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這就是愛

黎煙點頭說:“想,不然我也不會來這裏。”此時,已經不是嘴硬的時候,黎煙服軟,隻是希望自己的委曲求全能換得妹妹被放走。

“那好,跟我講講你和程豐吧。”白雅晴翹起二郎腿,雙手托腮做好聆聽的樣子。

黎煙沉思,既然白雅晴說她是因為自己和程豐的關係才將矛頭指向自己,為了救安易,她開口:“初識程豐是在金莎,那次我們發生了一夜情,他給了我錢,之後我們每次發生關係都是事後給錢的。所以我和程豐之間不像你想想的那樣,他找我為了尋開心,而我願意讓他開心純粹是為了錢,我媽媽的病和安易的病你知道的。”

黎煙盡可能的撇清自己和程豐的關係,希望白雅晴的心裏能夠平衡一些。

“他找你尋開心?他身邊女人無數,為何找你尋開心?”白雅晴根本不相信黎煙的話,她隻是想知道,黎煙靠著什麽迷惑了程豐,隻是她無法直接開口去問。

“你也說程豐經常遊走在你們之間了,男人對一切新鮮的東西都不過是想嚐嚐新鮮而已,我畢竟隻是夜總會女郎,遲早,程豐還是會回到你們中間去,隻是,你等不及了。”黎煙盡可能的將自己貶低再貶低,事實上,她卻是在不停的鞭打著自己那小小的可憐的自尊。

“我明明看得出來你們之間簡直男有情女有意的,不像你所說的金錢交易?”白雅晴拍了一下腿,尖銳的眼睛裏全是憤怒。

“演戲就要演全套,要不我怎麽能拿到我想要的酬勞呢?再說,我明明知道程豐花邊新聞最多,我怎麽會對他動情呢?你沒聽說過戲子無情的道理嗎?”黎煙已經快要崩潰了,麵對眼前這麽一個腦殘的女人,又有上呢麽辦法呢?

程豐在隔壁看著黎煙,他很難想象每天陪自己入眠的女人竟然從沒愛過自己,他更不知道自己這樣隻身前來就她,聽到的確實她一字一句的傷痛。

白雅晴捏著黎煙的臉說:“那你想聽聽程豐對你的感情麽?”

黎煙急忙環顧四周尋找程豐,白雅晴看黎煙緊張的樣子心裏清楚的一大半,即便黎煙嘴上再否認這段感情,但是黎煙此刻的行為,她作為女人看的真真切切。

但是隻要黎煙嘴上不承認就好,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程豐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他甩開彪漢的攔截衝到黎煙麵前,雙手箍住黎煙的肩膀大聲嘶喊:“這麽長時間,我對你的感情你可以無動於衷,但是我就想知道,難道你就一點都未曾心動過麽?”

黎煙看著眼前的人,她很想抱住程豐靠在他的胸膛告訴他,她怎能不心動,她早已無法自拔,可是現在這節骨眼,白雅晴這瘋癲的狀態,她不能承認啊。

“程總,看來我有必要再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了。我和你之間就是簡簡單單的交易關係。程總出手那麽闊綽,我當然要好好配合,但是沒想到會讓程總誤會。不過程豐你為何要誤會呢,你家裏有個妻子,你出來不也是玩玩麽?”黎煙極力控製著自己的聲線,爭取讓白雅晴深信不疑。

“哈哈哈哈!程豐,你聽見沒,你心尖上的女人根本不愛你,你又何必為他做那麽多呢?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不是萬全之策麽?”挑撥離間,也不過如此了。

“你給我閉嘴,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何時輪到你插嘴?”程豐狠狠的瞪著白雅晴,這個女人他已經一而再的放過了,隻是她還不消停。

“好,我閉嘴可以。但是你倆能告訴我安易誰來救?”

“你想我們兩個誰來救?”程豐反問白雅晴,他猜得到白雅晴會在這做文章。

“哼,當然

是黎煙了。”

“怎麽救?快說!”黎煙激動的站起來指著白雅晴的鼻子。

“很簡單,你隨便從我身後的男人中選一人並與他苟合,我就會放了你妹妹。”白雅晴看著程豐邪邪的發笑。

白雅晴走到安易旁邊,拽起安易掐著安易的脖子說:“快點,按我說的照辦,否則我掐死她!”

自閉症的安易一直被捆綁著,現在又被白雅晴掐住脖子,驚慌的大叫起來:“啊!啊!啊!”

“白雅晴,我求你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妹妹,先鬆開我妹妹好不好,她有自閉症,她不能收到驚嚇的,放了她吧,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黎煙帶有哭腔的聲音貫穿整個舊倉庫。

程豐抱住黎煙,緊緊的擁抱著。

愛情本身就是美妙的,它能夠產生愛、產生恨。有時候即便對方早已將你傷的遍體鱗傷,有時候即便對方早已將你打入地獄,可是一旦對方遇到困難,你就會在愛的促使下勇往直前,替她遮風擋雨,這就是愛!

“放了黎煙妹妹,我還你想要的一切!”程豐開口擔下責任。

白雅晴不但沒有放鬆掐著安易的手反而加重了力量:“你早已毀了我,現在又說還給我,我不要了,我什麽都不要了,我隻要黎煙不好過!”

安易不停地掙紮,不停地呐喊,黎煙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掙脫了程豐懷抱,一邊走一邊褪去僅有的衣衫,來到彪漢男中開始跳舞,她用盡力量去盡討好他們。

程豐看不下去,想要上前阻止卻被白雅晴以安易的安危為由阻止。程豐不管不顧的朝白雅晴走去,白雅晴被程豐逼的步步後退,最後靠在牆邊。

“你到底想幹嗎?不要再折磨黎煙,不要再掐著安易!你隻要開口,我什麽都答應你!”程豐無能為力的朝白雅晴嘶喊。

白雅晴仰天長嘯,不去理睬程豐的嘶喊。

程豐眼睜睜看著黎煙求饒的姿態去討好那些男人,心中對黎煙的疼惜越來越重,最後他衝上去橫抱起黎煙就往外走,黎煙掙紮,她不能放下安易不管啊!

安易還在繼續吼叫,嗓子早已嘶啞。

程豐將黎煙放在倉庫門外,卻看見何以翔在遠處飛奔前來,程豐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黎煙身上對黎煙說:“放心,有我在。”

不一會,何以翔趕到,他看見黎煙憔悴的樣子,眼眸中透出淺淺的憐愛。

而此時安易卻不再呐喊,大家都以為她暈倒了,沒想到她隻是看見何以翔了。

安易淒慘的嘶吼聲就在何以翔出現後變得安靜下來,黎煙吃驚的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她從沒想到會有一個人能改安易,更沒想到會在如此惡劣的情況下能穩住安易情緒的人是何以翔。

安易與自己的距離似乎越來越遠了,但是卻……

“喲,原來還有別的男人為黎煙赴湯蹈火啊?”白雅晴冷嘲熱諷說著。

“這當然是你羨慕不來的!”何以翔怒斥白雅晴。

“哼!別浪費時間了,黎煙是不會選擇你的!你又何必為她做這麽多呢?”白雅晴一語道破黎煙的心思。

何以翔回頭看著回憶裏最美的女孩,不論黎煙曾經如何,現在又怎樣,隻要眼前這個人是黎煙就好,他終究愛她,愛她的全部!之前的時光被分離將他們隔絕,而現在他完全有能力保護她,照顧她,隻要黎煙點頭,他可以隨時與她遠走高飛!

“不管她選擇誰都與你無關!”何以翔淡淡的反駁。

“黎煙,你可真是好福氣啊!不過你妹妹的福氣就沒你那麽多。”白雅晴說著將安易頭狠狠

的朝牆上砸去。

“不要啊!不要,不要……求求你放過她,好不好?”黎煙不能眼看著安易受傷,她跪在地上眼淚泉湧般的流出,嘴裏不停地呢喃著。

程豐撐起黎煙,何以翔趁眾人目光轉移在黎煙身上,踏著箭步一把掐住白雅晴的喉嚨,而白雅晴反應迅速地將安易推給彪漢們,何以翔指著彪漢們說:“別過來!再過來我掐死她!”轉頭對白雅晴說:“讓他們放了安易!”

“掐死我?來吧,掐死我的話,你們也沒有好結果!”白雅晴此時早已瘋癲,她本就做好同歸於盡的想法,所以就算死,她都要拉個墊背!

“我來換安易,你放了她。”何以翔悄悄地在白雅晴耳邊言語。

“憑什麽相信你?”白雅晴犀利的聲音尖銳的回蕩在舊倉庫裏。

“憑我現在掐著你喉嚨!”何以翔的手越來越緊,已經看到了白雅晴脖子上被掐出的兩溜指印,再這樣下去,白雅晴恐怕真的會被他掐死。

“難道你沒看見他們也掐著安易的喉嚨麽?”白雅晴嘲笑何以翔的愚笨,一副根本不怕死的樣子。

“放了安易,白雅晴給你的雇金我再給你們一倍!”程豐蹲在地上摟抱著黎煙,他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讓彪漢們放了安易,程豐的想法很簡單,但是在現在的情況看來,卻是最行得通的。

“你們之所以幫白雅晴不就是為錢麽?她現在自身難保,能給你們首付款已經很吃力了,更何況全款!而我說到做到!隻要你們放了安易,多少錢我都給得起。”程豐繼續用錢牽引著彪漢們的思想。

“別相信他,現在你們跟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你們怎麽知道他不會反悔呢?”白雅晴害怕了,她不能讓手中唯一的賭注消失。

“我現在就能給你們想要的金額,而她呢?更何況如果警察真的追求起來,你們可以轉為汙點整人,真正的指使者是她,跟你們扯不上什麽關係。”程豐陰笑起來,看著白雅晴,悠然有一種跟我比你還嫩著呢的趨勢。

一分一秒過去,彪漢們左思右想,最終達成統一,一個類似於頭領的人站出來與程豐交涉:“我們要五十萬。”

“好!”程豐立馬寫下支票走到彪漢近處,彪漢接過支票,命令掐著安易的人鬆開了安易。

“一群廢物!廢物!”白雅晴嘶聲力竭地大叫,一遍又一遍,隻是拿了錢的彪悍們如同脫兔一般散去。

黎煙衝上前抱著安易:“姐姐在,別害怕。”

安易磕磕巴巴地說:“姐……姐……”然後暈倒在黎煙身上。

“安易,安易?”黎煙吃驚的撫摸著安易的腦袋卻發現安易暈倒了。

白雅晴知道自己的籌碼早已不見,慌張的用手肘狠狠的撞向何以翔的腹部,何以翔吃痛鬆雙手抱住自己,蹲在地上動不了。

白雅晴趁機逃跑。

“不許動,全部舉起手來!”警察拿著搶衝進來,看見白雅晴拔腿就跑,指揮幾個人去追白雅晴,其他的人全部將黎煙等人帶上警車。

待警察挨個審訊中,將整個事件了解清楚後將黎煙、安易、程豐還有何以翔統統釋放了,隻是白雅晴卻始終都沒有抓住。

三個人默默的走出警局,程豐緊緊的抱著黎煙,安易拉著何以翔的手,一生都不吭。

“太晚了,今天帶著安易回去吧,明天再送她回那邊。”程豐建議。

“黎,我們能不能談一談?”何以翔拉住黎煙的胳膊,眼神中帶著懇求。

“有什麽可說的?你看不出來她很疲憊需要休息麽?”程豐用力將兩人分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