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強行帶走她

該死的,她竟然在跳鋼管舞!

“都可以隨便的,你說的我都願意去,小貨車擺動的旋律可以是真的,我都願意相信!固執的相信,沒有結局的愛情,從頭到尾,不過是一場笑話!”她雙目緊閉著,煽情的歌聲夾雜在火爆的搖滾樂中,不僅沒有不倫不類,反而唱出了一種別樣的味道。

似乎是唱的動情了,也不知是因為含淚的餘光瞥見了正在坐在台下的男人,她的手開始朝著自己的衣服紐子探去。

程豐的瞳孔,驟然的縮緊,就連他的手什麽時候攥起來的他都不知道。

這種場所裏麵的人,會邊跳舞邊脫衣並不奇怪,他也曾經跟著幾個大老板樂嗬的打趣過這些女人,可是現在,看見台上的女人,衣服即將滑下她光潔的雙肩的時候,他的大腦似乎被打了雞血一樣的,再也不能保持冷靜。

“黎煙!脫掉!”

“黎煙!”

台下的男人都受到了視覺上的刺激,那些直勾勾的眼神,毫不避諱的射向舞台正中的女人,就連坐在程豐旁邊的貝爾,也鼓起了掌來,隻不過當目光觸及一道冷冽的眼神的時候,又訕訕的放下了手來。

衣服褪落,幽幽泛紅的身子,誘人的讓人禁不住要咽口水……

隻聽見嘎嘣一聲,貝爾詫異的看向被男人的手掌捏碎了的酒杯,然後抬起了頭來。

他拉開凳子,幾乎想也不想的走到了台上,而這個時候,黎煙的手才重新的撫摸上了鋼管,準備再來一段歌舞的時候,肩頭陡然的傳來了暖意。

她甚至錯愕的還沒有來得及看清出現在自己的身邊的男人是誰,腰腹已經傳來了一股力道,程豐竟然直接的將她打橫抱起了!

這一突變,讓底下的男人幾乎沸騰起來了。

本是正陪著客人的金莎大老板陳國榮,一看見場麵就快要失去控製了,甚至連杯中的酒都來不及喝一口,匆匆的就朝著台上走去。

“人,我帶走了,損失,我來付。”冰冷的話語,傳至陳國榮的耳中,他木訥的看著已經施施然離去的男人,一個激靈,趕緊跑到了舞台上。

“程董……那……那個合同……”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貝爾也衝著他跑來,滿是期待的目光盯著臉色陰沉的如同鬼魅一般的男人。

他的腳步頓了頓,將懷中的女人摟得更緊,“簽了!”

一句話,讓貝爾心中頓時湧上來了一股激流,寶藍色的瞳孔綻放著異樣的興奮的神采,還想要再多說什麽的時候,從男人的嘴中咬牙切齒的溢出了兩個字,“滾開……”

他迫不及待的要懲罰這個女人,要讓她為她今日的表現付出代價!一想到她的身體被別的男人給看了,程豐的心就像是被千百隻螞蟻咬噬了一樣的不舒服。

嗜血的雙目染上了血紅,盯著懷中的女人,像是嗤笑一般,“你果然厲害!”

“床上功夫?”女子挑眉,笑得不著痕跡。

空曠的道上,隻聽得見鏗鏗鏘鏘的腳步聲,沉重的足以讓人窒息,她仰著紅潤的小臉,“你該不會是要帶我去開房吧?”

程豐不得不承認,但凡是從這個女人嘴中說出來的話,似乎總是能夠在他的心裏輕易的蕩起波瀾。

拿著卡開了門,修長的腿順帶的將門關上

,疾步的朝著大床走去,然後將這個女人不輕不重的丟在了床上。

她原先身上裹著的就是他的西裝外套,而今,外套從肩頭脫落,看見了她香肩的同時,若有若無的女人的氣息竄入鼻尖,眉頭微蹙,身體異常的難受。

“我真的很好奇,我們之間不過隻是那一夜,我不是你的,你也不是我的,為什麽要強製的帶走我?”她仰著小臉,嘲諷的笑意一下子就戳穿了程豐的心思。

幾乎下意識的,他一口就咬在了她肩頭的位置,聽見女人的一聲悶哼,不禁將牙齒的勁兒又下了一點,等著鬆開的時候,原先白皙的肩頭,卻已經出現了兩排齒印,甚至小部分的位置,已經變成了青紫色。

傲氣的揚眉,屬於成熟男人的氣息噴在女人的脖頸處,“現在,你的身上有我的烙印了……”

她沒有開口,隻在心裏嗤笑一聲。

有了烙印又如何?有些仇……有些恨……那是刻骨銘心的,隻怕這輩子都無法泯滅……曾經那一幕又一幕的痛苦的畫麵,從她的大腦中呼嘯著閃過,女人的淚水,似乎朦朧了雙眸,可是在男人站起來俯視著她的時候,又硬生生的忍住。

他像是在俯瞰著獵物一樣的看著她,那種高傲的神色,以及眼底的欣賞,毫不掩飾,修長的手開始一顆一顆的解開自己的扣子。

看他脫衣,她笑得驚心動魄,微微的挑眉,“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子的麽?隻要想要,隨時隨地?”

輕輕的話語飄過了耳邊,他剛剛好脫去了身上的白襯衫,露出了麥色的胸膛,他傾下了身體,卻見她的睫毛似乎正在顫動著,在他的臉上劃過,有種異樣的感受。

“你很緊張?”粗糙的指腹從女人的臉上輕輕的劃過,她敏捷的別開了臉去。

“笑話,我有過了那麽多的男人,怎麽會緊張?”

莫名的憤怒迅速就燃燒了男人的雙眸,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扣住了她的下顎。

下巴上瞬間傳來的痛楚,讓她不由得皺眉,不得不與他對視,撞進那雙覆上了寒冰一樣的黑眸的時候,她的身子下意識的縮了一下。

他一字一句,“黎煙,你的身子,在你的眼中,到底值幾分幾兩!”

他生氣她如此的不愛惜自己,一個明明擁有大好年華的女子,卻淪落到了這個境地,他心裏可悲的同時,對她似乎還滋生出了另一種異樣的感情。

“不值錢……”她輕溢出這個詞,感覺到下顎處痛感漸漸消失,他皺著眉頭,似乎正在凝視著她的臉。

她的話,總是亦真亦假,就連她臉上,勉強的笑意,似乎比哭更要難看。

這個小女人,總是讓人難以看懂,可越是這樣,也越讓人欲罷不能!

“我還真懷疑,這些是不是你欲拒還迎的手段……”沙啞低迷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愣了一下,腿上卻傳來了冰涼的觸感。

他的手,已經移向了她的腿間,她合了合眼睛,想要將腿合攏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的大手,已經開始解開她胸前的遮蔽物,如同鷹一般銳利的眸子凝視著自己身下的女人。

看著她微微蠕動的嘴巴,心裏竟然得到了一絲的別樣的感覺。

他手掌在她的身上四處的點火,肆意的

遊離。

雖然已經經曆過了這些事兒,她還是不可抑製的顫抖了一下……

正在這時,嘹亮的樂曲擾亂了屋子中所有的曖昧,黎煙渾身一怔,方才迷蒙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清晰了許多。

她正要推開他,手卻被男人握住了,“完事了再說……”

“不……”這一次,她並沒有選擇服從,而是拚盡了全力將男人推開,然後坐起了身子。

他被推到了一邊,狹長的狐狸眼微微的眯起,饒是有些興趣的看向她,從沒有發現,這個女人的臉上竟然會出現如此不容人置喙的倔強,就連他都以為是自己花了眼。

在黎煙的這一輩子中,她沒有幾個朋友,而在這個點打給她的,一定是不尋常的人,看見手機屏幕上閃爍的兩個字的時候,她的心似乎都跳到了嗓子眼。

蕭晨……是蕭晨的……難道是安安出事了?

這個認知讓黎煙嚇了一跳,趕緊的接了電話,攥著電話的手緊緊的,“蕭……蕭晨……”

“黎煙,安安失蹤了!”

一句話,打破了她所有沉寂下來的淡漠!

程豐與她相識不過一夜的時間,卻還沒有在她的臉上看見過這樣喪失了所有理智的神情,她那纖細的手指,狠狠的揪住了自己的頭發,雙目像是被鮮血染紅了一樣,然後開始在房間中四處的尋找著可以遮蔽自己的衣服,最後在程豐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朝著門外衝去。

她的表情,看的讓人揪心。

他似乎被她的情緒給眼中的影響了,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自己的衣物,然後緊跟在她的身後出了房門。

前麵的女人嬌弱的身影飛快的奔著,程豐的步伐不免加快了一點,修長的雙腿闊步的走著,走了幾步之後,索性的邁開了長腿飛奔向她。

“黎煙!你冷靜一點!”程豐拽住她,扣住了這個小女人的細腕。

“冷靜,你讓我怎麽冷靜!你知道那無數個被噩夢糾纏的夜晚麽,你知道無家可歸的感覺麽!我告訴你,安易她是我的全部,是除了我媽媽以外,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她甩開了他的手,未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轉身要跑走。

隻是這個時候,腿上頓時傳來的痛感又讓她發出了一聲悶哼,似是抽搐一般的彎下了腰。

“黎煙……”程豐二話不說,將這個女人打橫抱起,“我不會允許你這麽胡鬧!”

“你放開我!”她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吼叫了起來,雙腿劇烈的掙紮著,讓程豐幾乎都有要架不住的趨勢,真搞不懂這個女人哪裏來的這麽大的力氣!

“我有車!”他低沉下了聲音。

黎煙似乎怔了一下,她祈求的抓住了他,“帶我去,帶我去希望小學……”

希望小學……程豐的大腦中,似乎還殘留著這個印象,這不是他今天下午才去的地方麽?為了讚助貧苦的孩子,市裏的大老板經常需要走訪各類的山間學校,而很巧的是,希望小學恰恰好就是程豐今天才去的。

希望小學的一磚一瓦,都像是沉澱了許久一般,上麵斑駁點點,油漆的印記,灰塵的漫揚,風濕中腐蝕的味道,都讓程豐記憶深刻……

男人緊抿的唇裂開了一定的弧度,饒是有些深思的頷首,“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