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有病啊
什麽？
呂逐略一思付，便想到為什麽小雅姐妹會這麽說。自己這回算是把紫毛打過癮了，可自己打完走了，洗浴中心必定不會再留著小雅這個隱患，讓紫毛以後有個來找麻煩的借口。
不過就算洗浴中心留她，小雅她自己也會走，誰知到什麽時候這個紫毛再回來呢？這次有呂逐在，可下次她孤身一人、無依無靠，還不是任他施為，想怎麽玩就怎麽玩麽。
所以，這次呂逐幫了她，可卻是變相的害她沒了工作。
這種破工作沒了就沒了吧，好好一個女孩家幹什麽不好。呂逐心中這般想，可畢竟他現在也是這裏的客人，而且又身在這種場所裏，這話他終究沒有說出來。
“不好意思啊，我沒想這麽多……”呂逐看著小雅有些抱歉，可心中隱隱覺得自己可能就此解救了她。
“你沒想就打人啊！你沒腦子啊！你知不知道，小雅多好的一個人啊，我當小姐這麽多年頭一回能交到朋友啊，你……”小雅伸手捂住還在喋喋不休的姐妹，把她連哄帶勸的推到一邊。
呂逐看了看這個還在不依不饒的女郎，她胖了小雅整整一圈，豐腴極了，塗著厚厚的濃妝。皮膚鬆弛粗糙的嚇死人，臉上即使塗了濃厚的胭脂腮紅也掩蓋不住蒼白。
都說這種行業毀人，果真是實話。
“不好意思啊……”這下換成小雅說了。
“哪有，確實是我對不起你……對了，不疼了吧，剛才那個紫毛雞打你那下？”呂逐看著小雅嘟起嘴搖搖頭，根本就是個有些調皮的少女呀，怎麽會做這種職業。猶豫了下他還是開了口。“你幹不成了可以不幹，這裏……不適合你。”
小雅低下頭，呂逐看不到她的表情，正準備再說點什麽，卻聽大廳入口處一聲貫穿全場的吼叫：“警察來了！”
眾人馬上慌亂起來，一個個沒頭蒼蠅般亂竄，小雅也拉起呂逐往房間裏跑。呂逐這時才反應過來，他現在的身份不是看客而成了實打實的嫖客。
“大家不要慌！靜一靜，靜一靜！”老板不知從何處又冒了出來，呂逐可是清晰的記得，剛才他們被那些非主流們圍成一圈時，他可是毫無蹤影的。“外麵的門有個隔板，一拉就什麽也看不出來了，隔板外麵有我的夥計們在假裝打牌，絕對不會被發現的，大家放心玩，安心玩！”
說完，眾人才平靜下來，呂逐好奇的問小雅：“你怎麽也這麽慌，你不清楚外麵有隔板嗎？”
小雅眨眨眼，有些奇怪的道：“我怎麽會清楚啊，我才進裏麵兩天，之前我都是在外麵的。”
呂逐自然清楚小雅說的外麵是指正常的洗浴場所，這麽說來，莫非小雅還沒有……
呂逐有些激動，急忙追問：“那你今天是第一天接……待？”
小雅似乎明白呂逐想要問什麽了，她搖搖頭：“不，昨天是第一個，你是第三個了……”
呂逐心裏一下子涼了半截，心中霎時煩悶極了，像是心愛的玩具突然被奪走了一樣。
“砰！”
一聲悶響，接著一群穿著製服的警察衝了進來，貓捉耗子的沒幾下就把大廳裏的人都控製住了。
老板被按在地上還在難以置信的大喊：“
你們怎麽知道的！你們怎麽進來的！哪個孫子告的密，老子扒了他的皮！”
“姓名？”
“呂逐。”
“年齡？”
“十八。”
“性別？”
“……男。”
“愛好？”
“……女。”
“你說什麽！少耍嘴皮子！”聽了呂逐的回答，對麵的男警官猛怕桌子，厲聲嗬斥。
“不是，警察叔叔，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說順嘴了。”呂逐說的一本正經。
男警官鼻子都氣歪了，心道我有這麽老嘛，就比你大幾歲還叫我叔叔。正要教訓下呂逐，卻被身旁的小師妹給攔住了。
這小師妹名叫秦晴暖，是今年才從警校畢業的高材生，不僅人長得漂亮，性格也活潑熱情。一見到是她，男警官的氣就一下子都消了。
“師哥，讓我來問吧。”秦晴暖衝男警官眨眨眼努努嘴。“你先到外麵會兒，我單獨問。”
“這……”男警官有些猶豫，單獨審問是警隊嚴令禁止的違規行為，被發現或者舉報了都脫不了幹係。
秦晴暖一看到男警官的表情，馬上嘟起嘴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要多惹人憐就多惹人憐。見男警官還在猶豫，她索性雙手拉著他的手臂邊搖晃邊道：“沒事啦，我又不會怎麽著他，隻是我和他媽認識，想單獨問問他為什麽會去那種地方。”
“好吧……”秦晴暖的這種撒嬌攻勢是沒有幾個男人可以抵擋的，男警官也不能免俗，他交待了親晴暖幾句才出了房間。
秦晴暖笑嘻嘻的把男警官送出去，關上門她馬上換了副嚴肅的表情，來到正一頭霧水的呂逐身邊。
剛才呂逐不好好回答問題也是有原因的，剛才被雙手銬住的呂逐想向那個警官申訴，他並不是什麽嫖客，隻是被朋友帶過去的並沒有形成嫖娼事實。而且別的真正的嫖客都交了罰款批評教育幾句就放走了，唯獨呂逐這個活脫脫的小處男被單獨留下。
可呂逐剛一開口，就被男警官吵孩子似的大吼幾聲：“讓你說話了嗎！一會兒問什麽答什麽！還冤枉？沒一個來這裏不說冤枉的！而且經人舉報你有重大嫌疑，好好老實呆著，一會兒老實交待！”
本身被抓到這裏和單獨留下就夠冤的了，還被男警官一通搶白，也不由得呂逐不好好配合警察問話。
這回見換了個漂亮的女警官，呂逐自然沒有了剛才的敵意。
“警察姐姐，我到底怎麽了，怎麽別人都放了就留我一個？”呂逐趕緊向秦晴暖問出這個盤桓已久的問題。
“沒事的，隻是有人舉報你有重大犯罪嫌疑而已，別擔心，你好好配合，我們不會冤枉好人的。”秦晴暖不僅麵色正經嚴肅，而且語調也變的很職業化，和剛才她古靈精怪的樣子差了好多。
“好的。”呂逐知道是什麽緣由，也就放下心來。
“姓名？”
“呂逐。”
“年齡？”
“十八。”
“性別？”
“男。”
“愛……情經曆有哪些？”
“呃……警官，這個貌似和案子什麽的沒有關係吧……”
“
有關係的，你好好回答就是了。”
“……沒有什麽經曆。”
“沒有女朋友嗎？”
“沒有。”
“從來沒有？”
“從來沒有。呃，警察姐姐，你記錄就記錄幹嘛要捂著嘴偷笑呢……”
“我沒有……你看錯了。下一個問題，你練過武術搏擊什麽的嗎？聽有關人員反應，你一個人打跑了十好幾個小混混，是真實的嗎？”
呂逐笑了笑，低頭摸摸指環，那熟悉的感觸讓呂逐心安，要不是他在洗浴中心把良善值兌換成功法，這回他一定凶多吉少了。
可當看到指環隨機抽到的功法是太極時，呂逐都感覺想要去死，那種公園廣場裏老頭老太太練得緩慢至極的太極拳怎麽能打人呢？可實際操練起來呂逐才知道他從指環隨機獲得的太極和那種常見的慢節奏太極拳並不可一概而論。
如果真要找個參照的話，指環上的太極更傾向於電影裏李連傑主演的張三豐所練的那種快節奏，講究借力打力、因勢利導的那種太極。要不是這樣，呂逐也不會好整以暇的坐在這裏做筆錄，估計早躺醫院裏去了。
這個問題該怎麽回答呢？總不能說實話吧，那樣估計出了警局就直接進精神病院了。
“我自小跟外公學的。”呂逐扯了個謊，這種說法最常見也挺可信。
“你為什麽一直摸那個指環？對你有什麽特殊意義嗎？是女孩子送你的嗎？”秦晴暖很八卦的追問。
呂逐抬眼看著這個女警官，她身材中等，披肩的長發挽在腦後紮了個發髻，瓜子臉，五官很有棱角，眼角狹長屬於那種長相比較凶的類型。可偏偏她的神情儀態動作眼神都是可愛調皮帶些小機靈、小狡黠的樣子，這就使她有種很奇怪的混合氣質，有種說不出的吸引力。
好像在哪見過啊？呂逐看著秦晴暖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想到什麽卻又不甚明晰。
“你一直看著我幹什麽？”秦晴暖把臉往前一湊，不僅沒有慣常女兒家的羞澀，反而一語說破，倒讓呂逐臉上紅了紅。
“沒什麽，沒什麽。”
“說唄，這個指環到底什麽來頭？”
“呃，是我外公送的，老東西。一看到它就能想起我外公。”
“是嘛？”秦晴暖撅著嘴眼睛眨得飛快，長且密的眼睫毛像隻小蒲扇，在一直扇著風。她似乎不太相信呂逐的回答，不過也沒有深究就馬上展開了下一話題。“你介意姐弟戀嗎？”
“警官，你到底再搞什麽，不會是出門忘吃藥了吧？”呂逐自然不會再回答這些和案子完全無關，純屬個人隱私的問題。他衝著一麵牆上的玻璃大聲叫著。“有沒有人啊，我知道你們在後麵看著呢，趕緊來啊，這警官瘋了！”
秦晴暖卻不理會呂逐的反應，拉著呂逐急切的問：“說啊，快說啊，你到底介不介意姐弟戀啊？”
呂逐心中已經肯定這個女警察是瘋了，急忙往後退。可他手在凳子上銬著人隻能往後仰，誰知秦晴暖卻不依不饒的往前湊，貼著呂逐的臉繼續追問。
“嘩啦！”
呂逐屁股下的椅子腿一滑，和秦晴暖一起連人帶凳子全部翻倒。呂逐摔得背部生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