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嶧城尋人
太子竟是一夜未回,隨行的兩個太監發現了這一情況之後,嚇得臉色蒼白,直接跪倒在了戈淵麵前,痛哭失聲。
整個軍營的人都躁動不安,自請前去尋找的人數不勝數,戈淵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也知道跟自己脫不了幹係,當即抽了三千人出來,兵分十路,往不同的路線大麵積橫掃,其餘的人原地待命。
戈淵親自領了三百士兵往嶧城方向而去,嶧城北麵正是陀螺山腳下,是匪類聚集眾多的地方,相對而言也是最危險的。無論如何太子失蹤她免不了責任,若再不用心去找,隻怕是落實了這罪名。
趕了半日的路程,總算是到了嶧城。三百士兵跟隨著戈淵的馬兒浩浩蕩蕩進了嶧城,給小鎮的百姓帶來了一定的困擾,一時間惶恐聲四起。戈淵來此剿匪本是秘密進行,隻有地方官員得到密令得知一二,底下的百姓卻是什麽都不知道,隻道是朝廷追擊什麽要犯,又認出了領頭那人是鼎鼎大名的戈將軍,一時間麵麵相覷,互相耳語。
士兵一進城又分成了很多小隊,從城門口開始,一直往裏邊掃蕩,整齊規劃,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戈淵騎在高頭大馬之上,俯視著周圍的一切,凜冽的目光一掃,現場鴉雀無聲。
“稟報將軍,搜查完畢。”
戈淵抬手往前邊一指,百夫長立即領命,帶著手下的士兵往前邊搜查。
“嗖……”一支羽箭忽然射向了戈淵,戈淵拔刀挑開,另一支羽箭卻射在了她**的馬腿之上,馬兒一聲長嘶側翻在地,戈淵翻身而起安全落地。
敢襲擊朝廷命官,必定是陀螺山的匪類來了!百姓們人人自危,各自逃難,大街上一時間雞飛狗跳。
戈淵落地的一瞬間,就迅速起身往羽箭射來的方向追去,她的動作迅猛的像一隻野狼,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爬上了客棧的二樓,一刀斃命手拿連弩的賊人,還有兩個同夥見狀轉身就跑,竄進了人群裏。
鮮血四溢的同時,客棧的人嚇得尖叫聲連連,加之賊人逃跑,撞倒了桌椅,場麵一片混雜。
把彎月刀插回腰間,戈淵一個彈起就抓住了房頂的橫梁,然後飛躍過人群,準確無誤地跳到其中一個賊人身上,將他壓在身下,與此同時手迅速抽出彎月刀,往另一個賊人擲去,直接插在他的胸口,巨大的力道將他的身體往前帶,定在了木柱之上,隻抽搐了幾下就當場斃命。
“啊!殺人了!”
客棧的人很快就一個不落,隨後士兵衝上來,將現場團團圍住。戈淵在他們衝上來的前一刻,抽出另一把彎月刀抹了自己腳下的人,不留活口。
士兵很快控製了現場,戈淵沉默著收好自己的彎月刀,絲毫不介意鮮血染了滿手,習以為常的態度和冷漠的情緒,都透著她的麵具傳遞了出來。
“將軍!這……”百夫長朝戈淵看過來,想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
戈淵抬手
阻止了他的話,然後在他手心寫道:讓官府處理。她寫完又返回了她先前爬上來的地方,站在賊人射擊她的地方看了看,彎腰從血泊中撿起那架連弩。
機械製作的很巧妙,爆發力和準確度都很高,更難得的是連發,戈淵忍不住去想,王爺是得到了怎麽樣的人才為他做事?
想必這樣精巧的機械是不允許暴露出來的,也不知道剛才那三個人為什麽無緣無故就襲擊她……戈淵不動聲色,將手裏的機械震碎,丟在腳下。
官府的人很快就來了,抬走了屍體,縣官大人不斷詢問他們需要什麽幫助。太子失蹤本是大事,不方便透露,戈淵便不願與他們過多糾纏,一言不發就離開,士兵的搜查還在繼續,剛才的小插曲也很快就淡忘掉了。
嶧城的治安狀況真的很差,戈淵眼看著有人搶劫錢財,巡邏的官兵也隻是象征性的追了一下,就算完了,更有甚者,土匪吆喝著進城,門口的守衛還要給他們讓路,生怕得罪了他們,這樣的狀況下難怪會民不聊生,也幸好陀螺山的土匪並不做惡,也得以一時之間的安寧。
戈淵的馬受了傷,隻能步行,士兵都是分頭尋找,並沒有聚在一堆,戈淵偶爾也去查探一下那些屋子,大多都是無人居住的,偶爾會碰到一些街頭乞討的人在裏邊暫住,看到她進去都是用一種麻木外加害怕的眼神看著她。
繼續往前走,竟是越走越遠,戈淵又碰上了兩個土匪正在談話,戈淵藏在了廢墟之後,偷聽他們的對話。他們的聲音很低,需要屏氣凝神才能聽到一兩句。
“……過兩日便要來了……”
“真的假的?”
誰要來?戈淵探出頭,想多聽一點,卻踢響了腳下的磚塊,引得前邊的兩人警惕回頭,他們眼神裏的殺氣不像懶散的土匪,倒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兩人抽出大刀就纏了上來,戈淵覺得有些頭痛,不知道自己是該殺人滅口,還是放他們一條活路。
陀螺山的勢力是王爺的沒假,可是王爺卻並不是以軒轅昱川的身份去做他們的主人,而是以一個神秘閣主的身份存在著,也就是說他們不會拿昱王當主人,也就不會拿她當自己人。
隻是一瞬間就想明白了利害關係,戈淵為了避免暴露身份,還是狠心地要了兩人的性命。鮮血噴湧的瞬間,彎月刀再次插回腰間,屍體倒在她的身側,上邊的鮮血還在往下滴,染髒了她的衣服,手柄上也全是鮮血,映著上邊的紅顏玉。
那兩人到死都沒明白戈淵是如何出手的,隻是眼前一花,眼前的人還是同樣的動作,脖子就開始噴血,然後倒了下去……
跨過屍體往外邊走,戈淵的腳下一步一個血印。
眼看著天色漸晚,戈淵也不打算再找人了,本想回去與自己的士兵會合,剛走了一步,餘光瞥見了廢墟之上掛著一塊布料。布料不大,入手卻是如絲綢一般的順滑,上邊沾了一些塵土,看不清它
原本的顏色,但是戈淵卻覺得這塊布料就是太子留下的,於是沿著那條偏僻的小路又繼續走。
太子一向嬌生慣養,也不知道這一夜出走有沒有出什麽事情……
戈淵皺著眉,顯得心事重重。
那條小路並沒有走多久,就沒有路了,前邊一片嘈雜的叢林,雜草叢生,有半人之高,戈淵注意到有一個地方的雜草被踩壓過,就走過去沿著痕跡繼續走。雜草走過,不遠處便是一個隱秘的山洞,戈淵沒有多想就俯身鑽進去。
裏邊的光線很不好,戈淵掏出了火折子點上,門口有一堆已經熄滅的火堆,剛滅不久,還有些熱度,戈淵順著山洞仔細找了一下,在一個小角落裏發現了一個人,正是狼狽不堪的太子。錦製的衣袍被刮得稀爛,連裏邊的皮膚都被刮出了血痕,頭發散了,落在兩邊,他的臉上也有傷痕,趴在石頭上就睡得很熟,顯然是累極了。
戈淵伸手推他,他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撓了一下,然後又睡了過去,戈淵坐在旁邊看著,竟是沒有伸手去推他第二下。天色已經暗了,想來今夜也回不去,戈淵就索性生了一堆火,然後出門去找些吃的,話說她也一天沒吃東西,不停下來還真的不知道餓。
叢林裏兔子很多,卻是狡猾得很,加之天色黯淡,對平常人來說實在不太適合抓它們,可是戈淵第一時間就將它們列入了晚飯之中。隻要草叢中一響,戈淵立馬插一把飛刀過去,竟也百發百中。
提著兩隻兔子找到了一個不是很大的小溪,她就蹲下用彎月刀把它們剝出來,洗得幹幹淨淨的。兔子本身不大,也沒什麽肉,不過現在這樣的情況也隻能是將就著。處理好了兔子,戈淵又砍了幾節竹子盛上水,用木塞塞好一並帶回去。
走進山洞的時候,軒轅拓已經醒過來了,他正迷茫地看著那堆火。聽見了腳步聲,又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進來的戈淵,表情有些渾渾噩噩。戈淵提著兔子大步走進來,身上還帶了些溪邊的濕氣,聞起來很舒爽。
“你怎麽在這裏?”軒轅拓的聲音有些疲憊,隻看了她一眼很快就垂下了眼瞼。
戈淵沒有回應他,隻是坐在了他旁邊,自顧自地把木棍削尖,有條不紊的穿起兔子架在火上。火光灑在她黑色的麵具之上,即使看不見她的臉,也知道她的表情有多認真。
軒轅拓靜靜地看完這一切,冷靜地說:“你一定又在嘲笑我。”
戈淵烤上了兔子,又去外邊搜羅了一些柴火,加了一把火,就在軒轅拓以為她不會再理他的時候,她卻轉身麵向他,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示意他脫下來。
愣愣地把衣服掀開,還在猶豫著該不該全部脫下來,戈淵沒給他思考的機會,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就往下扯,讓他的上身完**露了出來,順帶著撕開了已經凝血的小傷口,密密麻麻的疼伴隨著癢,渾身難受。
軒轅拓忍不住了,“你這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