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他的詛咒
驀然。一個聲音在殿外響起，“冷瀲月是朕名媒正娶的中焰皇後，我要見她，為什麽不讓朕見她？”帝釋天帶著桑梓站在殿外，被禦林軍擋住。
“中焰皇，這裏不是你應該再來的地方。”白敬飛攔截在他麵前。
“你讓開！”帝釋天冷眼看著白敬飛，直覺她在裏麵一定是有著什麽事情隱瞞了他。
這會太子莫喬和老皇後娘娘走了出來，莫喬讓侍女們扶著皇後娘娘離開，自己則走到帝釋天的身邊，凝視著他，“你剛才說什麽，我皇姐是你的中焰國皇後？”
“是。”帝釋天答道，看著這個病秧秧的少年，不知為何，他要答這話。
“那也就是說，在某段時間內，你曾經就是我的姐夫了？”莫喬看著對方，儀表堂堂，俊美不凡，而且還貴為中焰的國君，這的確是皇姐最好的歸屬，可惜此時的她已經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肩負著另一個國家的命脈。
“什麽曾經不曾經的，小子，今後也是一樣！雖然我們之間有些誤會，但是我自己會想辦法解決，所以，她永遠都是我的皇後，我今天來就是要帶回她的。”帝釋天說得很清楚，他也不想廢話，這些時太累，太讓人熬心。他隻想將她帶回到他身邊就好，其它的事情他真管不了那麽許多了。
莫喬看了他一會，緩緩地搖了搖頭。
帝釋天的心底一沉，看著對方的表情，好像有著什麽事情。陡然間更想到什麽不妙的事情。可他實在不想去正實這個問題。
“不管你們是不是同意，我和瀲月有婚姻是事實，她即嫁了我，現在就屬於中焰人，我帶她走，也屬正常，你們憑什麽阻攔？”帝釋天聲音變得嚴厲。這群南月國人還是難得纏！
“對不起，中焰皇，我想我們國家的律法和你們的不同，所以按照規定來說，作為未來儲君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要留在本國，而不能外嫁的。”莫喬緩緩地言道，看著帝釋天瞬間變色的眼孔，他的話語也是放得平淡，盡量不去刺激到對方，“而皇姐雖然嫁過，之前的事情我們也無從所知，那麽到現在，就讓這一切都過去吧！”
對方的一席話，帝釋天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唯一聽進去的隻有一句話“未來儲君的人不管是男是女”，他為什麽要說這些，難道……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麽？我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她，以後也是一樣，所以貴國的新皇是誰，我一點都不在乎，我隻在乎她！你懂嗎？”帝釋天很明白地告訴他自己的心意和決心。
莫喬看著他，蒼白的臉龐上透著淡淡的鬱色，如果可能自己也很想成全這個男人。可他究竟是不能違背父親的遺願啊！
“恕我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中焰皇，你是不可能跟皇姐再一起的。”莫喬淡淡地言道。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帝釋天朝他逼近一步。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竟然敢這樣跟他說話？他真是冷瀲月的親弟弟嗎，她怎麽會有這麽無心無情的弟弟？
“中焰皇，你想幹什麽？”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白敬飛喝道。
“我不想幹什麽，但現在來看……”帝釋天停頓了一下，鷹鷙的眼眸裏透著幽冷的驟光，“我看我非要幹點什麽了？”
說話間身體便已經攻上，白敬飛護住了莫喬，和帝釋天打了起來。立即，外麵也圍滿了禦林軍。將他們團團圍住。
驀然。
“住手！不準在殿外宣嘩！”一道淩厲的聲音透過空氣層傳噠了過來。
兩人停住了手。
白敬飛看到是冷瀲月，隨即單膝跪拜於地，“臣參拜陛下！”
他這一跪，
外麵的所有人都跪拜了下來，“參拜陛下！”
“驚擾陛下聖駕，還望陛下恕罪！”白敬飛答道。
“你起來！”冷瀲月望了白敬飛一眼，隨即看向那一眼惘然的帝釋天，厲聲道，“我不準你傷害我的親人！”
“你的親人，嗬……”帝釋天忽而覺得有些諷刺，“難道說我就不是嗎？”我是你丈夫啊……瀲月……
冷瀲月沒有說什麽，秀逸的臉龐上掠過淡淡的光潤，“忘了我們之間的這一切吧。”
“原來你真的成為了南月國的女帝……”帝釋天幽幽地自語道。
這一切顯得這麽不真實。短短的歲月，竟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是應該坦然接受這一事實嗎？
“是。”冷瀲月聲音很低，低得你都幾乎想不出她在想些什麽。
“我是應該恭喜你嗎？還是……”帝釋天望著她，倏地覺得身體好無力，“應該為自己失去一國皇後而悲哀呢？”
經曆這麽多，他與她之間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嗎？這是天意還是什麽？為什麽非要把她從他身邊拉開？就在他想靠近她時，每每的外界因素總會在最合適的時候加於幹預，就像當初，就當此時！
為什麽，他真的很不服氣，也很不服輸，他辛苦地從中焰一路追到此時，等著她回心轉意，從她的表情裏，他看得出她的心仍是沒變，既然如此，為什麽有情人不能衝破一切。
帝釋天想到這些，眼眸子掠過一層淡薄的幽冷之光。
冷瀲月側過身去，不再與他對峙，話語淡淡的飄來，“說恭喜，說悲哀都隨你吧，這些都已對我沒有意義。”
帝釋天的心悠地一冷，什麽時候，她已變得更加冷漠了。沒有意義？可笑！這樣的話會出自她的口？從前的那個冷瀲月去到哪裏了？為什麽眼前的人變得他好像不認識一般。
“中焰皇，你回去吧！這裏不是你繼續能呆的地方了。”冷瀲月淡而無味地說著，眼神望向那一片巍然屹立的城樓，這金壁輝煌的城樓，這層層森嚴壁壘就像座山，橫亙在他與她之間，他們誰都過不去。
“你竟然叫我走？”帝釋天語氣有些難過。
冷瀲月狠下心來，“是，你走吧！”
豈料，“如果我不呢？我堅持留下呢？”
倏地，冷瀲月回過眸來，一怔不怔地看著他，接下來的話語卻是像根針椎刺中他的心肺，也刺痛了自己，“三日後，是我登基大典，歡迎中焰皇觀摩！”
帝釋天狠狠地看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諷刺太諷刺了！她竟然還叫他去觀摩？去觀摩這永遠都不能在一起的悲哀嗎？她就非要他瘋狂非要他心傷才行嗎？
“對不起，你不會如願的！如果這個世界有神靈，那麽我就向神靈詛咒你，冷瀲月，不會當上女皇！”帝釋天說完，咬緊了內唇瓣，快速地拂袖而去。
“哎，為什麽會搞成這樣？皇後娘娘，你要三思啊！”桑梓痛惜地說罷，在看了冷瀲月一眼後，快速追隨帝釋天的腳步而去。
冷瀲月看著他遠處的身影，秀美的臉龐上掠過淡淡的鬱蔥，“你真傻……”
他不知道，她根本就選擇不了命運！這留下的大擔子，她不去挑，誰去挑？
琥珀色的眼眸裏掠過一抹堅定不移的芒硝，從這一刻起，她已下定決心，不再為自己而活，而為整個南月國而活。她的生命也不將是屬於自己，她是屬於整個南月國的！
夜靜謐得厲害，星光也跟著黯淡下來，看不見人的心，更不看清月的影，隻留下一片茫茫然的毫無頭緒的亂影。
借酒消愁愁更愁！
“陛下，不要再喝了！”桑梓勸慰道。一把奪下對方手中的酒壺，他已經喝了太多了。
“你走開！朕不要你管！”帝釋天推開他，搶過那酒壺，仰頭大灌起來。
“陛下，你再這樣現去，皇後娘娘也是不能回來的啊！”桑梓眼底透出幾許難受的精光。他跟隨這帝王的時日越久，越是能感受到對方的心意。
帝釋天和冷瀲月本來好好地一對，卻是因為太過的糾葛讓他們的情路走得太坎坷。有時，他都有些不忍，想勸帝王放棄算了，可這樣的話，他又有些難以開口。畢竟，人要堅持這麽久，隻愛一個人是多麽地不容易啊！
“誰說她不能回來？她是朕的，誰也搶不走！誰也搶不走她！”帝釋天說著，再次猛灌下去，一股辛辣的酒氣直衝鼻翼，讓他嗆得眼淚都流了下去，咳咳咳緊接著就是一陣難受的嗆咳。
“陛下，試著去忘掉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吧！中焰國的許多臣民，還等著您回去呢！”桑梓歎了口氣，收拾起他隨手扔在地上的酒瓶。
“忘記，嗬嗬！如果能忘記那該有多好啊！朕也就……也就不用這樣痛苦了！”帝釋天狠狠地說著，鷹鷙的眼眸裏赤紅了，他知道他根本無法控製，他更有些擔心，擔心自己會在三日後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他努力地控製自己保持住冷靜，再冷靜！要更成熟，更理智地來麵對這一切的事情。
“陛下，其實……”桑梓想說又忍住了口。
“其實什麽，其實我很傻瓜是不是？嗬，不用你來說，我早就知道，我就是一個癡情的大白癡！無藥可救了！”帝釋天自嘲地道。
“不是的。陛下，其實我聽說，皇後娘娘並不是自願要當那女皇的，是由於那遺囑的原因……”桑梓一怔不怔地看著帝釋天言道。不知道他聽到這個消息會怎麽樣，可無論是怎樣的情況，他必須要告訴對方。
“什麽，你怎麽知道？”帝釋天不可思議地看著桑梓。
“這件事，那南月宮裏都著秘傳。屬下也是打聽到的。”桑梓說著，眼眸裏掠過一絲憂色。
“原來是那南月老皇帝在從中作梗！”帝釋天狠狠地咬了下牙齒。可逝者已去，留下來的卻是無法解決的棘手問題。他到底應該怎樣辦才能贏回他的皇後？為何不給他一個悔過的機會？他做錯了一次就要永遠地失去她嗎？他真是太不甘心了。
“陛下，我們應該怎麽辦？”桑梓望著帝釋天。
“該怎麽辦，知道了又有怎麽樣，她還不是一樣得做上南月國的皇帝嗎？”帝釋天再次灌了一口酒。
“陛下，屬下倒有一計策！”桑梓看著帝釋天，眼底裏掠過那幽暗的光芒。
“說！”
“如果能策動那南月太子莫喬奪位的話，那皇後娘娘念在手足之情，說不定就會讓出皇位，讓莫喬順理成章地當上皇帝，這樣，皇後娘娘也就能回到陛下身邊了……”桑梓說出心中的想法。
“不行。”帝釋天想都不想地拒絕，他知道冷瀲月的性格，如果他們把心思動到莫喬頭上，她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就更別談什麽回到他身邊了。
“陛下……”桑梓似乎還想說什麽。
“不能打莫喬的心思，他是她在乎的弟弟。”帝釋天簡單扼要地說道，腦子裏沉重得很，如果還有另一個方法，他真的願意一試。可惜，現在的局麵真的對他們很不利。
“那該怎麽辦？”桑梓看著帝釋天，他很能理解對方心底的想法，可老是這樣在乎這在乎那的，他看對方是唯有失去她了。
“想其它辦法。”帝釋天簡單地說著，望著角落裏一個地方發呆。
（本章完）