

“我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蘇洛心,你不了解我,我要處理一個人,會讓她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絕不會暗地裏算計。”

“那你還不快點!”說著把刀子在他下身晃了晃,“告訴他,準備我們兩個人的護照和最近一班直飛中國的機票,十分鍾以內,要他親自送過來。”

“小姐,你連身份證都沒有,怎麽辦理護照?”謝舜欽嗤笑著,陰冷的笑容在燭光中暈出迷幻的剪影。

“那是你的事,總之,十分鍾後,我看不到護照,拉著你一起死!”蘇洛心很冷絕,也很堅定。

謝舜欽撥通了號碼,蘇洛心握著刀子的手緊了幾分。

“謝少?你不是在和小美女燭光晚餐嗎?怎麽,有事吩咐小弟?”

“十分鍾之內,辦好我和她的護照和最近一班飛往中國的機票,送過來。”

“什麽?謝少不是在開玩笑吧?”

“是洛洛在和你開玩笑,她說了,如果我辦不到,就不讓我碰她……”

蘇洛心一把奪過手機,直接掛斷,雙眸慍怒地瞪著他。

謝舜欽慵懶一笑,“你的要求我已經做了。”

蘇洛心移開了刀子,直起身子來,看著他,心裏忽然有了一個新主意。

她學著他的樣子拍拍他的臉,“謝少這麽風流,不如我也體貼你一回,讓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一圈去!”

說著她嗬嗬一笑,跨身麵對麵坐在了他的腿上,動手脫去了他的外套和領帶。

“第一次發現,原來幫謝少脫衣服是這麽有趣的一件事。”她的小手解開了他的紐扣,攀上他**的胸膛。

他的身材很標準,男模一般完美,膚色是那種古銅色,一看就讓女人很有安全感,身體充滿力量,有著雕塑一般的線條。

“怎麽樣?我現在的表情,是不是讓你感到很厭惡?就像在玩弄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偶,對嗎?”

謝舜欽看著蘇洛心如捕獵般的眼神,劍眉不由一擰。

蘇洛心柔若無骨的小手帶著涼意滑到了他的背上,她能感到謝舜欽的身體微微一震。

“你知道嗎?這就是每次你玩弄我時候的表情,每當你碰到我,我心裏也會產生一樣的抵觸和厭惡!”

掌下的觸感滑膩而冷硬,散發出陣陣的溫熱,明明他已經失去自主權,然而他的氣場還是重重地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受不了這個男人深黑的眼神,她故意對著他的眼睛呼熱氣,男人條件反射地閉上雙眸。

蘇洛心也不挑逗他了,加快了手上解衣扣的動作,然後是一對精巧的袖口。

朝兩邊一扯,男人的上本身就毫無遮蔽了。

隻見謝舜欽緊抿著唇瓣,臉部線條繃得緊緊的不帶一絲溫度,手臂上的線條結實有力,整個人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冰冷。

但蘇洛心還是鎮定地一笑,從他腿上下來,走向衣櫃。

她從衣櫃裏找出一件蕾絲內衣,勾在食指上轉著圈來到謝舜欽麵前。

眼角流露出奸詐的笑容。

“女人,我勸你適可而止,別太過!”

謝舜欽那張冷酷的俊臉上烏雲密布,卻沒有明顯動怒的痕跡。

蘇洛心恨死了他這副臨危不懼的樣子,她要的是他的抓狂,是他的恐懼!

“現在該怕的人是你吧?”蘇洛心無形中拔高了音量。

“是啊,越是處於危險之中,就越是要冷靜。”謝舜欽揚起薄唇,弧度透著骨子裏的倨傲,“蘇洛心你嚷嚷什麽,難道說,你害怕了?”

明明是困獸之鬥,這男人,為什麽還能笑得那麽好看?

蘇洛心看得愣住了,卻被謝舜欽掌握了對話的主動權。

“你難道忘了不是我把你綁到船上的嗎?你最大的敵人從來都不是我,回到中國,你隻會羊入虎口。”

謝舜欽冷冷地陳述著既定的事實,發現這女人簡直蠢到姥姥家了。

是敵是友分不清,更何況敵在暗,她在明。

隻有待在他的羽翼下,她才是安全的。

一個人回去,無異於送死。

“哦,那就謝謝這段時間你對我的照顧。”

蘇洛心說得很違心,謝舜欽的話的確提醒了她,畢竟是他救了她。

至於那個將她賣到這裏來的罪魁禍首,她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

“就這樣?”

不得不承認,蘇洛心雖不是個合格的寵物,卻是個難得一遇的妙人兒。

謝舜欽還不舍得這麽快就和她分開。

“哦,對,還有我欠你的錢,五千萬美金是嗎?等我們再次見麵,我可以考慮還給你……”她頓一頓,嫵媚一笑,“不過,我想那是不可能的。”

“真是過河拆橋的小寵物。”謝舜欽口氣淡淡的,聽上去似乎真的很失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