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陸開誠,我們到此為止吧

她也在此刻瞧清了那人的臉。

一雙熟悉的黑眸燃燒著幾團怒火,直勾勾盯著她,剛才還溫柔的臉龐換上冷峻,薄涼的唇角微勾,譚月月看著不禁淪陷。

這人不是陸開誠又能是誰?

陸開誠拎著她跨進隔間,“嘭”的一聲,重重關上門,大手一揮,上鎖。

譚月月還處於驚詫的狀況下,久久反應不過來。

他想要做什麽?

“我不在的這段日子,過得很愜意?”

愜意是個什麽鬼?二十年以來她譚月月愜意過一天嗎?

陸開誠扳直她的身子,鬼魅一笑,鉗住她的下顎,逼她與他直視,“譚月月,你把我陸開誠當什麽人?”

什麽人?好人?壞人?當然是賤人!

譚月月不怒反笑,咬牙切齒,“我不和有婦之夫糾纏,請你鬆開我!”

“有婦之夫……”他輕輕念著這句,笑容越來越深,摟住她的腰,冷哼,“你介意?”

但笑不語。

“難道你不知道,有婦之夫才是最有錢最有魅力的男人?”

他戲虐的話語傳進她耳朵裏隻剩嘲諷。

她推開他,想要打開門出去,卻被他緊緊攔住,一刻也不鬆開。

“陸開誠,你少不要臉了!”譚月月急的直吼。

“不要臉?”陸開誠幹脆直接的將喋喋不休的她抵在牆上,眼白發紅,他扯了扯領帶,性感的嗓音卷著掩蓋不住的怒氣,“嗬,你要臉?你要臉要到爬上別人的床?”

他的嘶吼擊潰了譚月月僅存的那點尊嚴。

他竟然說她爬上了別人的床。

本還帶著僥幸的心,在這一刻死的徹底。

譚月月驚詫的盯著近在咫尺的俊臉,眸色清冷,顫抖出聲,“陸開誠,你再說一次!”

“你是不是想說你和喬易凡隻是朋友這麽簡單?”說著,他上下打量著她,目光鄙夷,“大款不是你這樣傍的,再說,你也吸引不了他多久,做人還是要有點自知之明的。”

這句話像是一個導火索,徹底激怒了她。

譚月月想也不想,用盡全身力氣,直接一個巴掌甩在陸開誠臉上。

她冷笑,笑的絕望笑的冷漠,“陸開誠,你可以隨便侮辱我,但我絕不允許你這樣侮辱易凡!”

陸開誠愣住了。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用心寵愛的女人,會為了另一個男人甩他巴掌。

怒火燃燒了他所有的情緒。

“不許走!”

見她抽身要走,陸開誠眼疾手快又一次捉住她,他將她置在馬桶蓋上,大手一伸,“撕拉”一聲,就撕開她的紅裙。

周身冰涼,那股寒氣似是鑽進了她的骨頭,讓她冷的直打顫。

陸開誠下身一緊,眸色一深。

冷冷一笑,不顧她的反抗,生生扯下她的內衣褲。

這一下,譚月月身上隻剩下長發能夠遮擋住胸。

“陸開誠你不要亂來!”她尖叫一聲,恐懼在心底蔓延。

不可以!她肚子裏有寶寶!

陸開誠紅了眼睛,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哪裏還管她。

見他已經在解皮帶了,譚月月又羞又惱,恨不得一頭撞死。

“不要……陸開誠……我拜托你不要……”

以陸開誠的殘暴程度,一旦做了,這個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解皮帶的手一滯。

不要?

那麽她要誰?夏莞東還是喬易凡?

陸開誠氣紅了眼,一把扯過譚月月,狠絕的啃噬著她嬌嫩的唇瓣。

仍由譚月月如何掙紮,都不再放開她。

“說,你這麽久不回梨園,究竟去哪了?”

一股血腥味傳來,她隻覺得唇上一痛,他咬破了她嬌嫩的唇瓣。

他是怎麽知道她沒回梨園的?

譚月月再不敢反抗,生怕他做出什麽傷害寶寶的舉動。

“去了喬易凡那兒……”

她不說還好,說了以後,陸開誠瞬間暴怒的如同發了瘋的獅子。他一把勾起譚月月的下巴,冷冷的盯著她不著寸縷的身體。

冷言,“說說,這些天,你們玩的有多失控?”

譚月月渾身發冷,不再吭聲。

“你不說?”他冷冷重複,活像地獄的刹羅。

她蜷著身子,終於淒然一笑,“陸開誠,我們到此為止吧。”

回應她的是一記巴掌。

他的力氣極大,隻幾秒,譚月月的左臉就腫了起來。

火辣辣的疼,不止是臉頰,還有耳朵。

周遭嗡嗡嗡的響個不停,仿佛她的耳邊趴著成千上百萬隻蚊子。

她睜大了眼,隱約聽見他的嘶吼,很細弱。

“譚月月,這場遊戲你沒有資格結束!你整條命都是我的,想跟我結束?下輩子吧!”

為什麽呢?他都已經結婚有妻子了,為什麽還不放過她?

她是哪裏做錯了呢?明明是他先離開的呀,明明是他先背叛的呀。

可為何到頭來,徒留她一人傷悲。

陸開誠褪下衣褲,捉住她不斷掙紮的身體,就差那麽一點,他就要占有她了。

譚月月像是瘋了般,眼淚唰唰流下,不斷地退縮,聲音都變得嘶啞起來。

“陸開誠……我求求你……不要……你不能……”

啪!

又是一記巴掌,這一次,耳朵的嗡嗡聲隨著巴掌聲一起消失不見。

譚月月隻看見他啟合的薄唇,卻再也聽不見他的聲音。

“我不能?譚月月你告訴我,那你希望是誰?夏莞東還是喬易凡?”

他憤怒過頭了嗎?竟然跟她打啞語?

見她不說話,直勾勾瞪著他,陸開誠心痛到無以複加,再也不停留,直接占有了她。

“啊!”譚月月慘叫。

顧不得什麽憐惜,他此刻隻想狠狠折磨這個背叛他的女人,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很疼……

似乎要撕裂一樣的疼,譚月月眉頭一蹙,不住哀嚎,早已淚流滿麵。

她的身體越來越疼,近在咫尺的臉龐鍍上一層汗水,她恨死這張臉了!

沒由來的張口咬住他的肩膀。

用力的咬,直到口中傳來血腥味。

“放過我……”

她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仿佛整個世界都變成靜音模式。

陸開誠抓住她的頭發,吸琢著她殘留著血腥的唇。

眸光瞥見她的左臂,那條長長的傷疤,頓時眉頭一皺,抓住她的手,交纏再交纏。

譚月月疼得昏了過去……

意識昏沉前她隻看見自己滿身的血……

沾染一地,沾染他一身……

不出半刻,婚禮上的賓客隻見新郎衣衫不整抱著同樣衣衫不整還在流血的女人,瘋了一樣的衝出酒店。

詫異聲不絕於耳……

還有媒體跟拍……

昏暗中她隱約聽見暴戾的叫吼,“我不準你死……”

小腹不停的往下墜,好像有什麽東西從她身體裏流走……

譚月月睜開了眼睛。

四周都是白色,白到刺眼的顏色。

這裏就是天堂嗎?

再一看,一張冷峻的俊臉湊了過來。

天堂怎麽會有陸開誠?

他應該下地獄的。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真實的觸感,她沒有死。

“這是哪兒……”

她張嘴,可卻聽不見聲音,怎麽回事?

耳朵好熱,譚月月伸手一摸,她的耳朵竟被紗布包了起來。

到底怎麽了?她這是聾了嗎?

陸開誠見她醒了,疲倦一掃而空,理了理衣服。眉頭一皺,喚來醫生,“我要你保證她沒事。”

醫生頭上直冒冷汗,趕忙又給譚月月做了一次全身檢查。

“陸先生,譚小姐的耳膜受到巨大衝擊,

已經破裂,這輩子,怕是都聽不見了……”

聽見他的話,陸開誠麵色一沉,突然站起來,“我說了要保證她沒事。”

醫生快被他的表情嚇尿,“我,我知道啊。可是我們醫院……”

陸開誠懶得聽下去,直接打斷,“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請專家也好找大夫也好,我隻要她好起來,花個十億八億都沒意見。”

“我明白我明白,我現在就去找我們院長想辦法……”醫生恐怕極了,生怕陸開誠一個生氣拆了他們醫院。

“哦對了,譚小姐已經妊娠五周,差一點流產,還好送來的及時,胎兒已經成功保住了,不過以後一定要注意些,不能再在期間進行**……”

醫生欲言而止。想到之前譚月月被送進醫院那可怕的樣子,渾身就是一抖。當時的她身上到處都是血。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剛剛經曆過什麽……

說完話,醫生立馬逃離現場。

病房一瞬間安靜下來。

陸開誠不可置信的盯著譚月月蒼白的臉。

她……懷孕了?

誰的孩子?

五周……這是他的孩子?

陸開誠腦海一瞬間閃過他傷口愈合的那天晚上。

他揉著眉宇,煩悶極了。

一失手,竟然打聾了這小丫頭一隻耳朵。

還差點殺死他們的孩子。

為什麽她懷孕了卻沒人通報?

心裏有些懊悔,可又氣不過。

孩子呢……

她的孩子呢?

譚月月想到孩子,渾身一抖,一種名為母愛的情緒遍及全身。

“我的孩子呢……”

她聽見自己如同蚊子般細小的聲音。

陸開誠在說什麽?她聽不見。

再也不想看見這張臉,她恨之入骨。

他打聾了她。

孩子,十有八九沒有保住。

被這樣殘暴的對待,想想也沒有可能保住。

最後的希望被抹滅,譚月月絕望的閉上眼睛。

男人強大的自尊又跑出來作祟,陸開誠並不打算道歉,甚至不給她好臉色。

她的的確確是與喬易凡同居了,的的確確是背叛了他。

他甚至親眼看到他們接吻擁抱。

這個孩子,他甚至懷疑,到底是不是他的?

畢竟她之前也和夏東莞曖昧不清。

這隻耳朵,就算是給她一個教訓。

以後,她隻能在他麵前苟延殘喘的活著,別想再得到他的一絲寵愛。

孩子沒了。

譚月月唯一的希望也就破滅了。

她好恨,如何能不恨?

陸開誠給了她希望,又親手將這希望毀滅。

他可以和別的女人結婚,她隻是借住喬易凡的家,怎麽了?

是不是連最後的活路也不給她?

憑什麽……

他究竟憑什麽?

譚月月忽然睜開眼睛,坐起來,指著陸開誠嘶吼,“你滾,我不想看見你!”

這聲怒吼,用盡她全身的氣力。

身體開始變得無力,一點點癱軟。

她又想到那場盛大的婚禮,他溫柔的嬌妻。

剔透的淚水根本停不下來,一個勁的滴落在病號服上。

“如果時光能重來,我恨不得不要認識你!”

譚月月聽不清自己在說什麽,心裏那股強大的恨意沒地方發泄,憋得她呼吸都困難。

明明是夏天,陽光強烈,氣候溫暖。可這間病房裏空氣中卻飄散著陣陣寒氣。

“可惜時光永遠不會重來。”

他笑意寒冰,明晃晃的刺痛了她的眼。

他們兩的孩子沒了,他還可以笑得出來?

“陸開誠,你去死,去死吧!”

譚月月不管不顧跳起來,抓起床頭櫃上的花瓶,一口氣狠狠地砸向矗立床邊,紋絲不動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