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他日再戰
浩蕩的明亮劍芒大光閃閃,強烈的炫光大球威風赫赫。
隻一眨眼的時間,雙方便在廣場中央激撞在一起。
轟隆隆!
猶如巨雷驚炸,整個壇城都為之回響。
巨大的光焰伴著震動的地麵上下翻騰,平整的廣場更是石塊飛滾。
勢大力沉,幾乎要將懸浮的整座壇城激蕩墜落。
周青微微抖動握劍之手,一股震麻之感頓時傳來。好強悍的力道,這原妙衣果然非同一般,照此實力,境界怕在六七次化神境界上下,不愧為玉水王宮核心弟子。
而原妙衣,亦是暗暗吃驚,方才兩勁激撞,竟是震得他氣血微動。
這周青究竟何種境界,力量居然能達到震蕩自己的地步,果真不俗!
這與那冷溶留下的信息卻是不符,當日不過是真氣境小子,這才過去多少時日,居然已經擁有如此強悍的實力。怪不得冷溶都輕易死在他的手上,看來還不可輕視此子。
二人心中的活動是一閃而過,望著翻騰的光焰,他們已然準備下一波的進攻。
就在他們一方舉劍一方聚球即將出手的時刻,突然聽得一聲大音在廣場之上飄蕩。
“住手!爾等當此處是何地方!”
話音未落,就見主事王者偉岸的身形淩空立於廣場上空,俯察全場。
此時,諸多弟子都被巨大的聲響驚醒,紛紛湧到了廣場之上。
主事王者威壓森森,神態冷峻,令人視之便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他先是看了周青一眼,遂又將目光轉向原妙衣道:“你是那座王宮弟子?”
麵對主事王者,原妙衣恭敬萬分,躬身答道:“弟子原妙衣,玉水王宮座下弟子。”
主事王者眉頭微微一皺道:“玉水王宮?怎麽又是你們玉水王宮。這內宮之所,何等尊嚴之地,爾等夜半不息,卻在此地相鬥,不知宗法門規森嚴嗎?”
那原妙衣聞言,噗通跪倒在地道:“弟子一時激憤,還望上王原諒!”
見原妙衣下跪,周遭又圍聚眾多弟子,周青便也跪下道:“弟子雖是情急救人,但終究違反宗法門規,在此等尊嚴法地相鬥,弟子甘願受罰!”
主事王者麵無表情道:“弟子原妙衣,你且退下吧!”
原妙衣站起身來,看了周青一眼便退開一邊,但並未離開。
主事王者又對周青道:“弟子周青,你屢屢犯事,不懲不足以戒。本王罰你在弟子選拔其間,非你比試時間,不得外出駐地一步,以閉門自省,你可承受?”
周青心知這是主事王者偏袒自己,哪有不受之理,忙道:“弟子願意承受。”
主事王者微微頷首,遂俯視全場正色道:“凡宗門弟子,比試之外無故酣鬥,將依叛宗之罪嚴加懲處。望爾等好自為之,若再冒犯,定當嚴懲不殆,都散去吧!”
言畢,他便倏然消失,隻留下一絲回聲還在廣場之上回蕩。
被驚擾來到廣場的眾弟子見並無大事,便都很快散去。
但場上
仍然剩下三個王宮的比試弟子沒有離開,一個是周青所在的九離王宮弟子,一個是勾漸離所在的乘風王宮弟子,還有一個自然就是原妙衣所在的玉水王宮弟子。
乘風王宮弟子圍在勾漸離周圍,看向玉水王宮弟子的眼神都不太友善。
這很容易理解,盡管能夠代表本王宮比試的弟子可算得各個王宮的佼佼者,平日大多高傲冷漠,但在這樣的場合,盡管勾漸離隻是一名“隨從”,但卻事關整個王宮的顏麵。不管因為什麽,被另一王宮弟子打傷,若非主事王者訓誡,怕是早就直接動手了。
九離王宮弟子也一樣,見周青與人動手,不管怎麽說表麵上還是站在一起的。
當然,原妙衣所在的玉水王宮弟子就更不用說了。且不說原妙衣是他們當中最厲害的師兄,他們本就爭相巴結。就是先前冷溶被周青所殺,他們也定然是對立於周青這邊的。
望著原妙衣一臉仇恨地望著自己,周青道:“我知你仇恨難平,但身為宗門弟子應以宗法門規為戒。我周青今天把話放這裏,隻要不違宗法,我隨時等候你來複仇!”
原妙衣恨道:“不肖你說,本座遲早要你狗命!”
周青並不生氣,淡淡一笑道:“隨時恭候,最好比試場上能遇上。”
原妙衣冷哼一聲,轉身欲走。
“等等!”
他剛一轉身,就聽有人又叫住了他。
回頭,發現說話的是乘風王宮弟子。
原妙衣不耐煩道:“又幹什麽?”
乘風王宮那名弟子道:“勾漸離是你打傷的?”
原妙衣不屑道:“是我,怎麽樣,我還要殺了他呢!”
乘風王宮弟子不明就裏,搶道:“你認為我乘風王宮弟子好欺負是嗎?不行咱們也約一場,比個高下。看你玉水王宮到底都是什麽貨色,死了一個還如此囂張!”
周青見繼續下去可能把事情弄糟,更是對主事王者的不敬,遂忙攔住了這名弟子。
“這位師兄,算了,勾兄因我而傷,先不跟對方計較了。”
說著,他用手指向上指了指,示意要尊重主事王者的威嚴。
那原妙衣怒氣洶洶,但似乎也懾於主事王者的威嚴,隻咬牙狠毒道:“怕你是不成,比試完結之後,本座定也要會會你這信口雌黃的家夥,你等好了!”
言畢,他不也不管乘風王宮弟子回不回應,徑自扭身離開了。
他玉水王宮其餘弟子,便也都跟隨他向駐地行去。
待玉水王宮弟子離開,周青忙轉身到勾漸離旁,俯下身去關切道:“勾兄,你怎麽樣?”
勾漸離掛著血絲的嘴角微微一笑道:“放心,周青兄弟,我沒什麽大礙。”
周青放心不下,遂神識迅速一掃勾漸離身體內外,確無大礙一顆懸著的心方才落下來。
隻剩下這兩方人馬,相關弟子的態度立馬就發生了改變。
乘風王宮有弟子對勾漸離不滿道:“你一個侍從,不好好在駐地呆著,大半夜的到處亂跑什麽?還有事無事往
其他王宮駐地亂竄,跟別的王宮弟子過從甚密,怎麽說你好。”
周青知道他這明顯也捎帶著批評了自己,但念在當前情勢他也並未生氣。
他倒沒有爭鋒相對,這邊卻有師兄開腔了:“這位師兄要教訓貴王宮弟子就單教訓貴王宮弟子,別扯上其他人。他與周青師弟關係如何不談,總是貴王宮弟子來尋周青的吧!”
對方毫不示弱,瞪著眼道:“什麽意思,你也不服還是怎地?”
這邊更是激動,嚷嚷道:“就是不服,有本事咱們先練練。”
雙方其他弟子也都開始叫嚷起來,眼看著又要發生衝突。
周青連忙攔住了本方諸位師兄,乘風王宮也有弟子打圓場,雙方便再沒有進一步衝突。
不過,對方冷哼了一通之後,竟然自顧自地都走開了,根本沒人管勾漸離。
周青不禁感歎,這修士的世界豈止世態炎涼,簡直是人心叵測,善惡難辨啊!
不待他感歎,見乘風王宮弟子離開,九離王宮這邊弟子也都離開了。除了巴穀和那位之前跟自己打過招呼的弟子連看了自己幾眼,幾位核心層弟子仍舊似沒看見自己一番。
周青心知他們本就還懷著別樣的心思,在外宮弟子前表現一番團結可以,真正到實質當中,他們心中更多的怕是還把彼此當做一個潛在對手來看待吧!
隻剩下周青和勾漸離,二人無奈地相視一笑。
攙著勾漸離重新回到房內,周青便欲替其療傷。
勾漸離淡淡一笑製止了周青之後,吃力地從袖中取出幾隻丹瓶。他分別從中倒出一些不同模樣的丹丸全部服下之後,便打坐在原地運化了一番。
當股股白氣自他體內冒出,全身如被水浸透一般之後,他才又緩緩睜開眼睛。
周青一看,見他目光精爍,就知他體內之傷已然痊愈,又是生龍活虎的好兒郎了。
望著周青關切的神情,勾漸離起身道:“沒事了,真沒事了。不過方才真是凶險啊,若非這妙法水元罩抵擋,兄弟我怕是當場就沒命了,這原妙衣不愧核心弟子,確實厲害!”
周青麵現喜色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勾漸離卻眼圈突然一紅道:“周青兄弟,剛才虧得你出手。不然,你我兄弟怕是再無機會相見了。對了,你怎麽出現得那麽及時,就好像一直在後麵看著一樣?”
周青搖搖頭道:“哪裏啊,在你離開之後,我本沉心靜修,不料卻突然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殺機。偱機而至,卻發現你正被那原妙衣攻擊,情急之下方才出手。”
勾漸離點著頭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周青道:“算了,重點是你沒事就好。現在算是跟那原妙衣挑明了,壇城之內反倒不會有什麽意外了。這幾日你也就會駐地安心潛修吧,我也不便再外出了。”
勾漸離道:“你靜修你的,我回去也無事,不如在一旁替你護法得了。”
周青一聽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便道:“那行,這幾日咱們兄弟就呆在一起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