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當成理所當然

“不錯,不錯。”雪白的男子輕飄飄地躲過司徒墨的攻擊,伸手將那團充滿殺氣的雪花抓在手裏,眼睛依然彎著,笑著,他慢慢地攤開手掌,任憑手心裏的雪花慢慢散落在空中。

“你……”司徒墨睜大了眼睛,剛才那一劍雖然隻用了五分力氣,但對於眾多武林高手來說已經是致命一擊,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卻不費吹灰之力便化解了劍氣,這還不算,他竟然徒手抓住了那充滿劍氣的雪花。

這,這到底是什麽實力?司徒墨久經沙場,早已經練就了一番平常人難以承受的殺氣,沾滿了血的劍上發出的劍氣,要比平常人的厲害五倍。而這個人,竟然用這樣的手段……

司徒墨的冷臉更黑了,他看了看柳梅殊,又看了看那個渾身雪白的男子,感覺到冷遷和冷夜正在接近,他冷哼了一聲,再次舉劍的時候,那個雪白的身影卻在突然之間動了。

那是一種不可思議地動,仿佛一個雪白的身影在雪花飛起的那一瞬間變成了千千萬萬的白色身影,那些白色身影在飄飛,在散落,在搖晃,如同雪花飄零一般,每一個身影都飄忽成一個幻影。

“記住,我的名字叫玉無邪。一定要記住哦,我的名字叫玉無邪。”那雪白的男子湊在柳梅殊的耳邊說道。

他說完這句話,飛起的雪花輕柔地漂浮在空中,千千萬萬的幻影在雪中倒影,那的雪白雪白的男子隱藏著白雪皚皚中,絕美卻殺氣磅礴。

柳梅殊心驚膽戰地看著周遭,隻見那輕柔的雪花在突然之間形成了一把利劍,那利劍撬動周圍的雪,引起強大的氣流,直直地飛向司徒墨。

司徒墨先是一愣,隨後拿刀抵擋突如其來的雪花劍,他飛身而起,長劍揮動,一劍劈向雪花的時候,那組合在一起的雪花突然變成一個個鋒利的刀子,從四麵八方傳來,帶著冰冷的殺氣,一股腦地衝向司徒墨。

“小心!”柳梅殊突然大叫了一句,就在此時,那雪花形成的刀子透過司徒墨交織的劍網,劃過他的手臂,鮮血橫流。

“司徒墨!”柳梅殊大叫一聲,看著鮮血散落在雪白的地上,映成一道觸目驚心的色彩。

“哈哈哈哈哈……”那個雪白的身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消失在花園之中,除了那毛骨悚然的笑聲和簌簌飄落的雪花,以及雪地上那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誰也不曾想到剛剛這裏發生過一場電光火石之間的激戰。

“司徒墨你沒事吧?”柳梅殊感覺到身子重新變得輕盈了起來,她來不及考慮這是怎麽回事,快速跑到司徒墨身邊。

“流了好多血,傷口這麽深,我們趕緊去包紮一下。”柳梅殊想看司徒墨傷口的時候,突然打了一個趔趄,身子忍不住向著司徒墨的方向倒去。

司徒墨一把抱住將要摔倒的柳梅殊,冷臉微微有些黑。

“這……”柳梅殊蒼白著臉,微微一愣,感覺到身子和手正在忍不住的顫抖,腳下也不聽使喚了。

“那是殺氣。”司徒墨手臂上的傷口並不淺,被劃傷的地方有些猙獰,但他的表情卻異常輕鬆,“你受不了那殺氣也是正常的。”

“我不懂什麽殺氣不殺氣,你現在需要包紮一下,不包紮會感染的。”柳梅殊忍住身子不自主地顫抖,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卻還是堅持著扶起司徒墨。

司徒墨眼睛閃了閃,卻是什麽也沒說,任憑柳梅殊扶著他向著書房走去。原本,這點小傷在戰場上是十分常見的,別說是包紮,就算是繼續作戰,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但是現在……

司徒墨突然發現自己很願意看到柳梅殊為自己著急的模樣。她著急的模樣,恩,很可愛。尤其是鬢角那朵梅花,在生氣著急的時候竟像是活靈活現了一般,令人忍不住想要接近。

“你看清楚了嗎?”

在司徒墨和柳梅殊走後,冷遷站在屋頂上,皺著眉頭問向冷夜。

“沒有。”冷夜微微一歎,“他的動作太快,很習慣收斂自己的殺氣。有這雪地做隱藏,我們根本看不清楚。”

“是他。”冷遷想起在大街上擦肩而過的雪白男子,不由得有些驚愕,“我想一定是他。這樣的輕功,實在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冷夜皺著眉頭,看著司徒墨和柳梅殊遠去的方向眼睛黑了黑,暗地裏將拳頭微微攥

緊,“不管怎麽樣,我都會查出他到底是何方神聖,來到這裏有什麽目的。無論如何,無論如何我都要……”

冷夜說完這句話之後,黑色的身影一躍消失在蒼茫雪地上。冷遷摸了摸鼻子,暗自搖了搖頭,也跟著冷夜消失蒼茫雪地裏。

“坐下。”柳梅殊翻了翻白眼,看著司徒墨一臉不在乎的模樣,莫名其妙地有些生氣。

司徒墨被柳梅殊按在椅子上,同樣有些莫名其妙,他看著柳梅殊有些生氣的臉,一張冷臉上竟隱隱有些微笑的痕跡。

“血流的越來越多了,必須要止血。”柳梅殊看著書房中央的火爐,將水壺放到上麵燒水,隻是這個地方沒有紗布,該用什麽止血呢?

柳梅殊皺著眉頭,想起電視上常用的止血帶便是中衣,古代的中衣大多是用棉麻織就的,透氣性良好,和紗布有些相似,想必也能用作暫時紗布。不過,一定要好好地消消毒才能用,要是有酒精的話就更好了。

柳梅殊這樣想著,大腦根本就沒思考便走到司徒墨麵前脫下他的外衣,緊接著也將棉衣脫掉,露出白色的中衣。

“你幹什麽?”司徒墨目瞪口呆地看著柳梅殊的動作,前幾天她還拒絕侍寢,今天竟然在主動脫他的衣服,這個女人,也太不知道檢點了吧!

司徒墨黑著一張臉,有些不悅地說道,“趕緊讓開,你這個女人!”

“別吵。”柳梅殊翻了翻白眼,拿起司徒墨的劍,直接劃開他的中衣,扯了一塊長長的布條下來。

“你……”司徒墨的臉更黑了,這個女人,竟然用他的劍割破他的衣服,還這麽理直氣壯,甚至,甚至連點害羞的表情也找不到。

柳梅殊將扯下來的布條扔到水壺裏,此時水壺裏的水已經開始沸騰了,她鬆了一口氣,抓起司徒墨的胳膊歎了口氣,“這麽猙獰的傷口,需要用些烈酒處理一下才好,不然真的會感染的。”

司徒墨嘴角有些抽搐,屋子裏雖然不冷,但是柳梅殊直接從裏衣上撤下一大塊布料,那地方的皮膚可是直接**在空氣中的,這個女人,竟然沒有發現。甚至,甚至,她竟然當成了理所當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