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答應離開她
陡然地。冷瀲月一把將他推開。
“不，你不要再說了！”冷瀲月的情緒有些激動，讓她違背先皇的遺詔，怎麽可能？
“我要說！”帝釋天看著她的側臉，那明顯地就是藏匿著隱痛。
冷瀲月陡然地望著他，秀逸的臉龐上影著淡淡的嘲笑，“帝釋天，你不要再自以為是了，你是不是還在以為，我愛著你？我離不開你？”
對方嘴角上的痕跡深深地刺痛著他的心。
帝釋天沉默了，過了會，才道，“瀲月，我以為隻有我才是最懂你的。卻沒想到，是我錯了，在你的心中，永遠放在第一位的是你的父皇，對嗎？”
冷瀲月沒有答話，可那良久的沉默似乎帶著一種默認的情節。是的，她失去了父親，失去了這唯一的至親。是不是這樣，她才更珍惜與他的點滴？哪怕是他讓她繼承皇位，背起她可能負擔起不起的重任，她也絕不會違逆他的意思。
冷瀲月無力地靠在床榻上，幽幽地道，“你走吧！這裏本來就不屬於你的。回到你應該去的地方吧，那裏有你愛的人們，更有你的國家……”
“我們……”冷瀲月哽了一下，“還是忘了吧！以後也別再管我了。”
帝釋天看著她，竟一時說不出話來，臉色由晴轉陰，由白變綠再變白，心底說不出的酸澀。
空氣也沉寂下來，帶著一抹淡淡的悲傷，飄浮在空氣中，讓人的心思變得更加地複雜。
“我愛的人也在這裏啊！為什麽你就是不明白呢？”帝釋天話語裏透著無限的感慨，想起當初她與他的點點滴滴，多麽艱難地走過來。
“我是不明白。”冷瀲月答道。
帝釋天掰過她的肩頭，“你還是這麽倔！瀲月，讓我怎麽說你。我其實很生氣，你知道嗎？”
這會想氣也氣不起來。他發現他的性格都被她給磨平了，那心也被她傷到麻木了，甚至麻木到韌性更強！就像那拉不斷的橡皮筋一樣，被她反複地蹂躪直到這彈性更棒更好了。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犯賤吧！越是困難的，得不到的，越是不甘心！就越是想要擁有！
“我知道。”冷瀲月倏地笑了。
帝釋天也笑了，他無法說服她回到他身邊，他感覺到挫敗，可這種傷和以前相比竟有了絲絲微妙的變化。她的眼很亮，映著他的影，他仍然能夠看到他才是她眼底的唯一，這樣也許就足夠了。
“你真傻瓜！”帝釋天輕輕地將她擁在懷裏，嘴角上淌著一絲笑意。
“你更傻！”冷瀲月頂回他一句，伏在他的肩膀上，享受著這片刻的溫暖，也放明天天亮後，她就要永遠地離開這溫暖的懷抱了。
“嗬嗬！好，我們做一對傻瓜！”帝釋天笑得很燦爛，無法言語心中的情感。
“釋天……”冷瀲月倏地抬起頭來，看著眼前人，雙手攀扶住他的臉，那琥珀色的眸子看進他的心底，柔柔道，“你不要怪我好麽？”
帝釋天苦笑著，讓他說什麽，他真的很想怪她很惱很生氣。
半晌，來了句，“你就是願意這樣對我殘忍！看著我傷心？
”
冷瀲月怔了下，“對不起！”
她的手攀在他的臉龐上微微地有些僵硬，帝釋天與她對視著，那一霎時，兩人眼中的影子似乎再也移不開，冷瀲月直覺應該閃過神去，扭過頭，不與理會他。但是，她沒有。任著那份帶著濕濡氣息的唇吻上她……
帝釋天抱著她，漸漸歪倒了身體，望著她緋飾的臉孔，再也無法控製內的蠢蠢欲動。
“瀲月……我愛你……”
一夜纏綿勾起幾多回憶，望著懷中倚靠著人兒，帝釋天撫著她的發，讓手間的這份溫柔留下一些溫馨的觸感。
“瀲月，還記得你那會假冒的小捏子嗎？”帝釋天藐著她，一嫋心思透了過來。
“記得。怎麽會不記得呢……”冷瀲月淡而無味地笑了笑，“那時的感覺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嗯。當時，我是怎麽也不會想到你是個女的，而且還是這麽美貌如仙的女人。”帝釋天含情脈脈地看著懷中的女人，經曆讓人成長，坎坷讓感情更入，她與他之間似乎已經不須要再多言其它，彼此間的眼神即能說明一切。
“嗬嗬。”冷瀲月笑而不語。曾經的記憶回憶起來，是那麽真實和深刻。
過了一會，才淡淡地答道，“在你的後宮時還缺少這種美貌若仙的女人嗎？”
“缺少的是你這種女人。”帝釋天直接堵住她的話，“別說這些了。”冷瀲月別過神去，眼瞼裏透出的堅定，“別忘了，你已經答應我的，離開這裏，好好地去過自己的生活吧。”
帝釋天看著她固執的表情，知道說再多她也聽不進去，咬咬唇，“好，我離開，但是，不是現在……”
冷瀲月望著他的臉，略有疑惑。
“要等你這邊一切走上正規，特別是你身邊的那些人……”帝釋天不再說下去，他走，他真的很擔心她，一個心腹都不在身邊，要是萬一有個什麽，就像這次的宴會，後果是不堪設想？
“你放心，等你一切安頓妥了，我就會按照我們的約定離開。”帝釋天壓低的聲音裏透著無奈。她的確是情非得己，可他呢，為什麽他就要無端地承受這份遺詔的迫害？害他一國皇帝平白無故地失了皇後？
帝釋天在心底怎麽想怎麽都不甘心，要是那南月老皇帝還活著，他定要去討較個說法，但現在，哎……
不過，他不會放棄的，還是缺少一個機遇，那好吧，他就要更加地耐心點，等待這個上天賜給他們再在一起的這個機會降臨，無論是一年，二年，還是十年，二十年，他都會等下去！
想到這裏，帝釋天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直覺這感覺比攻城掠地，打仗奪城還困難得多！沒辦法，誰叫他就是這麽地死心眼呢。
“那好吧。”冷瀲月終於答應下來。正待再說什麽時。
驀然，一陣細細碎碎的腳步聲音傳了過來。
“白將軍，這邊沒有搜過，要不要搜下？”外麵傳來聲音。
“嗯。一處也不能放過！尤其是現在聖女殿下還下落不明，那些刺客也乘機逃了，我們皇城就更要加強戒備，一定要找
到聖女殿下！抓住那些刺客！”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殿外不遠處傳來。
這下讓屋內的兩人驚了下，帝釋天的臉色沉了下來，眉心微蹙，沒說什麽，隻是看著冷瀲月的臉色，微微地搖了搖頭。示意再明顯不過了。
“三日後登基在即，我又怎能缺席？”冷瀲月望著對方，透著幾絲猶豫。
“奸佞臣子不除，刺客未有抓到！現在更不易現身，在暗處反倒是最安全的。”帝釋天分析著。
冷瀲月看了他一眼，對方眼中透出的認真讓她心底微微地動容，她知道他是全心全意地為她好，的確現在在這種敵暗我明的情況下再現身隻會遭遇到再次的攻襲。
“嗯。你說的不錯。我們先躲起來。”冷瀲月看著帝釋天，指了指床底下。
“此計甚妙！”帝釋天笑了笑，拉起她的胳膊肘兒，兩人是一起躲到了那床底下。
不一會，便聽到那腳步聲音在這殿內響起。
“將軍，這裏沒有人啊！”一名侍衛答道。
“哎！”白敬飛歎了一口氣，隨即走到那內寢殿，除了那空空如也的一張床就什麽也沒有了。英俊的臉龐上布著陣陣的蔥鬱。
“都怪我一時大意，才讓聖女殿下遭此劫難……”白敬飛說著，扶在床榻的一邊，憂心如焚，“是我對不起陛下，更對不起聖女殿下！”
“將軍，不要過於自責，相信殿下會吉人天相的。”一邊的人安慰道。自從發生了那事，宮裏的人心恍恍，不少謠傳四起。
白敬飛的手心攥緊了，眉心緊蹙著。從那大殿上的行刺一直到現在，一點進展也沒有。他哪能不心急的，尤其是三日後的登基……
那伏在床下的兩人聽到外麵人這番對話，心底也不好受，尤其是冷瀲月，自知白敬飛對皇室的忠心。可現在苦於現狀實在不便出來。
一個輕輕的擁攬，讓她那嬌弱的身子備感溫暖，冷瀲月側頭間對上了他善意的安慰式的微笑。冷瀲月也衝他點點頭。
這會那外麵的話也傳噠了過來。
“聖女殿下，你到底在哪裏？”白敬飛喃啁地低語著。
“將軍，有些話不知道當不當說？”一個侍衛說道。
“嗯？什麽事？”白敬飛微斜睨著他。
“最近謠傳那天的事情，本就是中焰皇的陰謀，是他故意讓刺客行刺殿下，然後再趁機做亂帶走殿下……”這侍衛大膽地說著，“而且很有可能，聖女殿下已經不在這皇宮了。”
“胡說什麽！”白敬飛立即喝止道。
“我沒有胡說呀，外麵都是這樣傳的。”那侍衛答道。
白敬飛沒再說話，沉默了好一陣，才道，“以後不準傳！聽見沒！違者軍法處置！”
“是。將軍！”侍衛應聲。
“走，我們再到別處搜搜！”白敬飛說罷，帶著皇城禦林軍朝別處尋去。眼眸裏透出堅韌，心底根本就不相信那種謠傳，殿下一定是還在宮裏，她也絕不會答應跟隨帝釋天走。可到底這中焰皇會不會使手段來挾迫她，那還真的很難說……隱約的一絲惑慮現在眸心深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