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拆穿陰謀
夏惟音狠狠教訓了幾個侍女,卻把桃央也嚇得不輕,被帶回臥房後好半天不敢說話。
“我隻教訓欠教訓的人,你怕什麽?以後再遇到這種事,隻管挺直腰板打回去,沒人敢拿你怎麽樣。”
與剛才不同,此時夏惟音的語氣平和溫柔,就像個姐姐一般。
桃央揉揉眼睛,眼淚劈裏啪啦往下掉:“他們都說三小姐惡毒心狠、不知感恩,可是奴婢入府以來,隻有三小姐肯為奴婢出頭……”
“別人說什麽你都信?他們還說我蠻橫無理、無法無天呢,怎麽我就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被沉了豬籠?以後眼睛擦亮些,少說,多看,多想。”
“奴婢明白了。”桃央擦掉眼淚,紅著臉呢喃道,“今天三小姐教訓了幾位姐姐,明日她們一定會找奴婢算賬,三小姐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留下奴婢?我、我以後會好好服侍三小姐的!”
“我身邊缺人,你願意留就留。不過你先想好,跟著我可不會風平浪靜過日子。”
“奴婢不怕,隻要小姐保護奴婢,奴婢願意當牛做馬!”
夏惟音被逗笑:“行了,哪來那麽多條件。你先把自稱奴婢這臭毛病改掉,我聽不慣。對了,去給我弄些創藥,還有幹淨的布。”
桃央很聽話,出去不一會兒就捧著幾瓶藥回來。
夏惟音脫去衣衫,看著身上傷痕,心口一陣酸澀……大大小小瘀傷不下三五十處,有新有舊,除了沉湖時磕碰出的之外,顯然以前也曾遭到過毒打留下傷痕。
如果不是她鑽進這身體借
屍還魂,原來的侯府三小姐就算不被淹死,早晚也要被欺負死吧?
這是怎樣一個家庭啊,居然這麽刻薄地對待骨肉親人!同樣是血濃於水的骨肉至親,為什麽夏德如此厭惡自己的小女兒?僅僅因為,她的生母過早離世嗎?
想想險些被誣陷至死,夏惟音不寒而栗。
“桃央,你可知道我被沉豬籠的前因後果?”
桃央輕輕點頭,小心翼翼為夏惟音擦拭傷口:“奴……我知道的不算詳細,隻聽說三位大夫都診斷小姐懷有身孕,但小姐還沒出閣呢,哪來的孩子?老爺最看重門風,所以才會一氣之下將小姐沉湖。”
“胡扯,我根本沒懷孕。”夏惟音翻翻白眼,沉下臉色道,“那你知不知道,是誰去請的那三位大夫?”
“是二小姐派人去請的。”
這答案並不出乎夏惟音意料,她之前就有種感覺,想害死她的人,就在侯府之內。
可是,夏婉畫跟她有什麽深仇大恨,非要把她往死裏整呢?
“我腦子有些亂,大概記得在腹痛發作前一天吃了些果子。這些果子是誰送來的?府裏每個人都有吃嗎?”夏惟音又問道。
桃央想了想,索性把所知道的線索都說了出來。
夏惟音之所以突然腹痛,按桃央的猜測,原因在於前一晚某人送來的一籃野果。
送野果的人叫宋孝廷,因祖上功績封了個九品文林郎,家境落魄時與安平府定下婚約,是夏惟音的未婚夫,而那時,夏惟音的娘尚在人世。
宋孝廷這人能說
會道、八麵玲瓏,當官後很快恢複家境,而後便開始看不上失去唯一靠山的三小姐,總覺得娶夏惟音有辱他身份名望。
“既然討厭我,突然送野果來不是很值得懷疑嗎?”夏惟音好奇道。
“宋大人不喜歡小姐,但對侯爺還是處處逢迎。上次送了四籃子野果,分別給兩位夫人、二小姐和小姐您,說是補血補氣的好東西,所以誰也沒多想,隻當他像往常一樣,又來巴結侯爺了。”
夏惟音若有所思:“兩位夫人和二姐都沒有吃那野果嗎?”
“二小姐嫌那野果子太酸,都倒掉了;二夫人屋裏那籃,似乎到現在也沒人吃一口,就放在那裏當擺設;大夫人那邊,聽說籃子被野貓撞翻,全都糟蹋了。”
又是太酸又是野貓搗亂,怎麽會這麽巧,宋孝廷送的野果隻有她自己吃下?
夏惟音又想起,負責沉湖的幾個衙役,曾經提起過一位宋大人,如果這位宋大人就是指宋孝廷的話……
這陰謀還是多方合作的。
“一個下毒,一個找大夫,這兩個人倒是配合得默契。”冷冷一笑,夏惟音緩緩起身,“桃央,想辦法弄來二夫人那籃野果,我有用。”
她的信條裏沒有以德報怨這種聖母思想,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若是仇怨陷害,那也得加倍償還才行。
既然她占了這具身軀,那就該承擔起前任主人的命運。
陷害也好,不幸也罷,她必定會以安平侯府三小姐夏惟音的身份,活出個精彩逍遙,不辜負老天讓她再世為人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